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疑惑道:「完了,劫了八王爺的鏢,看來該有麻煩了。你可知道那八王爺究竟是哪個,他是當朝皇帝的親弟弟。因邊關吃緊,方才奉皇上諭旨,鎮守邊關。不但武藝高強,而且具備雄才大略。這下麻煩了,真的麻煩了!」
「是嗎!」幻天隨意問了問,心中卻感到有些奇怪。這梅梅對八王爺怎麼如此熟悉,怕不是同八王爺有什麼關係吧。忽地,幻天腦中閃過一絲靈光,這梅梅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
想到某些地方,幻天又沉靜下來。輕聲道:「什麼八王爺,九王爺的,在本魔眼中都是糞土。前往鎮守邊關,僅僅幾年功夫,怎麼會有這麼多財物。即便是王爺,每年的俸祿也不過是祿米兩千石,而且是論功賞俸的最高俸祿。一個鎮遠將軍頂多是正三品官職,年奉也只有四百石左右。此次送往京師的鏢物居然有三十六箱之多,確實令人不解。恐怕都是搜刮來的財物,呵呵,取之有理,再多些便更好了!」
小雪聽著,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暗想:「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讓朝廷知曉,那紫微宮肯定會受到牽連,雖然紫微宮異常隱秘,但終究是個麻煩。相公真是,劫誰的鏢不好,偏偏是八王爺朱梓的財物!」
思慮甫畢,小雪道:「相公,劫了八王爺的鏢是不是有麻煩?」
「麻煩?呵呵,人生在世怎麼會沒有麻煩。麻煩有大有小,麻煩一次就要麻煩大點。呵呵,無論麻煩大小,來了就要小心點。此事,你知,我知,梅梅知,萬萬不會洩露出去的,放心!」說著,幻天看一眼梅梅。
梅梅道:「這事如果讓八王爺知道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八王爺黨羽眾多,三教九流,江湖豪傑與其有不少結交。」
「呵呵,不會,只要你不說,萬萬不會!萬一走漏了消息,也無甚大事,儘管找本魔試問便是。說得好了便罷,說得不好,那本魔就不知會採取什麼手段了!」幻天異常輕鬆。
「用些什麼手段?」梅梅盯著幻天,問道。
「若是王爺用強,惹惱了本魔,呵呵,恐怕王爺一家都要有些麻煩。」
「什麼麻煩?」梅梅追問。
「滿門滅絕,雞犬不留!」
「什麼,滿門滅絕!難道就你一個人去做嗎?」
「呵呵,殺這些酒囊飯袋,還用本魔出手嗎!自有本魔手下秘密前往,即便殺個千八百人,也不過是一個時辰左右的事情。」
「啊!你真的那麼狠心?」
「小點聲,我不是還沒殺嗎。萬一出現不快之事,本魔絕不會客氣!」
「哦!」梅梅身子有些顫抖,在幻天平和的神情背後,她視乎看到了即將到來的血腥。此刻,她已從內心對幻天產生了難以名狀的敬畏。但倔強的心性,使她仍然保持了鎮靜。
忽地。
「盧兄,盧兄,開門!」門外響起一聲呼喊。
開了門,潘如安疾步跨了進來。劈頭問道:「盧兄,你可知道福緣客棧出了大事嗎?」
「知道!」
潘如安一怔,神色一閃,道:「盧兄怎麼知道出了大事?」
「呵呵,難道潘兄沒聽到院子裡大呼小叫嗎。此刻,恐怕全城的人都知道鏢物被劫之事了!」
潘如安面上尷尬,道:「盧兄說得是,看我這腦袋,唉。不過,據說那些鏢物乃是當今八王爺的財物,這劫鏢之人真個是膽大妄為,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是,潘兄說得對!劫誰的鏢不好,偏偏是八王爺的鏢。」幻天附和著,表情很是驚訝,並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潘如安看了看幻天,又看看小雪及梅梅,輕聲道:「我等還是快些離開此地,盧兄與梅梅姑娘不打緊,而兄弟及皇甫姑娘卻脫不了干係。」
「噢,那是為什麼?」
「盧兄,雖然兄弟武功低微,但在江湖也有些名號,很多人認識兄弟。若是傳了出去,定要找我問個明白。到時候,我將如何回答。一個不好,便會引火燒身,得不償失啊!」
「哦,潘兄說的也是。小雪也有人認識,按潘兄所言,很是不妙,我等快走吧!」幻天說罷,顯得極為緊張,吩咐梅梅收拾東西,馬上就要離去。
潘如安笑了,笑得很詭秘,道:「盧兄,這八王爺的財物被劫,聽說除了金銀細軟,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誰幹這一票,那可真是發大了。恐怕八輩子也用不完,唉,誰有這個福分呢?」
「潘兄勿再說笑,趕快走吧!」幻天很急迫,很擔心牽連自己。
剛剛說罷,客棧外又響起一片嘈雜聲。
「所有人等,一概留在原地,不得走動。違者格殺勿論。」到處是喊聲,跑動聲,緊接著是銅鑼的光光聲響。街上,亂得如同一鍋粥。
「完了,現在要走已經晚了,唉!」
話音未落,光噹一聲,房門便被踢開,闖進幾個凶神惡煞般的衙役。
「都是什麼人,快快通稟!」一個黃臉衙役,手持鋼刀,站在門口吼道。
「這位官爺,我是讀書人,欲往京師趕考!」
「哦,靠在一邊!」衙役扯過幻天,向小雪及梅梅等人一指,喝道:「這兩個黃臉婆和這個小白臉是做什麼的?」
「都是小民的家眷,陪同小的上京趕考。」
那衙役進屋後,左右搜索一遍,對外面喊道:「吳鋪頭,房間沒有異狀!」
「走!他娘的,什麼倒霉事兒都讓我攤上,連個好覺也睡不上!」稱作吳鋪頭的邊走邊罵,旋即,衙役們向裡面搜索而去。
「潘兄,衙役沒有認出你,我等還是快走吧!」
「好、好、好,我收拾一下,馬上就走!」潘如安可能是真的著急了,說完,忙不迭地走出房間,急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