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不要桃花,行不行

第一卷 119,衝突 文 / 貧嘴丫頭

    還未到午時,蘭陵王府門前局面僵持不要桃花,行不行。

    路友兒冷眼旁觀者一切,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她從未想過能激起宮羽落與太后之間的矛盾,這樣的結果對於她來說比之前那種更好!

    「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宮羽落喊著,那聲音末尾帶著嘶啞,足可以反映出他內心的憤怒,以前他想在侍衛隊裡找男姬,這姓孫的就不同意,處處阻撓,如今又當著路友兒的面給他難堪,他聽命於母后他知道,卻這麼直白白**裸說出來好不給他面子,難道這也是母后的旨意?

    出來的兩個下人彼此看了一眼,那神情全然沒有恐懼,只有疑問,路友兒馬上看了出來,他們根本不懼怕宮羽落,這是什麼情況?

    「回王爺,我們到處找不到藍管家。」兩人跪下後回答。

    「這個時間藍翎去哪了?」宮羽落奇怪了,不過轉念一想,又一個疑問,「本王讓你們抓這個人,你們找藍翎幹什麼?」

    路友兒的眸子幽幽看向宮羽落,那眸子中帶著濃濃的憐憫不要桃花,行不行。作為王爺,宮羽落的處境當真可憐,竟然無一個人真心拿他當主子看待,懲治侍衛卻找管家,宮羽落頭腦簡單看不出不代表別人也看不出,他們——這滿府的下人怕都是太后的人,內、又藍翎統一管理;外、由這個侍衛孫在長統一管理,這王爺就是是個空殼,給了他一個虛位和美男讓他隨意玩耍罷了。

    宮羽落是聰明的,之前一時沒想出來不代表永遠想不出來,他此時之所以這樣也與太后的教育有關,太后大兒子已經成了太子,自然是不希望兩兄弟自相殘殺,於是便將小兒子培養成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閒散王爺。

    皇宮是個封閉的世界,如若要瞞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如若要瞞一個孩子更是容易,而宮羽落自然就是在這種過度的保護與欺騙中長大,他不懂人情往來,不懂人情冷暖,他更是在欺騙隱瞞中以為世界永遠是這麼美好。

    而如今,因為路友兒的到來,這粉飾的假象正一點點撕裂。

    「你……你們都當本王是傻子是嗎?本王要你們拿下此人重大五十大板,難道你們聽不懂人話?本王倒問你們,這王府最大的是誰,是我蘭陵王宮羽落還是藍翎?」宮羽落很快便聽出了其中意思,更是憤怒,衝著兩名下跪的下人怒吼。

    那倆個人只是跪著,頭也不抬,也不回答也不反駁,安安靜靜昭示著外人——你不能奈我何!

    宮羽落無聲向後退下半步,抬眼又看到了那不卑不亢站在一旁的孫在長,「孫在長,你不是本王的侍衛嗎?本王命令你殺了他們兩個。」他一指面前跪著的兩個下人。

    而結果是,孫在長並未理會,連看都沒看宮羽落一眼,甚至發出一聲輕輕哼聲。

    宮羽落氣得渾身發抖,反了,這些人都反了,他現在有一種覺悟,他根本不是尊貴的王爺,只是籠子裡的一直金絲雀,而無論是金絲雀還是這籠子的主人都是他母后,母后掌握著他的一切,他的人生!他以前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現在他才知道,只要是偏離了吃喝玩樂享受的軌道,他便要處處受阻。

    路友兒看出宮羽落面上的鐵青,她也面無表情,垂下眼簾向王府也角落一掃。天星,就藏身與此處!發生這樣的矛盾天星還沒出來,可以見得這整個王府就沒一個人真正站在宮羽落一旁,他還真是可憐。

    如若她與他有仇,定然要藉機取笑一番,但是她與他無冤無仇,只能靜靜站在一旁做一個旁觀者。

    局面就這樣僵持著,宮羽落喊也沒用,因為沒一個人聽他的。而其他人也立而不動,就算是不停宮羽落的話,但他身份還在那,基本的面子還得過得去。

    友兒低頭看了眼那下跪的兩人,兩人呼吸綿長,怕是也有武功在體,看來這內府中除了藍翎與天星地星,還有多人身懷武藝,這些都是太后下令保護宮羽落的吧,豈不知太后這樣密不透風的愛同時也是一種讓人窒息的束縛!

    一直這樣僵持也不是回事,友兒想了一想,輕聲說道,「王爺,既然侍衛們都跟著,那……我們就讓他們跟著好了。」語調滿是溫柔,極為善解人意。

    宮羽落狠狠地哼了一聲,轉身便進入府中,大步前去根本不理會他人。

    路友兒就這麼跟著,一直跟到了他的臥房,見他將自己狠狠摔在床上,那神情,滿是孩子一般的沮喪。

    「你來幹什麼?」宮羽落看到路友兒也跟了過來,就將臉狠狠埋進一旁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裡,聲音悶悶的。

    路友兒笑著前來,做到大床的邊緣,看著宮羽落高大的身材和與之不協調幼稚的舉動,心中覺得暗暗好笑,「王爺為什麼發這麼大脾氣,願意和友兒說說嗎?」此時他需要的是一個良好的傾聽者,這些路友兒都知道。

    那高大的身軀頓了一下,想了一會,從被子裡將頭拔了出來,躺在玉石枕上,由下至上看著路友兒,神色很認真,還有一絲受傷,「你會不會笑話我。」

    路友兒很想笑,但是卻忍住了,原來宮羽落這頓鬧原來是因為覺得自己在她這丟人啊?這就能解釋為何之前他從來沒覺得這種監視生活不妥,只是她來了之後才第一次爆發了。好面子,這是男人的通病,自然也包括宮羽落,這算不算是他的……弱點?

    「不會。」友兒笑著搖搖頭,目光誠懇,不過話鋒一轉,「王爺,友兒好奇怪,為何這王府的人好像都不聽你的?」

    宮羽落頓了一下,面色通紅,臉馬上轉去一方,絞盡腦汁地思考如何回答才不丟了體面。

    友兒則是認真的看著宮羽落,她就是要慢慢培養他的男性自尊心,讓他知道這樣的閒散王爺的生活不是正常男人可以接受的,男人要有追求,要有理想,要有……野心。

    「這個……是……」宮羽落開始支支吾吾,用他簡單的腦筋拚命想辦法將這問題回答得圓滿。

    「是什麼?」友兒繼續追問。

    「我……」宮羽落在路友兒看不到的地方,暗暗咬著下唇,面上滿是汗,路友兒是他身邊第一個外人,雖然之前有眾多男姬,但是這些男姬在他的眼中與下人無異,路友兒是第一個與他身份相當,還可以互相交流的人,他甚至將她定義為他的第一個……好朋友。

    雖然詞語說出來連宮羽落自己也覺得可笑,但在他眼中,路友兒就是他第一個朋友,他不想在這朋友面前丟人,他……

    「王爺,為什麼你說要拿下那個侍衛,那兩個下人說找不到藍管家?」路友兒更進一步,這一句話完全是火上澆油。

    果然,宮羽落的面色更紅了,那種紅裡透著青,讓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如玉般的面龐有著從未有過的猙獰不要桃花,行不行。「我……我也不知道。」最後這一句話明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羞辱!無比的羞辱!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侍衛武功高強,整個府中只有藍管家能拿下他,定然是這樣。」說著,還拉起這宮羽落的手,她給他的是一個台階,而拉他的手,也是為了安慰。

    宮羽落面色還是紅,不過卻漸漸恢復正常,他不知道路友兒是刻意給他台階下,只知道此時不像剛剛那樣窘愧了,心情也好了一些,尤其是被路友兒握著的手,一種奇異的安全感竟然源源不斷從那小手上傳來。

    按理說,他十分討厭女人,就算著路友兒是他不討厭的人,不過也還沒親近到拉著手這樣的身體接觸,但是那手……他卻不討厭,如若他沒記錯,這不是她第一次拉他的手了。這手,滑膩非常,柔柔軟軟又十分溫暖,在這蘭陵王府,在這明明是他的家又不是他家的地方,只有這麼一個女人能衝過來,安慰他,拉著他的手,陪伴他。

    他喜歡這種感覺,即使不喜歡,卻也想讓這個人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路友兒,你捨棄了正南王跟了我這個蘭陵王,你……後悔嗎?」宮羽落幽幽的聲音從裡側傳來,那聲音有著淡淡失落。

    友兒感覺到宮羽落的大手漸漸用力,反握住她的手,淡淡小眉微皺,看著這手,她突然在思考,這樣下去會不會傷害了他,不過轉念一想這宮羽落是斷袖,是二十幾年的斷袖怎麼能因為她的出現就改變,現在他也只是自尊心使然罷了,於是重新收斂了情緒,「友兒之前以為跟著蘭陵王會享受榮華富貴,如今……」

    室內靜靜的,宮羽落靜靜聆聽,他在等路友兒「如今」一詞之後的話,卻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不禁有些擔心。一下子坐起身體,目光定定看向路友兒,雙眉緊皺著,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猶如要被拋棄的大狗一樣無辜與寂寞,「如今什麼?」

    不得不說宮羽落的大眼十分攝人心弦,那種無辜與無助猶如孩子一般,她看著他的眼,突然想到在現代時便聽人說過的一種說法。孩子的眼睛永遠是最純淨的,最黑白分明的,因為他們的心也是純淨的,隨著年紀的增長,人們的瞳仁中便有了別的顏色,當年老後,眼睛就越發渾濁,因為他們經歷了滄桑。

    看著面前宮羽落的眼睛,她突然想到了這種說法,他那純淨的眼睛,讓她有種深深的內疚感。

    「如今什麼?」宮羽落再次追問,眼中有了一絲焦急,他隱隱害怕聽到她說的結果,怕她說出後悔兩次。

    「如今……」友兒看著面前的宮羽落,心中被內疚感一波又一波衝擊這,她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有些不忍心說謊,「……如今我只想陪著你。」

    當話說出口,她猛地一驚,天!她在說什麼?

    宮羽落剛剛有些蒼白的臉有了雪姿,急急喘了兩口氣,彷彿剛剛經歷了很大的劫難如今重獲新生了一般,猛地將路友兒抱住,緊緊的,用男子所特有的力氣將友兒抱得渾身很疼。他在她的耳側一次又一次輕輕呢喃。「謝謝你……謝謝你……友兒,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宇文怒濤給你的,我宮羽落也定然給你……」

    友兒無奈,默默承受著胸腔的疼痛,心中卻一再被良心譴責,因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拯救宇文怒濤。

    難道她要因為拯救宇文怒濤就傷害另一個無辜的人!?她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嗎?她該怎麼辦?難道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擾亂朝堂,就沒有干擾皇上視線,就沒有緩和皇上與正南王之間矛盾的方法了嗎?

    不行,她要阻止,失態不能發展下去了,因為她知道這一條路對於宮羽落來說是不歸路,宮羽落是無辜的。

    「路友兒,你看著我,你記住。」宮羽落猛地拉開路友兒,眼神定定看著她,「我宮羽落定然給你榮華富貴,不會讓你有後悔的一天的。」

    「王爺,我……」

    「你好生休息,我進宮。」打斷了她的話,宮羽落的聲音第一次如此堅定,他的眼神炯炯有神地看著路友兒,一種凜然的氣質油然而生。

    「不,等等……王爺……宮羽落……」

    根本不等路友兒的反應,宮羽落直接轉身便大步離開,剛剛走出門口,便提高聲音,「天星,叫上地星,我們入宮。」

    這是宮羽落第一次主動呼喚隨身兩個暗衛,過去的幾年,從天星地星被太后討來送給宮羽落貼身保護後,他便從來沒主動要求過他們出現。

    「是,王爺。」一瞬間,天星便出現在他的面前,如憑空出現的一般。

    宮羽落昂首挺胸,雙目飄渺遙望天際,未看天星一眼。「你與地星也瞧不起本王這新主子吧,本王沒有皇兄那般聞到武略,整日吃喝玩樂想必你們也覺得無永無是處吧,今日本王便圓了你們的心,將你們還給皇兄。」

    說完也不等愣住的天星,直接大步走到門外,門外,那馬車想必還在府門侯著。

    路友兒匆忙追了上來,卻不知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看著宮羽落遠去的背影,為何突然覺得那麼高大的身軀竟然有些無助!?她下定了決心,事情不能繼續這樣發展了,她要盡量阻止,不能讓宮羽落真的成為這枚炮灰,這是皇上與宇文怒濤之間的矛盾,是宮家與宇文家族幾百年的恩怨,她不能讓無辜的宮羽落這其中受到傷害。

    但是未來應該怎麼辦……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道理她懂,趕忙除了府直奔那小屋,她要找段修堯,潛意識覺得段修堯一定知道該如何扭轉事態不要桃花,行不行。

    很快便到了小屋,想必藍翎還在其中休息,但友兒沒心思管他了。提起內力一個縱身便跳出高聳的圍牆,除了府便直奔段府而去。她暗暗祈禱宮羽落在宮中一定要安全,一定不能怎樣,她會盡力挽回這一切的。

    路友兒跑的很快,可謂爭鋒多秒,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平靜的京城隱隱埋伏著陰霾,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悄然運轉,朗朗乾坤即將對著這南秦國無數人有著碩大的變化,這些變化即將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

    段府,還是翻牆而入。

    她不能從段府正門進,光明正大的進來只怕是讓一些「眼睛」看見,只要如了院子便可,此時是白天,即使鬧點風波來也不怕,只要能見到段修堯便可。

    果然,從院牆一落下,數名暗衛便一衝而上欲拿下路友兒。

    友兒此時內力異常強勁,身體裡的內力足足頂上普通人苦練六十年的。暗衛們的武功在武林應該也算是中等偏上,而在友兒的眼中那一招一式就如同慢動作一般。

    友兒不想傷他們,卻恨自己不會那種點穴,只能左躲右閃,一邊躲避著眾人的攻擊,一邊提起內力向主院飛奔而去。雖然因上次前來是天黑,記不清段修堯的房間到底在哪,不過卻記得大概方向。躲開暗衛們的攻擊對於友兒來說不是很難,即便這一路上已經彙集了眾多暗衛對她齊齊攻擊,數量也將近五十,但這五十手拿兵器的暗衛共同攻擊路友兒卻根本拿不下她,別說拿下她,甚至連一點衣角都碰不到。

    拉拉扯扯已經到了主院,之所以友兒剛剛不敢落到院子中便與暗衛們說話,全然是怕隔牆有耳,就算是有人僥倖沒看到她到院子裡,有人聽到他們之間對話也是不得了的,這樣就等於將火引到了段府。

    「你們住手,我是來找段修堯的。」友兒出聲制止他們。

    暗衛們根本不聽她的,每人手中一柄兵器又是對友兒發起一輪進攻,這招式密不透風一般向友兒攻來,友兒手上並無兵器,而前後左右都是手握兵器的人。雙眼一瞇,將丹田那股強大內力瞬時提起承與雙臂,原地迅速一轉,那內力猶如無數條銀龍一般從友兒的雙臂間飛舞而去,那一圈暗衛抵擋不過這強大的內力,猶如陀螺一般被甩去很遠。

    「別打了,難道你們看不出來,你們根本不是我對手,我想殺你們輕而易舉,我只是想見段修堯,你們幫我通告可好?」

    暗衛是訓練有素的,很快便從地上爬起準備又一輪進攻,沒想到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

    「友兒,你來了?」那驚喜的聲音是段修堯,他萬萬沒想到友兒竟然能主動來找他,又是白天。

    路友兒看到段修堯來,實在高興,那種無助與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這種事態、這種局面,根本是她控制不了的,她內力一次次受折磨,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看見段修堯前來就如同見到了救星,一下子便衝了過去撲倒他懷中。

    「嗚嗚……太好了,看見你了,太好了……」友兒真的哭了出來,她現在十分擔心那入宮的宮羽落,也不知自己此時做的是對是錯。

    「娘子這麼想夫君啊,想的都哭了?乖,別哭,看看誰回來了。」段修堯那沒正行的調子又響起了,聽到這欠揍又熟悉的語調,友兒更難受了,那種身處險境突然回歸安全之地的感覺,那種在海上被救到扁舟的感覺,她相信段修堯一定可以幫她解決這些事。

    鼻涕眼淚都使勁擦到段修堯的身上,根本不去管他衣料昂貴與否。

    而段修堯也根本不在意,輕笑著,拍拍友兒的背,「好了,友兒,無論發生事,還有我在,一切有我,不怕不怕,我段修堯陪著你呢。」

    友兒不好意思的從段修堯懷中出來,結果他遞來的絲帕,擦著眼淚,「知道了。」

    「小笨蛋,是不是想夫君了?」段修堯邪笑著問。

    友兒乖巧的點點頭,她不再像以前那麼老實了,現在她學會了哄別人開心加以利用……不對,用好聽的話來說就是善意的謊言。「嗯,想你了。」

    段修堯愣住了,永遠盛滿邪笑的俊美容顏嚴肅了下來,那桃花眼也睜得大大的,他從未想過路友兒能思念他,也從未想過路友兒竟然能親口承認想他了,這種感覺……這種幸福感頓時充滿了整個心胸,哪怕是馬上為她而死,他也能做到,也願意去做!

    友兒這才注意到段修堯身後還有一群人,為首的是兩名老者,男的鶴髮童顏,女的風韻猶存又略帶狡黠。

    發現了路友兒愣住,段修堯才恍然大悟,一轉身,將路友兒重新摟在懷中,「見到娘子太高興了,忘了給你介紹了,這兩位,便是我父母,來,叫爹和娘。」

    ------題外話------

    感謝看官們給丫頭的月票~

    明日下午還有一更,時間是下午7點左右,預計字數5000字(也可能人品大爆發)

    中秋快樂~

    請牢記本站域名:g.xxx.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