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佬很會察言觀色,見段澤濤衣著時尚,全是名牌,還帶著保鏢,肯定是有錢人,就朝段澤濤神秘地笑笑,問段澤濤要不要看表演,然後他迅速從屁股兜裡摸出一疊畫冊,段澤濤瞄了一眼,一堆一堆的全是五花肉,段澤濤撇了撇嘴說沒興趣,又裝作癮君子的樣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鼻子用力抽動了幾下,對那泰國佬比了個吸食白粉的手勢。
那泰國佬臉色一變,連連搖頭,準備轉身離開,段澤濤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拿出皮夾,裡面全是大疊花花綠綠的美金,隨手抽出一張遞了過去,那泰國佬眼睛一亮,閃過一道貪婪的目光,飛快地接過美金收進口袋,對段澤濤他們招了招手,「followme,(跟我來)。」。
一路交談,段澤濤得知這泰國佬叫巴頌,專靠在這紅燈區拉皮條和當掮客為生,但段澤濤看這巴頌目光閃爍,面相凶狠,就知道他沒完全說實話,估計他應該是曼谷某個地下勢力的外圍成員,這正中了段澤濤的下懷。
沿著大街往裡走,路邊到處都是袒胸露乳的泰國妞、m國妞、日本妞、歐洲妞,白花花的大腿在你眼前晃動,圓滾滾的乳房在你腦海盤旋,滴溜溜的屁股在你小腹摩擦……只要你稍有猶豫,就會被拖進旁邊的旅館。
巴頌在她們中像泥鰍一樣鑽來鑽去,不時還伸出鹹豬手在那些女人的胸脯或大腿上卡卡油,簡直是如魚得水,段澤濤和陳保國卻是倍感煎熬,好不容易才殺出重圍,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只覺比在非法武裝份子營地突圍還要驚險得多。
來到一間破舊的旅館門口,一個睫毛長的像笤帚,嘴巴塗得像血紅的雞屁股,胳膊底下彷彿夾了一座熱帶雨林般的黑妞走過來搭訕,噁心得段澤濤直想吐,巴頌十分威風地對那黑妞揮揮手,大聲呵斥了幾句,那黑妞才撇了撇嘴扭著腰走了。
旅館門口站了一個長像猥瑣,滿面陰狠的男子,巴頌十分熟絡地朝他打了個招呼,指了指段澤濤兩人,比了個只有他們兩人才懂得手勢,那男子狐疑地上下打量段澤濤兩人一番,朝旅館樓梯努了努嘴,示意他們上去。
巴頌帶著段澤濤他們上了樓,用木板隔開的簡陋隔間裡傳來一陣陣曖昧的喘息和聲響,空氣中還夾雜著女性白帶和雄性荷爾蒙的難聞腥臭味,有的隔間門敞開著,一個個臉色蒼白,體格削瘦,近乎完全裸露的女郎趴開大腿半倚在床上,見到有人經過也不遮擋,毫無羞恥之感,還有的手裡拿著注射器正在往大腿靜脈上注射du品,讓段澤濤看得觸目驚心。
來到最裡面的一間房子,這間房子比那些隔間都大得多,裝修也好得多,一名滿臉橫肉的中年光頭男子坐在房子正中的紫籐沙發上叼著一根雪茄正在吞雲吐霧,他的臉上有一道蜈蚣般的刀疤,顯得十分恐怖,他的身後還站著幾名打手模樣的男子,個個虎背熊腰,十分彪悍。
巴頌見到那光頭刀疤男子,立刻點頭哈腰地跑了過去,指著段澤濤他們在他耳邊小聲用泰語道:「威猜哥,這兩隻肥羊想買du品,他們帶了很多美金,……」。
那光頭刀疤男子拍了拍巴頌的肩膀,誇獎他做得好,然後上下打量了段澤濤幾眼,十分傲慢地用泰語道:「是你們要買du品嗎,你們要多少,,我們的規矩是現款現貨,概不賒欠,你們帶了那麼多錢嗎,,……」。
巴頌把光頭刀疤男的話用英語翻譯了,段澤濤施施然地走到那光頭刀疤男對面的紫籐沙發上坐下,拿出皮夾,抽出一大疊美金拍在紅木茶几上,又指著皮夾內袋裡的一溜金卡,微微一笑道:「你們有多少我要多少,現金不夠,我皮夾裡面的金卡可以不限額透支,只有兩條,你們的貨一定要好,純度要高,價格卻不能太高,……」。
那光頭刀疤男子眼中也閃過一道貪婪之色,朝身後的一名打手偏了偏頭,那打手走到房角的一個櫃子旁,拿出幾個透明的塑料小包,裡面全是白色的粉末狀物體,擺到了紅木茶几上。
段澤濤也大刺刺地偏了偏頭,陳保國立刻上前打開塑料小包,十分熟練地用尾指手指甲挑起一些白色粉末放在嘴裡嘗了嘗,陳保國長年在外當國際僱傭兵執行任務,自然少不了和du品打交道,du品純度一嘗便知,吐了口唾沫,轉頭對段澤濤道:「摻了假,純度很低,……」。
段澤濤豎起食指對那光頭刀疤男搖了搖,十分輕蔑地冷笑道:「你們太沒有誠意了,看來是我們是合作不成了,……」,說著就伸手準備把茶几上的那疊美金拿回來,不過卻故意放慢了動作。
那光頭刀疤男臉色一變,厲聲道:「你們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錢進了我威猜的門就別想出去了,……」,說著就伸出大手快速向那疊美金抓去。
他快,陳保國更快,就見他手一閃,手裡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將那光頭刀疤男的手狠狠地釘在了紅木茶几上,鮮血如箭一般地狂飆出來。
那光頭刀疤男發出一聲殺豬般的痛嚎,他身後的那幾名打手大吃了一驚,立刻向陳保國撲了過來,陳保國身形一閃,就聽彭彭彭一陣拳頭擊打**的悶響,那幾名看起來十分彪悍的打手全都被打翻在地。
「我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段澤濤看也不看地收起美金,站起來轉身就走,那巴頌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不敢去招惹看起來十分凶悍的陳保國,從身上拔出一把匕首向段澤濤追了過去。
這時樓下那看門的陰狠男子也聽到響動,蹬蹬蹬地從樓梯上跑了上來幫忙,迎面正好碰到段澤濤,段澤濤根本不等他反應,抬腿就是一腳將他從樓梯上骨碌碌地踹了下去,而那巴頌已經躡手躡腳地趕到段澤濤身後,拿起手中的匕首就惡狠狠地向段澤濤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