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正了身子,慕凌空看清楚之後,噗嗤笑了,「夫君,這些菜,去除那些我沒嘗過更沒見過的,剩下來的好像都是你的心頭好吧?」
肉,肉,肉,各種肉,雞、鴨、鵝,豬、牛、羊,煎炸煮炒,盤子摞疊著盤子,分明就是他的用餐習慣。
在過去,她還常常因此笑話他。
世界上哪有這種酒肉和尚,真搞不懂他怎麼在少室山呆了那麼多年。
思及此,慕凌空眸光下垂,濃密的睫毛顫了又纏,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令心情起伏甚是劇烈。
蕭竹,果然有許許多多的事在隱瞞著她。
和尚什麼的,也只是她的猜測,因為那時初見,他剃了個光光涼了的腦袋,還穿了一身袈裟,口稱阿彌陀佛。
光頭的就一定是和尚嗎?
或者說,僧人打扮,住在少室山,就一定該是出家人嗎?
蕭竹身上的表象揭開,他又哪一點真想個紅塵外之人,吃肉喝酒,縱情女色,甜言蜜語說起來,比誰都利索,自從成婚之後,她根本就不曾再想起他之前的身份。
十指蔥蔥,攥的手心刺痛,慕凌空卻彷彿察覺不到。
山珍海味放在面前,亦無胃口。
她在等,等他的答案。
在沒有完全知道真相之前,她能給他的除了沉默,就還是沉默。
舀了一小碗燕窩粥,帝俊輕輕的翻攪著,「娘子,我們之間有些誤會,的確是需要談一談,不過,在此之前,總得先填飽了肚子才有力氣,你說呢?」
她略微點頭,算是有聽到,不過,卻沒有像往常一般乖乖聽話的去拿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