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甫畢,李瀟瀟不由長長地歎息一聲,隨即,她忽然發現自己又能動了。伸伸四肢,全無一點障礙。扯過被子,蓋在師太身上。在蓋上的瞬間,她忽然發現,師太的整個身體都好似發生了變化。面目變得年輕,身子瑩白光潔。
「不用費心了,為師一生都錯在盧家了。我們進了盧家,乃是命中注定。唉,悔不該一時泛起貪念,而鑄成大錯。」師太醒轉後,有些懊悔,也有些無奈。
李瀟瀟聽了,也是淒愁滿面。幽幽道:「師傅,那我等便甘心屈辱地跟隨這個魔鬼不成。江湖武林能人無數,我等何不尋找機會,將盧家之事公之於眾,讓天下人看清這個惡魔的一切,進而群起而上,剷除盧家這個魔門。啊……」李瀟瀟剛剛說到魔門,便覺得氣海中一陣痙攣,痛徹心肺,不由慘叫起來。
師太忙拍拍李瀟瀟,苦笑道:「這惡魔的手法真是太過詭異,為師從未聽說有鎖魂**之說,但今日看來,確有其事。稍感不耐,憤恨,有何異動,內中疼痛便即時發作。唉,這就是命啊,認了吧。再者,這惡魔確有過人之……」師太說到這,嬌面不由一紅,後話再難說下去。
「鎖魂**!江湖上從未聽說還有這等奇功,這魔頭早晚不得好死,啊……」李瀟瀟死字剛剛出口,又是一陣慘叫。
師太想必已經看清形勢,待李瀟瀟痛楚消失,神情穩定後,苦笑道:「還是先忍忍吧,這鎖魂**,我已小心地試過多次!不但想走出房間,就是想穿上衣服,都很困難。就更不要說尋那短見,想要自盡了!心中稍有念頭,渾身便極不舒服。我等神志都已被其控制,只好任其擺佈了!」
聽了靜定言語,李瀟瀟神色大變,在她剛想穿上衣服時,內中立刻便有種刺痛的感覺。不由驚訝道:「難道穿著衣物也受到控制,這魔頭究竟要做什麼?」
靜定師太自言自語道:「所有這些,或許是盧幻天對你我的懲罰。唉,按理說來,對於我等所做之事,這些懲罰實在算不得什麼。而今,你我至今還有命在,已算是萬幸了。看他殺人的手法,幾乎到了無知無覺,無聲無息的地步。若以傳聞中魔門對付他人的手法,我等若不被其下油鍋烹炸,已經算是幸運中的萬幸了!」
李瀟瀟臉色發白,一顆心緊緊地繃著,此時此刻,面對眼前的處境,她已不知如何應對,更不知該說些什麼。
師徒二人又說了一些分別後的經歷,相互看著光潔的身軀,不由一陣感歎。情潮退去,神志已經清醒,思來想去,最終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自此以後,幻天每日夜間都來到房間。而且每日都準時來到房間,在李瀟瀟面前,與靜定師太親熱。李瀟瀟開始之際,尚能忍受,過了月餘,便感到越來越難以忍受。
過了一些時日,當李瀟瀟看到幻天時,不但不再感到這個男人有什麼可惡,而是感到越來越可愛,可愛得令人心裡抓撓,抓撓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但這個男人在同師太親熱之時,自始至終都不曾看過自己一眼,在這個魔鬼眼中,自己形同無物,可有可無。
李瀟瀟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打擊,往日在江湖中行走,會有無數雙異樣而火辣辣的眼神盯著自己,此刻再也看不到了。不但看不到,甚至在心底深處,覺得自己都好似成了累贅。一顆曾經被他人百般奉承而變得高傲的心,就像是掉落到了深深的谷底。
而更令她感到驚奇的是,自己那個師父、靜定師太變得越來越年輕。此時再看師太,無論如何看去,都只有十六七歲年紀。若是說出此事,可以斷言,天下間根本無人相信。此時,根本不會有人想到,這個渾身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風情萬種,嬌媚無方,哪怕是匆匆看過一眼,便都使人神魂顛倒的少女,就是十幾年前,也曾經是個美女,冷艷矜持,不苟言笑的靜定師太。
半年以來,幻天每日同靜定師太做著同一樣的事兒,那就在李瀟瀟面前,肆意親熱,縱情狂放。而靜定師太也在一次次的沖和狂放之後,變得越來越嬌柔可人,變得越來越年輕。奇怪的是,幻天既不同李瀟瀟言語,也不曾正兒八經地看她一眼。
幻天似乎轉變了心性,在與靜定師太親熱之後,都會將清虛寶祿中的武功傳授給她。爾後,再由師太傳給李瀟瀟。李瀟瀟大惑不解,暗道:「這個魔鬼曾經言說,她們所修煉的清虛寶祿乃是經過他修改後的秘籍,摒除了只有童子之身可以修煉的限制。即便不是童子之身,也可以修煉。這魔頭究竟是怎麼回事,真有如此好心?」
在李瀟瀟的迷惑中,轉眼便過去了一年。
李瀟瀟看到幻天每日都弄來一些藥物,不管兩人願不願意,都被強迫著吃了下去。魔頭說,這些藥物都是世上極為珍惜的奇珍異寶,可以迅速提升功力。二人在幻天的督促與教授下,那需要多年方能練成的武功,竟然在短短的一年中,已經練得十之**,只差實戰了。
隨後,每當幻天離開時,兩人便在房間內相互拆招,切磋武功。隨著時光流逝,兩人好似已經沒有了任何羞恥之心,變得異常麻木。李瀟瀟不但與師太獨處之時,不再保持身體動作形態,即便是幻天來到,二女仍如日常生活一般,隨意走動,毫無羞澀之感。李瀟瀟再不顧忌被幻天看到,且當幻天與靜定師太親熱之時,甚至會有意無意地展現自己。
但幻天依然如故,從不多看李瀟瀟一眼。這讓她很難受,越難受就越加難以控制。有時,在估計幻天到來之際,李瀟瀟故意仰坐在籐椅上,輕輕扭動,極盡挑逗之能事。但無論她採取什麼方式,幻天都絲毫不為所動,仍舊與師太照常親熱。親熱過後便教授武功,隨後,悄然離去。
如今,靜定師太再也沒有一絲抗拒之心,每當過了午時,便急切盼望幻天早些到來。而且,與幻天沖和的時間越來越長,從一年前的兩個時辰,到現在已能堅持到四個時辰。另外,兩個女子越來越感到不可思議,連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的武功會變得出奇地高。剛想移動身子,自己的身子便已到了意念中想要到達的地方。
兩人暗自琢磨,也偷偷歡喜,估計現在的功力比一年前高出十倍不止。但二人卻時常覺得,武功仍在不斷提升,真氣更加渾厚,進展更加迅速。兩人越來越震驚,越來越驚喜,若是這樣進展下去,一年後或者兩年後,甚至是多年以後,自己的功力究竟會到什麼地步。
兩人做夢都想像不到,原來上乘的武功與自己所修習的功法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真是螢火比之皓月。心中漸漸對幻天生出一股無法言喻的欽佩。兩人均想,自己所修習的清虛寶祿,在幻天眼中根本不值一提,那這魔頭的武功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兩人欣喜之餘,想起這件事,便感到一陣陣惶恐。半年前,若是幻天出道江湖,那天下會是什麼情形。想到此處,兩人便都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武功再高,又有何用,恐怕永遠都不是這個魔頭的對手了。半年以來,李瀟瀟與師太趁著與幻天拆招之時,不知拚命地攻擊了多少次,但無論兩人是明是暗,均都無法得手。
昨日晚間,李瀟瀟與師太暗暗商議,趁著與師太幻天沖和之際,讓師太摟住幻天,李瀟瀟突然發難。但當李瀟瀟突然發難後才覺得,雖然使盡全力,將清虛真氣運到了十二成,仍是徒勞無功。開山裂石般的掌力擊在幻天身上,好似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一絲著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