幻天道:「是啊,本書生一貫奉行殺之必殺,當殺則殺,因為這世上有些人安靜些,這個世界才能安靜。殺所必殺,我心方能安靜。」
董小婉沉思,疑惑道:「公子,對於你來說如此,但對於他人來說,若是殺了你,其他人也會安靜些,這又作何解釋?」
「呵呵!」幻天輕笑:娘子,此事不用解釋,也難以解釋清楚。世間萬物相互依存,互生互死,此消彼長,生者生矣,死則死矣,都沒有什麼影響。生就是死,死就是生。」
董小婉眉頭緊蹙,道:「公子之言難以理解,聽著雲山霧罩,還是不聽了!梅梅,你聽得如何,明白了嗎?」
梅梅搖搖頭,道:「師傅一貫如此,我也聽不明白,不過師傅所說的生死,其實就是隨意吧,生死別去計較,隨性而為,大不了一死了之。」
「哈哈!」幻天大笑,道:「真沒想到梅梅還有這多靈氣,說得近乎道了!」
梅梅高興,笑道:「我說的真的對嗎?」
「意思差不多,但離意境還有段距離!」
梅梅聽了嬌面有些紅暈,扭捏道:「跟著師傅久了,也能說出個四五六了,但就是不明白其中的奧理,董姐姐,你呢?」
董小婉沒想到梅梅會有此一問,笑道:「姐姐跟公子相處時日不算很多,並不是很瞭解。只知道公子行事乖張,大異常人。」
梅梅眼睛一轉,道:「董姐姐眼中好像隱含秋水,看起來很是甜蜜,不知董姐姐是不是看上師傅了?」
「去,誰看上你師父了,瞎胡說!」董小婉現出一絲羞澀,瞥了一眼幻天,眼神中露出淡淡的曖昧之意。旋即,連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急忙將臉轉向一邊。
幻天神秘一笑,對梅梅道:「死丫頭不得亂說,你董姐姐雖然跟為師一起已有幾個月,但為師與董姑娘始終恪守禮數,並未越雷池一步。儘管為師曾給董姑娘療過傷,治過病,並且……並且……呵呵,並且也看過了董姑娘的身子,但為師卻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公子,別再說了!」董小婉急忙攔阻,更加不好意思。
梅梅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忙道:「師傅,你快些說說,董姐姐是如何受傷,師傅又是如何給董姐姐療傷的!」
「唉!」幻天歎氣,道:「說起董姑娘受傷的經過,真是一言難盡啊!直到現在,身子上還有數不清的傷痕,看了令人觸目驚心!」
梅梅一怔,疑惑道:「哦,傷勢那麼嚴重啊!那師傅為何沒有施用特殊手法,替董姐姐去除傷痕呢?」
幻天邪異地看看梅梅,又看看背對自己的董小婉,道:「傻丫頭,難道你沒有聽說男女授受不親嗎!董姑娘不是為師真正的娘子,為師如何能與你董姐姐肌膚相親、肆意而為呢。這有失禮數,不可,萬萬不可!」
梅梅剛要說話,便見董小婉轉過身子,高聲道:「胡說,你看也看了,摸也摸過了,現在倒裝起正人君子了!」
「哦……」幻天沉吟一聲,笑道:「娘子身受重傷,我乃事急從權,你怎地如此計較。看你模樣,當是願意讓我再行施展特殊手法、撫平身上的傷痕了?」
董小婉紅暈上臉,嬌嗔道:「哪個願意讓你醫治了,我寧可留著這些傷痕,也不願再讓你這魔頭看我、碰我的身子!」
幻天無奈地擺擺手,道:「算了,娘子無需再言此事。等到了魔門老巢,你可到仙人池之中浸泡,過不了十日半月,身上的傷痕便會恢復如初。若仍是難以去除,本公子再為你施展手法,你看如何?」
董小婉岔開話題,道:「到時再說,此際我等又將如何?」
「此間事情只能探個大概,已知此事乃明教所為,我等也不必參合。明教與江湖各派,尤其是與我魔門素無瓜葛。我等還是離開此地,繼續趕路吧!」
「師傅說的對,還是趕路要緊,早些到老巢的好!」梅梅高興,急忙說道。
幻天正色道:「就屬你心急,難道為師不急嗎!至今仍然不知你師娘的情況,為師也是心急如焚。唉,小雪是否好轉了呢!神智是否恢復了呢?」
梅梅催促道:「師傅,我們快些趕路吧,弟子很想念師娘,再見不到小雪,弟子怕是要想瘋了。」
「唉,你這丫頭真是怪異,想起一事便是一事,娘子,你看呢?」幻天笑著對董小婉說道。
董小婉輕輕一笑,道:「那是你的老巢,本姑娘跟著就是!」
幻天昂首向天,歎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說著,猿臂輕舒,挽住董小婉的香肩,拉著梅梅,逕自向城北荒野走去。兩個女子忽然被幻天攬住,開始之際還有點不好意思,董小婉本能地掙扎一下,但見梅梅欣喜的模樣,心中不知怎麼回事,轉瞬之間便又恢復了常態,任由幻天摟著,緩步向前走去。
到了山林密處,幻天忽道:「我等所攜帶的東西還在客棧嗎?」
梅梅笑道:「師傅你看!」
幻天低頭看看,笑道:「還是你這丫頭想得周到!」
「師傅,不是弟子想得周到,而是董姐姐想到的!」
「呵呵!」幻天曖昧地笑笑,摟緊了董小婉,輕聲道:「還是娘子想得周到,若真的做了娘子,本公子那才是真有福氣了!」
「去,誰願意做你的娘子,哦……輕點!」董小婉聽了不由掙扎一下,但在幻天摟抱下,哪裡掙扎得動,不由哼了一聲,便不再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