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一怔,道:「知道,凡是江湖武林人物哪個不知!」
「知道那魔童是哪個嗎?」
「不知,那魔童非常神秘,出現江湖僅僅半年就消失了蹤跡。江湖之上同仇敵愾,準備聯合圍剿魔童,但在魔童消失了一年之後,也就煙消雲散了!」
「呵呵,煙消雲散,哪裡會煙消雲散。散去的只是恐懼,血腥即將到來!」
小雪忽然一震,美目已現出驚駭之色,顫抖著道:「那魔童難道就是相公?」
摟著小雪,幻天異常平靜,想不到自己昔年的往事,竟然令小雪如此驚慌,他現在才感覺,自己的所作所為驚擾了美人兒的芳心。他有些不忍,但內心之中卻無法將私下的情感完全轉化到美人身上。不是他不想,而是魔門的使命令他不能自已。
「好了,魔門非魔,佛門非佛,天下無所謂正道、邪道!」
小雪疑惑道:「魔就是魔,佛就是佛,正道就是正道,相公怎麼會如此說。難道江湖武林自古信奉的正義,都錯了不成?」
「呵呵,也不能說是錯!自有人類以來,哪曾有過一日安寧。為什麼,誰能真正分清正邪,分清神魔。魔中有神,神中有魔。正中有邪,邪中有正。正邪只看人心,心正則人正,心邪則人邪,哪是一個魔字能夠說清的!」
小雪沉思,再不言語,咀嚼著幻天的言語,心中一陣迷茫。依偎在幻天身旁,神情雖然放鬆了一些,但仍有些緊張與惶惑。
幻天看看四周,輕聲道:「我的娘子,走吧!」
「嗯!」小雪輕輕應了一聲。
幻天猿臂輕攬,將小雪抱在胸前,親了親嫩柔的小嘴,眼中一閃邪異之色,道:「抱住相公,起!」起字出口,小雪只感到身子倏然一輕,再看山林,哪裡還有滿地的屍體,眨眼之間,兩人已經飛過了一道山嶺。
小雪的心彭彭地跳著,根本不知幻天究竟是人是仙,是神是魔。緊靠在寬厚的懷中,嬌軀感到十分溫暖。熱力傳來,心神有些迷惘。
此刻,小雪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今後的人生好像已經隨著幻天飄飛的身影,逐漸走向了一個未知的世界。這個世界或許是血腥,或許是光明,或許是黑暗。但無論如何,此時靠在幻天懷裡,卻感到無比安詳溫暖。
張家村。
深夜,整個村子異常安靜。熟睡的人們根本不知道,這個默默無聞的村子,養育了一代代震驚天下的魔門宗主。事隔六十年後,又將出現一位令整個江湖極度恐懼的一代魔神。
暆c家大院,昏黃的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曳。進入房間,幻天輕輕放下小雪,看到家中的一切,幻天感到,這才是真正的家。儘管地處偏僻的鄉村,但幻天卻絲毫沒有感到寂寞。
雖然家中並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東西,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家,畢竟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更加重要的是,張家村是魔門的發祥地,在這個偏僻的村子,傳承著魔門數千年的血脈。
「相公,這就是你的房間嗎?」
小雪的說話聲,將幻天從無邊的思緒中拉回到現實。
「是的,這就是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說著,一把抱起小雪,在裡外間走了一圈,最後,兩人來到裡面的房間。
幻天指指巨大的木桶以及各處,說道:「這間房子是洗漱間,打開那個木楔,清水便會自動流進來,但可能會涼一些。」
「相公,涼水如何能洗浴?」
幻天笑道:「相公自有辦法,累了一天,你先洗洗,我出去看看。」
小雪抱緊幻天,羞道:「妾身不讓相公出去,你就陪著我好嗎?剛剛來到這裡,妾身有些不太適應!」
「呵呵,好,就依娘子!」說著,放下小雪,大手揮動之下,小雪全身已經不見一絲衣物,光潔的嬌軀嫩柔無比。
「哎呀,相公,你為何如此,讓人多尷尬!」小雪急忙摀住前胸嬌嗔道。
「呵呵,房中只有你我兩人,有何尷尬之處。相公就愛看娘子,來,讓相公好好看看!」幻天壞笑,輕輕拿開捂在胸前的玉手。
「相公真壞!」
「小雪,在山中之時,誰曾言說,自己已經是相公真正的娘子,甚至連體統都不要了,非要光著身子漫天飛舞啊!」
「相公……唉,此一時彼一時,離開那個環境,已經時過境遷,妾身又感到有些……」小雪嬌羞,停口不語。
「到底有些什麼?」
「有些不習慣!」
「娘子,這是在相公的家中,比那山林要好上許多。此時此刻,應當感到溫暖安全才是,為何又有這種感覺?」
小雪羞道:「妾身不知為何如此,感覺這個房間很陌生,雖然知道這是相公的房間,但小雪初來乍到,還是有些不適應!」
「呵呵,慢慢就會習慣,也會適應的!今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是你我共同的家。或許在這裡,將會誕生數個小幻天或是數個小小雪!」
「去,想得倒美,妾身還未答應相公呢!」
「沒有答應什麼?」
「生幾個小幻天啊!」
「怎可不答應,那盧家豈不絕了後,我魔門豈不斷了脈!」說著,摟住嬌軀,肆意地親暱起來。
小雪慢慢閉上美目,享受著片刻的舒適,僅僅兩天功夫,經過了愛慾的洗禮,小雪好似身陷其中,不能自拔。不一刻,已發出輕柔的喘息聲。
「娘子,你看!」小雪正自享受,幻天已將她扶正,對著牆壁上的銅鏡。立時,小雪猛然一怔,銅鏡中出現了一個美得無法言喻的少女。「噢……」小雪看得呆了,銅鏡中的少女是自己嗎?小雪簡直不敢相信,即刻驚得張口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