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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4,害人終害己 文 / 貧嘴丫頭

    「美男出浴圖?」宮羽落大吃一驚,同時又興趣濃濃不要桃花,行不行。「那是什麼?」

    路友兒看著宮羽落笑笑,「我住的院子旁邊有一條小河,就在那上演美男出浴圖如何?」

    宮羽落點點頭,「好啊,只不過我不懂那什麼。」

    「就是一會我會讓美男們……就是你的男姬,到河邊洗澡,清水出芙蓉,難道你不想看看那一美景?」友兒笑著看著宮羽落,只不過那大眼睛裡閃過一絲算計,這絲算計被宮羽落成功捕捉到了,沒有來突然打了一陣冷顫。

    雖然有不好的預感,但宮羽落還是躍躍欲試,不得不說這路友兒腦袋裡的新奇東西真是多,他以前最多就是和美男們跑跑跳跳,捉到了懲罰,卻從來沒想到這「美男出浴圖」,以前只在畫中見過,如今就這樣活生生在眼前出現,真是……太妙了!宮羽落想到這,興奮的俊美容顏上出現一道誘人的粉紅。不過,又有一個問題出現了。

    「路友兒,我有些不懂,你給我套上這個……」說完,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身下,眉頭皺了一下,臉上的紅加深了,只不過不是興奮的紅,而是窘紅,「如今又搞什麼美男出浴,這不矛盾嗎?」

    友兒早就想到了這個,理由也早就想好了。「自然不矛盾,友兒為王爺帶上這個,是為了讓王爺在兩個月內改掉這好男風的惡習,自然一會的事也是其中一步。」

    宮羽落有些急了,「路友兒你真是癡心妄想,本王喜歡男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就能在兩個月內改變?這是不可能的事。」

    友兒立刻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王爺……只要你給友兒兩個月,這兩個月友兒定然不會傷害你,如若兩個月後你還是堅持喜歡男子,那友兒絕無二話,可好?作為回報,未來友兒回讓王爺更加英明神武,讓皇上與太后對王爺更加另眼相看,如何?」

    條件是誘人的,一想到只要忍了這兩個月就能得到路友兒的相助,宮羽落就覺得划算的很,此時他已經全然放棄求救的想法了,他更想要的是做個英明神武的王爺,讓天下人不再戳他的脊樑骨,讓文武百官不再彈劾他,讓皇兄與母后都對他讚歎有加,他再也不想聽到有人說他不如正南王了!

    「好,就這麼定了。」宮羽落目光堅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著揚起了手,想與友兒擊掌為誓。友兒看著他抬起手,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覺得這宮羽落也很直爽可愛,於是也神奇了白嫩的小手,與宮羽落擊掌。

    一種莫名的感覺從宮羽落心底劃過,即便是兩人擊掌的一瞬間,宮羽落也感覺到了那白嫩小手的滑膩,那種溫潤的觸感,是身段再柔美的男子也無法比擬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子?

    女人他見多了,但因為從小的反感,從未有女子可近他身,如今除了太后,路友兒是第二個可以留在他身邊而不引起他反感的人,甚至剛剛……擊掌的一瞬間,那滑膩感覺流過他心房的瞬間,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想抓住那小手。

    宮羽落還沒來得及捋順自己的思路,就聽到友兒的聲音再次響起。

    「王爺您先休息,我去南苑準備一下不要桃花,行不行。」南苑就是宮羽落眾多男姬所住的院落,離宮羽落的主院不是很近,有一段距離。而這美男出浴,也需要友兒去講解。

    「嗯,要不要本王與你同去?」宮羽落躍躍欲試,一來是早一點想看這路友兒有什麼新花樣,而來是自從這路友兒來到他身邊講故事,他便很久沒碰他眾多小美人了,之前一直被路友兒的花樣弄得眼花繚亂,如今靜下心來,對小美人們還有一絲絲的思念,自然,這思念不是針對某一人的。

    友兒回眸一笑,「不用,王爺這一夜也沒怎麼睡好,一會……一會友兒讓您好好睡下吧。」說著,那手刀又舉了起來,嚇得宮羽落幾下便竄到大床裡端,那表情驚恐的很,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瞪著友兒。

    「路友兒,你不會又想打暈我吧?」那聲音帶著絲絲顫抖。

    友兒的表情無辜的很,那聲音更加無辜。「是啊,如若不打暈你,一會我離開你去找天星,那我怎麼辦?」

    宮羽落有種想哭的**,「我說,路友兒,就算我不懂武功,也知道這世上有點穴一說,人家就點穴,就你動不動把我打暈,你知道不知道被打很疼。」

    路友兒恍然大悟,對啊,還有點穴呢,不過轉而又是那副無辜的表情,「對不起王爺,友兒學藝不精,不會點穴。」她沒說謊,當年四世界路紫文教她武功輕功玉女神功,就是沒教過她點穴,說著,便準備爬上床給宮羽落一下子。

    宮羽落哭喪著臉,那聲音帶著哀嚎。「等等,友兒,你一定要聽我說,你先冷靜,對對,就這樣,把手先放下。」宮羽落抓起友兒的小手,希望她別打自己,他絕對不承認很喜歡抓住友兒小手那滑膩觸感。

    之後,便是循循善導。「友兒你想,你如果打暈了我,一會你出去被天星看到,那天星定然進來查看,如若看到我暈倒,肯定會懷疑你的,就算我之後幫你解釋,估計天星那麼固執的人也不會信的,要是不小心被別人知道這……」宮羽落卡了一下,實在無法開口自己身上的銀環,無奈只能用最尷尬的眼神掃了一下,「如若被人知道傳到皇兄和母后耳朵裡,估計你我都好不了。」當然,如果傳出去,他就打算懸樑自盡算了,一個大男人,一個堂堂王爺竟然被……

    友兒恍然大悟,這些她之前確實沒想過,宮羽落難得聰明這一回。點了點頭,放下了手,準備抽回,但宮羽落的大手一直抱著她的小手……淡淡小眉皺了一下,暗暗用力再抽了兩下,還是沒掙脫。她猜想可能是宮羽落實在害怕她打他,於是抓得緊,只好無奈開口,「王爺,友兒知道的,友兒不打你了,放心吧,鬆開手,不然我用內力怕震壞王爺。」

    宮羽落一驚,如觸電似的瞬間鬆開友兒的小手,臉上有了一絲可疑的紅。

    友兒收回了手,宮羽落此時的反應她不甚在意,她全然當做宮羽落害怕她用內力震他才慌張出手。

    溫柔笑一笑,「那王爺您就先躺下再休息會,我去佈置佈置,早膳過後我們就開始可好?」

    宮羽落尷尬地點了點頭,那點頭頻率都不是很正常,「你……去吧。」

    友兒滿意的爬下床,穿好鞋子,又回身細心地將宮羽落的帳簾放好,才推門而出,離開房間,在回身關門之際,眼角一掃那樹林中暗處的某點,那人……天星,應該就在那,就如宮羽落所說,自己離開後,他便會馬上進入房內查看宮羽落的安危。

    友兒還是有一絲擔心,這宮羽落會不會剛剛的一切都是演戲,只要她離開,天星一來,他便將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知天星?等她回來,此處已經成了一處險境?

    長歎一口氣,如若是那樣,她也沒辦法,她就算是用銀環控制了宮羽落,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將他帶在身邊。罷了,不去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想到這,一轉身,想著南苑走去,步伐堅定,表情若有所思,因為她的思緒漸漸回到了幾日前。

    ……

    四日前。

    蘭陵王府。

    友兒在小屋中收拾妥當準備睡覺,卻隱隱聽到哭聲,那哭聲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似乎是男人、又似乎是女性,那聲音的大小正好卡在人類聽覺的邊緣,不去想它,便聽不到,但是一旦靜下心來便能真切聽清。

    已經脫了外衣只有裡衣的友兒渾身抖了一抖,沒辦法,她……怕鬼!

    她所住的小屋離住院遠,離下人們住的北苑遠,離男姬們住的南苑也遠,也就是說孤立與一處,這四下無人的地方卻聽到有人隱隱而哭,不是鬼還是什麼?

    友兒的小臉煞白,趕忙穿上衣服,這屋子算是無法再呆了。

    推門而出,皎潔的月光灑下,萬物銀亮。

    出乎友兒意料的是,除了屋子竟然發現這哭聲大了一些,更清晰了一些。友兒眉頭皺緊,心中已有了初步判斷,這哭聲估計不是鬼,而是人,因為此時聲音主要靠空氣傳播,剛剛她在屋中緊閉窗門,那聲音自然小了許多,出來了遍能聽清哭聲,可見此人就在附近。

    友兒一個足尖點地,縱身一躍便到了屋頂。

    小屋的屋頂不算高,卻因周圍無建築物,也有那麼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將內力集中於耳際,那聲音又清晰了些,是個男人的哭聲。聽著聲音,怕是年紀不大,是一少年的聲音。

    很快,友兒便發現了那人的身影。原來,距離小院兩丈餘遠便是一條小河,而友兒從入住這小院就提心吊膽,自然沒閒心觀察周圍的精緻,所以今夜登了屋頂才看到不要桃花,行不行。

    運起輕功,幾個縱身跳躍,便到了那小河邊。

    小河的水緩緩流過,並無多少聲響,所以友兒在屋中並未聽到,不過這水質卻清澈非常,月光下,偶爾可見小魚輕吻水面,吐幾個小水泡。而那哭泣的男子就是在不遠處的河邊,坐在地上抱著膝蓋低低痛哭。

    友兒無聲地走了過去,「為什麼哭?」

    毫無準備的男子聽到,嚇了一跳,差點跌進河裡,還是友兒一伸手將他拉住。一個用力,便將那男子拽了回來。

    這回,友兒才看清了男子的面孔。這是一個少年,大概只有十四、五歲,青澀卻掩不住秀美,因為年紀還小的原因,咋一看就如同女孩子一般,但還是有些男子的特徵,怕是再過個幾年便能長成一翩翩美少年吧。

    那男子看見友兒,大驚失色,趕忙跪下,「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友兒笑了一下,也學著他在河邊坐下,雙手抱膝,還真沒想到,那小屋後面兩丈竟有如此妙景,回頭看向少年,「你叫什麼?為什麼在這哭?受人欺負了嗎?」

    少年看到友兒坐在了地上,也不敢走,也不敢坐,也並未起身,還是跪著,「回王妃的話,奴才名叫賈石,奴才……奴才沒受人欺負。」

    「沒受欺負為何還在這哭?」友兒問著,聲音異常溫柔。

    賈石一愣,沒想到這高高在上的王妃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剛剛那緊張也瞬間緩和了不少,但是雖不如剛剛緊張,卻只跪著低頭不說話了。

    友兒回頭看著賈石,突然出聲一笑,「來這坐下吧,就像你剛剛那樣,我這樣回頭看你,很累。」

    賈石一驚,雖然有些唐突王妃,不過既然王妃下了命令,他哪敢不從?趕忙道友兒身邊遠遠的地方坐下,神色怯怯的。

    友兒也不惱怒,只是笑笑,王者前方那清澈的河水,「沒人欺負你為何還哭?告訴我,我幫你做主。」

    賈石對友兒欲言又止,友兒看了他一眼,便知他有苦難言,那聲音更加溫和,「賈石,不要怕的,告訴我,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會幫你。」

    賈石掙扎了一會,突然站起身來重新對友兒跪好,「王妃,奴才……奴才……」

    友兒轉手平靜地看著他,並沒著急讓他起身,微笑著,「你說吧。」

    「奴才是京城人士,卻因家道中落,父母得病,所以奴才便想某個差事,誰知……竟然被人騙簽了賣身契,最後……賣到了王府,成了……成了……」說完,死死低著頭不肯再說。

    友兒看著他已經明白了大半,她還記得在飯桌上,宮羽落對面位置是他最不待見的男姬的位置,而在那坐著的男姬們一般都不是自願來王府,他們不邀寵,也不諂媚,她曾經猜想了有些事迫不得已才入府,沒想到竟然有人是被騙的。真是……可憐。

    友兒歎了口氣,「像你這樣的……男子多嗎?」

    賈石趕忙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友兒,那面孔中充滿希望,「有……有一些……還有一些是自願入府的,自然也有小倌被買進來的。」

    「你想出去嗎?」友兒問。

    賈石臉上的希望越來越大,「奴才還能出去?」

    友兒沒說話,只是看著那平靜的小河陷入沉思,這種想法在第一次見到這些不情願的男姬時便有了,當時她就萌發了一種救他們出去的念頭,現在這種念頭越來越強烈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系列事。

    思緒再次回歸,而友兒也已經走到南苑。

    南苑,就是宮羽落眾多男姬居住的院落,南苑佔地面積是所有院子最大的,甚至比主院還要大,全因這南苑中人數眾多,光男姬就有將近五十人。

    太陽已經初升,眾多男子們已經起床推開房門,有些更是已經走出房門散步。

    有一些塗脂抹粉很是逍遙,偶爾拿出小鏡子照照,而另與他們相反,另一些男子則毫不在乎外表,只穿著簡單樸素的衣著,那目光空洞,這些……怕就是那些被迫入府的男子們。

    見友兒走到門口,有一些眼尖的趕忙過來跪下給友兒請安,而另一些見狀也過來跪著請安。

    友兒環顧下四周,想了下,一指跟前最為慇勤的濃妝男子,「你將所有男子都叫來,一盞茶的時間如若不出現者,重罰。」聲音淡淡的,其實她也是隨便說說,立個小威,並非真的想懲罰他們,不過聽在其他人耳朵裡就不是,幾人歡喜幾人憂。

    不到一盞茶功夫,所有男姬都到了,呼啦啦的人還不少。

    有些起得遲的,還散著發,也匆忙趕到,生怕來晚了挨罰。友兒掃了一眼,不得不說,十分……賞心悅目。友兒本不是那種食色的女子,不過也不是石女,看著面前一堆十五到二十五之間的年輕俊美的男子,友兒也覺得有些春心蕩漾。

    甩了甩頭,現在不是春心蕩漾的時候,乾咳了兩聲,盡量讓自己的嚴肅威嚴一些,「這幾日王爺並未找你們,可否想念王爺啊?」

    所有人一愣,都以為王妃是來立威的,怎麼來這一出,自然不敢吱聲,就算是想也不敢說。

    「別說本王妃不給你們機會,王爺一會想看美男出浴圖,就在王府內的菡萏河,王爺今夜便要寵幸那表現最好的,當然,也很有諸多賞賜,你們好好準備下吧不要桃花,行不行。」

    其中一男子小聲詢問了句,「奴才斗膽問王妃,何謂美男出浴圖?我們應該怎麼做?這是……要我們畫?」

    「不是,菡萏河你們都應該知道吧,一會會下人們領你們過去,出浴,自然是你們,你們到河裡洗澡,不許穿衣服……還是穿著吧,可以穿薄紗,怎麼誘人你們都懂吧?表現的好的王爺重重有賞,本王妃話已至此,你們自己想吧,巳時便有下人來帶你們過去。」

    「是,王妃。」男子們齊聲回答。

    友兒點了點頭,轉身就走,轉身之際,掃了一眼人群角落的一個少年。友兒眉眼彎彎,心中暗說——賈石,但願今日我能放你們離去,希望事情能順利吧。

    ……

    巳時,便是上午九點到十一點,此時為巳時三刻,也就是說快到十點。

    七月,正是炎熱的時候,蘭陵王府菡萏河內,眾多年輕俊美的男子在河中嬉戲,有些人擺出最為撩人的姿勢,有些人則靜靜在水中不理他人。

    就在河岸上,有下人伺候著,兩柄大傘將毒辣的陽光遮擋住,傘下是兩張豪華的楠木太師椅,兩個椅子中間是精緻的楠木小桌,桌上放著各式水果,點心,香茗?自是不可缺少。太師椅上坐著兩人,宮羽落與路友兒,管家藍翎站在友兒身側,是不是用那複雜的眼神掃一眼坐在太師椅上的女子。

    河中男子們擺著撩人姿勢的是希望得到賞賜的男子,而另一些在水中一動不動的則是眾多被迫進入王府的男子,不得不說,雖為男性,但比起邀寵來根本不比女性差多少。只見一膚白細眼男子的一雙修長纖細的小手不停撫摸自己身體,而身上那層白紗衣物遇水後更是透明得抓人視線,那白皙的身體上淡淡紅粉更是讓人血脈擴張。他旁邊有一大眼男子更甚,連衣物都沒穿,就這麼**裸在水中,那小手輕輕掩在胸前,彷彿害羞的遮擋,卻又遮擋不住,總是露出一半在外。

    路友兒端起桌上的茶碗,尷尬地喝了大大的一口,抬眼望了那刺眼的艷陽,心中暗暗盤算,肯定是因這天干物燥,所為她身體燥熱內心癢癢,絕對沒有其他原因!

    一旁的藍翎看到友兒的樣子,撲哧樂了出來,引起友兒回頭的大大白眼。

    相反,宮羽落非常難受!

    看著往日裡最喜歡的男姬們此時如此撩人,他不禁有了反應,但那下~身那銀環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本該舒暢的感覺此時卻異常難受,情不自禁發出痛苦的聲音。

    友兒聽到旁邊的聲音,看了一看,笑了一笑,再次看向面前這些男姬時忍不住射去讚賞的目光。

    「友兒……」那嘶啞卻無限忍耐的聲音傳來,「今天就到這吧。」

    路友兒一挑眉頭,「王爺,這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呢,怎麼就……」

    暗暗咬緊牙關,宮羽落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一些話,「本……本王……難受……」

    看到目的已經達到了,友兒站起身來,笑盈盈地看向面前這無限美景,「你們都過來領賞吧。」

    聞言,四五十位俊美男子同時「出浴」,一時間菡萏河香艷非常,有些男姬更是著急,為了搶佔好位置,直接衝了出來,也不管是否渾身**。只聽「啊」一聲慘叫,男姬們還未衝過來,那宮羽落直接半趴在地上了,低聲痛苦慘叫。

    「王爺,您沒事吧。」友兒趕忙蹲下身子,「關切」的詢問,當然,這些還不夠。一抬頭,向那些衝過來的暴露美男們吩咐,「王爺不舒服,你們快過來照顧。」說完便站起身來,趕忙閃得遠遠的,深怕被傷及無辜,看了看面前這香艷美景,友兒只覺得血液上湧,忙轉過身子深深吸氣,用小手死死地堵住鼻子。

    千萬別流出鼻血,不然太尷尬了!

    一股淡香撲鼻,一直戴著翠玉桌子的白皙手臂身來,那入白玉雕的小手上放著一枚銀白色的小藥丸,而那淡香正是從這藥丸中傳來,手的主人是藍翎。「把這個吃了會好一些。」

    「不吃。」友兒拒絕,誰知道這是不是毒藥。

    見對方不領情,藍翎也不惱怒,將小手收回,那粒丹藥又重新回歸到精緻的陶瓷小瓶裡。「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沒什麼原因,好玩而已。」

    藍翎剛想細問,之聽宮羽落那邊一陣混亂,藍翎大叫不好趕忙去查看,原來宮羽落終於受不了這血脈擴張又無法釋放最終暈了過去。趕忙又重新掏出那陶瓷小瓶,到處兩粒藥丸塞到宮羽落口中,在喉旁兩個穴位上一點,之間宮羽落的喉嚨一動,那藥丸便吞了下去。

    趕忙執起他的手腕查看,並無大礙,就是太過激動而已,難道是路友兒做的手腳?藍翎用審問的目光看向友兒,而後者根本沒理會他。反而轉向眾多男姬。那些男姬以為自己闖了大禍,此時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你們怎麼將王爺弄成這樣?你們該當何罪?」友兒大聲質問眾男,這些**男子都跪倒一片,「奴才冤枉啊,王妃明察,王妃明察。」哭喊聲一片,絲毫不亞於女人。

    沒了剛剛那種尷尬,此時路友兒看這些穿著涼快的男子就如同看女子沒什麼區別,「都滾回去,等王爺醒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滾!」

    王妃下令,哪敢不滾,這群人連衣服鞋子都顧不得傳,浩浩蕩蕩地跑回南苑不要桃花,行不行。

    藍翎從腰間抽出鹿皮小包,一抖,那小包鋪開,上面排的是整齊的銀針,從中間抽出兩根不粗不細的針,手法熟練地在宮羽落面部幾個大穴刺下,而一會,那宮羽落便開始轉醒。

    友兒看著那漸漸甦醒的宮羽落,心中是七上八下,她希望做這些會有效果。宮羽落收了針,又將那小包仔細包好別在腰間,再次用那種審視的目光看向路友兒,後者沒理他,蹲下身子扶起宮羽落,「王爺,您怎麼樣了?」

    宮羽落微微睜開眼,看到路友兒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從來都覺得俊美男子賞心悅目,哪知今日竟因為這些美人們這麼難受,看向那假意關心的路友兒,宮羽落擰緊了眉,「你故意的。」

    友兒笑笑,不容置否。

    一旁的藍翎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路友兒看,難道她對宮羽落做了什麼?再看了一眼宮羽落,為何他還未發火?真是太奇怪了,這宮羽落奇怪,路友兒也奇怪,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夜裡,主屋,還是兩人。

    宮羽落躺在大床上,很是愜意,而路友兒則是蜷縮在小榻上,身上可憐兮兮地蓋著薄被。

    打了一個哈欠,因為長時間說話,聲音不免有些嘶啞。「王爺,今天就講到這,我們睡吧。」

    宮羽落支起胳膊,側著身子看向路友兒,「你今天為何不在床上睡。」

    「榻上舒服。」她的回答沒有絲毫說服力,她堅決不承認今天看了太多刺激畫面所以現在身體敏感的很。友兒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女人也是有**的,而如今這鐵一般的事實向她證明了,女人——**不比男人少!

    上午看了那些鏡頭覺得渾身燥熱到了極限,甚至身體有了那種尷尬的反應,而如今本以為已經壓制下去了,沒想到,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竟然拿白花花的身體重新浮現在她的腦海,何況,她面對的還是宮羽落這麼個極度俊美的男子。

    深深吸一口氣,「今天我想回我那小院中居住。」

    宮羽落笑笑,「下午我已經命人拆了。」

    「……為什麼?」

    「為了你能搬到主院啊,這樣就可以每天給我講故事了。」

    「……」

    「友兒你怎麼了,為何臉色不好?」

    「……」

    「榻上狹窄不舒服,到床上來吧。」

    「多謝王爺關心,友兒身子短,在這……很舒服。」腿伸不開真難受,友兒有種想將這榻端扶手踹掉的衝動。

    「友兒,來床上吧。」宮羽落完全是出於好心。

    「不了,多謝王爺了,榻上真的……很舒服。」那聲音咬牙切齒,她知道了什麼叫害人終害己。

    宮羽落坐起身來,「你日日在床上,為何就今天去榻上,而且,看你的樣子好像在怕些什麼。」

    「沒有,我什麼都不怕。」友兒匆忙回答,那種欲蓋彌彰的態度引起了宮羽落的懷疑。

    宮羽落雖然多麼縝密的思維,不過卻也有一些小聰明,路友兒這麼說,他便知道了她有懼怕之物,「路友兒,現在我覺得十分不公,你用這……銀環控制我,主動權都在你那,難道我就如此被動?難道我作為王爺,說一句話你都可以拒絕?」

    聽到宮羽落如此說,友兒想了一下,確實是有些欺負人了一些。最後一咬牙,「那王爺您吩咐吧,除了摘掉那環,其他聽您的。」

    「來,上床。」

    多麼曖昧的字眼……

    夜晚是一個曖昧的時間,夜晚也是一個讓人無限空虛的時間,本來白日裡就受到刺激的路友兒如今已經蠢蠢欲動,又被如此俊美的男子「勾引」。

    最後的結果便是……路友兒也有種想昏過去的衝動。

    「難道本王說話是放屁?」宮羽落有些怒了,越想越不是滋味,現在自己被路友兒控制得死死的,卻拿她沒絲毫辦法。

    友兒想了一想,歎了口氣,翻身下榻,穿上小鞋,最後一咬牙,還是走向大床。

    「你去裡面睡。」友兒說,裡面的空間更為曖昧,她此時根本受不了這種衝擊了。

    「別在讓本王廢話了,進去。」宮羽落語氣不善。

    無奈,友兒脫了鞋子,乖巧地爬了進去,在床的一角將自己死死塞了進去,恨不得擠進那窗縫中,身體這種燥熱越來越明顯,一想到那白日裡的誘人的畫面,再看看身邊這個妖孽,小腹上那股無名火瞬時高漲。淡淡小眉死死皺緊,友兒抓起一塊床單塞嘴裡咬住,彷彿只有如此才能發洩身體中那絲高漲一樣,她覺得很疼,那種腫脹的疼,那種由……羞人的需求引起的腫脹的疼。

    看出路友兒今日的反常,宮羽落突然靈機一動。這種男歡女愛……不對,是男歡男愛,他見了多了,看見友兒這滿面漲紅的尷尬樣子,難道是?

    宮羽落突然回憶起今天白天看到美男出浴圖,不光是他難受,其實她彷彿也坐立不安,那種種種粗喘和猛灌涼茶,應該是也是動了心了不要桃花,行不行。對啊!宮羽落越來越肯定自己的想法,這路友兒是普通女人,喜歡男人,看到那麼多俊美男子根本不可能不心動,而如今突然反常不敢睡床,肯定是怕,怕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宮羽落。

    想到這,宮羽落興高采烈。

    路友兒,你也有今天?想到這,嘴邊邪邪一笑,轉身擠著她躺下。

    炙熱的胸膛就在她身後,友兒那心臟跳得更厲害,臉上更紅了,她竟然……很想要……

    趕忙抓住自己頭髮狠狠扯上幾把,心中無比鄙夷自己。路友兒,你曾經是博士,你曾經獲得過國際數學大獎,你曾經有那麼多榮耀,怎麼來到這古怪的時空後就越來越怪了?之前那些都過去了,現在怎麼還開始好男色了?竟然……竟然……主動有需求?難道她要成了**不成?

    感覺到她身上的抖動,宮羽落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他想報仇!

    緩緩伸開長臂,沒放在友兒身上,而是直接落在那面牆上,而路友兒便完完全全被他包圍在狹小的空間裡了,無論是後方還是上方,都能感覺到那男性軀體的熱度,都能聞到屬於男性的氣息。

    「王……王爺……現在是七月,天熱的很,難道您不熱嗎?」友兒將臉鐵在牆上,企圖用牆壁的冰冷降溫。

    「怎麼,剛剛本王說的話成了放屁?轉過來。」聲音斬釘截鐵,有著他少見的威嚴。

    「王……王爺……」

    「路友兒,本王最後說一次,本王已經按你的要求帶上那該死的……那個,兩個月內盡量配合你,難道本王的簡單命令你敢不從?」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路友兒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最後,想了一百想,咬了牙,一皺眉,心一橫,轉過身來。剛一轉身自然就撲進一個溫熱的懷抱,實在忍不住了,只覺得鼻子一熱,鮮血便出了來。

    「哈哈哈哈。」宮羽落爽朗的小聲充斥了整個房間,因為他實在是太痛快了,他終於扳平了一局。

    友兒深吸一口氣,下了床走到水盆洗了洗,根據記憶,點了穴止了血。回頭,那聲音滿是無奈,「這回王爺心裡舒服了吧?」

    宮羽落笑得在床上打滾,滾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路友兒,過來。」

    「又幹什麼?」友兒更加無奈。

    「睡覺啊。」那聲音滿是無辜。

    「我都這樣了,難道還不夠。」

    「別廢話,上床睡覺,這兩個月還要不要我聽你的話了?你好歹也得拿出些誠意,你不就是為了和我培養感情嗎?難道你給本王帶上這該死的……那個,別有用意?難道不是為了和本王雙數雙飛?」

    路友兒一驚,難道宮羽落發現了?趕忙否認,「王爺你別誤會,友兒……友兒就是為了讓你離開那些男人,和……和我在一起。」咬牙,說出這謊話後覺得自己臉皮厚了兩尺。

    其實宮羽落剛剛那套完完全全是隨口說的,根本沒往心裡去,既然達到目的了,便樂滋滋的準備懲罰路友兒,「那你還等什麼,快些上床。」

    上床!

    這兩個字眼一下子衝進友兒的腦海,剛剛止住的血又有了一些奔騰的跡象,友兒知道自己需要找個男人瀉火,但這大半夜的哪有男人?宮羽落逼得很緊,如若再不順著他的意,怕也不好辦。

    小腳一點點挪向大床,剛剛一靠近,就被床上那人拉入懷中。

    察覺到鼻子裡有想噴湧的很急,友兒急忙想推開他,而宮羽落則是使出渾身力氣將路友兒緊緊箍在自己懷中,開玩笑,終於找到個機會整她,怎麼可以輕易放過這麼難得的機會!?

    「宮羽落,你想幹什麼?」路友兒瘋狂想推開他。

    按理說,懷中抱著女人,宮羽落此時的正常反應應該是渾身雞皮疙瘩外加反胃想吐才是,不過卻毫無那種反應,相反覺得大汗淋漓,是那種報復後的快感,這種快感甚至比那男女……不對,是男男之事還要暢快百倍。

    一手猛力推他,另一首死死摀住自己的鼻子,她怕再一次流鼻血。

    友兒的反應宮羽落看在眼裡,哈哈大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路友兒,你可不能用武功傷我,也不能打暈我,不然這兩個月,我定然不會配合你。」

    為什麼這宮羽落越來越聰明了?友兒一邊納悶一邊暗暗將剛剛提起的內力卸掉,「那王爺,我們好好睡覺可好……唔……」

    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吻堵得嚴嚴實實

    ------題外話------

    暈了,抱歉了看官,不是丫頭沒傳,凌晨3點寫完後就上傳睡覺了,醒來卻發現審核沒通過,說丫頭寫的有敏感詞彙……無奈,只好把那些刪除了,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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