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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8,轉折 文 / 貧嘴丫頭

    「白菜就是由這小粒長出來的不要桃花,行不行。」宮羽落大為驚奇。

    友兒笑著點了點頭,還將白菜的種子放在宮羽落手中,而後者則是如同拿著最罕見的至寶一樣小心翼翼。

    「太神奇了,我以為只有花的種子是這樣,原來那麼菜的種子也是?」

    宮羽落的話引起了其他兩男的大白眼,就算是教養良好的蔡天鶴,嘴角也勾起著**裸譏諷的笑容,何況這宮羽落本來就與他有仇。那段修堯更是哈哈大笑,笑彎了腰,宮羽落氣得指著他想喊放肆,不過友兒在一旁他不敢暴露身份。段修堯哪會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他將身份亮出來段修堯也不怕,如若沒點本事用一些手腕委婉地控制朝廷,他這段家也不是能隨隨便便就能發展大的。

    「是啊,我們繼續吧。」友兒笑著將那種子取走,小心翼翼不再觸碰宮羽落手上的水泡,而一旁的段修堯則是看著鬧心,這路友兒在他面前對別的男人好就如同在他身上割肉一般難受。

    幾人又跟著吳嬸學了播種,蓋土。

    蓋土是十分有講究的,蓋上去的土,既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薄了壓不住種子,厚了會讓種子窒息。在吳嬸樸實的講解和友兒生動的複述後,幾個從來都不沾農活的公子哥算是徹底明白了種菜的講究與不易。

    蓋土之後便是灌水,而在友兒的提議下,幾人又開始用扁擔從遙遠的河裡挑水回來。

    其實院子中就井,雖然那是吃水用的井,平日裡澆菜確實不用拿水,不過這實驗用的一點點田地還是可以用那水的。吳嬸怕他們太勞累,提議用井水,被友兒一口拒絕了,她的目的便是讓宮羽落真正知道種田的每一步,讓他知道百姓的辛苦與不易,自然不能讓他走捷徑。

    挑水除了是個力氣活,也是一個技巧活,那扁擔放在肩上,並非人人都能挑走,要的是一股巧勁,如若沒了那巧勁,怕是一點誰也挑不走。

    蔡天鶴與段修堯很快便找我了訣竅,雖然開始灑出來一點點水,之後便穩穩當當地快速回到院子,這令吳嬸連連稱讚,反之宮羽落就沒那麼好運了。他既沒力氣也沒巧勁,使了蠻力勉強抬起來卻又掌握不了平衡,其結果就是桶中水全部灑了出來。

    面紅耳赤的看著友兒,宮羽落隨即深深低下頭,因為他看到那兩個人比他做的好,而剛剛友兒讚賞他們的樣子也深深刺痛了他,他第一次對自己尊貴的身份與能力有了懷疑,從小便被母后灌輸的理念逐漸瓦解。

    在吳嬸的細心教導下,宮羽落終於可以將扁擔挑起來,而到院子中,那水也只剩一個底。

    到了院子中並非將所有事做都完,水挑了回來自然要對菜園子進行灌水,當所有的一切都弄完了,太陽也逐漸西行了,紅彤彤的晚霞照在小院中,映紅了宮羽落的臉,也掩蓋了他的慚愧羞紅。

    晚飯還是吳嬸做的,別說宮羽落,段修堯與蔡天鶴其實也累壞了,自然,友兒也覺得渾身如散了架子一般,其實她也從未做過農活,以前勞累也都是心累,如今才是真真的體累不要桃花,行不行。

    晚膳桌上只有他們四人,老夫妻倆在其他小桌上吃飯,起初仔細的吳嬸想讓他們四人分成兩桌吃飯,因為在她眼中友兒與落公子是一起的,而鶴公子與堯公子是一起的,誰能想到兩個公子竟然堅持與友兒一桌,而友兒也沒反對,所以便是四人一桌。

    忙完了農活,他們四人重新洗漱,坐在低矮的小桌前準備吃飯。農家不同於城裡的大戶人家,用的都是矮桌,坐的都是小板凳,這可苦了三個人身高腿長的男子,他們三人換了各種姿勢還是無法習慣這矮桌。

    友兒撲哧一樂,「堯,你那麼側著身子吃飯不覺得彆扭嗎?還有落,將兩腿叉開就可以了。」

    宮羽落臉馬上就紅了,皇家禮儀中,男子確實可以兩腿分開,但是這種在矮桌上大大叉著兩條腿卻是萬萬不可的。蔡天鶴自然也微微皺著眉頭,書香門第而出,讓他叉開雙腿,他也有點難為情。

    友兒笑笑,很自然地叉著腿,端起飯碗。

    「友兒,你不能用這種姿勢!」段修堯一聲怪叫,見友兒這樣的……誘人,難免有了些奇怪的反應。其他兩人順著段修堯的視線看了下友兒,也覺得氣血倒滾。

    友兒一愣,低頭看了一下。今日她傳的是衣褲而非裙衫,在現代他們實驗室除外勘探礦質時席地而坐吃飯,無論男女老少都是用這種姿勢,只不過穿的都是那種耐磨的工裝,如今即便是衣服輕柔,這個姿勢有什麼不妥?

    低頭看了一看,並無暴露的嫌疑啊,「這樣不行嗎?」

    段修堯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端起涼茶猛地灌下去,因為他已經口乾舌燥,而蔡天鶴也是尷尬的稍微紅了一些臉,視線盡量不去看友兒,但雙眼卻總是不聽使喚的飄向她。友兒無辜的睜著一雙水眸,因被日曬有些粉紅的小臉更是讓她清純無比,還有那微啟的櫻桃小口,隱隱露出的雪白貝齒,加之她竟然……竟然兩腿分開……這種姿勢就是**裸的誘惑!

    蔡天鶴暗暗深吸一口氣,想將自己那種羞於告人的反應壓下去,「友兒,你是女子,那姿勢不妥。」聲音有些嘶啞,這嘶啞讓他聲音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

    與兩人不同,宮羽落直接怒髮衝冠。

    「路友兒,你把腿給我閉上,你還有沒有婦德婦容?」宮羽落氣死了,她可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就這麼在外人面前叉開腿,作為男人他自然知道其他兩人現在心中想什麼,有什麼反應,因為他也有那種反應!不過他有反應是可以的,他是她的丈夫,他們倆卻不行!

    想到這,宮羽落恨不得立刻表露身份將這兩人殺了!不對,殺之前還得挖出來他們兩人的眼珠子。

    友兒好笑的收回腿,覺得這古代男子還真是可憐。在現代,男人見了女人穿吊帶背心、齊臀短褲都不會覺得驚訝,而他們只是看到女子這種姿勢便覺得受不了。不過轉念一想也能理解,現代男子已經被各種視覺刺激的麻木了,而古代男子也被封建禮教控制,別說看到女子這樣的姿勢了,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看到女子脫了鞋襪也是也受不了吧。

    「我知道了,我們吃飯吧。」友兒笑笑閉上了雙腿,端起碗開始慢慢喝湯。

    菜色還算豐盛,五個素材三個葷菜,如若是平時,這樣的廚藝及菜色怕是他們幾人都難以入口,但是今日不同往日,他們剛剛干了氣力活,如今已經飢腸轆轆,只要是能入口的飯菜在他們口中已經都是山珍海味了。

    友兒細嚼慢咽的看著他們三人這狼吞虎嚥,微微笑著,他們三人都是從小錦衣玉食,而她卻是一個普通人,這樣勞累的事她也經歷過,所以此刻不會像他們一樣狼狽。

    終於,所有的菜都見了底,三人更是搶奪那三盤子葷菜,即便是搶奪,三人也沒忘了友兒,爭搶著給友兒夾菜。

    飯後,四個人喝湯的喝湯,喝茶的喝茶,都撐得恨不得不顧身體體面的打飽嗝。

    「落,你覺得種菜累嗎?」友兒慢慢喝著湯,問著宮羽落。

    「累。」宮羽落老實回答。

    友兒笑笑,繼續慢悠悠的說,「如若不算吳嬸種的菜,就剛剛我們四人翻土撒種的那種菜,三個月後,這些菜差不多能賣到五十文。」

    「五十文!?才五十文!?我們忙了整整一天才五十文!?」段修堯大叫,他實在接受不了這些事實,就算是他段家有糧食買賣,不過他的起點太高了,他七歲時便已經接手了段家生意,而他每日打交道的都是數字,而且是巨額的數字,他從沒想過自己忙了整整一天,結果是只賺了五十文,當然這五十文也不是他自己的勞動成果。

    「你錯了,堯,不是忙整整一天,而是三個月。」友兒耐心糾正他,這,正是她讓宮羽落來學農的原因,想瞭解民間疾苦,首先便要知道糧食蔬菜的來之不易,用這種最底層的勞動量來當貨幣的衡量尺度,讓他浮躁的心重新踏踏實實的考慮寫現實的事。

    「三個月?三個月我們要天天這麼幹活?結果就是五十文錢?」這回是宮羽落大叫,五十文!掉在地上他都懶得撿起來,這麼勞累三個月就只能賺五十文?

    友兒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放下湯碗非常認真的回答他,「那道不是這三個月天天如此,不過也不輕快,要檢查白菜的成長情況,要施肥,如若菜上有蟲子也要抓蟲子。」

    「施肥?施肥是什麼意思?」宮羽落好奇的問。

    「施肥就是將一些肥料施在土地上,這樣土地便更非我,長出的菜才更美味不要桃花,行不行。」友兒耐心回答。

    「肥料?什麼是肥料?」

    「是……」糞便……友兒剛想說,馬上就停了口。這三人都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在他們面前提糞便,怕是他們能將剛剛吃的東西都吐出來,怕是一段時間也吃不進去任何食物了。於是,想了一想,還是打算對他們有一些善意的謊言吧。

    「肥料就是另一種土,這種土更肥沃,呵呵。」說完,友兒還心虛的笑笑。

    「我,這樣啊。」宮羽落與段修堯都瞭然的點點頭,將這一個個知識點記在心中,無論是友兒講的什麼,他們都恨不得立刻深刻腦海。

    蔡天鶴想了一下,而後對著友兒笑笑,那笑容中帶著一些不明之意,友兒有一種說謊被人抓住的感覺。其實蔡天鶴雖未曾親手栽種莊稼,不過卻在書中看了許多,何況他遠在邊關,軒轅城郊便有很多農戶,他時常去視察,也瞭解一些情況。

    「友兒,那你帶落公子前來學農,所為何事?」蔡天鶴優雅的拿著茶碗,眼神溫柔的看著友兒,他知道,友兒想給宮羽落講些什麼,應該是兩人獨處的時候講吧,不過他也想聽,於是便在飯桌上問。因為他知道友兒定然不會不答,就算她不答,那姓段的也不會善罷甘休。

    友兒沒想到蔡天鶴能在飯桌上便問,於是想了一下,將自己心中所想娓娓道來。

    「我與落公子來農家學農,並非是那些富貴人家來找樂,而是為了真正瞭解百姓疾苦,我想讓落公子知道,一文錢代表了什麼,一兩銀子代表了什麼。」看了看段修堯,笑笑,「不知在堯公子心中,一兩銀子代表了什麼,想必那一兩銀子什麼都不是吧?」

    看著友兒很認真的問自己,段修堯冷靜下來,想了一下,突然失笑,「是啊,一兩銀子在我看來,真的什麼都不是。」他是首富段家的家主,別說一兩銀子,就是一萬兩銀子,他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友兒點點頭,又看向宮羽落,「想必落公子也是吧,在你們三人眼中,一兩銀子就如同掉下來的一根頭髮一樣,什麼都不是,但我們四人剛剛忙了一天種下的白菜,細心栽種三個月後,才能賣五十文,這便是真正的銀子,是老百姓的銀子。」

    友兒拿起筷子,將桌上的碗推開,用筷子沾了一些茶,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大大的三角形。

    其他三人不懂這三角形是什麼,不過現代人卻十分清楚,這便是金字塔,而他們則是金字塔頂端的人,人數最少的,人數最多的是金字塔低端最廣大的百姓。

    友兒一邊畫著,一邊用樸實生動的語言解釋著,而其他三人都沒說話,默默看著,心中若有所思。

    當友兒講完,支起身子,凝視著自己畫的三角形社會人群分佈圖,「最上層的這些人手中擁有的財富怕是比所有最底層百姓擁有的還多,所以,人在上漂浮時間久了,心中便逐漸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是神?其實與他人一樣,人人都是人,沒有神。」

    友兒的話刺中了他們三人心中,尤其是宮羽落,他在矛盾,因為從小他在皇宮中接受的教育就是,父皇便是天子,是上天派下來的皇帝,而他們這些皇子都不是凡人。如今友兒又如此說,他內心中的矛盾已經開始交戰。

    「經歷了這一天的勞作,我想以後你們再揮霍金錢時,再衡量下人時,再為民辦事時,再衡量自我時都想想今日這五十文錢,不要被假象蒙蔽了雙眼,迷失了自我,沒有了最根本的衡量標準,這才是最真實的錢,實實在在的錢。」

    友兒的話對三人可謂是當頭棒喝。

    蔡天鶴看了一眼友兒,唇角微笑。他的眼光沒錯的,友兒就是至寶,是真真的至寶,無論是第一次見面的善良還是如今的睿智,她的思想深刻得比之學者有過之而無不及。

    段修堯愣愣低頭看著桌子上友兒所畫的圖,他人看不見的角度,眸子中的烈火熊熊燃燒,那種心中的佔有慾已經空前強烈,這種佔有慾是段修堯對其他事物從來未曾有過的,他現在只想將友兒帶到一個無人之處,深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不讓任何人窺視。

    這些對宮羽落的衝擊是最大的,宮羽落這連日來聽著友兒給他講的眾多故事,無論是古代傳說還是到戰爭爭霸,其主題只有一個,便是「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為人上者欲權力穩固受人愛戴,便要想民所想。以前,他知道這些道理而卻一直找不到那種感覺,如今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百姓第一次真正走進他的世界。

    「路姑娘,諸位公子,你們吃完了嗎?」進來的是吳嬸,天色已晚吳嬸前來安排他們的住宿。「我家院子雖然有五間房,但其中兩間是倉庫不能住人,我兩個兒子在城中打雜,他們兩間屋子是新蓋的還算乾淨,如若諸位不嫌棄就在那兩間屋中安歇可好?」

    「好的,叨擾吳嬸了。」友兒趕忙站起身來。

    「那……」吳嬸的語氣有些遲疑,小心翼翼打量著友兒與宮羽落,他們一同前來,剛剛下午學農時,友兒還吻了這落公子的手,想必他們是一家人吧?「那就讓兩位公子住東屋,友兒與落公子住西屋可好?」

    「不行!」兩道聲音異口同聲,正是蔡天鶴和段修堯。

    段修堯一下子蹦出來,「吳嬸,男女授受不親,怎麼能讓友兒和這個什麼落一起睡?」

    吳嬸一愣,有些慌張,「堯公子,因為老嫗以為友兒與落公子是一家人,難道不是嗎?」吳嬸小心又疑問地看向友兒,難道他們不是一家人?但下午明明……難道這城裡開房成這樣,未成親的人也能如此親密?

    友兒看出吳嬸的想法,有些難為情,下午她確實有些過火了,「吳嬸是這樣的,我與落公子確實婚約在身,只不過還未成親不要桃花,行不行。」說著便慚愧的低下頭。他們自然有婚約,是皇上賜婚。

    「還未成婚,就算是有婚約也不能同宿。」蔡天鶴的聲音慢慢吐出。

    宮羽落急了,他夜夜都與友兒一起睡已經離不開她,憤怒,「你們這些外人管什麼管,我與友兒也不是沒睡過?無論是武器之名之實都有了。」

    吳嬸也沒想到宮羽落能突然這麼說,一下子老臉通紅。

    紅臉的還有路友兒,她大驚失色,「你別瞎說,誰和你有夫妻之實?」

    宮羽落一撅嘴,「我身上有什麼地方你沒看過?你的我也看過也摸過,這也不算夫妻之實?」

    吳嬸突然很後悔進來,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樣,弄的她一張老臉不知道應該看哪。

    段修堯和蔡天鶴都用審問的驗光死死盯著路友兒。

    「友兒,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說話的是蔡天鶴,他已經怒火中燒,一會又覺得渾身冰涼猶如泡在醋罈子裡,友兒被這變態佔了便宜?如若自己不是朝廷命官,一定要將這混蛋殺上一萬遍!

    「看過摸過就代表是你的了?小子,你也太天真了一些。」說這話的是段修堯,看過她身子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他們五人的孩子,友兒都生出來了,宮羽落這廝也太幼稚可笑了。

    「你們都閉嘴!閉嘴!」友兒終於受不了的大喊,千萬不能讓這群人再這麼吵嘴架了,不然一會她的老底都被掀出來了。她現在已經不敢抬頭看吳嬸了,怕是吳嬸覺得她這姑娘人品有很大問題。「我做主,你們三人睡東屋,我自己睡西屋。」

    「不行,友兒,我和你睡!」宮羽落嗷嗷哀嚎。

    「我也……」段修堯剛喊出兩個字,就被友兒一個大白眼狠狠瞪了回去。

    「就這麼定了,不許有任何異議,如果敢說半個不字,我立刻回京。」友兒淡淡的話語讓其他三名人高馬大的男子立刻入打蔫的茄子一般。

    吳嬸看了看友兒,又看了看其他人,怎麼總覺得友兒與這堯公子和鶴公子也認識呢?吳嬸能看出來不代表宮羽落能看出來。最後在友兒的堅持下,事情就按照友兒說的去做了。

    是夜,秋的天空也是高的。

    吳氏夫妻已經睡下,友兒則是拉了個小凳子坐在院子正中央,遙望天空,那藍黑色的天空上,遠遠近近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星星深深吸引她,她看著遙遠的星級回憶起自己在現代也這麼看過蒼穹,同一片天空下,為何會發生這樣匪夷所思的事?

    段修堯也拿了小凳子在友兒身邊坐下,學著友兒仰頭望天。

    「友兒,你相信天空的傳說嗎,每一顆星星代表一個人?」段修堯靜靜的聲音如微風般吹過耳機,溫涼又舒服。

    「不信。」友兒抬頭看著天空。她怎麼說也是現代來的人,自然知道這星星是外太空的星球,讓她浪漫的相信這些是在是困難。

    「我也不信。」宮羽落笑笑,那清朗的聲音沁人心脾,「我在軒轅城有幸得到一本書,聽說是外域傳來的,外域有些學者有個大膽的猜想,這些星星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離我們遙遠所以看起來很小,也許它們很巨大。」

    友兒驚訝於這神秘的外域,這外域有壁畫,有火藥,還有這種天文學研究?真是太神奇了。

    只不過友兒沒接他的話,因為這些話,說來話長,不想在此事上下功夫,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說,於是,只有笑笑。

    「友兒,你真是讓人另眼相看。」蔡天鶴俯下身子,在友兒耳機輕聲說,因為接下來的話確實不方便讓外人聽見。

    溫熱的氣息讓友兒覺得十分舒服,她不是大女人,只是小女子,在這寂寞又無助的夜空下,她突然很想找一個這樣寬大溫暖的胸懷,將自己深深埋進去。她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

    將身子微傾,輕輕躺在蔡天鶴的懷中,將鼻子貼近他的衣,深深嗅著,在淡淡草藥味下,是那股熟悉的芳香。蔡天鶴笑著伸手環住她,輕輕地卻又堅定地。低下頭,將臉貼在友兒的髮絲上,「真的讓人另眼相看,友兒你是怎麼做到的?」

    兩人近了,那股熟悉又讓人神安的香氣繚繞在鼻尖,友兒抬起頭,看著厚厚易容物下蔡天鶴的臉,突然發現,蔡天鶴的眼睛深邃得有如秋日裡的夜空,深深將她吸引。他輕笑著,那笑容無限包容。友兒十分迷戀在蔡天鶴身邊的感覺,淡淡的,靜靜的,非常安全的感覺。

    沒回答他,只是揚起臉將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

    分別了蔡天鶴,友兒回到小屋。

    陌生的小屋有些生冷,渾身的疲憊讓她一下子攤到在床上,柔和的月光射進屋內,即便是不用燈燭也能隱約看清,友兒平躺在床上開始犯懶,「真是懶得脫衣服,要不然就不脫衣服直接睡了吧。」呢喃著。

    一道邪邪的聲音想起,令友兒突然毛骨悚然。「娘子,讓為夫幫你脫衣服吧。」

    友兒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嚇了一跳,想喊出來卻又怕驚醒別人,「段修堯,你瘋了,趕緊回去,你這樣跑來也不怕宮羽落發現!」

    段修堯那廝早就脫光了衣服,月光下,他肌肉結實的上半身猶如雕塑一樣完美無瑕。「沒事,宮羽落那蠢貨已經被我點了睡穴,明天之前不會醒來不要桃花,行不行。」

    友兒語噎,怎麼覺得將宮羽落放在那個房間就如同將羊放在老虎圈裡,宮羽落哪能玩過著兩個人精,估計是圓是扁任由兩人高興了。她在檢討和矛盾,應該怎麼保護宮羽落不受其他人欺負。

    「不行,你回去睡覺,明天我們還要學農。」友兒出聲。

    「不嘛,讓我留下吧。」段修堯穿著一條雪白的裡褲在床上撒潑打滾,「今天就讓我留下吧,留下吧,留下吧……」

    「段修堯你是不是找打?」友兒將小拳頭抬起,這讓段修堯一愣,什麼時候友兒竟然這麼潑辣?友兒自是將段修堯的驚訝看在眼裡,馬上恍然大悟,她已經和宮羽落相處習慣了,最近對宮羽落指指點點,吩咐這吩咐那,習慣了大姐大的做派,現在突然忘了對方換了人。

    「嗯,我的意思是,堯,你回去可好,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友兒在門邊,她害怕這段修堯一下子撲上來。

    段修堯那廝不打滾了,一雙桃花眼突然迷離,半瞇下來,眸子中流光捻轉,分外妖嬈。「是不是我這面皮,友兒不喜歡?」那聲音幽幽,他已經摘了那易rong面具,此時他的面容如白玉一般光潔,停止的鼻樑猶如古希臘美少年一般魅惑。「難道我不如那姓宮的美色?」

    「不是,堯,你不覺得這樣很怪嗎?我們來這是學農,卻在別人家屋子裡……喂,段修堯,你幹什麼?」

    段修堯一臉壞笑,一直手順著自己肌肉紋理分明的身子慢慢滑下,當手碰到那雪白裡褲邊緣時頓了一下,「友兒,難道你不想我?」那聲音帶著蠱惑。

    友兒嚥了口水,沒有人是性冷淡,她也不是,這獨處一室孤男寡女的,這銀色月光飄飄灑灑的,這美男當前十分誘人的……這一切的一切讓她如何能淡定得了,不過現在做這種事確實有些彆扭,「堯,別鬧了,我答應你,回到京城定然去找你好嗎?」

    段修堯一隻手支起,撐著自己妖孽的面容,另一隻手輕輕一拽,那裡褲腰繩的扣子便打開,輕輕向下一拉,隱約可見。「友兒,你不想我?」

    又嚥了一口口水,以前每每都是被他們威脅,這還是第一次被誘惑,只有美色當前了才知道,原來自己定力也不是很足。她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怎樣才對,就看著段修堯慢慢的,似乎是折磨人一樣慢慢將裡褲脫下。「來,友兒。」

    最後路友兒一咬牙,他媽的,心一橫,這種事有什麼的,也不是沒經歷過,也不用刻意克制。她知道如若自己不同意,這廝定然還得胡攪蠻纏,不如早點弄完早點結束。

    眼一閉,就當友兒要大義凌然的獻身時,門被推開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蔡天鶴。

    剛剛邁出左腳的路友兒趕忙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而後用自己平生最無辜的眼神看向蔡天鶴,那神情就好像說——你看,他在床上我在床下,他脫光光我衣著整齊,總而言之一句話,不關我的事!

    門關上,蔡天鶴冷冷看著在床上躺著絲毫不掛的段修堯,那目光中滿是危險,身上的殺氣緩緩積聚。

    段修堯心中不爽,「姓蔡的,怎樣,小爺身材是不是比你的好?」

    蔡天鶴一把將友兒抱在懷裡,將她的臉扣在自己身上,「臉皮確實是比在下的厚。」

    段修堯確實臉皮厚,就這樣赤條條不加掩飾,突然話鋒一轉,「蔡天鶴,要不然你也脫了,我們來比上一比?誰入得友兒的眼,今夜就留在這?」

    蔡天鶴也脫光光與段修堯一比?好主意!

    友兒的頭被蔡天鶴緊緊扣著無法回頭,但是小手卻在背後給段修堯打了個手勢,只見那四指握緊,一隻大拇指高高豎起,意思就是——好樣的!好主意!

    段修堯哈哈大笑,「蔡天鶴,你放開了點,別那麼假正經,看,友兒也同意我的提議了,怎麼?不敢比?快快把你那噁心人的易容卸了,來和小爺比比。」

    蔡天鶴一愣,將友兒從懷中拉了出來,一雙幽目緊緊盯著路友兒,「怎麼,友兒,你也想這樣?」

    「不,不,不想,絕對不想!」看著面前那溫文爾雅一身正氣凌然的蔡天鶴,友兒那心底泛起的一絲絲猥瑣瞬時又憋了回去。路友兒慚愧的低下頭,原來女兒本色,平日裡覺得正直的自己,突然也想追求一些刺激。

    如果……如果他們都在自己面前脫光光……如果還有血天,還有宇文怒濤……

    友兒心中一驚幻想了那種情景,眾多美男赤身**在她面前,有人捧著水果,有人端著美酒,有的給她按摩,有的給她捶背……甩甩頭,怎麼總覺得自己是昏君一般?

    鏡頭一轉!

    幻想中,友兒彷彿到了一個虛幻的世界,一身古銅色皮膚、正氣凌然的宇文怒濤赤身**,寬肩窄胯,肌肉分明,一個長臂將她抱在懷中,而後……而後是一臉妖孽的段修堯,瞇著那魅惑人心的桃花眼,他的手慢慢襲上她的身體……她的腰間一片冰涼,低頭一看,竟然是血天,血天仰起頭,那如刀刻冰雕一般的面孔,那冰冷的眼底有著只有屬於她自己的溫柔,他輕輕吻著她的腰,從腰間瞬時湧起一片酥麻……一陣幽香、一抹溫涼,有人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那掌心溫度是如此溫柔,如此舒適,輕輕覆蓋在自己鼻子上,淡眉微皺,為何蔡天鶴要摸自己鼻子?

    「友兒,你怎麼了?怎麼流鼻血?」蔡天鶴伸手摀住友兒的鼻子,轉臉趕忙瞪向段修堯,「趕快把衣服穿好!友兒好像身體不舒服!」

    鼻血?是鼻血啊?

    友兒幽幽想著,原來剛剛那些都是幻想,為何會幻想呢?緊接著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不要桃花,行不行。

    段修堯幾下便穿好了衣服一下子衝了過來,而蔡天鶴則是點了友兒幾處穴位,用手帕掩在友兒鼻子上,將她抱在床上躺好。「去找個帕子用冷水打濕。」

    段修堯見友兒昏倒了立刻收了剛剛那嬉皮笑臉,面孔上滿是冷靜和擔憂,從口袋中掏出名貴絲帕,塞到水盆裡幾下打濕,而後蓋在友兒臉上。

    蔡天鶴則是為友兒診著脈。

    「如何?」語氣中哪還有剛剛那戲謔,段修堯的聲音異常清冷。

    將友兒的胳膊慢慢放下,拿起薄被蓋在輕輕蓋在她身上,一邊溫柔為她脫著鞋襪一邊回答。「友兒並不勤於練武,之所以有身後內力全然是因為那玉女心訣,這些你應該知道。憑空而出的內力越大,友兒的身體負荷便越重,加之這夏轉秋季,友兒體虛火大,如今又整整勞累了一天,晚間又被你這麼……刺激,所以才暈倒,喝些苦茶敗火即可。」

    「嘖嘖嘖,蔡天鶴,看你年紀不大怎麼思想這麼老套?喝苦茶敗火?你還真想的出來,你不知道什麼叫陰陽調和嗎?如果剛剛不是你進來打斷了好事友兒早就洩了火也不能留著鼻血暈倒。」

    「段修堯,你別太過分!無恥之徒,趁著別人不在潛入友兒房內不軌。」蔡天鶴突然面色通紅,他與這姓段的不同,有些話他可說不出口。

    「我呸,蔡天鶴你這個帶著人皮面具的狼,你這個假君子,你當自己剛剛做的事別人沒看到?就在那院子裡明晃晃的抱著友兒親來親去,小爺他媽的都看著呢,小爺平生最看不上便是你這樣假惺惺的人,說一套做一套。」

    蔡天鶴冷笑,「假惺惺?說一套做一套?放眼天下,如若京城首富段修堯段公子敢說自己假惺惺排名第二,怕是全天下無人敢當第一。」

    「我說姓蔡的,咱就事論事的說,你說我假惺惺?難道你不假惺惺?剛剛抱著友兒親來親去現在不讓我段修堯來找友兒行魚水之歡,你這叫五十步笑一百步,收起你那假惺惺的臉吧,剛剛看你那臉小爺都想吐,恨不得要將友兒吃到肚子裡的表情。」

    蔡天鶴面色猛地紅了,「姓段的,有本事我們去外面打上一架!」

    「哼,姓蔡的,你以為小爺不敢,走,小爺今天不好好教訓你,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走就走,看看我們到底誰教訓誰。」

    隨後,蒼茫的夜空,只見兩條修長的黑影一前一後飛身而去。

    黎明,日生月落,日月同掛天際。

    還算不上是天明,農戶家養的公雞已經開始打鳴,一聲雞鳴後,左右鄰居家的公雞也猶如攀比一般的開始鳴叫。

    被公雞叫聲吵醒,友兒幽幽睜開雙眼,覺得頭頂冰涼。伸手一摸,額頭上竟然有一塊半濕的帕子,而臉上也有一隻帕子。將兩個帕子拿起來,之間額頭的絲帕顏色飽滿四周鎖腳密集,做工精緻布料上乘,整個藍色帕子上無任何花紋,並無半個文字,但是友兒卻知這是段修堯的,這小帕子怕是最少也值五十兩。反觀另一個灰色帕子,同樣也為錦緞布料,雖然不如藍色帕子那般華貴不過也是考究非常,那抹幽香若有若無,想必是蔡天鶴的。

    他們兩人的帕子怎麼會在自己臉上?而且這蔡天鶴的帕子上還有血跡!?

    昨夜的回憶猛地衝入腦海,友兒立刻想到昨晚發生的事,一下子坐起,他們……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們現在在哪?

    扔下帕子穿上鞋,友兒直接衝出小屋到對面的房子,推門而入。

    床上,只有安睡的一人,是宮羽落。

    友兒想起來了,宮羽落好像被段修堯點了睡穴。趴在床前,友兒束手無策,她根本不會什麼點穴,更別提什麼解穴了,這可怎麼辦,如若這樣一直讓他被迫睡著會不會對身體有傷害?動手輕輕推了推他,希望他能醒來。

    睡去的宮羽落猶如仙童一般,兩道眉不濃不淡,無絲毫雜亂,就這麼靜靜在趴在臉上,下面是深邃的眼窩,濃密捲翹的睫毛讓人忍不住蹴足觀看,宮羽落太美了,這種美是那種絕對意義上的沒,並不如謫仙,並不像妖孽,不狂熱,不冰冷,就是這樣絕對的美,就好像白色就是白色黑色就是黑色一般,他的容顏只有這個字才能來形容。

    友兒跪在床沿,雙手支起下巴,就這麼靜靜觀賞著他的睡顏。

    那雙如雙羽般的睫毛動了一動,緩緩睜開,其間便是如雨後湖面一般平靜清澈的雙眼,黝黑的眼仁無絲毫雜色,比友兒在現代見到的美瞳更為動人。

    睜開的雙眼又一絲迷茫,很快便清醒了,微微轉頭看到友兒,精緻的唇瓣彎起,「友兒,早上好。」聲音淡淡,沒有任何情緒,就是如此自然,就如同呼吸一般。

    友兒突然愣了,她何事與宮羽落如此熟悉,那早起的問候就如同幾十年的老夫妻一般自然?夫妻!

    友兒驚醒,她怎麼能和宮羽落是夫妻?他們之間只有欺騙與被欺騙,利用與被利用!

    想到這,友兒慚愧的垂下眼,與乾淨單純如水般的宮羽落比,自己就是最為骯髒複雜的反面角色。

    宮羽落笑了,落在友兒身上的眼神滿是信任與依賴。他突然起身,在友兒唇瓣上飛快一吻,而後便像小孩子一樣竄起來,蹦跳著慶祝偷香成功。

    友兒無奈地搖搖頭輕笑,還真像孩子不要桃花,行不行。「你自己可以洗漱吧?哦對了,那兩個人呢?」才發覺奇怪,怎麼屋中只有宮羽落一人,那蔡天鶴和段修堯哪去了?

    正說著,門被推開了,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段修堯看到宮羽落已經醒來大吃一驚,因為他還未易容,這可怎麼辦?

    「你……你們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友兒顫抖的手指著進門的兩人。

    兩人一愣,「友兒怎麼了?」說話的是蔡天鶴。昨夜?整整一夜,兩人在田地旁打得不可開交,你來我往一直打到現在,彼此還陰狠的很,所有招數都往臉上招呼,於是便有了這樣的結果。

    「你們自己照鏡子看看吧。」友兒不忍再說,一指旁邊的銅鏡。

    兩人趕忙衝過去照,一看,大驚失色,互相望了一眼瞬時同時對拳到對方臉上,兩張臉全是**裸的恨意,只因,兩人的臉已經青紫紅腫不成人形,如若是不熟悉之人定然認不出這臉的主人。

    宮羽落這下樂壞了,紅花就是綠葉配,這是至理名言,雖然不知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不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正好讓友兒更加發現他的好,於是便開始樂呵呵的。兩人發現,齊齊向宮羽落攻去,宮羽落一聲尖叫,好在那兩拳未落在他臉上。

    兩人的拳頭被友兒一左一右兩隻手抓得緊緊,這宮羽落好歹是王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能讓他們傷了他。

    蔡天鶴與段修堯兩人同時愣了,因為這一抓一接之間,能感受到友兒體內深厚的內力,此時別說兩人的武功能否敵得過友兒,就算是加起來也未必是友兒的對手。如此身後的內力如若配合最為精湛的招式,友兒就是想稱霸武林也並未是信口開河。

    「友兒,你的內力何時如此強勁了?」蔡天鶴大為驚訝。

    友兒一鬆手,兩人收起了拳頭,段修堯用譏諷的眼神看了一眼蔡天鶴,「明知故問,你還不知玉女神功如何?」多的他沒說,不過那話語裡卻酸溜溜的。

    友兒慚愧的低下頭。

    宮羽落小心翼翼的躲在友兒身後,再也不敢對這兩個怪人說些什麼。

    友兒最後歎一口氣,「落,走吧,洗漱完用過早膳,今日我們要到天地裡學農,昨日我與吳嬸說了,現在是收割的時節,我們一會去學習收割麥子。堯公子、鶴公子,你們輕便吧。」

    說著便走出了院子,今日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接下來的幾天,幾人不再像第一日那樣遊戲玩耍,而是真正認真學習了務農,從種菜到收割,從挑蟲到打穀,也許是因為友兒所說的話,也許他們真的悟出了一些道理。

    充實又勞累的每一天,宮羽落的白淨的面龐有了一點點麥芽色,這顏色讓他看的面孔看起來更加豐滿俊朗,友兒經常在一旁看著認真學農的宮羽落陷入沉思,無人知道她想的到底是什麼。

    ……

    蘭陵王宮羽落變了!

    蘭陵王宮羽落英明神武!

    蘭陵王宮羽落體恤民情!

    蘭陵王宮羽落一次次為民做主!

    蘭陵王宮羽落親自請旨到贛林地區押銀抗洪災!

    蘭陵王宮羽落在早朝上請旨為西北內陸地區見面苛捐雜稅抗旱災!

    蘭陵王宮羽落親自到西北內陸地區指揮修建溝渠對抗旱災!

    蘭陵王宮羽落發明了水車!

    蘭陵王宮羽……

    宮羽落每一次英明的行為都在南秦國掀起浪潮,這已經整整四個月了,此時的宮羽落已經是真正的蘭陵王,百姓的王爺,為民做主。宮羽落的一舉一動之所以在整個南秦國傳播的如此快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原因——段修堯在各地勢力的推波助瀾。這些,都是段修堯計劃的一部分。

    宮羽落的笑容越來越多,每一次完成一件大事都第一時間跑來和友兒匯報,反之,友兒的笑容卻越來越少,因為她知道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宮羽落每日在外忙碌,開始很少回府,但是一旦回到王府,他便要緊緊抱著友兒,深深的吻她。友兒從之前的反抗,到之後的習以為常,慢慢便覺得這樣是正常的了。人的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曾幾何時,她已經習慣了每隔幾天宮羽落衝回府來,衝到友兒面前抱著她轉上幾圈,而後便開始滔滔不絕講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喜歡和友兒分享,他希望友兒能和他一起快樂。

    這樣,是宮羽落喜歡的,是百姓喜歡的,可是……

    這些並不是皇上所喜歡的!

    友兒即使沒入宮也能清楚的感覺到皇上喜怒,她知道皇上從最開始的欣慰,到後來的懷疑,到現在的……猜忌!

    在百姓中口碑甚好的宮羽落已經慢慢成為了當今皇帝宮羽翰的眼中釘,從其中一件事便能看出,當年皇上、皇后和太后主張將友兒嫁給蘭陵王宮羽落,一則是他對皇上的王位無絲毫威脅,二則是讓他用權利金錢將友兒緊緊誘惑束縛住。而如今,已經整整四個月過去,這大婚的聖旨卻遲遲未曾來到,可見皇上現在……反悔了!

    時間如洪流,翻滾向前,萬事萬物,轉瞬即逝,無法追回。

    從什麼時候開始,路友兒習慣了靜坐沉思,習慣了將記憶一遍一遍溫習,習慣了將已被自己折磨得千瘡百孔的心靈掩飾,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不要桃花,行不行。

    「路姑娘,宮中聖旨到。」王府管家官可秋前來啟稟。如今官可秋與汪智達已經是友兒的關門弟子與心腹,他們深深被友兒的智商所折服,對她過目不忘及瞬間算數的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而他們在友兒的悉心指導下,數學能力也已經遠超同時代的人最少一百年。

    「聖旨?」友兒一愣,起身整理下滾著兔毛邊的小襖衣襟,一旁的丫鬟趕忙拿來雪貂外衣,友兒披上後便匆忙走出房門。

    剛剛走出幾步便蹴足仰望。

    還有幾天便是新年了,南秦國地處溫帶,雖不至於像達納蘇國一般寒冷,卻也是冰冷襲人。此時已經傍晚,天空中淅淅颯颯飄落著雪花,雪花落在友兒揚起的面孔上,瞬時化去。與這低沉的天氣相映,友兒的心情也低沉無比,甚至覺得有些窒息。

    她知道這聖旨的內容,這些……都已經被段修堯猜中,所有的事情,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段修堯那計劃中發展,一步一步都按照段修堯所預料的那樣,不差分毫。

    段修堯是可怕的,因為他那靈活的頭腦,縝密的邏輯思維以及強大的判斷能力。

    她路友兒也是可怕的,因為她看著自己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女孩變為現在心思深沉的婦人,她噩夢連連,那些可怕的夢境她不敢回憶。

    「路姑娘?」官可秋輕聲問著,他知道路友兒最近心思越來越重,卻不知這心思和煩惱到底從何而來。

    「抱歉,雪花真美。」友兒側過頭,對著官可秋微笑,生硬的為自己解釋著,卻不知自己到底在解釋什麼,為誰解釋,總覺得鼻子有些酸,可是她不能哭出來。

    又走了幾步,再一次蹴足。

    官可秋沒有催促她,只是看著她,一身紅色錦緞外袍內是雪貂毛皮,從被微風吹起的衣角隱約露出那雪白的絨毛。衣領是粉紅色,那是友兒最喜愛的顏色,衣領處有著絨絨兔毛,襯得她粉嫩的小臉如飽滿的水果一般,她對著東北側遙遙望著,那個方向,是宮羽落所在的方法,他此時在東北臨城處理事務,不知她還能不能見到他了。

    一滴淚無聲滑落,為何她如此……不捨?

    雖不忍打斷友兒的思緒,不過宣讀聖旨的太監在前廳等候,確實不能再拖拉下去,無奈,官可秋再一次輕聲催促,「路姑娘,宮裡的公公已經等候多時。」

    閉上雙眼,深處顫抖的小手,輕輕擦去臉頰的淚水,友兒深深吸一口氣,再一次睜眼,已經是分明的堅定。

    「我們走吧。」

    一行人匆匆而去,留下一排腳印,越行越遠。

    ……

    友兒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中,垂著眼簾,靜靜思索這。

    這便是聖旨的目的……將她急召回宮。

    她在皇帝眼中的什麼?就好像二戰時期的氫彈研發小組人員一般,受國家保護、受國家監視、受國家威脅!她在皇上宮羽翰眼中就是一枚原子彈!

    她知道宮羽翰想控制她,想得到她,希望她永遠為他效力,他極力為她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安頓她,如若真的沒有這樣的位置,他會嚴刑逼供出那些配方,而後便毫不猶豫的毀了她!

    這四個月發生了太多太多了。

    當初為何皇上急招蔡天鶴回京,一來是宮羽落如若引誘不了她,那這京城第一美男子「如蘭公子」恐怕就要粉墨登場了,二來,如若宮羽落不聽皇上的話,便用蔡天鶴來誘惑宮羽落以達到「曲線救國」的效果。

    友兒輕笑,這宮羽翰真是天下第一奇皇帝,已經將美男計發揮得淋漓盡致了,確實,這樣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取得勝利的方法實為上上策,只是不便啟齒罷了。不過那又如何,人們看的只是結果,而非過程。

    因為宮羽落這些光輝事跡,宮羽翰已經隱隱察覺出了不妥,在這四個月間也沒去刁難宇文怒濤,而宇文怒濤那邊則已經有段家的秘使告知所有計劃內容。宇文怒濤不喜歡這樣的計劃,不過卻也無可奈何,因為他與皇上的矛盾,宇文家族與宮家的矛盾已經幾百年了,並非一時一計可改善的,有些矛盾是永遠無法解開的。

    用友兒的話來說,這些矛盾,是永遠不可調和的!

    馬車後面是整齊的步伐,是列隊,是宮中禁衛軍。皇上派禁衛軍前來就是怕宮羽落的親身侍衛不允許皇上將友兒帶去皇宮,這足以可見皇上意見的堅決,是福還是禍呢?

    友兒將頭慢慢靠在馬車車廂上,那車廂內壁也舒適無比,卻絲毫不能緩解友兒的頭疼。當時領了聖旨,宮中公公便開始催促她馬上上路,甚至連取衣物的時間都不給她,確實,宮中什麼都有,確實也不用怎麼準備。其實友兒是想給宮羽落留一封信,卻也是無法留。就算是真讓她寫,她會寫什麼呢?

    友兒緩緩閉上雙眼,淚水從眼簾中留下,如果真的讓她寫,怕是她會寫滿……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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