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都收你做了弟子,我怎麼會怪罪你!別瞎想,為師不會!」幻天安慰著,感覺梅梅好似真的換了一個人。
梅梅哽咽著,擦去眼淚,凝神盯著幻天。好久,惙惙地道:「師傅,我……我……我……想……親……親你!」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直至不聞,淒婉中帶著無盡的羞澀。
「噢?」幻天一怔,旋即笑道:「你雖然只有二八年紀,但也是大姑娘了,也該懂得師徒的名份,如果這樣,豈不壞了規矩!」
「師傅……師傅不是常說,人活著應該隨意、隨性、隨心,最看不慣繁文縟節嗎。再說了,規矩不是人定的嗎,我只是……只是……我也說不上怎麼回事,看著師傅即將遠去,就想親親……你……師傅!」說著,梅梅嫩臉紅得快要成了紅布,羞澀萬分。
幻天心中感慨,如此刁蠻的女子,心性變得真是太快。死丫頭已經十六歲了,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不知……唉!算了,親就親吧!
「死丫頭,要親就親吧,但只能親親面頰呦!」幻天說著,湊過臉去。
梅梅一陣心悸,小鹿亂撞,輕聲道:「師傅,你閉上眼睛可以嗎?」
幻天笑笑,聞言,將眼睛閉上。「咂、砸」兩聲,幻天感到嫩柔的嘴唇親了自己,但親的不是面頰,而是自己的嘴唇。睜開眼睛開時,梅梅紅著臉,已經向門口跑去。
幻天輕輕一笑,看著已經出門的梅梅,心裡一陣歎息。暗道:「情債多了,恐怕對修行魔功不利!唉,還是小心點好。這丫頭可不是省油的燈,現在看著老實,以後不知會是什麼樣呢!」思慮甫畢,再次看看房間,揭開窗欞,晃身之際,身形頓杳。
翌日拂曉,幻天已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楚州。
時近正午,易容後的幻天到了城中。打尖之後,逕自奔客棧而去。投店住下,略事梳洗。隨後,出了客棧,在街上信步而行。
街面上行人很多,不時有武林人物匆匆而過。轉了幾條街,見到幾個乞丐,賞了一小塊碎銀,問明了情況,便轉回客棧歇息。
剛要打坐,後窗輕響三聲。幻天傳音後,房間之中頓時多了兩個女子。再看兩個女子樣貌,赫然是李瀟瀟與坤女。
「少爺!」李瀟瀟嬌呼一聲,便已撲到身上。那股親情,令坤女都感到震顫。那不是做作,而是一種全身心的投入,是忘情的流露。
摟著嬌軀,幻天也是心潮起伏。好長時間沒有看到李瀟瀟與師太了,此時看來,李瀟瀟更加美麗嫵媚,成熟的嬌軀柔軟豐腴,令人遐想。
「好了,此地人馬聚集,耳目眾多,你來已經很是不便!」
李瀟瀟美目含情,嬌羞不已,輕柔道:「見不到少爺,奴家想得快要瘋了。知道少爺大事在身,奴家也只能忍耐。」
幻天撫摸嬌軀,道:「你能應約來此,做的很對。我也不知天地盟會有此舉,在此召開什麼武林大會。」說著,幻天好似想起什麼,轉而對坤女道:「你速速擬就書信,秘密送往各門各派,勸阻各派勿要商議什麼剿滅魔教等事,俱陳厲害,措辭要嚴厲,有事明日再議!」
「是,主人,若無他事,賤婢告退!」坤女說著,有些不捨,但看到幻天與李瀟瀟兩人神情,便躬身而退。
坤女走後,李瀟瀟好似已經迫不及待。幻天任由李瀟瀟纏綿,但卻好似沒什麼興致。李瀟瀟似有所覺,停止了親暱,輕聲道:「少爺心中是否有事?」
拍拍嬌軀,幻天緩緩道:「此地群雄聚集,所來恐怕對魔門不利,不知你探聽到什麼消息沒有?」
李瀟瀟神色一暗,道:「少爺,奴家接到天地盟武林貼便頗犯思慮,近期江湖上發生若幹事件,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傳言中都與我魔門有關。天地盟書信之中並未言明何事,只說有大事要與各門派商議。奴家思來想去,猜想召開武林大會恐怕是針對我魔門而來,我等不能不來,也不能早來。因而,我也是剛剛趕到不久。去過天地盟,也見到了石中玉,奴家對其言說,還有大事要辦,明日便將離開此地。少爺,不知奴家所做對否?」
幻天輕笑,親親香唇,道:「我看,你最好今日便離開此地,以你身份暫時不宜暴露。找個適當理由,速速離去。明日夜裡,恐怕此地會成為血腥之城。」
「什麼?血腥之城!少爺要殺人?」李瀟瀟有些驚訝。
「恐怕如此,千百年來,魔門與天下勢不兩立,絕非能用常理達成共存之局,掀起血腥在所難免。既然不能共存,殺伐只是早晚之事,我自當盡力而為,至於今後如何,只看天意了!」
「少爺真的要與各門派刀兵相見嗎?」
「不錯!難道你還不知,自古以來,魔門與正道勢同水火,但凡相遇,概不問情由,血戰即起,怎一個理字能夠說清。其實,本教又何嘗不希望和睦共存,安居一方,但……不說也罷!」
李瀟瀟有些淒然,面臨即將到來的血腥,心中有些彷徨。畢竟,李瀟瀟原也是所謂的正道人士,心中一時還難以適應。若要與昔日的所謂正道豪強正面對抗,總感覺不是滋味。
此時,她也不甚清楚,正道與魔門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是魔門中人習練的武功不同於正道武學,還是魔門嗜殺成性。反正,在她的腦海中,魔門都是一些凶殘狠毒,殺人如麻,窮凶極惡的魔頭。
但是,魔門隱匿之後,江湖上從來也沒有停止過殺戮。一年多來,雖然李瀟瀟逐漸改變了對魔門的看法,但其中有很大部分是因為幻天的緣故。她始終也想不明白,魔門與正道相互殺伐了數千年,究竟是為了什麼。
想著想著,剛開始的**漸漸冷卻,靠在幻天懷裡,陷入思索之中。而幻天也是凝神沉思,似乎仍是舉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