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週而復始不要桃花,行不行。
路友兒早就醒來卻未睜眼,一直裝睡,她等著宮羽落醒來,不一會,那昏昏沉沉的人便幽幽醒來。
深處修長的手臂揉了揉脖子,「一覺醒來怎麼脖子很痛?」
友兒也裝作剛剛醒來,「王爺早安。」
宮羽落看了她一眼,卻突然覺得有些奇異的感覺,「路友兒你快把衣服穿上。」
友兒面色一紅,趕忙穿衣,被人嫌棄的感覺不好,被一個斷袖嫌棄的感覺是不好中的不好!幾下便將衣服穿好,「王爺,用友兒幫您更服嗎?」
宮羽落坐起身來,沒第一時間回答她,還是揉著自己的脖子,自言自語,「怎麼覺得昨夜忘了很多事?一覺醒來脖子還疼,昨天……路友兒,昨天你給我將到哪了?」
路友兒心中暗笑,但是面上卻非常無辜,那聲音滿是撒嬌,「王爺你好壞……」
「……停,路友兒你有話好好說。」宮羽落忍住渾身的雞皮疙瘩,他是頭腦簡單卻也不是童子雞,這路友兒穿得這麼暴露此時還語調輕浮,總是覺得曖昧得彆扭,「昨夜本王可沒碰你。」
路友兒玩心大起,一下子淚眼婆娑。「王爺,難道……難道你都忘了?」
心猛地一沉,昨日也沒喝酒也沒什麼,怎麼……?宮羽落心中嘀咕,「忘了,昨夜發生了什麼你速速給本王講,可別以為本王好糊弄,難道你忘了慈寧宮那催情香是誰滅的?這種事本王見的做作的也不少,別以為能糊弄的了本王。」
「……」友兒恍然大悟,怎麼把那慈寧宮的事忘了?因為最近宮羽落總是纏著她將故事,不知為何她也總覺得他是單純如孩童的人,宮羽落是個複雜的人,說淫(和諧)亂卻又不殘暴荒誕,每日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安然享樂;說單純卻又擁有眾多男姬,友兒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宮羽落和這群男姬每夜都躺著談心玩。宮羽落就是個矛盾體。
「王爺,昨日友兒正講得正歡,您就……睡了不要桃花,行不行。」
「睡了?」宮羽落大驚,不可能啊,他酷愛聽友兒將的故事,而且盼了整整一天,怎麼就能聽著睡著?「那我脖子疼,這個當何解釋?」
友兒心中再次暗笑,脖子疼自然是她打的,不過卻不能說。小臉兒更是無辜,「王爺您脖子疼,友兒怎麼知道,會不會是……睡落枕了?」
「不應該啊,如果是落枕也不能後脖子的正中央疼,這是怎麼回事?」喃喃自語地摸著自己發疼的後頸。
宮羽落的喃喃自語提醒了路友兒,她真是笨蛋,真麼能砸他後腦正中央,確實不好解釋。「王爺要不要繼續聽那三國故事?」趕忙分散他的注意力。
「好啊好啊,昨天本王記得你說到那個什麼豬什麼亮的。」從那開始繼續。
「嗯,是諸葛亮,劉備三顧茅廬,王爺知道為何劉備以尊貴的身份三顧茅廬請這諸葛亮嗎?」路友兒循循善導,就如同教一個小學生一般。
宮羽落因自小受到的溺愛,太后並未讓他多讀很多書,因為聰明的太后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才是太子,而小兒子越是出類拔萃越是危險,雖然為同母兄弟卻也是皇家皇子,小兒子越是爛泥便越不會對大兒子造成威脅,於是也就越安全。在這樣的特殊環境下,堂堂蘭陵王自然除了吃喝享樂玩美男外,毫無建樹,而皇上宮羽翰也自然對他關愛有加,百般包容。
「自然知道。」宮羽落一抬下巴很是驕傲。
友兒稱讚,「不愧是王爺,就是聰穎,那王爺說說為何要三顧茅固?」
「因為那諸葛亮特別俊美,劉備對他驚若天人,所以一次次去諸葛亮的房內以求歡好,對不對?」宮羽落異常興奮,「別說劉備的,本王府裡有個小美人叫清嵐,他是京城最大的小倌倌的頭牌,當年本王為了他別說去了三次,怕是三十次都有,最後終於打動了其芳心,最後乖乖跟本王回來了。」說到這,共浴了抬起下巴異常驕傲。
路友兒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果然自己還是高估了這宮羽落。「王爺,那諸葛亮……應該是俊美吧……」
「對啊對啊,不俊美為什麼還要屢次去找他。」
「不是,王爺,您別打斷我,雖然諸葛亮俊美,但那劉備卻不是……呃,友兒的意思是不是為了美色而去……」
「虛偽,這劉備真真的虛偽!」宮羽落跳起來發表看法。
「……這個劉備他……確實是虛偽,所以後世有了厚黑學之說,不過……」
「哈哈,路友兒,本王聰明吧。本王知道了,這劉備肯定是看上那諸葛亮的美貌,屢次去獻慇勤,卻又不求歡好,最後虛偽的打動了諸葛亮的心,將他騙回家再獸性大發,對是不對?」
「不是,那個王爺……您真誤會了,劉備他不是……」
「友兒,本王發現每次聽你的故事都能學到很多東西,例如這三顧茅廬,本王就學會了不能操之過急打草驚蛇,怪不得本王有時看上個美男,那美男卻屢次拒絕本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王爺您真誤會了,我給您說,那劉備是看好諸葛亮的才幹了,那諸葛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以說是當時第一軍師……」
「呸,虛偽!路友兒本王告訴你,你知道我們大厲第一軍師是誰嗎?」
友兒一愣,諸葛亮和南秦國第一軍師有什麼關係,嘴巴已經自覺回答,「是蔡天鶴。」
「對!就是你之前在御書房見到的蔡天鶴,怎麼樣,他是不是很俊美?」
「呃……還好……」
「沒眼光!那蔡天鶴就是我們南秦國第一美男,也是第一軍師,本王就是喜歡蔡天鶴的貌,屢次追求而不得,不過此時本王突然恍然大悟,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了。」一轉眼,神秘兮兮地逼近友兒,「你說,出在哪?」
路友兒愣了一下,無辜搖著頭,「友兒不知。」她是真不知道。
「就是因為本王不夠虛偽,君子坦蕩蕩,本王可不稀罕說什麼謊話,不過自從聽完友兒的故事後茅舍頓開,本王以前做的都錯了,一會本王就去蔡府,要認真告訴他,本王喜歡的是他的才……哦對了,劉備當時三顧茅廬時對那個什麼諸葛亮說過什麼?快快告訴本王,本王也去同那蔡天鶴說。」
「那個王爺……您真誤會了,劉備真不是看上諸葛亮的美貌……」
「那劉備可以三顧茅廬,本王也可以三顧蔡府。」
「王爺,劉備是看上諸葛亮的經世之才了。」
「行了友兒,本王也不是看上蔡天鶴的美貌,本王喜愛的是蔡天鶴的才,這樣總行了吧?友兒啊,說來也奇怪,這軍師好像都是貌美男子是吧?對了你在阿達城,你見過宇文怒濤的軍師嗎?」
友兒一愣,怎麼又扯上宇文怒濤了。友兒搖了搖頭,「阿達城沒有軍師。」
「可惜啊可惜,南秦國北方三大邊城除了阿達城和軒轅城還有一個是北城,本王還不知道這北城軍師是何許人也呢,也許也想蔡天鶴那樣俊美。」宮羽落伸出白淨修長的手指刮了幾下自己的下巴,暗暗想到。
遠在千里之外的北方,北方軍師重城之一的北城總兵營裡,正在開例會的一群將士中一位白鬍子清瘦老頭無故打了幾下噴嚏不要桃花,行不行。抬頭望了望天際……難道是要變天了?
「快快告訴我怎麼說去打動蔡天鶴?」宮羽落那透明的狗尾巴又開始搖晃了,「快快,告訴我。」
「……其實王爺,您不覺得……蔡天鶴的容貌並非天下第一嗎?」友兒試著勸導。
宮羽落想了一下,「除了蔡天鶴,本王還真沒發現誰有這等美貌,你見過?」
友兒點點頭,其實她個人認為逍遙子和血月的容貌在蔡天鶴之上,不過那兩人一個有可能是她爹,另一個有可能是未來姐夫,萬不能給她們找麻煩,「王爺您照過鏡子嗎?」
宮羽落沒說話,一指牆上那面碩大光亮的銅鏡。
友兒點點頭,知道他的意思,「王爺,其實友兒覺得您的容貌比蔡天鶴還有俊美,您是友兒見過最為俊美之人了。」
宮羽落愣住了,雖知道自己長得不醜,不過卻沒人這麼直白白地對他說這些,一種莫名的虛榮心在心中膨脹,「友兒,你說的當真?」
「嗯,當真。」
「哈哈哈哈,不愧是本王未來的王妃啊,真是慧眼識丁,本王也覺得本王貌如天人,友兒你說你想要什麼,本王都賞給你!」
友兒大眼一轉,「王爺,您明日可否帶友兒出府遊玩?這京城友兒雖已呆了數日卻沒走過,想必王爺英明神武定然對京城很熟吧。」友兒知道只要提那虛榮的四個字,這宮羽落準保上鉤,果然。
「哈哈哈,王妃,啊不是,是友兒,你真是說到本王心坎裡了,本王這麼英明神武自然對京城非常熟悉。」宮羽落頓了一下,其實他也不熟,不過既然都「英明神武」了,怎麼也不能掉鏈子,就算不認識也必須咬牙挺著,「明日啊?好,明日我們帶個嚮導……啊不是,是侍衛到城裡遊玩。」
「不好。」
「為何?」
「王爺沒誠意,友兒想與王爺單獨遊玩。」她要帶他學一些地方。
「這個……」宮羽落為難了。「好吧。」
路友兒高興地拍手站了起來,「王爺我們去用早膳吧,早膳後,友兒繼續給您講三顧茅廬後發生的故事。」
宮羽落一舔嘴唇,「好啊,虛偽的劉備把美貌的軍師諸葛亮騙回家了,接下來的故事,嘻嘻嘻……友兒你一定要講得火爆一些啊!」某人獸血沸騰。
「……一會可能要讓王爺您失望了。」
「怎麼會,那麼讓人激動人心的故事,走,我們去用早膳。」說完就拉著友兒直奔大廳。
……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與蘭陵王府這派喜氣洋洋不同,另一處氣氛卻異常沉重。
皇宮,御書房。
年邁的趙太師趴在痛哭沖天,只因他唯一的寶貝兒子竟然命喪街頭,這怎麼能讓他接受得了?他趙龐四十歲才老來得子,這兒子是他趙家唯一香火,就這麼……就這麼……
想到這,趙太師又大哭起來,哭得好不淒慘。趙龐身材不高,清瘦,今年六十有餘,滿頭銀髮一絲不苟束於冠內,一身朝服也異常整潔,雪白的山羊鬍置於下巴,看起來兩袖清風,只不過與外表的道貌岸然相反,這趙龐是個真正狡猾之人,手下門客眾多,勢力也在朝中數一數二,就是家門不幸!
也許是趙太師太追逐權利了吧,對這房事並不甚在意,家中只有一妻三妾,加之他本人外表低調謙和,做事圓滑滴水不漏,無論是朝堂還是在京中口碑都甚好,直至當今皇上宮羽翰登基後,這趙太師真正爬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才漸漸原形畢露。
趙太師年輕時因不在意房事,除了有兩個女兒外便再無兒女,快到不惑之年才開始著急,急急納了多名年輕美貌的妾侍,而且納的都是生子相的妾侍,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四十歲那年一妾侍肚皮爭氣給他生了個兒子,於是,這唯一的兒子便是趙龐的寶貝疙瘩,從小便錦衣玉食,嬌寵慣養,而這老來子因無教養從小便惹是生非,成年後更甚,還得趙龐更是撕破虛偽的老臉屢次給他這寶貝兒子做善後的事,無限包庇,而也因此,人們才逐漸看穿了趙太師的嘴臉。
看穿了又能怎樣?
趙龐是宮羽翰的心腹,對宮羽翰忠心耿耿,其他人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根本得罪不得。
「皇上啊,你要為老臣做主啊,老臣的小兒……死的冤枉啊。」已經是不知多少次哭號了,趙龐那慘慼慼的聲音充斥這御書房,讓坐在案台後的宮羽翰忍不住周緊眉頭。
宮羽翰十分矛盾,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怎樣?
「哎……趙愛卿快快起來,有話好好說,你也得理解……朕的難處。」
趙龐趴在地上,那身子微微顫抖讓人可憐,其實深深埋下的面孔卻猙獰可怕。
蘭陵王宮羽落,我趙龐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怎就這麼不留情面將我兒一腳踢死,我趙龐定不會善罷甘休!
一想到那唯一的兒子,他們趙家唯一的香火,趙龐又一次悲從心生,嗚嗚大哭起來。
宮羽翰已經是不知第幾次歎氣了,伸手按了按自己天應穴,緩解下因煩躁而起的劇烈頭痛,「趙愛卿,這樣吧,朕罰蘭陵王宮羽落兩年的俸祿,給趙太師之子加封爵位如何?」這是個這種的方法,但願這個方法趙龐能同意不要桃花,行不行。
雖然不知這不學無術的宮羽落為何突然能跳出來行俠仗義,不過宮羽翰內心中卻是十分開心的,人的貪念和惡念往往都是為將來家族做打算,趙龐的心術不正越來越明顯他宮羽翰自然知道,不過卻沒想到其他辦法,這趙龐是他的左右手,辦事本領了得,如果沒了他再重新培養個官員勢必要費力,而如今他沒了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便等於沒了香火沒了根,也沒了期盼的念想,日後也不用為了子孫著想拉幫結派,甚至……有逆反之心。
想到此,宮羽翰心中暗暗笑了,無心插柳柳成蔭,那不學無術的弟弟竟然還真是做了件好事,一會他便要稟明母后,召來宮羽落大大讚賞一番。
趙龐恨!
那又如何?那蘭陵王宮羽落是太后的親生子,又是皇上的親弟弟,是親王,自己的兒子到死之時連個功名都沒有,事以至此也只能……認了!認命了,也許這就是我兒的命!
趙龐趕忙給皇上磕頭,「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面上得表示感謝,其實心中卻無比怨恨!自己唯一兒子的一條命就換來蘭陵王的兩年俸祿?那他寧可用自己二十年的俸祿換蘭陵王宮羽落的項上人頭!
趙龐慢慢站起身來,神色還是一場悲憤,不過卻在他人看不到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那殺意是針對宮羽落的,同時也對面前這個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皇上又了一絲異心,發生了這種事,皇上卻用這種敷衍手段對待自己,他趙龐得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對他的忠心到底值不值了!
宮羽翰從書案後快步走來,親自扶起趙龐,「趙愛卿放心,朕定當為趙公子追封爵位,你也節哀順變,先行回去休息吧。」
趙龐不動聲色地掃了宮羽翰一眼,垂下老眼,那眼角又流出幾滴濁淚,點頭嗚咽了幾下,慢慢轉身而去,那佝僂的背異常蒼老。
宮羽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稍稍愣了一下,因為他想到了趙龐今年也六十有三了,這個花甲之年喪子,確實……
轉念一想,趙龐那兒子可不是什麼善類,欺男霸女不學無術,留著也是禍害,最主要的是,只要他兒子在,這趙龐便會加緊收刮民膏民脂、結黨營私以謀利益,為的就是他趙家的子孫,如今趙家沒了香火,這樣最好!想到這,宮羽翰的心情沒有來的好。
趙龐離去,總管大太監趙信常快步進來,無聲立於一旁等候皇上吩咐。
「擺駕慈寧宮。」沉穩的聲音傳出,在那聲音末尾帶著絲絲喜意,皇上高興,那奴才就要更高興,趙信常立刻笑容滿面,大聲吩咐,「擺駕慈寧宮。」而候於門外的太監宮女們立刻便做好擺駕的準備。
剛剛邁出門口,宮羽翰又停住了,「宣蘭陵王宮羽落入宮。」
……
蘭陵王府,臥房。
宮羽落很不喜歡去書房,而他那書房幾乎就是裝飾作用,此時兩人一人在床上懶洋洋的半臥,另一人在榻上歪歪斜斜。
在床上之人是宮羽落,那在榻上之人自然就是路友兒。
在路友兒的耐心述說下,宮羽落終於相信了那劉備三顧茅廬真的不是為了諸葛亮的美色,為此還指天罵地的叫囂一番,惡狠狠地說劉備定然不能稱霸三國,因為其壓根就是一沒有品位的人,連美男都不知去把握何況是稱霸天下。
路友兒只覺得渾身都是汗,這稱霸三國和掌握美男又什麼關係?不過還真讓宮羽落蒙對了,最後劉備真的沒有稱霸三國,當然,這些是後來的事,路友兒還在慢慢給他講三國演義的故事,宮羽落聽得認真,路友兒講的仔細。整個房內靜靜的只餘友兒朗朗的述說聲。
大小喬出場了,宮羽落並未表現出什麼反應,但是一旦說到美如冠玉的周瑜,這宮羽落又如同打了雞血,屢次插嘴到友兒根本講不下去,就在友兒準備發脾氣之時,門外下人來報,聖旨到。
宮羽落趕忙起身洗漱穿上正裝,整理好儀容儀表,見聖旨如見君,這些都是接聖旨所需準備的。接了聖旨宮羽落便準備動身去宮中,突然想到友兒,「友兒,你與我同去嗎?」
「王爺,友兒不去了,這聖旨是宣你一人入宮,正好友兒一會想出去走走。」
宮羽落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對了,一會你去賬房領些銀子吧,喜歡什麼就買。」
「謝王爺。」友兒一福身,微微一笑。
宮羽落也不多說,轉身便隨著宣旨的太監去往宮中,門外自然有已經有人備好了馬車。
目送著宮羽落一行人除了王府大門,友兒緊了緊身上那幾乎透明的披肩,白嫩的小手下意識地摀住胸口,因為只要她在院中,便覺得有無數道火辣辣的目光盯著她**的皮膚上。無奈,也許她真應該找機會勸說宮羽落放了這些可憐的男子,只不過此時她不能勸,不只是不能勸,也勸不了,因為宮羽落此時就如同有著倔強脾氣一般,只能哄著他,萬萬不能逆著他的性子。
匆匆回到自己那便宜的小院落,推開房門,不其然,又是藍翎在屋內品茶。
無奈,「藍管家好。」
藍翎放下茶碗,對著路友兒邪邪一笑,「哪裡,您是未來王府正妃,應該是我向您問安才是。」
路友兒一挑眉,這藍翎雖然話這麼說,不過那態度絕無半點恭敬之意不要桃花,行不行。「不知藍管家來友兒這所為何事?」
輕笑出聲,那聲音圓潤清澈如盤中珠,「路友兒不用與我這麼客氣,一口一個藍管家未免生分了些,你忘了我們之前的協議了?我們是自己人。」說完,那視線便直勾勾盯著友兒那**的白嫩胸口,櫻桃小口上揚有著玩味,那笑容有著一些帶著曖昧的邪惡。
友兒趕忙將兩隻小手捂在自己胸口,心中不免惱怒起來,「藍翎,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不知你是為什麼暗暗幫我,不過你以為因此便可要挾我,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要挾過你?」藍翎一挑眉。
「沒有……」是啊,藍翎從未對她有過任何要求,「那你動不動就來我房間,難道你不知這不禮貌?別和我說這木屋是你蓋的你就有權利進進出出,這裡暫時歸我使用,便是我的房間,一個女子的房間,你這個大男人這樣隨隨便便進來,你不覺得不便?」
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藍翎的眼中有一絲譏諷,「如果我沒理解錯,路姑娘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男女有別?」
「是。」
「恕我直言,在路姑娘身上,在下絲毫沒看出來有任何男女有別的前例,你去段府與段家公子苟合,穿的如青樓女子勾引宮羽落,現在又與那雪姿牽扯不清,路友兒,有時我不禁在想,你到底是**還是蕩婦。」藍翎的眼神中譏諷越來越深。
「你……」友兒渾身微微顫抖,藍翎一下子說中了她的心事,她……確實鄙夷自己,竟然和這麼多男人牽扯不清,至於身上的衣著,更是羞恥,不過突然,一絲奇異的想法閃過她頭腦,「藍翎,你剛剛說什麼,我與雪姿牽扯不清?雪姿是女子,我與她是朋友、是知己,怎麼,難道我路友兒無論與男女都不能又任何瓜葛?」
藍翎站起身來,將身前那及地長髮輕輕撥到身後,「雪姿的性別,你真不知道?」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一閃而逝,聽對方的口氣友兒知道他想說什麼,不過這話題真真可笑,一個大活人的性別有什麼課質疑的,「藍翎,我路友兒到底怎麼得罪你了,從入府你便想辦法刁難我,而後又莫名其妙的幫我,今日我才知原來我的行動都在你掌控之中,我去段府你竟然知道卻沒告訴宮羽落,你到底想做什麼?如若我們之前有淵源或者不小心我路友兒哪裡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告知我可好?」
「沒得罪我。」藍翎搖了搖頭。
深深吸一口氣,真是不可理喻的一個人,「那麼藍公子,我可以理解為……你是神經病嗎?」
藍翎一愣,「何為神經病?」
「就是頭腦不正常,受了刺激發瘋了,是瘋子是傻子,這下你知道了嗎?」
藍翎面色不變,微笑的點了點頭,「你在罵我?」
「如果你不解釋清楚自己所作所為,便可以理解為我在罵你。」對這種不可理喻的人不挑明了,他便永遠要做不可理喻的事。
強大的內力夾雜著異香向友兒攻來,友兒一個閃身便躲了過去,這香……友兒眉頭一皺,這香有問題。不由得大怒,「藍翎,你還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就用武功堂堂正正比拚,你這用毒使詐算什麼好漢?」
藍翎還是微笑,「魔教教主路友兒……當然,你現在還未正式向江湖宣告,不過作為一個門派首領,你怎麼連點江湖常識都不知,難道一點秘聞也沒聽過?」
友兒運氣內力,腳下生風,身子瞬時向後躍去,從窗子中一下子飛到院子裡,之前一直在屏氣,此時有了接觸了新鮮空氣才敢大大喘氣。
看著慢悠悠踱步走出來的藍翎,路友兒徹底怒了,「我路友兒作為門派首領失職行嗎?我無知行嗎?我給門派丟人了行嗎?我是傻子這樣總可以了吧?您藍翎老人家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可好?順便告訴我,我路友兒哪裡得罪你了,讓你如此對我?」
「路友兒,你說的半對半錯,首先,我不叫什麼藍翎,我的名字是碧翎。」
「碧翎?」路友兒一愣,是啊,這名字她聽雪姿說過,「嗯,那我知道了,碧翎,失敬。」
藍翎一愣,「難道你不想問我為何在府中叫藍翎?」
「抱歉,不想。」他為何換個名字關她什麼事?她現在只希望這藍翎碧翎的最好離她遠點,別這麼莫名其妙的天天糾纏她,是敵非友的讓她想得頭疼,這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就如同自己在暗處總是受人監視一般,是一種被偷窺的噁心感覺。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何要在蘭陵王府?」藍翎繼續問。
「抱歉,不想。」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只要她離開這王府,以後與這附中人都形同路人,希望永遠不要有牽扯,自然也不想打聽這其中之事。
藍翎那櫻桃小口崛了一下,「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何如此關注你?」
「如果你往後不再關注我的話,那這原因我也可以不聽。」
藍翎一挑眉頭,「那你想不想知道雪姿的事,其實雪姿……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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