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面對著步步緊逼的兩個保鏢面不改色,他手指向前一指道:「你們錯了,我是習武之人,自然對殺氣敏感。你們身上殺氣這麼強烈,還沒有學會收斂,說明功夫還沒有學到家。如果我真是刺客,就憑你們兩個酒囊飯袋,根本就擋不住我。」
「大膽!你竟敢如此無禮,今天我們師兄弟非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只支那豬不可。」先前的保鏢大怒。
「好啊好啊,打架好啊,我來做裁判。」天皇拍著手大笑道。
陳浩一聽到支那豬這三個字,頓時大怒,心想今天必取你們兩個的性命。
「住手,陳醫生是我請來替父皇看病的,是我們皇室最尊貴的客人,你們不可造次。」晴子大聲阻攔道。
「對不起公主殿下,我們只聽從天皇陛下的命令,你無權命令我們。」保鏢瞟了晴子一眼。
「晴子,你們都給我讓一邊去,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晴子還想再勸,但看到陳浩眼裡狼一般凶狠的目光,不由地退縮了。她攙扶著自己的老爹遠遠地退到了一邊。
先下手為強,陳浩一蹬腳,猛地朝右側的保鏢衝去,身體未至,一拳早已擊出,拳風將保鏢的衣服吹得獵獵直響。
受到攻擊的保鏢冷冷一笑,身體突然就消失不見。陳浩早有準備,打開紅外功能往地下一看,卻
發現地底下都是方磚和泥土,哪有什麼地道和人。
陳浩吃了一驚,心想這人躲哪兒去了?
正在這時,一道凌厲的劍光彷彿破開了虛空,無聲無息朝著陳浩的後背斬落。陳浩被基因藥水改造以後感官變得異常靈敏,感受到那無盡的殺氣,他不慌不忙迅速一矮身,身子滴溜溜的轉了回來,讓過這一劍的同時一拳擊向敵人的胸膛。
「桀桀」一笑,偷襲的保鏢的身形瞬間又消失不見。這一次陳浩看得是真真切切,他不是依靠機關地道來隱匿身形,而是靠那極快的速度閃過了陳浩的攻擊。
保鏢這一次在陳浩的側後方出現,一把寶劍像毒蛇一般刺向陳浩的肋骨,陳浩再一次閃身避過,兩人來來往往打了幾個回合以後,陳浩對這個忍者的實力有了初步的瞭解。
他比昨天神社裡遇到的那兩個功力要高上不少,那身法的速度可謂是身如閃電,如果沒有龍組曹欣柔教過自己輕身步法,只怕跟不上這個忍者的攻擊節奏。
經過幾次被動挨打以後,陳浩漸漸摸透了忍者的身法規律,這傢伙總喜歡跑到對手的後方偷襲。陳浩佯裝衝向這個忍者,卻快速轉身退後,剛剛和準備偷襲的忍者對了一個照面。忍者大驚,想要躲開卻已經是來不及,陳浩的一掌輕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胸口。
「哈哈,你
這個白癡,早飯沒吃嗎?」忍者哈哈大笑,可是笑聲未落,下一刻就軟軟倒在地上,內臟碎塊隨著血液從嘴角緩緩流出,這一掌將忍者的五臟六腑悉數擊碎。
「川村!」一直在旁觀戰的另一個忍者保鏢忍不住大喊一聲跳了過來,他檢查了川村一番,抬起了他的頭,眼裡充滿著憤恨之色。
「你殺了他?」這四個字幾乎是從地獄裡出來的,帶著陰冷和肅殺。
「不錯,人是我殺的。我不殺他,難道傻乎乎地任由他來殺我嗎?」陳浩傲然道。
「很好,今天你的命我留下了,如果你把身上的藥水統統交出來,我會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忍者保鏢咬牙切齒地道。
原來他們想打自己藥水的主意,陳浩呵呵一笑,指著地上忍者的屍體道:「他的下場你沒有看見嗎?曾經有無數的人也是對我這麼說話,結果我卻一根毫毛未損的站在這裡。你識相的就自斷一臂,算是對我無禮的道歉,我可以網開一面饒你一命,否則殺無赦!」
說到後來,陳浩的語氣變得殺氣騰騰。
「支那豬!你殺我師弟,我與你不共戴天!納命來!」忍者大喝一聲,朝著陳浩猛衝過來。陳浩冷笑一聲,雙手握拳,全力向前擊出。
一股狂風如驚濤駭浪一般湧向忍者,忍者飛快地閃避,但那單薄
的身軀就像是在狂風巨浪中的一葉小舟,在風浪中無力地掙扎搖晃。
別說是偷襲,就算站穩腳跟忍者保鏢都做不到,陳浩得勢不饒人,一個箭步來到忍者身邊,簡簡單單的一拳砸向他的胸口。
「住手!」一聲大喝如晴天霹靂,在陳浩的耳邊炸響。陳浩不僅沒有收手,去勢反而加快了幾分。「彭!」忍者的瘦小身體被陳浩一拳重重的打飛,如一發出膛的炮彈向著宮殿的深處而去。
要說第二個忍者也是太大意了,他仔細觀察了陳浩和川村的戰鬥過程,陳浩並沒有展現他強大的攻擊力,忍者以為陳浩修煉的是內家功夫,他沒有想到陳浩外家功夫居然也那麼強。
這也不能怪他的孤陋寡聞,一般內外兼修的武林高手不是沒有,但是兼修的結果就是內功外功都不突出,沒有專修內功或者外功的高手武藝那麼精湛。
但是陳浩是個怪胎,他的外家功夫不是修煉來的,而是基因藥水改造身體以後給賦予的,就是這一個小小的疏忽,讓第二個忍者送了性命。
一個瘦小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陳浩的面前。陳浩身高不算太高,而他比陳浩足足矮了一個頭,花白的頭髮亂糟糟的一蓬,用一根繩子簡簡單單的紮起,顴骨突出皺紋密佈,整個人枯瘦如柴,露在外面的手就像是一隻枯爪,
青筋畢現。
終於出現了。陳浩面沉似水,全神戒備看著這個枯瘦的小老頭。
自從走進這個宮殿,陳浩始終感覺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這股殺氣讓陳浩深感忌憚,這裡隱藏著一個高手,這個高手完全有殺死自己的能力,他對自己的直覺深信不疑。
但是,站在天皇背後的兩個人,雖然也勉強算是高手,但陳浩和他們一交手就知道,他們不是自己的對手,說明高手另有其人。想想也知道,一個國家的天皇,怎麼可能使用這麼平庸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