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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2,眾男療傷(乃懂的) 文 / 貧嘴丫頭

    北方的群山被白雪覆蓋,卻也有綠色,原是因為一片松樹的存在,這種樹只在北方才有,南方罕見,所以在南秦國算是稀罕東西,但是在蒼穹國領域的祁連山卻連綿不絕,在這白雪皚皚中若隱若現的綠,讓山體更加幽深蒼遠不要桃花,行不行。

    這是一處坡體的背風處,絕色白衣女子與雪地融為一體,讓人忍不住聯想到雪中女神。在她腳邊半臥著一名同樣絕色的女子,她是另一種美,靈巧可愛,惹人憐惜。在這精靈般的女子一旁焦急半蹲著兩名絕色男子。不遠處還有幾人,或男或女皆俊美無比。

    這一群人放在一起更加耀眼奪目,但在大雪封山的祁連山,卻有一些詭異。

    柳如心渾身輕微顫抖,頭低低的,心中複雜無比。突然發現自己十分小人,當初美名其曰是要留住最後美好回憶,竟要友兒與自己同床共枕,如今……剛剛宇文如此說他們卻沒任何驚訝,應該是,宇文把他男兒身的事實說了出來吧。

    想到這,他身上的顫抖更為劇烈,他突然十分希望剛剛納蘭沖直接將他殺了!羞愧,無比的羞愧,他自己做出事連自己都無法原諒。

    與他相比,其他人顯得十分淡定,一個兩個還驚訝,都這麼多了,習慣成自然了。

    最後弄的尷尬的也只有兩個人,柳如心和路友兒。

    看到大家如狼似虎的眼睛盯著自己,柳如心雖然心中竊喜卻也有些尷尬,「李頎也是童子,他……他年輕,武功功底也好。」

    還沒弄明白事情的李頎愣了一下,剛剛還在暗自驚訝大小姐原來是男兒身,現在突然將火引到自己身上,一時間無法接受,「不……不行,我不能對王妃……」

    雪姿瞪了柳如心一眼,「那叫李頎的已經傷的快死了,姓柳的,怎麼你不願意?」雙眼一瞇,這廝今天願意就願意,不願意他也會逼著他願意不要桃花,行不行。

    「我……我……」尷尬的不知所云,偷看看了路友兒。那是他心心唸唸的人,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就這麼虛弱地半臥在冰冷的雪地上,此時別說讓他……就算是要他命他也覺不說二話,心底悸動越來越大,那狂跳不止的心跳恨不得直接破口而出,但臉面上卻一再不能過自己的關卡。

    不知何時,路琳琅已經飄然而去,而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柳如心和路友兒身上竟然也無人發現,當發現之時,琳琅已經歸來,抓起友兒便運輕功飄走。

    「喂……丈母娘,你幹什麼去?」段修堯一愣,匆忙起身用輕功追上,雪姿沒吭聲也起身跟隨。

    原來路琳琅是找到一處山中木屋,這木屋正好建在背風之地,所以北風凜冽之下也不會過於寒冷。

    屋子有些陳舊,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井然有序,但看起來也已經幾個月沒有來人,到處都有一層浮灰。路琳琅將友兒放在唯一的小床上,從一旁的櫃子中拿出棉被為友兒蓋上。

    這時候,其他人也匆匆趕到。

    路琳琅美眸一掃,看到無所事事的段修堯,纖細晶瑩如水玉般的手一指,「你,去找些柴。」

    段修堯第一反應是大怒,因為他這大少爺從小到大便沒被人指使過,正欲發火,卻看到路友兒,那滿面怒火突然轉為嬉皮笑臉,點頭哈腰比狗腿子還夠腿子,「是是,丈母娘吩咐的是,小婿這邊去撿柴火。」說完便轉身欲走。

    「回來。」聲音清冷。

    段修堯一愣轉身。「漂亮丈母娘,還有啥事?」

    對於他的油嘴滑舌,路琳琅並未有過多反應,只是眉頭一挑,「頭腦倒是靈活,就是笨了點。」

    難以置信的用手指著自己鼻子,「笨?我笨?」段修堯難以置信,他段修堯竟然有人說他笨!?

    「你打算去哪尋柴?」

    「當然是……在山上走走,撿些回來。」段修堯撓了撓頭,他確實沒做過這些事,不過按道理不都是這麼幹嗎?

    路琳琅嗤之以鼻,從袖中掏出一匕首丟給段修堯,後者接住後那道眼前,大吃一驚,「這……這是噬魂!?」滿眼的不可思議。

    柳如心也一愣,噬魂?那是與自己婆羅劍起名的利器,在江湖中早已成為傳說,削鐵如泥自然不在話下,更是又傳說噬魂與婆羅甚至可以斬鬼,自然後者沒人去試過,但也可以反應出這噬魂匕首的名貴。

    路琳琅不再看他,而是將路友兒的被子掖了一掖,在眾人看不到地方,琳琅看向友兒目光有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有心疼、憐惜,也有惱怒、憎恨。

    友兒已經逐漸陷入昏迷,第二次反噬與第一次不同,毫無感覺,猶如進入仙境一般,但如若真睡了過去便怕是永遠醒不來了。她……她這張臉,實在是太像他了……

    那個讓她心力憔悴的他。友兒太像她的生父了,越來越像,這也是她為何在友兒成年後選擇遁死的原因,她不能再看友兒了,只要看到友兒的臉便情不自禁想起他,她承受不了如此痛苦!於是,她便只能逃。

    「我說丈母娘,這個……這個真是噬魂?」段修堯拿著匕首的手有些顫抖,這只在江湖傳說中才存在的東西,現在就這麼在他手上。

    「嗯。」琳琅簡單回了一聲,手,下意識地撫上友兒的面頰,她一直都是想念的,無論是想念路友兒,還是想念友兒的生父。

    「我說……丈母娘,你讓我用這個傳說中的神器砍樹當柴?」段修堯越來越難以置信,太大材小用了吧?這種神奇不是應該高高供著嗎?能賣不少錢吧?

    「嗯。」

    「我說丈母娘,你……」段修堯狡猾的眼睛一轉,「丈母娘,這匕首,您老人家是不是打算送給小婿?」

    「嗯。」

    段修堯驚悚了,一旁的雪姿也愣住了,眼中不免發出嫉妒光芒,沒辦法,這種傳說利器值得讓他嫉妒。

    「真的假的?丈母娘,您決定要給我?真的?」段修堯狂喜,但還是難以置信。

    「你再多一句廢話,那噬魂就歸你身邊的人了。」琳琅語氣冷冷,從始自終視線就沒離開過友兒,眼神越來越複雜,複雜中帶著掙扎。

    「別別,丈母娘,小婿謝謝丈母娘賞賜!」段修堯一把將那匕首緊緊握在手心,飛也似的逃了出去,因為他能感覺到屋中其他人眼中那綠瑩瑩的狼光,這些男人和他搶女人今天又要搶匕首,他絕不給他們機會。

    段修堯跑了出去,其他人都靜靜等待路琳琅吩咐。一方面是因這魔教教主路琳琅身上強大的氣場震人,別說普通人,就是連正南王宇文怒濤也不得不佩服這路琳琅震人的氣勢。另一方面是因為她武功確實高,人群中除了雪姿能勉強和她對戰一會,其他人怕是根本抵擋不過五十招。自然,還有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這看起來妙齡的女子實實在在是他們的丈母娘!是他們心愛女人的娘,他們自然不能造作。

    「山中有草藥,其中有兩味藥對友兒身體有益,一味為千葉,另一味為南茗,你身上有這兩種草藥的氣味想必定然認識這兩味藥吧。」路琳琅幽幽坐在床沿,雙眼還是未曾離開友兒的面,雖未表明此話是對誰說,不過雪姿卻知道對他說的。

    千葉和南茗只在這蒼穹國有,南秦國十分罕見,為何這女子能知道?這兩味藥正是當年天機老人為他泡製的藥物主要原料,兩者相合猶如薄荷香氣,也是他體有薄荷味的原因,這女子竟然一下便知道,路琳琅,果然如傳說一般不要桃花,行不行。

    「是,我這就去。」雪姿立刻答道,轉身一提內力便如同飛葉而去。

    其他人在小屋旁邊的蓆子上而坐休息。

    路琳琅的眉頭微蹙,那少年身上的味道如若是旁人定然分辨不出,不過那味道她卻十分熟悉,她心中思思唸唸的人便是如此氣味。難道……那少年與天機老人也有關係?

    蔡天鶴想了一下,站起身來一拱手,「前輩,在下蔡天鶴,常年駐紮軒轅城,對這北方草藥也懂一二,我也去收集草藥吧。」只要路友兒能快快康復,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不用,你身上傷口甚深,多做休息。」路琳琅開口,口吻不容人反抗。

    蔡天鶴無奈只要重新回到位置上,閉目養神,修養生息。

    宇文怒濤則說,「岳……岳母大人,本王……小婿和血天去打些野味?」十分拗口。

    「嗯。」琳琅點頭答應。宇文怒濤與血天也出了門。

    室內恢復一派平靜,除了昏迷的路友兒,其他人各有所思。

    不到一個時辰,四人都歸來。

    屋子中取暖用的爐子已經燒起,雪姿採來的草藥也已經放入浴盆中煮開,加入熱水,調到了適當溫度。

    「你,脫光了進去。」琳琅一指柳如心。

    一直未脫離震驚的柳如心一愣,讓他!?其他人,有些人冷漠對待,有些人直接發出羨慕嫉妒的眼光。

    雪姿也一愣,「前輩,難道這藥浴不是為友兒準備?」

    「你們都出去。」琳琅下達命令。

    宇文怒濤起身,「走吧,將那些野味處理下烤好。」血天也扶著李頎起身而去。其他人也只能跟著出去,屋中只餘下三人。

    柳如心沒動,還是愣愣坐在一旁,他覺得這一切絕對是個夢,也許他今日已經被那納蘭沖砍了頭,現在的一切都是他死後的幻想,絕不是真的。

    見柳如心沒動,路琳琅也未曾說話,動手將路友兒脫了乾淨,一聲長歎後,將她放入盛滿藥浴的木桶中。

    柳如心一直都是無比震驚,難道……他到底應該如何?

    路琳琅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精巧的唇瓣微啟,「怎麼,我的女兒配不上你?」

    柳如心恍然大悟,「不,路前輩,友兒是正南王妃,我不可逾越。」

    「雖然我不知詳情,不過也能看出友兒是為了救你才如此,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看友兒反噬而死?」

    「不,我……」柳如心低下頭。他能不願意?他連做夢都想如此,但是……心中矛盾,他在怕友兒不願,如今他還可以出現在友兒身前,就算做她的「柳姐姐」,也可以一直在她身邊默默守候,一旦發生了此事,如果友兒本來不喜歡他,想必……兩人就再也無交集了。

    路琳琅冷笑一聲,「是不是怕我把你身子看了去?對於你這樣的毛孩子,我還沒興趣,我這便迴避,之後該做什麼,想必你應該知道吧。」

    柳如心面色通紅,緊張非常,這是第一次外人用看待男人的眼光要求他,卻又點頭不是,搖頭不是。

    「那我便叫進來個人教你?」

    「不,不用。」柳如心慌忙拒絕,呼吸立刻開始急促。

    琳琅一點頭,並未多話,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走出房門,細心將房門關上,看到屋外眾人愣神的愣神,處理野味的處理野味。

    「你們,誰是友兒夫君?」

    「我,是我。丈母娘,小婿在,友兒可是被小婿八抬大轎娶回家的。」段修堯第一個衝到路琳琅面前,狗尾巴搖得歡,大婚辦了,只要這丈母娘點頭認了他身份,友兒便是他自己的了。

    雪姿愣哼了一下,「真不要臉,用那種手段娶友兒也好意思說出來。」說著,也站到路琳琅面前,其意不用多說。

    宇文怒濤和血天讓下手中之事走了過來。蔡天鶴也前來。

    路琳琅以為只有一人,一看之下小小一驚,一直淡定的眼神中有了一絲疑問。「你們?你們都是友兒夫君?」

    「是。」雖然不願承認,宇文怒濤還是出聲回答。

    「友兒的意思呢?」琳琅問。

    「岳母下人,我們都是被友兒認下的了。」宇文繼續回答。

    路琳琅終於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她原本以為自己女兒內向害羞,沒想到這功力也不弱,只不過她也有些驚訝這些男子怎麼能容忍彼此的存在,就連她自己也根本想都不敢想自己男人同時存在在一個地方。

    「丈母娘,有什麼小婿效勞的?」段修堯狗腿。

    路琳琅收回情緒,眉頭一挑,「除了那個受傷外,其他人跟我來不要桃花,行不行。」

    血天皺眉。「前輩,能告知是什麼事嗎?」

    「友兒的夫君必須武功高強,本座親自檢驗你們的武功,如若有武功次者,就滾。」說完,便足尖點地,下一秒已經飛出數尺。

    幾人相互一看,乖乖,丈母娘親自考驗姑爺武功,真是聞所未聞。

    但敢怒不敢言,除了蔡天鶴和重傷留下的李頎,其他人也都提起內力跟隨路琳琅而去。

    ……

    室內,藥香逼人,兩種北方草藥參合一起經熱水煮泡便散發出薄荷香氣,正是雪姿身上的氣味。

    柳如心看著無力坐在藥浴木桶中昏迷的友兒,心思百轉千回,最後面色一紅,一咬牙,兩手解開腰帶,雖然那手帶著些許顫抖。

    木桶很大,容下兩人也不為過,他潛伏在蒼穹國數年,北方草藥也知一二,固然知道這兩味藥本沒什麼藥效,卻能將其他藥效擴大數倍,而真正的解藥,正是……他。脫下衣物一絲冰涼,單他頭腦卻昏昏沉沉彷彿宿醉,他倒現在為止還覺得這是一場夢,一場美夢,應該是他被斬首後的美夢吧,夢中他終於可以擁有她,與她在一起,而夢醒之後,便是要下那十八層地獄,因為他生前殺人無數。

    進入木桶,熱水,將他包圍,他確定自己身子已被熱水浸暖之後,雙臂環繞同樣赤身的友兒,將她小心翼翼報在懷中,就算她已經在他懷中,卻還是難以置信,心跳加速。

    看著昏迷的小臉,他皺眉。

    友兒,我不值得你這麼救,連姓名也不要。剛剛蔡天鶴已經簡單將這友兒情況告知了他,原來,友兒這已經是第二次反噬了,如果再有一次……便必死無疑。

    狠狠抱著她,再也不想鬆開,低下頭,狠狠吻上她,將那早就幻想無數次的櫻唇含在口中,反覆舔舐。友兒,謝謝你,原本以為我柳摯的一生就這麼笑話的過去,但你的出現讓我生命又了意義,謝謝你。

    撬開她的唇瓣,貪婪地攝取她,一下子將她推至木桶邊緣,因為兩人劇烈運動,木桶發出巨大響聲,水聲蕩漾,讓這本就狹小的室內頓時生出氤氳曖昧。

    用自己身子將她壓在木桶壁上,雙手抓著桶沿,用最原始的方式感受著她的玲瓏有致,口中攝取著她的芳香,這芳香將他點燃,由內而外,喚醒了他一直壓抑不曾釋放的男性意識。

    即便是愛,他也一再告訴自己不能放開思緒,因為他怕一旦將心底男子尊嚴情緒釋放,他寧可死也不願再穿回女裝,做回女性身份,一再的壓抑,他已經找不到自己。就算是愛著友兒,理智卻永遠佔據上風,就算那幾日與友兒同床共枕,他也是無比理智,就算趁友兒沉睡他將她抱入保重,他也保留這六分理智。

    但這一刻,這些理智已經蕩然無存了。他現在只知道他是個男人,她是他所愛的人、所思念的女人、想要的女人,他不要再當女人,他寧可去死也不願放開她。

    手上凝脂如玉的皮膚讓他失去理智,那種陌生的悸動讓他瘋狂。

    門外。

    一堆乾草,負傷的李頎躺在其上,身上蓋著從木屋內取出的棉被,面色蒼白,已經喝了雪姿從外採來的草藥熬製的藥湯,昏昏迷迷。

    蔡天鶴則是在他身旁,抱膝,沉思。嘴角苦笑,但想了一下,便又釋然,仰天長長歎一口氣,這便是他的命運。

    門內。

    友兒昏迷間只覺得一股暖意在身體中擴散,隨機,熟悉的玉女心訣運轉的眩暈襲上身子,帶來了強大的快感。

    那種感覺如慢慢積蓄一般,終於,那種破天的衝力爆開,身體中內力全部喚醒,源源不斷,冰涼的身體終於開始回暖。眼睛也瞬時睜開,睜開一剎那便見到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標緻面孔。

    正想驚叫,唇卻被封住,隨後便是一片熱情。

    友兒驚慌,想掙脫,卻發現自己腰上有一雙鐵鉗樣大手牢牢固定住自己身子。

    隨著激烈的水響,兩人相觸的雙唇見發出微微沉重的低吼輕歎。

    友兒放棄掙扎,身體逐漸恢復了知覺,她知道,她……被上了。第一反應便是給了面前柳如心一個嘴巴,一聲脆響,將這滿室曖昧旖旎的氣氛打得蕩然無存。

    柳如心垂下頭,他早就應該想到,友兒是不喜歡自己的……

    抽完嘴巴,友兒立刻想起,柳如心現在是在救自己,而自己竟然抽了他。「對……對不起,我剛剛醒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柳姐……柳如心,你是在救我,我卻打你,是我的不對,還有,謝謝你。」看到柳如心的臉,她情不自禁的又稱呼了柳姐姐,隨後立刻想起柳如心的男兒身,不容置疑。

    柳如心苦笑,搖了搖頭,「沒什麼,你救了我,如今只是報答你罷了,別無它意。」鬆開了懷抱,只覺得懷中空空,空的不只是身,還有心。

    友兒聽出了柳如心是在急切撇清兩人的關係,雖然覺得也在理,不過心中卻有一絲難過。「柳如心,還是要謝謝你。」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只能機械尷尬的道謝。

    柳如心眉頭微微皺起,而後放開,帶著濃濃傷痛的雙眼閉上,許久,再次睜開,已是淡然。

    雙手撐住木桶邊緣,一個用力便翻身出桶,將身子背轉友兒,找到一旁放置的帕子擦了擦身子不要桃花,行不行。

    友兒看著柳如心的背影,白皙的皮膚,寬肩窄胯,高大頎長的身軀,這樣一幅名副其實的健碩男兒之身竟然一直藏在那女裝之中,想必……他很痛苦吧。他的命運逼著他等待一個莫須有的女子,這和將他判如死刑有什麼區別?人海茫茫,誰知道那女子能在哪?

    起初不知柳如心喜歡她,但自從知曉柳如心的男兒身份後,她聯想到之前發生種種也終於知道了,柳如心確實……

    「柳如心,你在意他們的存在嗎?如果你不在意,我……你在我身邊可好?」鬼使神差,友兒說出來。

    柳如心一愣,一時間忘了手上的動作,不過隨即重新開始擦拭,隨後將一旁放置已經滿是血跡骯髒的衣服穿上。「剛剛都是形勢所逼,我是男子自然不用你負責,你是在取笑我嗎?還是憐憫?」

    友兒急了,一下子衝了出來,也不管穿沒穿衣服,一把抱住柳如心。「你這笨蛋,尊嚴什麼的能當飯吃嗎?既然喜歡,就要用任何手段也將她留在身邊不是?管它什麼取笑什麼憐憫,達到了目的,經過重要嗎?」

    柳如心一愣,萬萬沒想到路友兒竟然能說這樣的話。苦笑,友兒一介女子確實比自己看得通透許多。

    友兒死死抱住他,繼續道,「取笑怎麼了?憐憫又能怎樣?這些都是過程而非目的,如今即使我說我不憐憫你,我喜歡你,你能相信嗎?你不在我身邊怎能讓我喜歡你?」

    柳如心蹙眉,突然想到在這寒冷的山裡,友兒還一絲不掛一身水,匆忙轉身抓起布給她擦拭,面色微紅。「別著涼。」

    友兒笑著,任由他擦拭。「看都看了,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可臉紅的?」

    柳如心無奈,紅著臉,為她擦拭完,將她抱到小床上,將棉被為她好好蓋上。

    友兒抓起他的手,防止他離開。「留下來吧,雖然做不到唯一,但我卻能保證心中有你,行嗎?」憐憫嗎?定然有憐憫,更多的卻是感動。她記得當初他將她推到暗處,自己被抓,她還記得他在斷頭台上灑脫的笑,她還記得兩人同床共枕時,那淡淡的憂傷。之前不明,現卻明瞭。

    原來柳如心早就喜歡她。

    反正已經有了這麼多未來夫君,多一個又能怎樣?如若說變化,那便是這世間多了一個幸福的人,少了一個傷心人。何樂而不為?

    「說啊,留在我身邊,我的要求,你同意嗎?」友兒追問。

    柳如心心中一驚,萬萬沒想到能有這樣的結果,他以為自己只能穿著這悲劇的女裝在角落孤處一生,他萬萬沒想到還有女子能接受他,何況是路友兒這樣的奇女子。

    「確實,與人共妻有點悲慘,不過也比暗自傷心好吧?當然,如果你心中迂腐的覺得我因為憐憫你而挽留你,或者我的要求傷了你的自尊,那我也無話可說。反正道路任你選擇,要麼就別嫌棄男人臉面留下,反正已經有那麼多男人不要臉了,你不是第一個,但確實最後一個。要麼就離開,別再抱怨老天,老天已經給了你和我機會,自己不把握就認了。」

    柳如心一雙眼睛睜得好大,愣愣看著床上的女子,這人……是路友兒?他心目中的路友兒?

    看出柳如心的驚訝,路友兒不用多想,繼續道,「你心中是不是想,我路友兒在你心中一直像路邊的小花一樣稚嫩柔弱,不應該說出這種反倫理的話吧。其實我經歷的太多,你根本無法相信,現在回想一下連我自己都不信,你願意聽我講講我的故事嗎?」

    柳如心點了點頭,他想瞭解友兒的一切。

    友兒微笑著給他講起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從魔教到林府,從阿達城到京城,將她與其他人發生的一切都說出,而後無奈一笑。「聽完這些,你覺得我如何割捨?我與他們都有那麼一段難以割捨的經歷與感情,我做不到從中挑選一個人,而讓其他人黯然神傷,那樣我會譴責自己一輩子。如今話已至此,怎麼選擇,看你自己了。」

    震驚,是柳如心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他以為這世上除了他自己背負不公,每個人都是平淡幸福的,原來,每一人都有故事。

    柳如心掙扎,路友兒的言辭十分犀利,將那層人性的遮羞布瞬間撕去,其實事實便是如此,人生短短百年,如果硬是講究面子什麼怕定要是抱憾終身,與其追求那些得不到的,不如珍惜所有用的。

    只不過……讓他如何開口?說他同意共妻?

    正想著,感覺到身後友兒一下子衝了上來抱住他的腰身,一驚,低頭一看那令人心動的小臉兒,心中複雜。

    「柳,留下來吧,我請求你留下來。」友兒笑靨如花。

    柳如心怦然心動。

    「吻我……」友兒美眸半瞇,揚起頭,粉嫩嬌弱的唇瓣讓所有男人衝動,欲捕捉住與之纏綿。

    看見柳如心沒動,友兒暗中皺了皺眉,難道不夠有吸引力?

    將身上被子向下拽了一下,胸前美景盡現。與剛剛那暈迷不同,現在的友兒更加誘人,細軟的髮絲傾瀉在香肩上,胸前,美景若隱若現,那抹粉色彷彿有無限吸引力一般抓著柳如心的眼。非禮勿視!他盡量不去看,卻總是不自覺,視線又回到了那。

    友兒拉住柳如心,將他拉著坐在床沿,而後自己猶如一條美女蛇一般纏上他的脖子不要桃花,行不行。小手順著他的腰際,摸上他的背,他挺直的脖,摸上他的髮髻,伸手將髮釵一拉,柔亮烏黑的髮絲散開,猶如小瀑布一般美麗。

    友兒發現,柳如心做女子時是以氣質取勝,但如若把他當做男子來看,完美的五官盡顯,無絲毫缺點,完美……只能用完美二字來描述他。

    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他的唇,微涼,卻有著芙蓉香氣。

    順著他的唇線深入,尋找他的舌,與之交纏。

    柳如心眸子一暗,身子一轉,將友兒摁在床上,瘋狂吻著她。

    友兒雙眼瞇著,如同得逞的小狐狸一般,勾引男人,其實簡單的很。

    兩人正吻得如火如荼,柳如心的大手摸便友兒全身,將她熱情全部點燃之時,只聽門外一聲響,衝進來一人。

    柳如心第一個想法便是把友兒抱住,用自己身子當初渾身**的她,不至於春光乍現,憤怒襲上心頭,連那眸子也紅了一紅,殺氣四溢。

    衝進來的段修堯狀似無辜的聳了聳肩,「我說柳兄,如果倫輩分搞不好你得叫我兄長,別用你那殺氣騰騰的眼睛看我,這都是丈母娘的安排,有什麼意見出去和她鬧去,只要你能打的過她。」

    友兒一愣,「我娘?她安排什麼了?」

    這才發現,段修堯身上衣服又幾處破損,臉上也有幾塊青紫,頭髮濕漉漉的已經結成冰棍披在身上,衣服雖然髒,但是皮膚絕對是乾淨的,那股清新的氣息……好像是剛剛洗過澡。沒錯,就是洗過澡,因為段修堯雖然神色自然,但嘴唇有些泛白,好像是剛游了冬泳的樣子。

    柳如心也一愣,是友兒的娘?有什麼安排?

    段修堯直接往屋裡走,「你娘……哦不是,是丈母娘,剛剛拉著我們出去試煉武功,除了雪姿外,把我們從頭到尾教訓個便,挨個指導武功,而後針對缺點制定了訓練計劃,說是要勤加訓練,定期檢查。」

    友兒一頭霧水。「我娘沒事指導你們武功幹什麼?」太奇怪了,這當娘的根本不搭理自己女兒,怎麼去指導別人武功?

    段修堯哈哈大笑。「你娘這麼做不就是為了我們武功提高,你和我們行房的時候收益更大唄,話說你丈母娘還真是狡詐多謀啊,也許做生意也是塊料。」

    友兒心中一暖,雖然這路琳琅只是她身體的母親,而非她的母親,如今卻也能感受到母愛,雖然這母愛與母親不太一樣,有些離經叛道。她不親自監督自己武功怕是不忍心讓自己練武勞累,而用另一種方法讓自己增加武功。

    「段兄,還有什麼事嗎?」柳如心用一種送客的眼神,就好像在說——有事速度說,沒事趕緊滾。

    段修堯自然是看出來了,「我說姓柳的,有問題出去找丈母娘,我是無辜的。咱丈母娘說了,你已經用童子之身為友兒激活了玉女神功,再來第二次也沒啥用,你知道,這玉女神功**的很,男人一個只能用一次,連著用沒好處,為了讓友兒武功和身體盡快恢復,自然該往下輪一輪了。」

    友兒面色一紅,這些……她是知道的,所以習得玉女神功之人如若想有雙修的固定對象,便要用多人,輪換使用,只有一個兩個,時間長了便沒了功用。

    「柳如心你看看友兒的表情就應該知道,我說的都是真話,趕緊出去吧,換我了。」說著便開始解腰帶。

    柳如心無話可說,路友兒面紅耳赤突然大叫。「段修堯,那為什麼第一個是你?」

    段修堯嘻嘻一笑,「這可是我們丈母娘精心安排的,這次序是根據我們武功的高低所定。」

    「那也應該是雪姿啊,他的武功最好。」友兒叫道。

    「正是因為他武功太高,丈母娘怕一下子大魚大肉你吃不消,所以先讓我這可口的開胃小菜給你嘗嘗鮮,啦啦啦啦。」說著還哼了起來。突然看到一旁目瞪口呆的柳如心,白了他一眼,「看什麼看,趕緊出去,丈母娘正等著給你指導武功呢,丈母娘武功太高,你可小心著點,不然一會鼻青臉腫可別怪我這前輩沒提醒你啊。喂,還愣什麼愣,呆頭呆腦的,趕緊出去!」

    柳如心回頭深深看了友兒一眼,聰明的他早在這幾句對話中明白了**分,友兒的娘定然是對友兒好,為了友兒,他能做一些。

    「我在門外。」柳如心拍了拍友兒的手,對她寵溺一笑,便起身欲走。

    「喂,我說姓柳的,你才吃飽幾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先來後到你是新崽子,別說一會哥哥們欺負你。」

    「好了,段修堯,你閉上你的賤嘴!」友兒滿面羞紅的大吼。

    「好了好了,娘子大人,為夫的不說了。」段修堯狗腿子一樣衝到友兒身邊。

    柳如心心中隱隱一痛,最終還是走出門外,還細心地關好了門。

    門外,幾人的頭髮都**的凍著。路琳琅如同雪中女神一般傲然而立,「柳如心是嗎?」聲音清冷又高貴。

    一抱拳,「前輩,正是在下。」

    路琳琅秀美的眉頭微微一挑,「跟我來。」隨後便運氣內力飛身而去,柳如心疑惑地看了一眼眾人,見滿臉淤青的宇文怒濤對他點了下頭,沒時間讀懂他面容上的含義,也只能運足內力追隨路琳琅。

    見兩人已經走遠,蔡天鶴站起身來。「發生什麼事?」她問的是宇文怒濤,因為多嘴的段修堯在屋內,而屋外的血天冰冷自然不願多說,與雪姿也不是很熟,不好多問,也只能問正南王宇文怒濤不要桃花,行不行。

    宇文皺眉,「剛剛岳母大人帶我們去,與我們挨個過招指點武功。」

    蔡天鶴掃了一眼眾人,宇文臉上淤青最多,剛剛那段修堯臉上淤青也不少,血天多少也掛了彩,雪姿相對來說臉上最為乾淨。路琳琅知道他們武藝?心思機敏的蔡天鶴馬上便猜到了路琳琅之意,怕是利用他們武藝的提高來增加友兒內力。

    不過,還有疑問。

    「那你們這頭髮怎麼都是濕的?嘴唇發白,這又是何故?」

    宇文怒濤點了點頭,「切磋之後便帶我們去了一處冰泉,澆了整整兩刻鐘,為了能激出潛能內力以助友兒恢復功力。」

    蔡天鶴眉頭皺了一皺,早就聽聞高手重大比武之前都要淋冰瀑來激發體內更多潛能,看來這說法確實存在,但是……

    「那你們可以用內力烘乾,不至於這**的。」

    雪姿一條眉頭,身上沒有來打了個冷顫,蒼白的嘴唇抖了一下,「這內力激發出來不是給我們用的,是給友兒用的,你覺得路琳琅會允許我們用內力烘乾嗎?」

    「……」再次看向三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蔡天鶴在心中不由得豎起拇指——姜,還是老的辣。「段修堯現在……是在為友兒恢復內力?」有些咬舌頭的**,他們這些男人在友兒身邊便不止是男人的功能,還有便是恢復內力、增長內力的功能。

    宇文怒濤點了點頭。「對,現實段修堯,而後是雪姿,隨後是血天,最後是我。」

    蔡天鶴目瞪口呆,「你們……一個一個……?」

    血天覺得蔡天鶴口中有侮辱友兒的意思,卻也不敢輕易動用內力,哪怕是一絲內力也要用在友兒身上,只能白了他一眼。「一個一個?當年在魔教不早就一個一個過嗎?難不成蔡大軍師健忘了?」

    蔡天鶴沒生他的氣,因為自己也感覺到失言,不過他還是有疑問,「這次序,也是路琳琅安排?」

    「是。」宇文怒濤再次點頭,「段修堯武功最弱,而友兒身體剛剛恢復便先用段修堯,而後恢復一些後便是雪姿強大的內力跟上,之後血天,最後是武功相對較弱的我。」不知為何,被路琳琅安排之後,他覺得這群悲催的男人都變成了湯藥。

    「……」蔡天鶴不由得震驚,不愧是魔教教主,就是這麼離經叛道,當初的四大魔女抓他們為友兒練功,現在又換位教主路琳琅來讓他們為友兒練功,真是……

    只聽到木屋中一聲尖叫,「段修堯,我不要,你滾開。」

    之後便是段修堯的聲音,「娘子大人,別怪為夫啊,這都是丈母娘的安排,我們不敢不從。」

    「那也不能這樣排著啊,我怎麼有種被輪女干的感覺?」又是尖叫。

    外面眾人大窘,氣氛異常尷尬。

    ……

    路友兒恢復了,在路琳琅制定的完美恢復計劃的實施下,不僅恢復了內力,還增加了許多內力。

    向南便是南秦國,他們的目的地是阿達城。

    「娘,你好像對這山裡很熟悉?」友兒好奇的問。

    他們跟隨著路琳琅左拐右拐,攀巖下溝,方向卻一直向南,避過了不少冤枉路,而路琳琅這一路從未迷失方向,胸有成足。

    「嗯,離開了魔教,我就便一直在這裡。」路琳琅的聲音幽幽傳來,淡淡的,帶著一些哀傷。

    跟在路琳琅身上的眾人一愣,路琳琅當初為何要詐死?又為何要在這祁連山中?

    「娘,是為何?」友兒也一愣。

    路琳琅突然站住了腳步,神色也突然嚴肅了許多。

    「怎麼了?」友兒好奇問,望向前方,未見任何不妥。

    「從現在開始,面前一路上凶險非常,因為會有無數陣法陷阱,一步走錯,便粉身碎骨。」路琳琅的聲音比吹來的寒風更為冷冽。

    正說著,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悅耳男聲,那聲音成熟穩重,圓潤有磁性。

    「路琳琅,不是說過,我不想見你嗎?何苦一來再來?」

    路琳琅幽幽歎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仰起頭,秀美皺起。

    「這條路是通往南秦最近的路,收起你的機關,別傷害友兒,因為她是你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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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下午沒加更實在抱歉,今日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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