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哦!」說話的那個女子剛剛出口,就被小雪的容貌驚得呆住。「你是小雪師妹?師妹,是不是你?」
「師姐,我正是小雪!」
「師妹,你怎麼變得這麼……快快到師傅這來。」女子驚訝。
那女子剛剛說罷,便聽場中傳來一聲嬌呼。原來,圍在受困女子周圍的護衛僅僅剩下了三人。情形更加危急,小雪不由拉了拉幻天。幻天看時,蕭靜茹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雖然注視場中情形,一雙美目也同時向自己這邊撇來。
「唉,也罷!」幻天歎息一聲,張口喝道:「住手!」
幻天出口,聲音雖然不大,但場中拚鬥之人,俱都停下手來,只感到有股森冷的寒氣透入骨髓,冷得渾身發抖。不由一起轉頭,向幻天看來。而蕭靜茹也為之一震,心中很是詫異。
「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在狂吠?」一個大漢怒罵道。
幻天笑著,看了看四周,道:「爾等圍攻一個女子成何體統,究竟有何目的。本公子實在看不下去!」
「該死的窮酸丁,看來你是不想活了!噫!」那漢子說罷,猛然看到小雪,不由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小娘子是哪裡來的,怎麼這樣美麗,不錯!哈哈,兄弟們,今日我等真是有福,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美人,大家可以一人分上一個,好生樂上一樂,哈哈」
「啊」那漢子話聲未落,便忽然感到喉頭一痛,咕嚕一聲,頸部忽然冒出一道血箭,噴湧而出。撲通一聲,便趴伏在地,抽搐幾下,已然死去。
養馬堂的漢子不由大驚,驚異地四下看去,卻沒有看到絲毫異狀。而更加驚訝的是蕭靜茹,她直覺感到,場中周圍任何人都不曾出手,而那漢子卻無緣無故地死去。
蕭靜茹靜靜地看著死去漢子頸部出現的血洞,那血洞顯然是被他人擊穿的。但四周並無他人,能在不知不覺間,殺人於無形,那麼,這人的武功已是相當可怕。
蕭靜茹正在思慮,便聽幻天道:「諸位,此地常有仙靈經過,出口不遜,妄語狂言,都將遭到報應。你等還是放了那女子吧,不然都將遭到天譴。」
眾大漢乍見變故,有些驚慌,但定了定神後,一起向幻天看來。眼中冒著凶狠的光芒,各個長刀在手,依然圍住少女,不肯放手,似乎打定了主意,必欲將少女弄到手。
場中,躺著將近四十多具屍體。養馬堂的大漢還有二十多個,看著幻天的神色漸漸泛起無端的狠厲。面對忽然來到面前的美女,惶惑驚懼過後,又泛起了無盡的淫邪與期待。
「呵呵,如果爾等還不退走,恐怕仙靈還要取爾等性命。」幻天依舊輕鬆,看也不看蕭靜茹等女子,只對那些大漢說道。
「你個天殺的狗酸丁啊」兩個漢子剛剛出口,又是一聲長長的慘嚎,兩個同時喊叫的大漢又是同時栽倒在地,頸部依然噴著鮮血。此次,眾人依然沒有看出是誰出手,俱都感到詭異萬分。
大漢們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但僅僅退了兩三丈遠近,便停住了身形。蕭靜茹凝神觀察四周,成熟而美艷的面上,沉靜而惶惑。
「向後退!」幻天低聲沉喝。聲音不大,但卻有種無上的威嚴。大漢們又退出兩三丈,方才站定。
幻天輕輕招手,對那被困的女子道:「姑娘過來!」
那女子先前仍很鎮定,面對血腥的殺戮,好似於己無關的模樣。此刻,見眾大漢退去,聽到幻天招呼自己,不由小嘴一撅,嬌聲道:「你當姑娘是什麼人,可以被你吆喝的嗎!」
「哦,難道你想死不成!」
「本姑娘死活與你何干?」女子更加倔強。
幻天聽了一怔,萬萬沒有想到,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人,不但不領情,反而拿好心當驢肝肺。
幻天心中有氣,轉念一想,又笑了起來:「好好好,既然姑娘不顧生死,那與我等有何相干。小雪,我們走吧。過幾天回來,如果沒人給她收屍,我倆便行行好,弄個草蓆子將她埋了!」
幻天說著,拉起小雪就向外走去。蕭靜茹剛要張口喝止,便聽那女子高聲叫道:「你個死窮酸,難道本公姑娘還要你來收屍不成。你走就走吧,如果本姑娘還活著再遇到你,可別怪我沒給你說清楚,到時候有你好看!」
「哈哈,我不好看,你也不用給我看!到時候怎麼看,那就由不得你了。哈哈哈」幻天大笑,拉著小雪就要離開。
「且慢!」蕭靜茹一聲嬌喝,疾步上前,來到幻天二人身前不足五尺處。厲聲道:「想不到你這魔頭命倒是很大,居然不曾摔死。小雪,快快跟為師回去。看在你面上,為師暫且饒了這個魔頭的狗命!」
「師傅,徒兒不願回去,你就行行好,讓徒兒在江湖走動走動吧!」小雪央求著,但蕭靜茹絲毫不為所動。
「孽徒,紫微宮乃是清修之地,所有弟子從不輕易涉足江湖。而今,這魔頭隱含戾氣,你再跟著他,將帶來意想不到的災禍。快快跟師傅回去,不然宮主可要按門規進行處置了!」
「師傅,我我我不想回去,徒兒已經唉,師傅,徒兒這一生都給了盧公子,你就讓我在江湖上闖蕩吧!」小雪幾乎是哭著央求,眼淚已經簌簌而下。
「你回去不回去!」蕭靜茹聲色俱厲,大聲喝問。
「師傅,我」
「住口,趕緊隨我回去!」
幻天看著師徒二人,始終沒有開口,此時,見小雪一臉委屈,便道:「蕭宮主,小雪已經大了,自己能夠知道自己該如何走,何必再回到什麼宮中苦悶地生活。在江湖中走動走動又能如何!」
「滾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上次讓你僥倖逃脫,這次若是再敢與本宮頂撞,便讓你知道本宮的厲害。」說罷,蕭靜茹狠狠地瞪了一眼幻天。
「呵呵,今日真是有些怪異。一個丫頭被人圍攻,生死僅在一髮之間,卻不顧自己性命,裝大充愣;而另一個本想遊歷江湖,卻遇到一個不近人情的師傅。這世界當真怪異得很。」
「住口,你算是什麼東西,膽敢教訓本宮,恐怕是你活得不耐煩了!」蕭靜茹厲聲呵斥。
「就是,一個窮酸多管閒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啥模樣。」那被困的女子不等蕭靜茹話音落地,早早接過話茬嚷嚷起來。
幻天不由搖頭苦笑,忽地,心中一震,笑道:「本公子當真沒有見過不怕死的姑娘。」說著,面對那些驚異不已的大漢,道:「各位,這位姑娘如此潑辣,你等何苦死死追尋。本公子本是好心,但此時看來,卻是白白浪費了不少口舌。如果你等還有興趣,便將那姑娘掠了去,好好伺候吧!」
說著,幻天面上浮上一層詭異的笑容,說不出的邪氣。「你個天殺的東西,竟敢如此待我,好、好、好!假如本姑娘不死,定將你抽筋扒皮!」
「弟兄們,上啊,誰先搶到那姑娘便算是誰的!」幻天邪笑並鼓動著,向大漢們揮手示意。
「死淫賊,說你是魔頭果然不假,今日留你不得!」蕭靜茹嬌聲喝道,喝聲出口的同時,一雙玉掌攜著萬鈞雷霆之勢,已經向幻天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