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小子,你就這樣走了,我孟山五虎豈不顏面掃地,還有什麼顏面在江湖上立足。今日,你是跪也要跪,不跪也要跪!」孟山五虎以及岐山四凶,黔中四傑等十幾人團團將幻天圍住。
幻天輕輕搖頭,轉身對王爺道:「王爺,本公子見王爺府中很是清靜,乃是高雅之地。若是今日在王爺府中撒上幾滴血,恐怕要叨擾王爺清靜,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休得虛言恫嚇!」岐山四凶也出聲喝止。
老王爺始終未出聲,多少年來,還從沒有發生過今日的事情。這個看起來頎偉而柔弱的書生,怎麼會有如此高傲的氣魄,非但不跪,更是出口不遜,不曾將王爺放在眼中。聽了孟山五虎等人的喝聲,王爺心中卻很想看看這些武林高手,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幻天看出王爺的意思,其他人也是靜靜地看著,他們或許從梅梅口中已經知道了一點幻天的事情,但看神情,恐怕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然,自從幻天進入房間,眾人也沒有多少表情。
幻天輕咳一聲,道:「本公子向來不與江湖武林中人動手過招。呵呵,其實,整個江湖已經沒有幾個人值得我動手過招。」
「好狂的書生,竟敢口出狂言,大言不慚,我孟山五虎,岐山四凶以及黔中四傑等人哪個不是江湖上響噹噹的角色,此地,還輪不到你猖狂!」瘦高的五虎之一,喚作「過山虎」的駱老大吼道。
幻天擺擺手,道:「本公子不是不想動手,只是不會武功而不願動手而已。不瞞爾等,本公子雖說不通武功,但卻可主宰人之生死存亡。所說的不願動手,只是因此而起。」
「哈哈……」駱老大哈哈大笑,笑得十分輕狂:「真是老天不破,是因為吹牛的太少。即便吹牛,也沒有如此吹法。」
幻天笑笑,道:「若你不信也就算了,如果想動手的話,不妨與賤內過上幾招。呵呵,但是本公子可有言在先,若是有誰使用下三濫的手法,本公子必將其碎屍萬段!」
幻天語氣森冷,就連駱老大等人也忽然感到陣陣寒意,十幾人不約而同地互望了幾眼,轉瞬,又恢復了往日的驕橫。「小子,話可不是說說而已,既然你狂妄如斯,那便見個真章吧!」
「請吧!」說著,駱老大向前一指,眾人一起向房前空場走去。梅梅跟在眾人後面,面上變換不定,想不到將幻天兩人帶回王府,居然會出這種事情。但看情形,連爹爹都已作壁上觀,看來這場拚鬥是不可避免了。
這窮酸真有那麼厲害,連孟山五虎、岐山四凶及黔中四傑等人也不放在眼中嗎,那些黑衣人是不是死在窮酸的手中。但看今日情形,梅梅心中七上八下。本來將幻天帶回王府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無非是想給幻天兩人一個下馬威,展示一下王府的威嚴,也好消消多日以來所受的窩囊氣。
但此刻再看幻天,卻不知怎地,隱隱中卻有股非同尋常的擔心。盧公子能打得過這些人嗎,若是不敵,或者受傷將如何是好?梅梅左右不定,既有擔心,又有一絲考證幻天武功的念頭,心中十分矛盾。
「窮酸,請吧!」駱老大等人已經圍住幻天兩人。
幻天笑笑,道:「本公子已經言明,與爾等動手的是賤內。實不相瞞,我懶得和一些沽名釣譽,自命不凡的武林人物動手。」
「你……你……你有什麼斤兩儘管使出,別在此大言不慚!」駱老大氣得怒吼。被人在王府指責是沽名釣譽,對於武林人物來講,是莫大的諷刺。
幻天依然笑笑,傳聲道:「小雪,依你現在武功,小心應付,可以獨戰面前之人,好久沒有實戰了,不如趁此機會演練身法。你儘管放手施為,若是有何異動,自有相公策應!」
小雪剛才確實有些擔心,她很清楚,面前之人雖然算不上頂尖人物,但不論是孟山五虎、岐山四凶還是黔中四傑,俱都是齊進齊退,從無單打獨鬥的習慣。不然,單憑其中一人,也無法在江湖上立足。
聽了幻天之語,小雪心中稍定,隨即,跨前兩步,略一拱手,道:「不知爾等是單打獨鬥,還是一擁而上。但不論如何,本姑娘都一併接下!」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上山虎」駱老二輕蔑地笑道:「大哥,今日遇到的恐怕都是癡心瘋,一個比一個狂妄。若是不給他點厲害嘗嘗,他等還真小看了兄弟們。」
「少說廢話,出手吧!」駱老大有些不耐。
駱老大說出手,並不是讓他人出手,小雪還在觀望駱老二時,駱老大已經發動了攻擊。駱氏五兄弟使的都是錚亮的板斧,舞動起來寒光閃耀,虎虎生風。可是,當看到駱氏五兄弟出招後,幻天暗歎一聲,江湖,真是千奇百怪,居然拿著板斧的傢伙也能在江湖上招搖,並且在王府中還被視為座上賓。
小雪在孟山五虎合擊開始之際,略微遲滯一下,旋即,嬌喝一聲,展開身法,便與幾人斗在一處。但見場中人影翻飛,騰挪晃動,板斧上下揮舞,看著眼花繚亂。王府中人俱都看得神魂顛倒,梅梅緊握著小手,目不轉睛地看著鬥場。
王府中人只是看著熱鬧,此際,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小女子一人獨鬥五個大漢,其武功到了何種地步。而岐山四凶及黔中四傑等八人卻漸漸看出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