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陳浩看到鐵拳喬一峰匆匆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保鏢的腰間鼓鼓囊囊的,看樣子帶有武器。
陳浩透視了一下,果然發現每個保鏢的腰間都插有兩支手槍。
喬一峰一進門,周圍小聲的議論聲就漸漸消失,看來這老虎雖然老得牙齒都掉光了,但虎威猶存。
喬一峰徑直走到圓桌的主位,坐下來咳嗽了幾聲,道:「開會了。」聲音不大,四週三三兩兩的人馬上放棄了交頭接耳,走到了圓桌邊坐下。
這時蔡猛也領著陳浩在一個角落的位子上,陳浩剛要坐下,喬一峰開口了。「蔡猛兄弟,這是我們商討行會發展大計的內部會議,你帶外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喬一峰用網絡遊戲裡「行會」這個詞來描述滬東整個黑.社會組織,倒也貼切。
陳浩瞥了喬一峰一眼,一屁股坐了下來,直接把喬一峰的話當成了空氣。
「鐵拳老大,這位陳浩兄弟不是外人,他是我們兄弟盟的新任幫主,所以他絕對有資格參加今天的會議。」蔡猛對喬一峰的指責並不在意,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喬一峰笑了。「蔡幫主,一幫之主的更替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喬一峰的言外之意是責怪蔡猛自作主張,沒有和自己通個氣。
蔡猛剛要回答,陳浩接過話頭道:「喂,兄弟們信任我,願意推舉我做大哥,好像沒你什麼事吧,難道我們兄弟盟裡的兄弟吃個飯放個屁也要向你匯報嗎?」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們鐵拳老大這麼說話!」坐在汪海身邊的一人拍案而起,手指指著陳浩的鼻子大罵。
陳浩轉眼看去,這人蔡猛給他介紹過,是弒血幫的幫主張建,他是鐵拳最忠實的狗腿子,也是汪海最堅定的支持者。
陳浩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這一記重哼如同一聲炸雷,轟然在眾人耳邊暴響。陳浩的精神衝擊刻意避開了自己一方的人,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鐵拳的內功相當深厚,他的身體巋然不動,只是暗暗心驚;其他人則被震得頭暈眼花,氣血翻騰;而汪海這個小白臉顯然體質最弱,只見他臉色一白,喉頭一甜,吐了一口鮮血。
這還是陳浩刻意控制了力度,否則除了練過內功的高手,在場的其他人個個吐血受傷。看汪海這幅模樣,估計是在女人肚子上消耗了太多的精血,導致氣血虧虛。
其實,他們都是城門失火被殃及的池魚,陳浩的目標是弒血幫的幫主張建。
一股看不見的精神力如離弦之箭衝入他的頭腦。猶如一把電鑽鑽進張建的腦袋,他大叫一聲,連人帶椅翻倒在地。
張建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哀嚎,在場的所有人用憐憫的眼光望向他,恨不得給他一槍來結束他的痛苦。如果換做自己,相信馬上去死的心都有了。
這些人看過張建的慘樣,再轉頭望著陳浩,一個個面如土色。這傢伙簡直不是人,而是惡魔。
和尚,笑面虎和其他人一樣,都是用驚懼的目光看著陳浩,而徐真則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浩,彷彿發現了一個新大陸。
在眾人各異的眼光中,陳浩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陳浩,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強,特意來耍威風的嗎?」見陳浩一上來就對張建下手,明顯是殺雞儆猴,喬一峰板著臉冷冷問道。
「不是,」陳浩呵呵一笑道:「我看這個人在如此莊重的場合大呼小叫,擾亂會場秩序,所以想讓他安靜下來罷了。」
聽著充斥在耳邊殺豬般的嚎叫,大佬們面面相覷,現在張建像個安靜的樣子嗎?這個陳浩可真會他媽的睜眼說瞎話啊!
「來人,把張建給我拉出去。」喬一峰皺了皺眉,吩咐了一聲。
張建的哭嚎聲越來越遠,到最後幾乎低不可聞,眾人蒼白的臉色還是沒有恢復過來。
「我好歹是一個幫主,張建他也只是一個幫主,他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的。鐵拳,你說這麼不守規矩的人是不是要好好教訓一番?」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好好管教他是不是?」喬一峰氣得渾身發抖,他強行忍住衝上去扇陳浩幾巴掌的衝動,咬牙切齒的問道。
陳浩雙肩一聳,道:「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沒有那麼說。」說完,陳浩將身子往後一仰,擺出一副愜意的樣子。
「好好的一個滬東,不知道被誰管理得亂七八糟的,規矩沒有規矩,素質沒有素質,什麼人都可以來當什麼老大,我看這個人真是瞎了眼了,如果我坐在這個位置,做的絕對比他好上一千一萬倍。」
「你……」喬一峰真想拍桌子罵,但是想起陳浩剛剛說的話,如果這樣做了,豈不是正好表現出自己沒有素質了嗎。
強忍下心裡蓬勃的怒氣,喬一峰道:「陳浩,你口口聲聲說張建不守規矩,要好好懲罰,那我就給你講講規矩。鑒於你在會場擅自對自己的兄弟下毒手,導致張建受傷,破壞了不能對自己兄弟下手的規定,現在我命令你馬上離開這裡,回去認真反省自己的錯誤,等待我們進一步的處理。」
「哈哈,」陳浩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兩聲,對著喬一峰翻了一個白眼,問道:「死老頭,你睜大了眼睛看清楚,我什麼時候下了毒手?我的手動了嗎?我的腳動了嗎?我只是動了動嘴皮子而已,難道我說話吹牛也能殺人嗎?再說了,張建他是受傷嗎?他那是意志力薄弱,精神分裂了好不好,你不懂就回幼兒園學幾年再來,免得一大把年紀了,還在這裡丟人現眼。」
陳浩在這邊一個勁的挖苦,把喬一峰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也不講什麼規矩了,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來人,把陳浩這個傢伙給我拖出去斬了!」
站在喬一峰身後的兩名保鏢聞言馬上拔出手槍,對準了陳浩的腦袋。
「哼!有我在,誰敢對陳浩下手!」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冷哼。
陳浩心想:「我的乖乖,您老人家終於來了,如果你再不來,這場戲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唱下去了。」
ps:今天母親大人身體有恙,帶她上了一趟醫院掛了吊針,回到家已經晚了,今天只有一更,請大家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