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寢宮一聲尖叫不要桃花,行不行。
偌大的宮殿空無一人,只因一個女子說她不喜人多,但這好歹也是皇帝寢宮,必然少不得人伺候,於是百十來號人都浩浩蕩蕩站在宮殿門外吹著冷風。好在此時為中午,太陽還算大,眾人也權當曬太陽。
一聲尖叫讓他們一驚,是女子的叫聲,他們趕忙低下頭,都暗暗猜想定然是女子得罪了皇上被皇上賜死了吧。皇上從來嚴厲,只要有一點點錯誤便要重罰,賜死也是很正常的,可惜了那妙齡女子,本以為不近女色的皇上因為她獨寵,沒想到……
門外眾人已經默哀,但門內發生之事和他們所想恰恰相反。
「你放開……納蘭衝你要幹什麼……你放開,你這個偽君子真小人……」友兒用盡渾身力氣反抗,但本身子過於虛弱,比之普通女子還要虛軟何況對方是一身材高大的孔武男子。
「我會讓你離不開我。」納蘭沖的聲音冰冷中透著怒氣。
「我告訴你納蘭沖,本來我就對你沒什麼好感,現在可以說是討厭了!厭惡至極!你放手!你不就是想強暴我嗎?反正床也上過兩次,如果你覺得強了我就能留住我那就大錯特錯,大不了我就閉上眼睛把你想像成南宮夜楓或者宇文怒濤……啊……」
路友兒話還沒說完,便覺得身子一輕,後背一疼,已被納蘭沖直接扔了出去,碩大的龍床一側是牆壁,而友兒虛軟的身子便是被重重扔在了牆壁上。
「你這個混蛋!」不顧身上疼痛,友兒大聲怒罵。
「你說誰是混蛋?」納蘭沖也怒。
「就說你,看什麼看?就說你是混蛋,你是天下第一混蛋!我路友兒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回來救你,當時應該帶著寧曄遠走高飛讓你自己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滅,怎麼?我說的不對?
納蘭沖,全天下還有人比你更無恥嗎?第一次見面在南秦國好歹也算有點交情,你就這麼把我劫來還用宮羽落來要挾我,你要做的我幫你做了,你卻不放我走,我逃了你卻要殺我朋友,如今你蒼穹國有危難我回來幫忙,結果是什麼?沒有任何感謝,相反又要對我第二次拘禁,納蘭沖,你還有一點人性嗎?你有對錯好歹的判斷能力嗎?恩將仇報一次接一次你煩不煩?」
納蘭沖愣住了,他本以為路友兒能欣然接受,本以為這一國之母之位是全天下女子的嚮往,為何路友兒卻拒絕?
路友兒還在盛怒之中,罵累了稍稍休息便接著罵,「納蘭沖,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些什麼,要麼你就把話說開了,你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一次又一次逼迫我,還是說我路友兒身上有什麼你見不慣的東西,你說了,我改了,我們兩人皆大歡喜。」
「我喜歡你。」
納蘭沖的突然一語讓路友兒一下子語噎,還想出口罵出的千言萬語最終直接被逼了回去,喜歡?納蘭沖也喜歡她?哦……天啊,她的上帝菩薩觀世音,怎麼出個男人就喜歡她?她不要行不行?這該死的桃花運什麼時候才有個結尾,快要把她逼瘋了!
納蘭衝突然平靜下來。「路友兒,我要怎麼做,你才肯留下?」
友兒無語,「納蘭沖,天下女人千千萬,為什麼一定要是我?」
「因為我只喜歡你一人。」
「……那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了,我心中有人了,只怕要辜負你了。」
「留下來好嗎?」
「強扭的瓜不甜。」
「我禪位與你如何?」
「!」友兒一驚,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納蘭沖,你說什麼?禪讓?」
納蘭沖站在床沿,低著頭看著床上的人,雙目堅定,「沒錯,皇位給你做,只要你留下。」
此時,路友兒終於知道納蘭沖是認真的了,之前她覺得一切都是他的佔有慾在作祟,卻萬萬沒想到納蘭沖做出這樣的決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納蘭衝突然笑了,平日裡永遠冰封一般的面孔微微一笑卻如此迷人,即便是背著光鮮在暗處,淡藍色的眸子也發出盈盈光彩,高挺的鼻樑如同一根直直中分線,而其下則是勾起的薄唇。可以算得上梟雄的高大男子竟然長了一張如此精緻的臉。「自然知道,只要你留下,這裡的東西都是你的。」
眼前一黑,頭暈,因為受到刺激。
剛剛還在狂罵的路友兒這一下卻不知該說什麼了,他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揉了揉隱隱發疼的後腰,友兒苦笑,這納蘭沖一邊求她一邊對她的暴行,真是個奇怪的男人,連怎麼留住女人都不知道,不過就算是他真柔情蜜意,她也是不能留在這裡的。
「我只能對你說抱歉,納蘭沖,我對你沒愛,況且我有更重要的事,你還是別留我了,現在雖然我不喜歡你,卻也不恨你,你別逼著我恨你。」友兒挑眉冷凝,之前對納蘭沖的恨意已經消失,自己將他炸個半死,現在納蘭沖還要將這國君位置讓給她,她早就消氣了不要桃花,行不行。
納蘭沖閉上眼,心中如同突然墜落一個碩大的重物,壓得他內心喘不過氣來,第一次對一個外人上心卻得到這樣的結果。
如若是之前,他定然用權利將她強硬留在蒼穹國,留在自己身邊,但如今……他卻不知不覺開始在意起她的想法,他不想她恨他。
友兒看出納蘭沖的動搖,心中燃起一絲希望,趕忙抓起納蘭沖金色便袍,「我們不能在一起也能當朋友不是?別逼得最後兩人尷尬連朋友也沒得做。」
納蘭沖渾身一僵,痛苦,睜開眼,「難道……真不行?」
「不行。」斬釘截鐵。
「我有什麼不好?」納蘭沖此時真的迷茫了,他怎麼也想不出路友兒拒絕他的路由,他要什麼有什麼,此時為了她已經清理了後宮,她有什麼不滿足?
「愛情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不能用外界物質去衡量,有時也是無法刻意培養,有時就在莫名其妙中出來了。」路友兒耐心解釋。
納蘭沖想後退,但自己袍子的衣擺卻被友兒拉著,最終一聲長歎,「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路友兒再次震驚,手一鬆,將那袍子放下,從未想過那鐵血的納蘭沖能死乞百賴說這樣的話,心中有些不忍,正想快刀斬亂麻,但突然一個問題如驚雷在腦海中炸開。這不講人情的貨剛剛開始有點良知,如果自己一下子駁了他的積極性,將他直接打回原形那就得不償失,有時候人不能太直,偶爾委婉一些耍一些手段也不無不可,只要目的明確。
微微想了一下,忍住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垂下頭,聲音幾近哀婉。「能,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納蘭沖即將熄滅的熱情突然有了一絲希望,只要路友兒說,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也用最大努力摘下來。
友兒暗暗對著自己良心說了句對不起,再次抬頭已經滿是認真。「只不過需要時間。」
仰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精緻面龐,友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誠懇,「感情並非不能培養,但有些事欲速則不達,你如果用強硬的手段將我留在這,我只會越來越抗拒,我答應你,給你機會,但現在我必須走,我真的有事在身不得不走,你……能相信我嗎?」
忐忑,內心祈禱納蘭沖一定要相信她的謊言。
湛藍色的眸子逐漸變淡,有了一絲暖意,「你不是騙我吧。」
友兒心中愧疚感越來越強,如果納蘭沖一下子拒絕,她有千萬種煽情的話去打動他,卻萬萬沒想到納蘭沖不答反問,他的問話似乎是對她心靈深處的拷問。「我……」友兒深呼吸一口氣,「我沒騙你。」
「好,我相信你。我願意放你走,你給我一個機會可好?」納蘭沖眉頭微微皺著,神色。嚴肅,眼神深情。
先是內心狂喜,而後卻不安,不知是良心不安還是對納蘭沖有後怕。猶豫了一下,終還是答了。「好。」
友兒狂喜,無論怎樣先離開此地才是上策。「那我明日便走。」
納蘭沖垂下眼,「十日後。」
「不行。」她已經在蒼穹國呆了整整一個月了,也不知道阿達城鬧成什麼樣了,不知柳如心能不能擺平,「三天。」
「三天你身體無法恢復。」
「我自有辦法。」友兒抬頭對著納蘭衝突然猥瑣一笑,這一笑讓後者沒有來的後背一陣冰涼。
一伸胳膊將金黃色錦緞袍子抓住,一個用力將他的頭拽了下來。
納蘭沖凝眉,身體僵硬,自從造反當了皇帝便沒人這麼對待過他,如若是別人,他一掌便能將對方天靈蓋擊碎,而對方是路友兒,他卻覺得如此對待他增加了兩人之間的親切,心中竟然有一絲欣欣然。
從拽他上衣變為了拽他領口,一個用力,納蘭沖便順著她的力氣跌上了床。
「你要做什麼?」納蘭沖冰冷的聲音有些煞風景,友兒卻不身在意,一個翻身將他壓在床上,自己趴在他胸口。
「我想做什麼你還不知道?習得玉女神功之人想恢復體力最好的方法你懂的,我為你反哺治療兩次,你也該為我武功的增進盡盡力了,蒼穹皇,別讓我失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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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看官一直以來的支持,先和大家道歉,本不想請假碼大結局,不過這回是非請假不可了,丫頭本月26日婚禮在即,需要採辦的東西太多,親戚們也從老家紛紛來到丫頭所住城市,忙的不可開交,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最後大結局五萬字要和大家請假五天了。(如果責任編輯給我假的話。)
計劃五日後上傳大結局完結,最近會抓緊時間寫,早寫完早上傳,也就是說,日期……咳咳……不定,大概是五日,給大家帶來的不便實在抱歉。
最後一句:丫頭愛乃們~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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