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興看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停下筆。他摘下了老花眼鏡,一臉疲憊的閉上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邵秘書帶著崇敬的目光看著總理,他已經工作了整整一個晚上,早上只小睡了兩個小時,又開始振作精神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馬上,他睜開眼,望著邵秘書。雖然臉上略顯疲憊,但是眼睛還是炯炯有神。「小邵,什麼事?」
邵秘書輕聲說:「總理,替林、康兩位將軍治病的那位陳醫生今天上午突然回滬東去了,當我們得知消息,他已經到達了滬東國際機場。」
「哦,這麼說你們沒能把他請到我這裡來?」陸國興淡淡問。
聽了陸國興的話,邵秘書的心跳陡然加快。雖然總理話裡沒有太大的責備,但是自己的工作沒能做好,他寧願總理能把他痛罵他一頓。
「我已經派人去了滬東,想把陳醫生再請到京城來,可是他不願意來,都怪我沒有把工作做好。」邵秘書自責道。
陸國興站起身,在辦公桌前來回走了幾步,一邊走一邊做著擴胸運動。
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陸國興對邵秘書道:「算了,既然人家不願意來京城,就不要勉強他了。你去問問他,就說老爺子的年紀大了,坐車坐飛機都不方便去滬東,讓他給個建議,看吃什麼東西對身體好。」
邵秘書嘴裡雖然答應著,但是心裡還是極想把陳浩請來京城,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
陳浩剛要回到包廂,一頭撞見了滿口酒氣的陸詩媛,看她步履蹣跚的樣子,沒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已經很不錯了。
「耗……耗子,上……上哪兒去?」見到陳浩,陸詩媛一把扯住他的衣服。
見陸詩媛那醉態可鞠的樣子,陳浩不由地笑了,這霸王龍可愛起來倒是蠻可愛的嘛。
「我哪兒也不去,你今天開心嗎?」陳浩問。
「開……開心,這幫小……小兔崽子能喝的人沒幾個。走,陪……陪我喝酒去。」陸詩媛扯著陳浩的衣服就往那邊走。
「哎哎,我說你上哪兒去?那邊是廁所。」見陸詩媛已經搞不清東西南北了,陳浩琢磨著是不是先把她扔到酒店去,免得她喝了酒闖禍。
「我……我們就到廁所裡喝酒去。」陳浩一聽嚇壞了,陸詩媛的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神經都已經錯亂了,還是離她遠點為妙。
他幾次想掙脫陸詩媛的魔爪,可是陸詩媛攥得緊緊的,陳浩也掙脫不得。
「我剛才看到你京城裡的老朋友來滬東了,你還不找他們喝酒去?」陳浩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手指著剛剛出來的那扇門。
「有……有老朋友來?那我倒要好好招待一下,讓他們陪我喝幾杯。」陸詩媛一聽,馬上放開陳浩搖搖晃晃地衝進了門。
看到陸詩媛那魁梧的身軀消失在門後,陳浩心裡默念道:「二位,不好意思,你們就做一回替罪羊吧,但願你們不要太慘。」
地上的二人站起來,剛要走出去,門「匡當」一聲被撞開,接著陸詩媛的身體像大山一般壓在他們的身上。
陸詩媛坐起身,晃了晃腦袋,好像酒稍稍醒了一些。她四處打量了一下,道:「咦,京城來的老朋友呢?陳浩這個臭小子,居然敢騙我,回去灌他一百杯。」
「陸教官,我們都在你下面呢。」下面的那兩位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陳浩這傢伙這麼牛,原來有陸詩媛這個大殺星在啊。
陸詩媛低頭一看,覺得兩人有些面熟,但絕對不是自己的發小。她仔細想了想,驚訝地問:「咦,你們不是中央警衛團的人嗎?好端端的不在京城呆著,上這裡來幹嘛?算了,來了也就來了,陪我喝幾杯。」
陸詩媛經常在大內行走,還時不時地找這些中央警衛團的人切磋切磋,所以對他們也比較熟悉。
一聽陸詩媛來找他們喝酒,二人頓時哭笑不得,對於大名鼎鼎的霸王花,他們倆當然認識,對於他的所作所為,他們倆當然有所耳聞。
要是在京城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們恨不得每天陪陸詩媛喝酒划拳,現在他們身負重任,哪裡還有什麼心思。
陸詩媛哪裡管他們有什麼任務,她爬起來,看了看空蕩蕩的桌子,頓時勃然大怒:「哪個王八蛋把酒杯酒瓶全拿走了,害得我跟老朋友都喝不成酒,回頭我切了他的***。陳浩,陳浩,你趕快叫人把酒拿上來。」
這一叫,領頭年輕人聽了眼睛一亮,原來陸詩媛跟那個陳浩認識,這下事情好辦了。本來自己的任務已經失敗的不能再失敗了,現在陸詩媛恰好在,心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如果能說動陸詩媛,讓她出面勸說陳浩走一趟京城,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陳浩總要給陸詩媛一點面子吧?
雖然現在看起來陸詩媛的神智好像不是很清醒,但是這件事說出來總比沒說好,萬一她答應去跟陳浩提要求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打定了主意,為首的年輕人馬上道:「陸教官,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首長給我們下了死命令,要我們一定要請陳浩醫生到京城去一趟。可是剛才我們跟陳浩醫生提了提,他直接就拒絕了。陸教官,你的面子大,能不能幫我們這個忙?」
他壓根沒敢提自己想把陳浩綁架去京城的事,看得出來陸詩媛跟那個陳浩的關係非常好,都一起喝酒了你說關係能差到哪裡去?
如果讓陸詩媛知道他們曾經對陳浩動了手,也許真會拿刀切了他們的***。想到這裡,他感到胯下冷氣嗖嗖的直逼腦門而來。
陸詩媛一聽,便問:「你們現在為哪位首長服務啊?」
為首年輕人往四處打量了一番,把嘴巴湊到陸詩媛的耳邊,輕輕地道:「是陸總理。」
陸詩媛一聽,酒就醒了一大半。
雖然陸國興和陸詩媛都姓陸,但是他們倆並沒有血緣關係。不過陸國興平時對陸詩媛極好,一點都沒有因為陸詩媛的父母雙亡而看不起她,而是盡量給陸詩媛提供幫助。既然是陸國興的事,陸詩媛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但是說實話,對陳浩陸詩媛確實沒有太多的辦法,她低頭想了想,道:「我只能幫你們問問陳浩的意思,看他能不能抽出時間去京城,至於能不能成功,我可不敢打包票。」
二人一聽,心裡大驚。陸詩媛是什麼人?京城裡的一大能人,國家最高領袖的命可是她爺爺救的。不敢說全世界沒有陸詩媛辦不成的事,但是在華夏國裡,可以說陸詩媛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絕沒有辦不成的事。
現在連她都不能打包票,這陳浩可是真牛啊。二人的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幸虧自己沒有把陳浩抓走,否則事情可就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