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瞇瞇的胖子,讓台下的眾人都眼睛發直腦袋發傻。
這貨上去幹嘛,丟人嗎?
話說這傢伙是誰啊?這貝塔城年輕一輩弟子當中出名的也就那麼幾個,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說全都認識但也應該相互之間聽過名字,沒準偶爾去煙花樓尋花問柳的時候都能遇到個面熟的,可是這個胖子看起來卻不像是貝塔城的人,在以前根本沒有人見過這個胖子。
於是很多人開始交頭接耳打聽這個不自量力的胖子的身份,然而最終得到的都是一頭霧水,唯有唐家的那幾個弟子面色古怪,一臉憋著氣的表情,好像吃壞了肚子。
「這位兄台,莫非你真要找我比試?」葉籐目光在這個圓滾滾的胖子身上打量一番,尤自有些不確定地道。
這傢伙莫非是想憑借一身肥肉上來挨打嗎?
「我觀兄檯面相,印堂發青,青中帶黑,乃有血光之災,為短命之相,還是早早回家安排後事,別有事沒事在這邊欺負小姑娘了」,劉秋毫不客氣,內心還為剛剛對面那人解開封印對一個如此漂亮的少女下手而耿耿於懷,見過男的不要臉,沒見過男的這麼不要臉!
「哈哈」,胖子那猥瑣的語言神態引發了台下一陣哄笑,讓葉籐的連瞬間鐵青。
「牙尖嘴利,看我不把你的肥肉割下來點天燈」,葉籐狠狠一陣手中的折扇,整個人化作一道風般對胖子捲去,手中的折扇化作一片幻影,空氣都被撕為兩半,一層朦朧的氣流裹在折扇的兩側狠狠擊下。
葉籐恨極了這個最賤的胖子,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將其打得體無完膚。
「哎呀媽呀,說你幾句就生氣了,還要操刀子殺人,你怎麼這麼沒素質沒度量沒胸襟,可要了我親命咯」,胖子擠眉弄眼地怪叫一聲,身體後傾挪動腳步往後退去,或許是因為身體太重導致腳步跟不上傾倒的速度,反正胖子劉秋整個人都是以怪異的姿態突然間仰面翻到在地面上,兩條腿還巧之又巧地抬了起來。
這個時機把握得太準確了,準確得讓底下的所有的弟子都懷疑這胖子是不是故意用這一招來羞辱葉籐的,因為在胖子倒下的時候,葉籐飛撲而來的身體正好來到胖子正對上方,等胖子抬腳的時候,葉籐的襠部也正好湊了上去。
於是呼,便是蛋疼無比的一幕。
葉籐被胖子那看似無意但實則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一腳踹在襠部,就這麼華麗麗地飛出了場外。
漫長寂靜,誰都沒有想到,持有元兵的葉籐,居然連使用元兵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打出了場,而且看著那一臉委屈外加一臉後怕的胖子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剛剛心中冒出來這個傢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的想法給硬生生消滅得一乾二淨,這模樣,絕對不像是個高手。
然而剛才的那一幕,卻是讓得青石台上的幾位高手面目略微有些凝重起來。
「剛剛那一腳,諸位不覺得猶如神來之筆,太過驚艷了嗎?」厲鶴輕呡了一口酒道。
「無論是時機力道還是速度把握都到了極致,就算葉籐有所防備,估計也躲不開那一腳」,葉元山點頭同意厲鶴的話,同時把詢問的目光轉向了唐源,似乎想詢問劉秋的身份。
「別看我,這傢伙我也不瞭解,三個月前他穿的破破爛爛拿著一本泛黃的族譜來我家族認親,族內長老對了族譜發現是十幾代的遠方表親,見其可憐便也收留了,誰知道這傢伙起初安安分分,但時間長了黃鼠狼尾巴就露出來了,整日在家族內偷雞摸狗,雖然很多人都心知肚明是他幹的,但卻抓不到任何把柄,不少家族弟子也憋著怨氣找他算賬,但都被他那層出不窮的鬼蜮伎倆給害的淒慘無比,就如今日的那個葉籐一般,所以我也給不了你們答案」,唐源胖胖的臉上佈滿無奈的苦笑,如果不是怕風評不好,他一早就讓那胖子打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上次來我家族偷看侍女洗澡的……也是他!」厲鶴聲音有些顫抖。
一眾人無語相對。
天凌從後方站了起來,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讓我去會他一會!」
縱身一躍,天凌便是上了高台。
「這位帥哥可是有何指教?」胖子看著上台的這個人,藍色的錦衣讓其看起來玉樹臨風極為俊逸,腰間的玉獅子同樣吸引人的眼球,白皙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高貴,目光淡淡地自胖子身上掃過,便是笑道:「崩字訣一段,挺不錯的實力,難怪能將其他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一句話,如同驚雷在全場炸響,所有人都是猛地一愣,隨即抬頭,看向胖子劉秋的目光完全變了。
難以置信,懷疑,震撼……各種各樣的目光交織,讓胖子那一直憨憨笑著的臉都是呆滯了一下,隨即那偽裝的笑容便是消失了,與此同時,一種若有若無的霸氣居然是在他那張胖臉上浮現出來。
這一刻的胖子不再猥瑣,反倒像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戰士。
在場的諸位家主持著酒杯的手都是一顫,內心也是驚詫,就連唐源自己,也是極為意外,因為他們幾個神海修士沒有看出胖子的深淺,但是卻被那名為天凌的青年給瞧出來了,莫非這天凌,也是神海境界的強者。
似乎知道眾人心中所想,弧杉長老頗為得意地笑著解釋道:「天凌這孩子天生靈魂之力強盛,超越神海修士,能夠在身前兩米範圍內感知龍門境界以下修士的實力!」
八位神海境強者臉上都是泛起一陣驚歎,大宗門出來的弟子,果然就是不一樣。
「你的眼力倒是不錯,看來會是一個不錯的對手」,胖子面無表情,極為嚴肅,目光盯著雲淡風輕的天凌。
「對你來說我確實是,但對我來說,你卻不是!」天凌很自負,雖然知道胖子有崩字訣實力,但他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圍在檯子周圍的個家族年輕弟子都目光火熱地看著台上二人,就連那些篝火旁的長輩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要知道普通的戰鬥,一般都很難吸引他們的注意,然而崩字訣實力的對戰,卻值得他們關注,因為在場的不少長輩,實力也停留在崩字訣的階段。
「如此年輕達到崩字訣一段,三大家族當中,唯有那最為頂尖的幾人可以比擬」,不少人心中如此想到。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自己下台,能夠免受皮肉之苦」,天凌居高臨下施捨道,即使如此,也讓不少台下的少年心中不快,他們雖然不認識胖子,但畢竟是貝塔城的人,放在這種場合下,對上那個崆峒福地的弟子,那胖子就算是自己人,自己人被對方鄙視,絕對是能夠引發眾怒的。
於是呼下面響起了一片為胖子助陣的噓聲。
然後胖子在這片噓聲當中居然極為聽話地默默轉身,往台下走去。
噓聲停止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猥瑣的胖子居然如此聽話,對方說讓他下去他就下去,這種事情,換個有點兒血氣的男兒都幹不出來吧。
天凌也是微微錯愕,他方才只是在說說場面話,根本就沒報希望這胖子會主動下台,畢竟能夠在如此年紀修煉到崩字訣一段,誰沒有點兒傲氣,在他如此言語輕視之下,應該能夠將憤怒轉化為力量給他製造點麻煩才是,怎麼就這樣輕易下台了?
眼中露出失望與不屑,天凌搖搖頭,陡然間,黑光一閃,一柄黑色的匕首悄無聲息破開空氣便是對天凌的胸膛取去,讓搖頭當中的天凌措不及防,胸口遭到重創。
「啊」,底下爆發出一陣陣驚呼,便是見到台上那胖子滿臉猥瑣的笑容收回手掌,不好意思地搓著,那模樣簡直猥瑣到冒泡了。
剛剛他假裝下台,然後趁天凌不背竟然出手偷襲,這種事情,是一個崩字訣一段的強者能幹出的混賬事兒?
台上的幾位神海境強者也是一瞬間有些呆滯,腦子反應不過來,倒是那幾個與天凌同來的師兄妹義憤填膺地站起來,要上去活剮了那胖子。
「都坐下,往日教你們的鎮定都丟哪兒去了,天凌豈是這麼容易會中招的?」弧杉呵斥,讓那幾個弟子都不好意思但依舊怒火洶湧地坐了回去。
「你這一刀,夠準」,天凌的胸口中了一匕首,就在眾人都以為他失去了戰力的時候,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一圈水藍色的光芒自他胸口的衣物上擴散而出,那釘在他胸口的黑色匕首,居然是被這一圈圈的水藍色光芒給阻擋了。
與此同時,一股屬於崩字訣四段強者的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從天凌身上瀰漫而開。
天凌漸漸抬起的臉上,有著一絲冷笑,就這樣盯著胖子劉秋。
從天凌身上散發的氣息,威壓著在場的一眾年輕弟子,讓他們一個個目露驚恐之色,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天凌實力居然有如此恐怖。
「我操,果然沒有猜錯,你這衣服有古怪,實力這麼強,還有這麼多法寶,少爺我不陪你玩了,拜拜」,就在天凌打算發飆的時候,胖子卻是一聲怪叫,已經走到台邊的他毫無高手的自覺與自尊,極為痛快地從台上跳了下去,再次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這胖子,還能再猥瑣點兒,再賤一點兒嗎?
「轟」,天凌眉間一皺,其衣服上水藍色的光芒大綻,將那柄黑色匕首給震成了數截,隨即他目光掃視下方,帶著一絲傲然之意問道:「可有誰敢上來挑戰?」
無人敢上去挑戰!
一位自身實力有崩字訣四段的強者,而且還帶有看起來絕對不弱的法寶,讓這一眾貝塔城的傑出弟子都沒有膽量上台,天凌站在高台上,掃視著下方的眾人,如同君王。
他的目光自台上的獎品上掃過,隨即落在那自大比開始以來便是低著頭,彷彿置身世外的美麗少女身上,眼中的佔有慾,更是強烈了。
「回去之後,一定要讓你好好伺候我」,天凌心裡想到。
「既然沒有人挑戰,那這場比賽,看來應該是我徒兒天凌勝利了」,弧杉長老哈哈笑道,頗為得意,讓其他幾個貝塔城的強者面色不怎麼好看,他們這一回的損失可不小啊,看來這老傢伙擺明了是打好算盤在算計他們。
「誰說沒人,我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這兒,你難道看不見嗎?」就在眾人失望的時候,忽然一道淡淡的聲音從東南角響起,隨即眾人目光望去,只見一道單薄的身影從那圍牆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後跳下,緩緩往場中央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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