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小茹幫沈月如換上睡衣,陳浩也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為了保密,陳浩不允許家屬探望,有幾個病人結束治療走了,同時也有幾個病人前來治療,陳浩忙著在病房裡進進出出。
陳浩正忙得不可開交,房間裡傳來一聲尖叫,簡直要把樓頂掀翻。
陳浩急急忙忙跑進房間,看到沈月如正抱著被子瑟瑟發抖。
看到是陳浩,沈月如一顆提起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沈月如只記得自己喝醉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當她醒來發現躺著一個陌生的房間頓時大驚失色,不顧一切的叫出聲來。
陳浩微笑著對沈月如說:「沈小姐,昨晚你喝醉了,還吐了一身。」
沈月如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全都已經換過,不禁羞得滿臉通紅。
陳浩道:「別緊張,我讓護士小茹幫你收拾了一下。」
沈月如在放下心來的同時,隱隱有些失落在瀰漫,我這是怎麼啦,為什麼會感到失落,難道我喜歡上他了,喜歡他的雙手在我的身上遊走,期待他的撫摸?
我這是在想些什麼呀?沈月如悄悄呸了自己一聲,頭低得埋進了被子裡,臉羞得更紅了。
陳浩根本不知道沈月如的所思所想,他正在想怎麼和沈月如說昨晚的事。
「沈小姐,你知不知道女孩子進入酒吧這樣的場所很危險?昨晚那幾個男人沒一個是好人,你應該找一個正經的工作。」陳浩覺得這件事還是要講清楚。
「我知道,」沈月如羞紅著臉道:「我白天在一家企業上班,晚上只是做兼職,酒吧裡的工作確實有風險,但是收入高,我現在已經存起了五萬,很快就可以把我老爸的治療費用賺齊了,等會兒先給您送來。」
陳浩生氣地道:「我不要,我說過免除了你們的治療費用的,你怎麼就這麼傻?真是死腦筋。」
陳浩算是明白了,沈月如一直惦記著欠他的治療費用,她拼了命地賺錢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為了完成這個目標,她甚至冒險到酒吧裡做陪酒女,陳浩打心眼裡喜歡上這個孝順堅強的女孩子,
沈月如堅持道:「陳醫生,自打我出生起,我爸就教育我做人要堂堂正正,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您可是救命之恩,是我們沈家的大恩人,就算我一輩子給您做牛做馬都無法報答的,如果我連醫藥費都不支付,豈不成了不孝不義之人?陳醫生,這個醫療費您一定要收下。」
「不,我不能收。如果我收下,豈不成了言而無信之人。」陳浩堅持不肯收,在自己事業的起點,當時他欠了一屁股債,都堅持不收沈磊的治療費,現在診所的發展蒸蒸日上,就更不能收他們的錢了。
再說,陳浩的名聲也是通過沈磊父女倆傳播出去的,現在的許多病人是向他們倆打聽後找到的陳浩,對他們陳浩也是心懷感激。
假如不是沈磊父女倆找到他,給了他證明自己的機會,自己可能依然是別人茶餘飯後的一個笑話……
沈月如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白,道:「陳醫生,您是不是嫌這錢髒,這錢絕對來的是清清白白的,我以我的母親發誓,我也可以證明給你看。」
沈月如掀開被子,就要脫身上的睡衣。
陳浩一把抓住沈月如的手,怒道:「傻丫頭,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嫌棄你的錢了!快躺回去。」
一抬手把沈月如扔進床,蓋上被子,陳浩道:「實話告訴你吧,當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這個針灸治療的方法從來就沒有使用過,我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爸的病,所以當時我真是個騙子。你爸那個時候其實是個受試者,說得難聽點,就是個試驗品。」
「當治療真有效時,我不僅替你們高興,我自己也高興,說明我的治療是成功的。正是因為你和你爸的信任,才使得我的名聲慢慢變得響亮,才使得我的事業蒸蒸日上。所以,我是很感激你和你的父親,我不僅不能收你的錢,還要給你們發獎金。」
陳浩一口氣說完這些,
沈月如聽了陳浩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沒想到這件事會有這麼多的曲折,愣了半晌,沈月如的死腦筋又上來了:「這個我不管,反正我知道我們沈家欠了您一條命。如果您執意不肯收我們的錢,我就到你家來給你保姆,買菜燒飯打掃衛生這些活我全會幹。」
陳浩被沈月如弄得哭笑不得,對於這個一根筋的女孩子,陳浩徹底沒轍了。
陳浩突然靈機一動,道:「沈小姐,你堅持要這樣,我也沒辦法。這樣吧,我的診所呢,最近在招聘一名秘書,你知道嗎,現在打電話來預約的病人實在是太多了,我需要一個秘書來幫我接聽預約電話,安排病人的就診時間和每天的工作安排,不知道你能不能來幫我這個忙呢?」
沈月如一聽,高興地從床上坐起來,道:「好啊,能幫上您的忙我實在是高興了,先說好,您不用付我工資。」
陳浩暗歎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居然能想到這麼好的主意:「這個秘書的工作非常辛苦,所以我給出的工資是兩萬。你既然不要工資,那就每個月發給你兩千的生活費,其餘一萬八就充當你爸的治療費用,直到七十萬全部還清為止,你覺得這麼樣?」
沈月如想了想,弟弟今年考上了大學,學費這一塊需要自己資助,自己的生活也確實需要用錢,於是點頭表示同意。
陳浩見了,心裡也很開心,他打定了主意,等新醫院落成後,沈月如就作為醫院的管理人員可以分得一部分股份,這樣他們幫助自己的人情就還上了,一舉兩得啊。
事情解決了,陳浩心裡一下子舒坦多了,好像心中久存的一個小疙瘩被解開。
陳浩道:「好了,沈小姐,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就叫你月如,你就叫我陳浩,別陳醫生陳醫生的,你今天先回家收拾一下東西,隨時都可以來上班。」
「一家人?」沈月如喃喃自語。
陳浩卻沒注意沈月如的話,他的視線落到了沈月如的胸口,彷彿被牢牢拴住,怎麼也移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