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做就不做!你去忙吧。」幻天看來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念頭,說完,反身就要出去。
「你要去哪?」
「小解!」
「不行!」梅梅氣悶道。
「哈哈哈……」幻天大笑,道:「看來你真是嬌慣得可以。管天管地,還能管人屙屎撒尿嗎?」
「你……不許去,就是不許去。有屎憋著,有尿忍著。」
「那好,有事快說,本公子可沒工夫與你囉嗦!」
梅梅咬咬牙,恨聲道:「我給你三拜九叩,只當弟子,不做丫鬟!」
幻天一聽,笑得更加邪異,道:「我的公主,你在王府說一不二,但對本公子可是用錯了地方。三拜九叩也行,但是本公子現在改主意了。如果想學武,並且想學不一般的武功,現在只是三拜九叩可不行了!」
「你說怎麼能行?」
「呵呵,我說了你也不會答應,算了!撒尿去!」
「站住,快說!」
幻天面色冷靜下來,一字一句地道:「看你心性,本不適合學武。我想,如果你要學武,不但要三拜九叩,還要給本魔及小雪做丫鬟。兩樣一起做,少一樣也不行!」
「你……你……你怎麼這樣無恥,言而無信,我要……」梅梅氣得美目發紅,眼淚在眼圈含著,顯然氣憤到了極點。
幻天撇撇嘴,嘖嘖道:「呦,就這兩樣便委屈成這樣,若是練起武功,不知會遭受什麼樣的痛楚呢。這樣還能學好武功,還能縱躍騰飛,還能遨遊江湖,名聞天下?我看算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幻天轉身,這回是真的轉身,舉步向外走去。
就在幻天伸手將要推開房門之際,「回來!」但聽梅梅一聲嬌喝,幻天停住腳步,轉回身站定。便見梅梅眼含淚水,嬌面淒楚,委屈傷心到了極點。但是,出乎幻天與小雪意料的是,只見梅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擦擦眼睛,咚咚咚地一連磕了九個響頭。
抬頭之際,粉嫩的額頭都現出一塊紅色的擦痕。看著幻天,面上一絲表情沒有。「就這樣完了?」幻天問道。
「那你還要怎麼樣?」梅梅嬌面梨花帶雨,面上茫然,也帶著氣悶之色。
「頭是磕了,話還沒有說呢!」
「什麼話?」
「拜師的話!」
梅梅一怔,許是聽說過江湖拜師之事,稍微猶豫一下,低頭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朱濟梅一拜!」
「哈哈哈……」幻天大笑,笑得小雪也感到不自然。心中對幻天舉動也是難以理解,拜師就拜師吧,何須這麼多繁文縟節。
幻天緩緩走過來,背負雙手,站在梅梅面前。心中不知是得意還是什麼,面上掛著欣慰的笑容,道:「死丫頭起來吧,為師答應收你做個弟子。」說罷,幻天神秘笑笑。
梅梅聽了,剛要起身,忽地,只覺得身體周圍旋起一陣溫暖的和風。但覺這股和風,異常怪異,箍得身子動不能動,晃不能晃,隨著旋起的和風,身子已經慢慢離地,飄悠悠地落在了床上。
梅梅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這窮酸是施了什麼魔法,竟然將自己弄了起來?難道這就是武功,不對啊,如果這就是武功,那就太離奇,太不可思議了吧!這窮酸是人是鬼。想到這,心裡一陣恐慌,不得不對幻天感到佩服,也更感到神奇與神秘。
幻天輕笑一聲,道:「死丫頭,你是本教出道江湖所收的第一個弟子,呵呵,這也算是你的偏得。既然做了弟子,就應該知道做弟子的禮節,對嗎?」
「對……」梅梅低頭答道。
「沒有說全,再說一遍!」
「怎麼沒有說全?」梅梅抬頭,面上羞憤,帶著疑問。
「應該先稱師父!然後再說其他。」
「真是囉……哦,師……父說得對!」
幻天看看正在默默觀瞧,滿臉笑意的小雪,道:「既然如此,當該知道如何稱呼皇甫姑娘了吧!」
「管小雪怎麼稱呼?」
「應該稱作師母!」
「這……」梅梅面帶尷尬,一時難以說出口。
小雪面上一紅,想起這多時日,梅梅一直一口一個小雪的叫著,已經很習慣。便道:「相公,算了,我可不願當什麼師母,還是以姐妹相稱吧!」
幻天道:「不行,雖說相公對繁文縟節很是痛恨,但規矩還是要講的。沒有誠敬之心,沒有尊師之意,即便學武也不會學到真正的功夫。」幻天沒有答應。
「師母好!」梅梅不情願地說,面上更加不情願。平日裡小雪小雪地叫著,今日裡突然改口,既不習慣,也不好意思。
小雪道:「好了,呵呵!你這丫頭真是,早想學武,何必等到今日。公子自有公子的想法,也許很有道理,你就委屈一下吧!相公在時,你就叫師母,不在的時候,你就叫姐姐,這樣可好?」梅梅面上微露笑意,卻不言語。
「算了,拜師也完了,至於其他有關師門的規矩,由你師母告訴你。只有一樣,萬萬不可將為師的真實面上洩露出去,無論何人也不許說出去,包括你的爹爹及王府中所有人,知道嗎?」
「弟子知道。」梅梅回答有些自然了。
「現在也快近午時了,你去弄些酒飯來!」
「哦……是,師傅!」梅梅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出去。
「說話莫要含含糊糊!」
「是,師父!」說罷,梅梅小嘴一撇,面帶羞愧,很不自然地跑了出去。聽跑動聲遠去,小雪笑道:「相公,你為何折騰梅梅,人家貴為公主,怎可如此對待梅梅!」
幻天平靜道:「娘子,就因為梅梅是公主,我才這般對待。你也不是沒看到這丫頭的脾氣,若不殺殺她的威風,如何能夠約束她,她又如何能專心習武。學武的基礎,根基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性。若心不專氣不寧,就是再好的武功,也難以學到家!」
「呵呵,還是相公說得對。怪不得小雪覺得,自小開始,師父就對我要求極嚴。聽了相公的話,那個俗語怎麼說,哦,嚴師出高徒!小雪這會兒才真正懂得為什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