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時候,安靜的大牢裡竟然一下子嘲雜起來,小白見到對面的大叔露出一股說不清的神色,然後刻意的往前邊站了站,將兩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擋在自己的身後。
「都起來,所有的人都起來。」剛剛的牢頭此時大聲的吆喝著。
其實就算他不吆喝,牢裡的人也是騷動了起來。
小白不明白的看著這些人,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對面的大叔卻是一直以著眼神示意讓小白別出聲。一隊穿著黑衣的人走過,隨便往大牢裡指了指。
然後這些人在黑衣人走後不久,全都被帶走了。
「大叔,你們要去哪裡?」小白問道。
大叔只是苦笑了兩句,不再開口說話,這些天大牢裡的人一天一天的減少,每天都會有黑衣人來指揮要帶走什麼人,可是這些人帶走了,卻是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想是大叔也是知道的,自己這一次被帶走了,肯定是回不來了。
小白雖然很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想想還是主人交待的事情比較重要一些,雖然這個大叔人很好,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了。
夜半時分,整個大牢裡因為被帶走了一些人,顯的更加的安靜下來。
小白向對面看去,那些人也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對面的大叔被帶走了,其它人最初驚疑,到了最後,也是睡了過去。
小白心中催動著咒語,下一瞬間,原本的十一二歲的少年不見了,地上多了一隻巴掌大小的小貓般的動物,通體雪白,找不出一絲的雜色,仔細看,卻能清楚的發現小小的額頭上,有著一個像是王字一樣的印記。
這當然不是貓,是變身過後的小白。
手腕寬的牢門可能可以困住十一二歲的少年,卻是困不住一隻小貓。
小白很是輕鬆的爬過牢門,此時的大牢裡非常的安靜,大部分的犯人都睡著了,而守著牢房的幾個獄卒,卻是在喝著酒,賭著牌。
「今天晚上又帶走了幾個?」一個獄卒一手搖著骰盅,一邊問著其它的幾個人。
「五個!」站在他旁邊的獄卒答道。
「又帶回了五個,唉,恐怕又是又去無回了。」搖骰盅的獄卒將骰盅用力的扣在桌子上,歎口氣的說道。
「唉,我說王二,你說說這些喪氣話了,你這唉聲歎氣的,要是被大人給聽到,準是又是一陣排頭你吃。」獄卒丁說道。
「是啊,是啊,別說這些了,對了,你那邊的那幾個怎麼樣了。」另一個獄卒問道。
「能怎樣,天天還不是那個樣,每天都這個時候都會被帶走,然後兩個時辰過後再被帶回來,免不了又加上一些新傷。」獄卒甲道。
「也不知道,那幾個到底是犯了什麼事,看起來一表人材的,也不像是那些作奸犯科的。」獄卒乙有感而發的說道。
「我也覺得是,那幾個少年,各個都是一表人材的,可是這才幾天,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尤其是那個穿白衣的,如今那身白衣都給打爛了,像是布條一般的掛著。」獄卒甲歎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