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就在梅梅暗自思慮的當口,便忽然覺得臉上好似落下了一隻蟲子。輕輕撫弄幾下,感覺那蟲子並未離去。隨即,輕輕拍了幾下,仍然無效。此時,梅梅心中有氣,伸手拍去,卻聽啪地一聲,臉上白白挨了一巴掌。
雙手向臉上摸摸,感覺光滑,並沒有蟲子落在臉上。但無論她怎麼摸,那蟲子仍在臉上爬來爬去。梅梅訝異萬分,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在臉上爬著,怎會不見蟲子。起身到梳妝台前,嬌面很光潔,沒有一點異狀。
梅梅更加驚訝,臉上癢癢的感覺越來越重,剛開始的擔心與驚訝,慢慢變成了焦慮。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有蟲子在臉上爬來爬去,怎麼會沒有呢?
梅梅不擔心還好,此時,那癢癢的感覺逐漸向頸項爬去。而且,隨著拍打抓撓,爬行的速度越來越快,爬過了頸項,爬過了前胸,一直蔓延到全身。梅梅奇癢難耐,抓扯著衣衫,好不難受。
奇癢之下,梅梅也顧不得其他,迅速脫下衣服,脫完了上衣,脫下裙褲,直到全身寸縷不剩。一雙玉手拍打著,抓撓著,卻仍是不見效果。鑽心地癢癢,感覺到處都有蟲子爬來爬去。
驚懼緊張之中,耳邊忽然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心平氣和,溫柔順貼,癢癢立時可解,不然那蟲子鑽入體內便無藥可解了!」
梅梅在慌亂中,哪裡能聽得進去,仍是抓撓不止。「癢死我了,這是什麼鬼東西,你個天殺的,誰在捉弄本姑娘!啊,癢癢啊……」
梅梅奇癢無比,邊罵邊撓,恨不得將自己的皮膚揭下來。漸漸地,梅梅只顧著抓撓,已停止了叫罵,上身的奇癢好似減輕了不少。但隨後,下身又開始癢癢起來。
此時,梅梅有一種要死的衝動,感覺如蟻嗜骨,奇癢鑽心,深入骨髓。直到梅梅快要失去理智,那股奇癢方才慢慢退去。
看著自己全身上下一道道抓痕,美麗的**好似被鞭子抽打了一般,梅梅萬分氣惱,眼淚含在眼圈,全然不知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東西,是吃了什麼東西,還是有人捉弄。不可能,房間沒有任何人,定是吃錯了飯菜的緣故。該死的客棧,定有你好瞧的!」
梅梅在房中自顧思慮,而幻天卻正在與小雪沖和,面上露出了一絲難以控制的笑意。心道:「老祖宗啊,你們到底留下了什麼東西,怎麼這樣怪異,攝魂**怎麼還能控制人的神經?」
翌日。
幻天與小雪早早吃了飯,牽著馬出了客棧,逕自往長安而去。梅梅仍是跟在二人身後不遠處,今日,梅梅弄來一匹紅色的駿馬,坐在馬上輕輕哼著小曲,悠閒自得地跟著,一副刁蠻愜意的神情。
在梅梅身後不遠,蕭靜茹以及六個女子坐著一輛馬車,亦步亦趨地跟著。蕭靜茹想了整整一夜,也沒有想出幻天使的究竟是什麼武功。她越來越感到幻天神秘,自己的功力,在江湖上雖說不算是什麼絕頂高手,但也算是不錯的人物,怎麼連幻天如何出手,如何將自己弄傷都不清楚,這要傳出去,面子往哪裡放。此時,跟在幻天等人身後,既有為了小雪之故,也有一探幻天真面目的意圖。
眾人慢悠悠地向前走著,看得行人好奇不已。一個個美女,只有幻天一個男人,卻分成三伙,雖說不像是一夥人,但卻有著密切的關係。有幾個人認出了小雪,不由嘖嘖稱奇,俱都被小雪的姿容所折服,暗自驚歎,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美女。
眾人拐過一個山腳,進入了一個山谷。山谷中,道路越來越窄。兩山之間,峭壁懸崖,巍峨高聳。走到山谷一半,道路分成兩股,一條大路直通山外,一條則向山內蜿蜒而去。
幻天暗自輕笑,與小雪信馬由韁,直向山內行去,身後眾人也隨著兩人向山谷內而行。山林漸行漸密,山路上已經沒有人跡。幻天與小雪有說有笑,全然不顧身後諸人,一副恩愛情形,看得梅梅心中更加有氣。
「娘子,你那師傅跟隨在後,既不前來阻攔,又不回返宮中,當真是為了你嗎?呵呵,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像你師傅這樣的人。」
「師傅對妾身極為關心,跟隨在後,也恐怕是擔心我出什麼意外。相公不必掛懷,師傅願意跟著自有師傅的道理,看師傅雙手裹著藥布,定是被相公所傷。唉,相公,妾身求求你,再不要給師傅難堪,好不好?」
「好,有娘子說話,我遵從就是!呵呵。」
「相公真好!」小雪說著,臉上浮現甜蜜的笑容,看得幻天心中一陣激盪。若不是後面眾人跟著,恐怕便要摟過小雪親上幾口了。
「不知羞恥的男女,在馬上也不得閒著,這麼多人看著,還在打情罵俏!」梅梅在後面恨恨地嘟囔。
「身上的癢癢好了嗎?」
這一句話說出來,梅梅激靈靈地打個寒戰。想起昨夜奇癢難耐的境況,不由得氣往上衝。一整夜都沒有想明白的事情,聽了幻天的話,梅梅頓時醒悟過來,此刻,她滿腔的怒火忽然爆發。
「狗東西,你究竟是人是鬼,用了什麼手法?若是落在我手,定讓你生不如死,千刀萬剮,下油鍋!」
幻天回頭看著嬌面氣得煞白的梅梅,面上帶著邪異,道:「如果你再喊,恐怕癢癢又要來了,你還是安靜好些,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狗東西,誰用你救,我喊怎麼了,自己的嘴,我願意喊就喊,你憑什麼管我。」梅梅依舊嬌喝不止。蕭靜茹等人聽得莫名其妙,實在不知這個少女為什麼跟著幻天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