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婉神色一怔,訝然道:「公主,難道公子已經有了美娘子?」
梅梅聽了,正好看到幻天神秘的神色,不由語塞。結結巴巴地道:「師傅,弟子說錯了話,請師傅責罰!」
幻天擺擺手,笑道:「算了,童言無忌,何來責罰一說。」轉首對董小婉道:「不瞞娘子,本教早已有了一位娘子,一時不便說出,還請娘子原諒!」
董小婉有些尷尬,嬌面泛起一層紅暈,嗔怪一聲:「本姑娘並未答應做誰的娘子,公子有無娘子與我何干!」
幻天笑笑,道:「此事說來話長,留待以後慢慢說與娘子聽。」
董小婉道:「說與不說全在公子,不過,本姑娘倒是很想知道公子的那位娘子,到底是哪個美人兒?」
「就是……」幻天剛剛出口,便聽梅梅接口道:「董姑娘,師母便是江湖上十大美女之首,『飄雲仙子』皇甫小雪!」
「皇甫小雪?」董小宛甚是疑惑。
「是啊,師母正是皇甫小雪。」
「這……這……這……公子怎地從未說起?」
「娘子,這有何炫耀之處,呵呵!」幻天詭異地笑笑。
梅梅道:「董姑娘,師母遭受意外,正在養傷。唉,師傅,不知師母現在如何,傷勢是否恢復了!」
幻天想起此事,面上登時嚴肅起來。歎了一口氣,森冷道:「為師也不知你師母現在如何。過幾日便回老巢看看,若是……你師母還沒有起色或者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麼,整個江湖都將共同為你師母陪葬!」
董小婉聽得激靈一下,在這一刻,渾身泛起一陣冷意。幻天說的輕鬆,但聽在董小婉耳中,卻感到一陣驚悸。同時,她忽然感到在幻天身上隱藏一股執迷的情感。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生死看得如此之重,毫無疑問,那是因為愛得太深,愛得太重,這份情感已經化入了心魂。
隨後,輕聲問道:「公子,皇甫姑娘出了什麼意外?」
幻天道:「沒什麼,只是暫時失去了神志。」
「失去了神志?」
「是啊,可歎的是到現在也不知是何人所為。只是梅梅曾經看到一柄黝黑的寶劍,泛著金黃色的劍芒。身法怪異,武功絕高。」
「黝黑的寶劍,金黃色劍芒……金黃色……」董小婉沉吟,面上神情不定,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後,又輕輕搖頭。
「娘子可曾見過,或是想起了某種傳說?」
董小婉搖頭,道:「世間諸事多有例外,我不好說出。他日待我印證後,自會告知公子。」
梅梅忽道:「師傅,你與董姐姐稱呼好生奇怪,一個叫娘子,一個叫公子,不知到底應該叫什麼。」
幻天笑道:「死丫頭,若依你看,應該叫什麼?」
梅梅眨眨眼,神秘地笑道:「師傅,師母美貌傾絕天下,董姐姐容貌也是一時無雙,一對佳人,雙玉合璧,真是……嘻嘻,師傅,我看叫娘子合適!」
董小婉嬌面一紅,嗔怪道:「公主休要說笑,本姑娘自有打算。」
梅梅一臉認真地道:「董姐姐,自打你進屋,我便感到姐姐與我好似有種天生的親切感,猶如一家人。若不是姐姐身上寄托了某種情懷,妹妹斷然不會有此種感覺。」
幻天邪異地看一眼董小婉,溫和道:「梅梅不要再說,叫什麼需要緣分。既有緣起,便有緣聚,最終,也有緣滅。不論緣起、緣聚還是緣滅,都是人生不可逾越的過程。只是緣起的因由,緣聚的激盪,緣滅的悲喜等不同而已。能夠坦然處之,才能很好地延續給下一個輪迴。」
董小婉靜靜地聽著,一雙美目奇怪地看著幻天,飽含著驚異與感佩。假如盧公子是一個魔鬼,怎會說出此種深具奧理的言語,怎麼又會有近乎佛理,趨於大道的灼見。難道神與魔真的是一個整體,萬法歸宗,大道同源?
幻天也在同一刻,感受到董小婉的情緒,道:「娘子有何感想?」
董小婉一震,看到幻天平靜的神色,忙道:「沒什麼!」
幻天笑笑,對梅梅道:「王府中似乎很平靜,你的幾個哥哥都在嗎?」
梅梅道:「這些時日府中並無大事,只是前幾日爹爹受昭,到京師向皇爺那老傢伙覆命去了。哥哥們只有二哥不在府中,已出去了多日,不知何往。」
「哦,不知王爺何時能夠回來?」
「爹爹言說可能要月餘左右,而今剛剛走了四五日,回程尚早。」
「王府中沒有來過什麼人嗎?」
「弟子沒見到來過什麼人,師傅欲問何事?」
「呵呵,沒什麼。不知這些時日功夫練得怎麼樣了?」
梅梅輕笑:「師傅走後,弟子日日關在房中練功。自從被師傅打通任督二脈,弟子感覺武功日益精進,因師傅囑咐不准讓王府中人知曉,現在,只差同人過招驗證!」
幻天笑道:「呵呵,不錯,你這死丫頭能有如此心性,為師很高興,說明你已經成熟長大了。」
梅梅羞道:「那師傅便是說弟子不再是討人厭煩的丫頭了?」
幻天拍拍梅梅,笑道:「誰說你招人討厭,現在的你同以往一樣令人喜歡。只是要把握好度,凡事不可過激,刁蠻任性偶爾為之並無不可,怕就怕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梅梅小臉緋紅,心中極為高興,好似明白了幻天話中之意,撒嬌道:「師傅怎地不早說,弟子一直以為師傅討厭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