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恐怕抄斬的不是盧某,走著看吧!娘子,既然如此,你我不妨到王府看看,那裡到底是什麼所在。唉,自古王侯多紈褲,恐怕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住嘴!」梅梅嬌喝一聲,旋即,又換上一副興奮之色,道:「你個窮酸,讓你教點武功,還有那麼多說法。現在,府中高手在此,看你還能逃到哪裡。你還是乖乖地隨我到府中,本公主高興就讓你教幾招,不然的話,嘻嘻……」說罷,梅梅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之色。
心道:「任是你武功不錯,但在這麼多高手面前,也難以施展出來。常言說,好虎架不住群狼。看你如何逃脫,待回到王府……嘿嘿!」
「快快走開,莫要在此觀瞧。」李校尉對著遠處幾個江湖樣貌的行人喝道。隨即,對梅梅道:「請公主起駕!」
「走吧!」梅梅說著,當先走去。
孟山五虎,岐山四凶,黔中四傑等十幾人,看到書生模樣的幻天與黃臉婆似的小雪,俱都感到有些誇張。對付這兩個人,何須我等出馬,來幾個兵丁就可將兩人押回。真是小題大做,白白跑了一趟。
眾人行了不久,天色已晚,就近找了個村子歇息。小村子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人馬,又有大隊官兵,百姓們都感到恐懼。但也沒發生什麼擾民的事情,原因是村子太窮,連吃飽都很困難。
次日,眾人浩浩蕩蕩地向王府進發。
走了兩日,眾人進入山西境內。太原明城的東北角,一座方形的宮城,赫然在目。到了近前,幻天也感到有些驚訝,這個府邸太過廣袤。高高的門樓上書著「晉王府」三個大字。
繞過府邸,幻天暗中估量,整個府邸東西約二百餘丈,南北三百餘丈,東南西三面開門,府邸有外城牆,為東肖牆、南肖牆、西肖牆、北肖牆。氣勢恢宏,屋宇連綿,府內有東夾巷、西夾巷,乃是東、西夾道。肖牆內有祭祀天地的天地壇,管理膳食的典膳所以及官府花園。
幻天及小雪隨著官兵進入王府,兩人瞄著路徑,暗暗記在心中。梅梅在前面走著,神情甚是得意,府內下人見到公主回來,都是恭恭敬敬地施禮問好。梅梅喝退李校尉,逕自向府內走去。
梅梅回來,早有人報給王府。待幻天等人剛剛走過東肖牆時,便見東夾巷轉出一隊人來。當先一位中年美婦,其餘七八人中,有位面白清朗,身材略胖,嘴唇薄薄的公子。
梅梅見了,一聲嬌呼:「娘!」喊罷,直奔中年美婦撲了過去,緊緊抱住美婦,眼淚也流了下來,不知是喜極而泣,還是傷心落淚。
「怎麼了,是不是在外受委屈了!你這丫頭,怎麼這樣不小心,聽說你被歹人劫走,為娘的心都要碎了!」中年美婦埋怨著,也是淚眼漣漣。
「孩兒我……」梅梅哽咽,哭得傷心。
待梅梅停止哭泣,中年美婦冷然道:「是哪個賊子劫持了你,快告訴為娘,我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竟敢欺負到梅梅身上來了,說,是哪個?」
梅梅又抽泣道:「娘,其實……其實孩兒不是被劫持,只是隨便走走,讓娘擔心了!」
「什麼,你不是被劫持。那為什麼不回來,你個死丫頭,都是你二娘慣的,到處瘋跑,還有你那死爹爹,對你……唉,不說了,回去歇息吧!」
「娘,雖然孩兒沒有被歹人劫持,但委屈還是有的。」
「哦,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惹得你不高興?」這中年美婦,剛才還在抱怨他人嬌慣梅梅,此時,聽說梅梅受了委屈,便又護起短來。
梅梅抬頭,看一眼幻天與小雪,道:「沒誰欺負孩兒,孩兒自會處置。」
「那就好!若是有人欺負你,趕快告訴為娘!唉,真拿你沒辦法啊,可惜你爹爹八房妻室,生了七個兒子,卻只有你這一個女兒!都拿你當寶貝,嬌寵慣了!」中年美婦道。
「娘!」梅梅嬌嗔一聲。
「好了,梅兒回來就好!」說罷,看一眼幻天兩人,道:「梅兒,這二位是……」
梅梅忙道:「娘,這人是孩兒新結識的朋友,同時,我也受了不少氣。今個將他們帶回,既是讓他們見識見識王府的氣派,也好讓孩兒出出氣!」
「是嗎,這可奇怪了!既要出氣,又是朋友,怎麼會這樣?」
「娘,你就別管了,孩兒自有道理!」
「為娘才懶得管你,你自便吧!」說著,中年美婦轉身而去。梅梅擠眉弄眼,笑道:「三哥,你怎麼也來了?」
那白面的公子笑道:「你這瘋丫頭回來,當哥哥的能不來嗎。可惜,其他六個兄弟都有事,均不在府中。不然的話,哪個敢不來看你!」
「三哥就是好,嘻嘻!」說著,梅梅一指幻天兩人,道:「麻煩三哥將他二人弄個居處,要離我近一些。呵呵,等我有空,再好好琢磨琢磨他二人!」
「梅兒,你這是……」白面公子疑惑。
「三哥去辦就是!不必囉嗦。」梅梅真是嬌慣蠻橫,與自己的哥哥說話,也一樣是命令的口吻,不見絲毫恭敬。
那公子歎息一聲,無奈地走去。梅梅眼珠一轉,詭笑道:「莫怪本公主沒有提前警告你,王府之中高手如雲,可不比江湖那幾個蝦兵蟹將。若是心生不軌,欲行逃遁,待本公主逮到,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