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真元的波動,這些都是些江湖術士,沒有修士的存在。」
在郭府外十數丈遠的一座茶樓中,孫韜隨意的瞟了一眼那些以貴賓禮儀請入郭府的驅鬼大師,孫韜在這茶樓待了大半天的功夫了,就沒有見到一名修士,頓時有些失落的道。孫韜他都不記得這是郭府請來的第幾波江湖騙子了,至於修士是一個都沒有遇到。
「客觀,我們小店要打洋了!」
「這不是天還沒黑嘛!怎麼就要打洋了?」看著那收拾桌椅往屋裡搬的店小二,孫韜有些皺眉的道。
「客觀,你不知道,這郭府鬧鬼,最近鬧的可凶了,我們小店收攤的早,基本上是太陽剛下山我們就關門打洋了!」
「這位小哥,是郭府鬧鬼,又不是你們茶樓鬧鬼,你們緊張個啥子啊!」孫韜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客觀,你不知道啊!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郭府的鬼,最近幾天可兇猛了,嚇死了好些人,我們也是為了討口飯吃,不然誰會來這鬼宅四處晃蕩啊!半夜能聽到鬼哭狼嚎的,就是不死也被嚇個半死。」
「客觀,你不知道吧,如果郭府請來的驅鬼師在奈何不了那惡鬼,郭家就要捨去這座祖宅了,真的是可惜啊!」
「客觀,你沒什麼事還是趕緊離開此地吧,前些日子,來郭府捉鬼的大師可是排成長龍,此刻只有繆繆數人,由此可見著厲鬼的厲害了。」
「你看,郭府的奴僕,丫鬟此刻都往外撤了,客觀趕緊走吧!」嘴角長有顆麻子的店小二他是一個話癆,此刻見孫韜問起,是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籮筐。
茶樓打洋了,孫韜結了賬,龍行虎步間就向著郭府行去。此刻郭府的奴僕,丫鬟都走了,偌大的一座郭府中只有那郭府重金請來的捉鬼大師。孫韜入的郭府,也沒有人來盤問孫韜的不是。
亭台樓閣雕樑畫棟,花園假山噴泉,奇花瑤草不謝,蒼松翠柏,修竹成片。鵝卵石鋪就的羊腸小道,曲境通幽處。
無論是從佈局還是府中的建築呈設,這郭府都透露著一股子酸儒,書香門第。孫韜就有些納悶了,這樣的一座府邸好端端的怎麼就會鬧鬼了?
「這郭府的風水甚好,可是陽極生yin,yin極生陽,不知怎的,這風水被破,府中充斥著大量的陰氣。」
「怪哉,按照這府中的風水格局看,陽宅中出現陰氣,這可是好事,陰陽交匯,陰陽中和,這使得郭家是門庭興旺,怎麼會出現鬧鬼這一說了。而且這鬼還如此的兇猛了,連奪數人的性命……」
………
穿過內宅,自郭府的後花園裡走出兩名頭髮鬍鬚皆白的老者。兩人一邊聊一邊向內宅行去。與孫韜擦肩而過,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
「厲鬼索命,這鬼有點不尋常啊!」孫韜看著那兩名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的背影,孫韜是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
夜很快的就暗了下來,晚風徐徐吹來,透露著一股子刺骨的涼意。晚風捲起地上的枯枝爛葉,發出一陣嗚咽聲,讓人是不自覺的一陣毛骨悚然。
「何方妖孽,還不速速現身!」
「疾!」
郭府整個上空被一層陰氣籠罩著,偌大的一座府邸是陰氣森森,府中一片寂靜,靜的可怕,落針可聞,宛若鬼宅一般。只聽一道大喝聲在空曠的院落中響起。
一團火球呼嘯而出,打向黑暗中的陰影,兩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在眾弟子的簇擁下登壇作法,香燭徐徐燃起,那鶴髮童顏的老者手中的桃木劍斬向虛空。身後的弟子是連忙誦經驅邪。一時之間,偌大的一座院落中充斥著一股宏大的禪唱之音。
「這老道還是有幾分本事,體內雖說沒有真元波動,可是哪丟出的黃紙可是實實在在修士刻畫的火系符篆啊。」站在院牆上觀看兩老道登壇作法的孫韜是饒有興致的道。
這郭府,除了孫韜及那兩老道的門人外,還有其他人受了郭府的禮金來府上捉鬼。此刻是如同孫韜一般在院牆上看熱鬧的有不少人在。
「嘎!嘎……」
「兩個牛鼻子老道,還有這麼多新鮮的血肉,吞食了你們的精氣,本尊一定會修為大進的。」
嘎嘎的怪笑聲在空曠的院落中響起,一道黑yin自黑暗中緩緩的凝聚出一道模糊的人影出來。
「大膽妖孽,見了本法師還敢如此猖狂,本法師這就送你下十八層地獄。」
黑影凝聚出人型,觀其聲也不知是男是女,那面容消瘦的老者手中的桃木劍沖其一指,頓時不由出言大聲喝斥道這厲鬼好生厲害,那青衣老道se厲內斂,心裡是一陣發苦,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厲鬼在怎麼厲害,他都得硬著頭皮上了。
「疾!」那青衣老道的呵斥聲一落,手腕一抖,手中桃木劍電she而去,手中的黃色符篆不停的飛灑,禪唱聲不斷。
「呼!」
黑色的鬼影手一揮,院中陰風驟起,案几上的香燭頓時全都熄滅,黃色的符篆是滿天飛舞,陰風呼嘯而出,吹得人是睜不開眼。兩老道憑借自身的功力丈劍而立,其身後的徒子徒孫就沒那麼好運了,被吹的是東倒西歪的,手中那捉鬼驅妖的法器是丟了一地,亂作一團。
「嘎嘎……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學人捉鬼驅邪,真的是不自量力。給本尊通通去死吧!」
「精氣,本尊需要大量的精氣,精氣!」
老道的法壇被毀,門人弟子是亂作一團,真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鬼影是愈發的猖狂,怪笑一聲,身上的鬼氣一陣湧動,一個猙獰巨大的鬼頭張開巨口,俯瞰著那亂作一團的老道的徒子徒孫。一個巨大的能量漩渦憑空產生,陰風呼嘯,偌大的一座郭府是陡然間狂風大作,樹葉吹的唰唰作響,四周的人群是不受控制的向空中的猙獰巨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