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勇馬上楞在了原地,這三個人用過武功招式嗎?記得從頭到尾都是用機槍掃射吧。他硬著頭皮回答道:「回稟老祖宗,這三個人好像沒有用過任何招式。不過很奇怪的是,其中有兩個人,他們的手先變成機槍打死打傷了我們很多人,等我們貼近他們了,他們的手突然就變成了一把刀,砍了我們好多的弟兄。再到後來,其中的兩個人突然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人。剛才族長還說,當我們派出直升機和裝甲車以後,他的手變成了一門大炮,把我們直升機和裝甲車全炸了。」
「放屁!」方臉老人怒道:「這是活生生的人,你以為是變形金剛嗎?再胡說八道,我劈了你!」顯然方臉老人是個火爆脾氣。
中間的老者轉過頭問一言不發的紅臉老人:「二弟你看……」
紅臉老人低頭沉思了半晌,問歐陽勇道:「他的手的變化過程是不是你親眼所見?」
面對家族中的智者,歐陽勇重重的點點頭,道:「回稟老祖宗,除了最後變成大炮我沒有看見以外,其他的都是我親眼所見,我絕不敢欺騙各位老祖宗。」
紅臉老人對中間的老者道:「大哥,如果勇兒的話屬實的話,那麼來的人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來自墨家,他們製作的機關獨步天下,經常會有奇思妙想的東西出現;二則可能是來自軍方的秘密武器。」
老者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有道理。無論來的是哪一方,都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二弟,你就走一趟請他們坐下來,大家平心靜氣的談一談,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最好能化干戈為玉帛。」
紅臉老人點點頭,長身而起,對歐陽勇道:「走,帶我去看看。」
等紅臉老人來到現場時,陳浩和錢龍早已逃之夭夭。
看到火光熊熊的車輛殘骸和滿地哀嚎的傷兵,紅臉老人驚得目瞪口呆,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這場面真的是三個人而不是三個裝甲師搞出來的?
陳浩和錢龍躲在一個小山谷裡,遠遠望去,還能看到車輛燃燒時升騰起的黑色煙柱。如此大鬧了一番,歐陽家族已經是焦頭爛額元氣大傷,他們一定會派人去調查今天發生的事件,但無論調查出什麼結果,都不會懷疑到陳浩的頭上。
在沒有調查出結果之前,歐陽家族應該沒心思去找我的麻煩吧,陳浩心裡暗暗得意。
修煉到午夜,陳浩帶著錢龍悄悄的從後門翻牆而入,因為與歐陽傑的約定還沒有完成。歐陽家裡已是亂成了一團,燈光將這個村子照得如同白晝,給陳浩的潛入造成了不小的困難。
幸好他急中生智,派錢龍襲擊了一個巡邏的小隊。錢龍和分裂體變化成巡邏人員的面貌走在前面,陳浩穿上了護衛的衣服縮著腦袋走在後面,三**搖大擺地在村落裡行走,裝作一副巡邏的樣子,居然沒有一個人對他們的身份進行盤查。
雖然歐陽家族增派了崗哨,但陳浩看到幾乎所有的人都垂頭喪氣,士氣早已低落到了冰點。不費吹灰之力,陳浩就來到了曾經來過的歐陽傑家。
大概歐陽家族的人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陳浩還會殺一個回馬槍。
讓錢龍和他的分裂體在門口站崗,陳浩抬手剛要敲門,發現房門居然虛掩著。輕輕敲了敲門,裡面沒有絲毫的反應,繼續敲,還是沒有反應。
小孩子就是貪睡,陳浩笑著搖搖頭推開門走了進去,卻發現歐陽傑的母親臉朝下倒在冰冷的地上,周圍一片狼藉,不見歐陽傑的身影。
陳浩蹲下身體,摸了摸她的頸部,頸動脈已經停止了搏動,身體也變得冰冷,顯然早已沒有了生機。
一個可憐的女人,陳浩歎了口氣,讓錢龍將女人抱回到床上,並用薄薄的被子蓋在女人的身上,便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歐陽傑的房屋。
一定是出了變故,陳浩將門掩上後繼續沿著大路往前走。
兩個巡邏的護衛無精打采的走在路上,如此寒冷的冬夜還要不間斷的執行巡邏任務,讓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哎,這大冬天的,他們豬似的躲在空調間裡享福,卻讓我們頂著寒風巡夜,簡直要了我們的老命了。」左邊一個跺了跺冷得發麻的腳,埋怨道。
「噓……你不要命啦!要是被其他人聽見告上一狀,挨一頓鞭子都是輕的。」右邊的人慌慌張張的向四處張望了一番。
左邊的人笑了笑道:「怕什麼,現在出來受凍挨餓的,都是你我這樣的苦哈哈,有頭有臉的傢伙都關在屋子裡開會呢。」
「我說,張航這個王八蛋,真不是個東西,我們哥倆都已經上了車了,結果被他給攆了下來。他坐車,我們兩條腿走路。」右邊的人說完一槍托砸在路邊的積雪上,打得雪花四處飛濺。
「也是這小子找死,沒看到他坐的汽車被炸上天了嗎?說起來我們哥倆真是福大命大啊。」左邊的人呵呵的笑著,伸出手拍了拍旁邊那人的肩膀。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突然前方有三個人迎面走了過來。
「喂,兄弟,你們也在巡邏啊。」三人中的中間一人客氣的打著招呼。
兩人明顯一愣,還是左邊的一個反應快,笑著回答道:「是啊,這鬼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在原地搓著手跺著腳,兩人抬頭看了三人一眼,腦子裡佈滿了問號。「三位兄弟很面生啊,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一邊說著話,兩撥人越來越近,可以看見彼此的臉了。
「哦,我們原來不屬於這裡的,今天晚上突然接到命令,說這裡需要人手,就派我們過來了。」三人中間長相極其普通的男人樂呵呵的回答道。
「這樣啊,兄弟們辛苦了。舉起手來。」兩人先是打了一個哈哈,然後臉色一變,突然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陳浩三人。
「兄弟,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陳浩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或者做錯了什麼,乖乖的舉起手,一臉無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