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如安思慮好久,甫畢,忽然換上一副笑臉,道:「既然皇甫姑娘如此說,潘某也有同感。那本公子就只好修書給石中玉,說明事情原委,俱陳此中厲害,不知皇甫姑娘是否滿意?」
小雪嫣然一笑,看得眾人心神激盪。便聽小雪道:「潘公子深明大義,令本姑娘甚為欽佩。那就勞煩公子將此事說明,若是平息此事,本姑娘將十分感激。」
潘如安笑道:「皇甫姑娘怎地如此見外,潘某定會辦好此事。你我自去年一見,至今已有一年餘,姑娘給潘某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不論晝夜,姑娘的仙容無時不刻都在眼前浮現。呵呵,潘某胡言,望皇甫姑娘原諒!」潘如安既會說話,又能揣摩他人心理。既表達了內心深意,又可使人接受。並不是那種**的表白,顯得淺薄,沒有品位。
小雪面色一沉,道:「潘公子說笑了,若無他事,本姑娘將要用飯,公子可以回莊了!」小雪下了逐客令,轉身就要離開。
「且慢!」潘如安叫了一聲,笑道:「潘某不知皇甫姑娘在此盤桓幾日,若是方便,潘某當盡點地主之誼,不知皇甫姑娘能否賞個薄面,到山莊一敘?」
「潘公子好意,本姑娘心領了。只因我家相公還有他事,不會在此耽擱,請潘公子原諒,以後若有空暇,定會前去拜訪!」
「什麼,相公?」潘如安聽了,面現驚訝之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呵呵,公子有所不知,本姑娘已經訂下終身!」
「什麼,已經訂下終身!姑娘不會是在說笑吧?」潘如安心裡忐忑,極為失落,但仍是抱有一線希望。
小雪一指幻天,笑道:「本姑娘的相公就是面前的盧公子!」
潘如安聽了,已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方才訝異地道:「盧公子!就是這個盧公子嗎!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本姑娘即使說笑,也不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來說,難道這還有假!」
「哦」潘如安沉吟,心中五味雜陳,一時竟呆在當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過了一會兒,又猶豫道:「皇甫姑娘同盧公子已經完婚了?」
「沒有,尚未婚娶!」
「哦,呵呵!」潘如安略感稍寬,心念電轉之後,笑道:「男女私情,潘某本不欲多言。既然姑娘尚未婚娶,也就不是待嫁之人。不知皇甫姑娘意欲何往?」
「哦哼!」幻天輕咳一聲,接口道:「盧某四海為家,本來沒有具體方向。既然石中玉那王八蛋言說是盧某殺了石霸,那只有前往天地盟去討個公道。」
「哈哈哈」潘如安大笑,詭秘道:「盧公子真的要去天地盟?」
「當然!」
潘如安看一眼小雪,道:「不知皇甫姑娘是否一同前往?」
「正是!」
「這可巧了,潘某也要前往天地盟。我們不如結成同伴,一同前往。皇甫姑娘,你看如何?」潘如安面現喜色,眼中滿含不同尋常的意味。
小雪笑笑,道:「本姑娘既然已經屬意盧公子,自然是隨同相公前往。潘公子之意,本姑娘不便應允,還請公子詢問奴家相公吧!」
潘如安心情發沉,感覺酸溜溜的。心道:看這美人神情,與盧公子關係已經非同一般。眉目之中春情隱然,魅力無窮,令人欲罷不能,真想拉過來吃上兩口。或者是在床上潘如安越想越淫邪,感到內火已經騰然而起。
潘如安早已色迷心竅,不由開口道:「盧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幻天詭笑,笑得極其耐人尋味。潘如安見了,心中忽然泛起一絲難以琢磨的心緒,不知幻天笑容中蘊含著什麼東西,只感覺那笑容並不是好意。至於到底是什麼,一時之間,也難以猜透。
「既然潘公子願意前往,盧某求之不得。到了天地盟,還望潘公子為盧某美言幾句。少莊主一同前往,盧某也放心不少。因盧某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一旦發生事端,也好有個幫手。不錯,不錯!」
「呵呵,盧公子放心,該出手時,本公子絕不會袖手旁觀!」潘如安越來越高興,心中早已謀劃好了若干計謀。暗自竊笑:嘿嘿,只要能夠同行,其他只管慢慢圖之,到時候
潘如安尚在竊喜,便聽幻天忽然道:「盧某初到江湖,孤陋寡聞,凡事不明就裡,還望少莊主照應。若是有何得罪之處,尚請莊主原諒一二!」
潘如安面上洋溢著開心的笑意,道:「盧公子怎地這樣客氣,既然要一同前往,你我便是朋友。呵呵,盧公子,你我之間一口一個公子、莊主的叫著,很是外道,不若以兄弟相稱,你看可好?」
「既然少莊主有情有義,盧某焉敢不從。呵呵!」
「那好,盧公子,你我不論年紀大小,便以兄弟稱呼便了。」
「哈哈哈」幻天大笑,道:「便隨潘兄之意,兄弟這廂有禮了!」說罷,幻天拱手施禮,神態極為溫和謙恭。
潘如安也是笑容可掬,連忙還禮。小雪不知幻天為何如此,隱隱中似乎有種預感,恐怕江湖將以此為起點,即將踏上血腥的征途。而梅梅見幻天與潘如安稱兄道弟,心中很氣惱。
冷哼一聲,嬌呼道:「本姑娘還有他事,就不與爾等同去了!今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盧公子,本姑娘給你當丫鬟到此為止!」
「噢!本公子言說不要你了嗎?」
「沒有!」
「凡事是否應該由主人來說,才是對的呢?」
「當然!」
「那我這做主人的還未表態,你又如何自行離去,這難道是一個丫鬟應該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