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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2,與蔡天鶴 文 / 貧嘴丫頭

    蘭陵王府一處角落,偏僻的小宅院,院子雖不大但設計極為巧妙,矮矮的圍牆只起到一種裝飾作用,那牆是一塊塊石塊壘成,雖簡樸卻別有一番韻味不要桃花,行不行。院中小屋設計極為精緻,沒有一磚一瓦全部由木製構成,這小屋遠遠望去就如同在畫中一般,與這精雕細琢的蘭陵王府有些格格不入,這小屋,並非是建府時便有,而是後人建的。

    而建造這間小屋的人也正在此地。

    小屋門扉打開,在門口站有一人,那人一襲綠衣,長髮彷彿及地,只在頭頂有著一縷縷髮絲簡單挽起綴有小小的玉冠,那玉冠極為翠綠,與衣衫響應。很多人都喜歡因自己名字而決定穿著衣色,例如名中帶白喜歡素衣,例如名中有紅一身赤色,而這綠衣少年卻不是,他喜穿綠,不過名字卻是藍翎。

    少年看著面前空蕩蕩的小屋面無表情,只是那眼底有一絲絲惱怒,這女人又跑哪裡去了?

    次日天明,太陽已經升起老高,陽光洋洋灑灑照入門窗關嚴實的屋內,屋內雖無很多灰塵,不過在那條條縷縷光線下仍有丁丁點點緩慢紛飛,讓這本就氤氳的房間更加曖昧無比。

    在這樣光線下最適宜的便是沉沉昏睡,那種睡得天昏地暗的感覺真是很好,尤其是身邊還有這麼完美的抱枕,這麼沁人的芳香。

    蔡府管家已經在蔡天鶴臥房門口來來回回轉悠了一會,心中矛盾是否該叫他起身,少爺從小便聽話懂事,從來未有過這個時辰還未起身的先例,而昨夜少爺沒用晚膳還叮囑今早早膳也不用通知他,這該如何是好,少爺餓壞了怎麼辦?昨日從皇宮回來後,少爺便面色不好,此時別說管家,連那在廳堂裡一直等他的老爺和老夫人都十分焦急。

    最後掙扎了幾次啊,管家終於還是輕輕敲了幾下那紅木門。

    蔡天鶴早就醒來只不過未起身,摟著懷中小人一直貪戀著短暫美好的時光,他知道今日兩人還在一起卻不知明日何時團聚,如若能永遠這樣下去該多好,時光停滯,永遠停留在最幸福的時刻。

    幾聲禮貌的敲門聲響起,蔡天鶴擔憂地看著眼懷中人,見她還是未醒,稍稍安心。他知道門外之人是誰,也知道所為何事,只不過不想起身。他盡量將自己聲音壓倒最低,而後用內力盡量將這小聲傳到最遠。「早膳我不用了,不用擔心,稍後我便起身。」

    門外管家聽到後,幽幽歎了口氣便離去。

    路友兒不是豬,自然能聽到,醒來後看到蔡天鶴,她還未臉紅對方倒來一個大紅臉。友兒皺眉,自從和蔡天鶴認識後兩人便沒打過交道,難道這蔡天鶴臉皮薄自己臉皮道厚了?不過……她好像已經習慣了被男人抱在懷裡了,覺得現在也沒脫衣服沒做什麼事,這樣沒必要臉紅。

    突然腦海中正義的聲音立刻抽了她一嘴巴,她路友兒到底在想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別說在古代,在現代這男女抱在一起也不對,這叫濫情,叫濫性!不過……他們也不是陌生人,他們之前該發生都發生了連孩子都生了,雖然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不應該算是陌生人。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自己與蔡天鶴到底是什麼關係,很頭疼。

    說是陌生人吧,還不陌生;說是熟人吧,一年之中才見過三面;說僅僅是普通結識的人吧,兩人還曾經**相見;說是一夜情吧,還有孩子……真是太詭異了。

    「在想什麼?」蔡天鶴圓潤的聲音再她頭頂響起。

    友兒立刻尷尬,趕忙從他懷抱裡擠出來,一下子退到牆邊,「那個……對不起。」

    「有何對不起我的?」蔡天鶴心中難過,因為他感覺到了她心中對他的排斥,果然……他還是不如其他的人。

    「……」友兒語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對不起他了,不過卻就是對他有愧疚,這份愧疚到底是因何而起?自己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不過瞬間,友兒便想到了,她是從心底並未接受他,她與蔡天鶴才見面三次,就算是之前蔡天鶴千里走單騎到阿達城助她退敵,不過僅僅只憑這樣的交情面對如此之事也會十分尷尬吧。

    蔡天鶴歎了口氣,果然……最美好的時刻還是她睡著的時候不要桃花,行不行。「我未想到那進入蘭陵王府的女子竟然是你。」

    他很快轉了話題為了逃避這種尷尬,既是他的尷尬也是她的尷尬。

    雖然解開了尷尬,不過路友兒卻絲毫不快了,心底竟然有種小聲音希望蔡天鶴能像段修堯那樣沒臉沒皮,無論自己態度與否都勇往直前,蔡天鶴是小心翼翼的,他小心翼翼試探這她,再發現她有一絲絲反對後,他便立刻放棄,可以說,路友兒有一絲……失望。

    「是,就是我。」蔡天鶴已經轉了話題那她也不能再糾結於此了,垂下雙眸,她竟然也被蔡天鶴染上了一絲憂鬱,沒錯,就是憂鬱——那種彼此試探,那種欲言又止。

    「皇上說你們的大婚日子是七月初八,快到了。」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人已經離開大床,友兒才發現原來兩人此時衣著整整齊齊。

    友兒突然失笑,之前她到底在想什麼,她以為蔡天鶴能像段修堯那樣強取豪奪?不,蔡天鶴永遠都是理智當行。「是啊,快了。」

    友兒也下了床,在床上更為尷尬。走到蔡天鶴的對面坐了下來。面前桌子上有茶具,茶壺中有茶,友兒伸手倒在被中,拿起這絲絲冰涼的茶仰頭喝下。

    「友兒不可,這茶是昨夜的,喝隔夜茶對身體不好。」蔡天鶴趕忙阻止,面上滿是焦急,想要搶下那被子卻在手馬上要到達友兒手上之時停了下來,他猶豫了,不知該怎麼碰她。

    友兒看著面前那骨節分明修長白秀的手指,心中莫名的傷感,那傷感猶如辣椒一樣在她鼻腔突然衝出一股酸流,眸子中竟然有呼之欲出之物。友兒趕忙回身,她莫名其妙的哭,不想讓蔡天鶴見到。

    眼圈通紅的路友兒迅速轉身,蔡天鶴自然知道她想做什麼,心中一緊,難道是自己做的不對讓她難堪?

    勾唇一笑,那抹笑容傾國傾城,卻也苦澀難嚥,蔡天鶴痛恨自己為何就學不來那段修堯的沒臉沒皮,他知道如若此時段修堯在,定然一把將友兒抱住,無論她如何反抗,無論她如何謾罵,他都會用那三寸不爛之舌和入城牆般厚的臉皮將這逆境變為順境,為何他不行?

    段修堯是聰明人,他不在乎經過,只看重結果,他說出的話絕無廢話,他開的玩笑也有目的,這些,蔡天鶴都知道。他是鄙視段修堯的,但是此時卻十分羨慕段修堯。

    蔡天鶴咬了咬牙,雙手一抬想學著段修堯厚臉皮將路友兒抱住,無論她是否反抗,他都要緊緊抱著她說些不要臉的甜言蜜語,一定要這麼做!但是……

    舉起的雙手又瞬時放下,他……還是做不到!

    蔡家為書香門第世代為官,他蔡天鶴從小接受的教育也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根本做不出這等厚臉皮之事。算了,如若今日真的做了出來,怕是他就已經不是蔡天鶴了。

    友兒背對著他心中波瀾起伏,她在等什麼?等他從背後抱住她?等他對她甜言蜜語?她在想什麼啊,為何這麼恬不知恥?想要卻還端著架子,永遠等男人來做死皮賴臉的人……不對,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心中為何暗暗希望蔡天鶴逼迫她呢?啊!真是亂死了!

    可惜,房間裡的男人是蔡天鶴,而非段修堯。

    等了很久,友兒已經平穩了情緒,深深呼一口氣,帶著些許失望轉過頭來,她不敢看他,一直低著頭,所以沒看到蔡天鶴臉上的懊悔,其實剛剛他一直在掙扎,在禮教和愛情之間苦苦掙扎,最後就在愛情馬上勝利的一剎那,友兒轉過頭來,頓時,禮教又重新佔據熬頭。蔡天鶴又變成了那個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的蔡天鶴。

    「你應該能猜到我並不想嫁給宮羽落,他自然也不想娶我,這些都是交易,那宮羽落依然是個斷袖。」友兒的聲音幽幽響起,蔡天鶴竟在這話中聽出一絲哀怨的成分。

    「嗯,我知道了。」蔡天鶴點頭答應,其實細細想來應該也能猜到,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哪是那麼容易的事?雖然自己對友兒確實是一見鍾情。但那時情況特殊,而友兒也是與其他女子不同的獨特女子。

    「因為我被皇上控制了,要麼嫁給皇上,要麼嫁給宮羽落,你知道為什麼嗎?」

    「知道。」蔡天鶴點了點頭。

    友兒吃驚,「你知道什麼?」

    蔡天鶴抬眼無比留戀地看著友兒的小臉兒,那如深潭般幽靜的眸子有一絲哀傷。「因為你手中的火炮配方,皇上根本放不過你,皇上與宇文怒濤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讓你回到阿達城便是讓宇文怒濤如虎添翼,所以皇上不會放你回去。」

    宇文怒濤垂下眼看盯著面前的茶壺,皇上與宇文怒濤的矛盾實質上已經白炙化,南秦國北方沿線的三大邊防重城,除了阿達城外,北城和軒轅城主帥皆接到皇上聖旨時刻監視阿達城動向,一旦有何不妥立刻發兵鎮壓,而自己在阿達城中埋下的「鷹使」便是當年接到秘密聖旨而後設置的。

    「宮羽落與你大婚確實是最明智的作法,一來日後真要有些輿論,也是由你和宮羽落承擔,進退有路,二來控制了你,自然得到了火炮配方將來也可針對之前的配方改良用來克敵。」蔡天鶴聲音平靜。

    路友兒一絲苦笑,「原來你們都知道,段修堯也知道,你蔡天鶴也知道,想必宇文怒濤自己也知道吧,難道這些都如此淺顯易懂?皇上用這麼簡單的手段難道真能達到目的?」

    聞此,蔡天鶴笑笑,「友兒,你把這些都想得太簡單的,就像我們行軍打仗,無論雙方情況如何變化,永遠是使出那十大兵陣,例如人們行事,如論事情有多複雜也離不開那簡單的三十六計,只不過在那簡單的計謀之外包裹了無數障眼法罷了。」

    友兒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確實,百變不離其中,這便是真理,撇開了種種假象,其實操作這冥冥之中的事情規律永遠是幾種而已,這便是前世所說的「哲學」吧不要桃花,行不行。

    「友兒你真的懂了?」看友兒的樣子,蔡天鶴問。

    點了點頭。「真的明白了,世間萬物冥冥之中都是有規律可循的,就是因為這些一時間讓人摸不透的障眼法,以及不同規律的搭配所以才成了千奇百怪時深時淺的萬事萬物,如若將整個事件看透了,剝皮去骨,其實道理都很淺顯,也可以說最淺顯的道理才是真正根本的道理。」馬克思主義哲學是前世大學的必修課,之前不甚瞭解,只是為了考試硬記與腦,此時真正經歷了眾多事情才真真瞭解了這抽像的理論為何值得人們去研究幾千年。

    蔡天鶴有些驚訝,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路友兒,令後者有些尷尬。友兒有些羞紅,她知道蔡天鶴對她大加讚賞,不過她是帶著前世的記憶,真是當之有愧。

    「友兒,你變了。」蔡天鶴的聲音幽幽響起。

    有的一驚,猛地抬頭,「變了?」

    「你的容貌成熟了,昨日交手我知道,你的武功增長了,如今思維也敏銳了。」蔡天鶴笑笑,那是一種包容的笑,也是一種傷感的笑,他覺得自己和路友兒越來越遠了。

    那個心心唸唸的小人兒如今在自己面前卻讓他無比無力。

    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段修堯這人並非如表面那樣浮誇膚淺,不然也不會七歲成了京城首富段家的家主,他的思維縝密目光長遠,友兒你來說說昨日段修堯給你制定了什麼計劃?」

    「啊……計劃……」友兒有了一絲猶豫,蔡天鶴怎麼一下子便猜到了段修堯給她制定了計劃,昨夜段修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說給第三個人聽,她……應該說給蔡天鶴嗎?

    蔡天鶴心中猛然一緊,那一下撕痛就如同當胸被人猛刺一劍,疼入骨髓!

    如果說剛剛他與友兒之間有些裂縫,此時這縫隙已經憑空撕開丈餘!友兒離他,越來越遠了。

    敏銳地發現蔡天鶴面色一白,路友兒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她怎麼能對蔡天鶴如此,當年他幾天幾夜趕去阿達城救她,此時自己竟然在傷他的心,快些說吧,但願亡羊補牢,「那個,我告訴你……」

    「不用說了,想必段修堯的方案定然天衣無縫完美無缺,」蔡天鶴笑笑,很是苦澀,他不知皇上急招他回來何事,昨日與皇上密談,也是皇上說了說朝中動向讓他發表言論,而他自然是拿捏著分寸談了一些。與皇上交談,淺了不行,深了不行,還要時刻試探。

    「不,這件事還是和你說吧,那個……」

    「友兒,」蔡天鶴伸出那修長的手擋在友兒面前,「我不想聽。」

    「為什麼?」雖然口中這麼問著,路友兒其實知道他為何不想聽,如若自己是他也定然也生氣了吧,「剛剛是我失言,你別生氣了好嗎?」

    蔡天鶴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將門推開,門外無人。「你回王府吧,未來所做之事只要遵循段修堯所說定然能成功。」

    友兒也站起身來,「你都沒聽是什麼計劃……」

    「我不用聽,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我也快回軒轅城了。」蔡天鶴站在門口,那意思便是要送客。

    友兒慌了,她知道蔡天鶴生氣了,剛剛確實是她不對,「你聽我解釋,剛剛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是……」友兒大眼睛轉了一下,瞬間便想到個借口,「是當時段修堯說的太多了,你知道我口才不好不知從何說起,自然要想一想。」

    蔡天鶴輕笑出聲,那聲音不再圓潤卻帶嘶啞,「友兒你錯了,你不止口才不錯,如今你也很聰明,這轉念之間便想好了借口,可惜,你卻騙不了我。」如果他真的聽不出多好,如果他真的能信,多好?

    長歎一口氣,這些他怎會不知,如若連一個小女子的謊話也能將他瞞住,他還如何常年鎮守在那危險的邊關重城?

    路友兒面色蒼白,衝了過去,「你不要這麼對我好嗎?剛剛是我錯了,我承認我有一絲猶豫,段修堯確實和我說過這些絕對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

    「別解釋了友兒,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說的每一個字就想一根利箭,你的話我聽在耳中就如同被萬箭穿心。後半句話蔡天鶴並未說出,但是心中卻如此想。

    路友兒一下子抓住蔡天鶴的手,「如果你不聽我們永遠都有誤會,那些矛盾全是因為這鬧情緒的不聽而來,我們別產生這樣的誤會可好?」

    蔡天鶴苦笑,努力掙脫友兒的手,卻發現她用力之大竟然讓他掙脫不開,友兒的小手冰涼,讓他心中產生出濃濃心疼及憐惜,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尷尬的位置,最後以咬牙還是掙脫開來,「誤會也好,矛盾也罷,反正你我將來不會有任何關係了,無論你路友兒選擇誰,都與我無關。」

    無關!?

    路友兒瞬間面孔更白,蔡天鶴竟然說與他無關,是不是他不要她了?「你……不要我了?」

    蔡天鶴聽後一愣,而後苦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能說什麼?他內心告訴他去求友兒,而多年習得的禮教卻不讓他去這麼做,這是文人的傲骨。

    路友兒一下子抱住蔡天鶴,死死抱緊他修長挺拔的腰身,將臉深深埋入他的胸前,「蔡天鶴,求求你別嚇我好不好?我……是我錯了,是剛剛不應該猶豫,我……是我的錯。」

    蔡天鶴沒有任何動作,低下頭定定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女子,唇角的笑意更深,眼中的傷痛也更深不要桃花,行不行。路友兒你真真是個殘忍之人,給不了我什麼卻還要這麼藕斷絲連的生生折磨我,你身邊的能人異士如此之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為何你還要這樣?

    雖然一再在心中放著狠話,那手,還是忍不住抬起慢慢落在路友兒的頭上,那光滑柔軟的髮絲讓他一摸再摸,未來也許沒有機會這樣了吧。

    路友兒猛地抬頭,「你要怎樣才可原諒我?」

    蔡天鶴低頭看著友兒,那平日裡粉嫩的小臉兒此時已經蒼白,那雙明亮的大眼裡已經淚眼婆娑,忍不住抬手抹去她面頰的淚,吐出的話語冰冷又無奈。「路友兒,你想讓我蔡天鶴如何?這樣苦苦迷戀你,好玩嗎?」

    「我……」友兒頓時語噎,讓她說什麼,細想下自己如今也確實可恥,明明已經有了男人卻對蔡天鶴糾纏不休,她到底想要什麼?但是讓她放手,她做不到。

    「你想要什麼?」友兒直直望著蔡天鶴的眼,那雙眼入幽潭般沉靜,那深深哀傷隱在其中。

    「你不知道?」蔡天鶴反問。

    「我……我……」路友兒慌了,她知道,卻不知如何是好,她收了宇文怒濤的冰玉牌,承認了血天的身份,還有段修堯……她該怎麼告訴蔡天鶴,難道直接問他自己已經有三個男人,他願不願意?這樣的話她問不出來。

    蔡天鶴已經不知第幾次苦笑,「又猶豫了,友兒,這些太為難你了,不要猶豫了,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一些不捨,不過那也緊緊是不捨罷了,我也知道你一定想和我繼續做朋友,但是做不得愛情也別提什麼朋友,你不是問我想要什麼嗎?」

    蔡天鶴一頓,路友兒趕忙抬頭,此時蔡天鶴無論說什麼,她路友兒都會毫不猶豫答應,但是她卻又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果然……

    蔡天鶴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平靜中帶著陌生,那種陌生彷彿在說一件與她和他都無關的事一般,冷入骨髓,「我想要的就是,放開我,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就別生生折磨我,讓我回軒轅城吧。」

    之前被迫去軒轅城是因為宮羽落的咄咄逼人,此時去軒轅城確實為了躲避她,也許,軒轅城才是他蔡天鶴命中注定之所。

    路友兒心中劇痛,那種痛像是被人挖出一塊血肉般,她不知該怎麼辦,她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宇文怒濤飽含熱淚的呼喚她,血天以命救她,段修堯以百年段家基業為賭注幫她,她……何德何能?

    難道她就這麼離開?她不知道自己對蔡天鶴到底怎麼想,不過她卻知道,她不想讓蔡天鶴傷心,不想看到蔡天鶴孤身一人遠走軒轅城……再次抬眼定定看著蔡天鶴,「我路友兒是賤人。」

    蔡天鶴一愣,眉頭緊皺,「友兒休得胡說,你就天下最好的姑娘。」

    「不,我是天下最無恥,最下賤的女人。」眼神未變,卻堅定異常。

    蔡天鶴猛地將她從懷中拉出來,雙手緊緊抓住友兒雙肩,「胡說什麼,友兒你到底怎麼了?」

    友兒緩緩垂下頭笑笑,「連著和五名男子苟合,連孩子父親的身份都不知,無論誰聽到難道不會這麼評價我路友兒?此時如在江湖中傳揚開來,你猜江湖人會怎麼評價我路友兒?蔡大軍師,你睿智過人受天下人曾贊不會不知吧?難道你覺得人們會讚歎我路友兒捨生取義救了你們五人性命?不!」

    蔡天鶴面露窘色,頭微微側過一遍。

    根本不用蔡天鶴的回答,友兒的聲音有些低吼。「他們會說——不愧是路琳琅的女兒,夠下賤,夠淫蕩,夠無恥……」

    蔡天鶴長臂一伸將友兒抱入懷中,以吻封唇,截住了友兒接下來說的話,他知道她接下來說的也不是什麼好話,都是謾罵自己的污言穢語。

    友兒沒有反抗,默默承受蔡天鶴的吻,眼淚慢慢流下,沿著面頰一路滴下。

    「對不起。」蔡天鶴將友兒緊緊抱住,那聲音低沉嘶啞。

    靠在蔡天鶴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的香氣,感覺到這懷抱是這樣陌生,沒有絲毫踏實感。

    「啊……少……少爺……」門外一聲驚吼將兩人嚇了一跳,蔡天鶴趕忙右手一揮,一股氣流由手臂發出,那是內力外化,而那敞開的門瞬時合上。

    抱著友兒的手臂還是未動,蔡天鶴將臉緩緩放在友兒的頭頂,面衝門外,「永利,告訴老爺和老夫人,午膳我也不去正廳用了……哦,對了,讓廚房將午膳送到我臥房,兩人份。」

    「是……是少爺。」門外那小廝回答完便噠噠噠跑了,那腳步極為慌亂,能不慌亂嗎,自己家從來不進女色的少爺竟然在屋裡藏個女人,光明正大開著門還抱著這女人。

    蔡天鶴剛說完午膳,路友兒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非常窘地將頭深深埋入蔡天鶴懷中,方才響起自己昨天晚膳就沒用,自己來的時間……相比蔡天鶴也沒用晚膳。

    趕忙抬頭,「你餓不餓?」被淚水沖刷後的雙眼明亮異常,那小臉滿是關切,這關切之情絕不摻假。

    蔡天鶴突然失笑,隨後又歎了口氣,之前覺得自己很有理,覺得自己很委屈,不過剛剛友兒說出了她的心聲他才方知,委屈的不止自己,還有友兒,還有宇文怒濤,還有血天,還有南宮夜楓,還有段修堯,他們幾個有誰能說自己不委屈?

    「友兒,你聽說過紅線傳說嗎?」蔡天鶴低頭看著她。

    友兒的淡淡小眉皺起,在現代確實聽過紅線傳說,難道這南秦國也有紅線傳說?「是月老的紅線嗎?」

    蔡天鶴笑著點了點頭,也許在我們六人初相見之時,我們六人的紅線便被打亂了吧,這些事情發生後,我們六人已經注定了要糾纏一生了不要桃花,行不行。

    友兒微微點了點頭,眸子定定看著蔡天鶴胸前衣服上的一道褶皺。是啊,當她來到這陌生的時空便認識被俘的五人,而當時自己卻沒好方法救他們也只能用最低級的方法,當時雖然心裡難受,不過好歹也是現代人,也沒有那種沒了貞操就要死的衝動,她逃了,認識了林清然,幾個月後竟發現懷孕,六人再次相聚。她又逃了,以為逃到蒼穹國便永遠見不到他們,沒想到到了阿達城竟發生戰爭,本以為與其他人再也聚首,沒想到卻又發生了一連串的事。

    此時除了南宮夜楓尚未見到,其他人的命運又重新與她的命運糾纏在一起,難道這就是命?他們也許此生注定糾纏不清!

    友兒恍然大悟,怔怔然,「你……你不在乎?」她不知用什麼詞語去描述他們之間這種糜亂的關係。

    蔡天鶴笑笑,捧起她的小臉兒在她額前輕輕一吻,「你後悔救了我們嗎?」聰明人不用多說廢話,他自然知道友兒指的是什麼。

    友兒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一下蔡天鶴卻猜不出了,「到底是後悔還是不好後悔?」

    友兒突然狡黠一笑,「救下你們我不後悔,不過在救人的方法上我真真後悔了!」

    「哦?但聞其詳?」蔡天鶴一挑眉,他都沒想到如何在所有人安全的情況下得救,難道這友兒就能想到?他還真是好奇。

    「我當時應該以死相逼拖延時間,之後找機會去把你們放出去。」

    「以死相逼?」蔡天鶴皺眉,「你師姐們會相信嗎?」

    友兒趕忙搖起白嫩的小手,「你誤會了,我不會做戲,而是真的以死相逼,如果她們堅持傷害你們我就自盡!」

    又一個纏綿的吻落下,在一聲輕笑後結束。

    「傻瓜,為了五個陌生人值得這樣嗎?」蔡天鶴寵溺地看著她,將她拉到桌旁。

    「你們五人是無辜的,如果看著你們五人因我而死,那我路友兒還有什麼臉面繼續活在這世界上?」友兒認真地看著他,在他的引導下坐了下來。

    「傻瓜,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你來給我講講你除了揚州所發生的一切吧。」他想知道她的一切,上一次見面因為來去匆匆無法交談,此時他定要問清楚。

    禮貌的敲門聲響起,路友兒正欲開口,隨後又停止,茫然看著蔡天鶴,而後者則是淡定帝站起走到門前,開門接過食籃而後馬上關上了門,門外是管家親自來送的膳食,而友兒從那一閃而逝的門縫中彷彿看到了位……老夫人。

    「是誰?」友兒問。

    「是管家來送飯」蔡天鶴隨意回答。

    友兒點了點頭,她知道蔡天鶴不願多說,便乖乖坐在椅子上看著蔡天鶴將一樣一樣菜餚在桌子上擺好。

    蔡天看著友兒一笑,「吃完飯給我將還是邊吃邊聊?」

    「這就說,說完了我還要回去,現在已快午時了,王府人不知我出來,而且他們也不知我在京城有熟人,如若他們發現了,雖然你不在乎,但也得考慮你們蔡家人啊。」友兒輕聲說,面色嚴肅,這也是為何她隱瞞的原因,她知道一會蔡天鶴定然捨不得她離去,但是此時根本不是兩人敘舊的時候。

    蔡天鶴並未多做驚訝的神色,也沒表示任何不解,這些,他自然早就想到,笑著點了點頭,「友兒,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讓我怎麼捨得放開你?」

    友兒狡黠一笑,衝他拋去個媚眼,「那就別放開了,反正即便是你放開我,我路友兒也不打算放過你,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了!」剛說完,便覺得有些窘,這些話她怎麼隨口就說出來了,剛開始只是為了應景,不過說出來才發現,這原來是……自己的心聲。

    一個大紅臉,友兒低下頭,她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此時和那油嘴滑舌的段修堯都可以一拼。

    清朗的小聲洋溢在室內,蔡天鶴將空了的食籃放於一側,「我蔡天鶴永遠是你的,永遠是你路友兒一人的。」說完後,非但沒甜蜜,反正有一絲憂傷,那是心底的一抹酸楚,如果友兒也是他自己的就好了。

    友兒肚子又咕咕叫了一下,也不客氣,拿起筷子便夾起菜吃起來,吃了幾口便開始將她從怎樣從林府逃出來,又怎樣周轉租一輛馬車,怎樣到阿達城仔仔細細將起來。

    路友兒講得神采飛揚,她覺得這一切她做得特別棒,可以說是超水平發揮。反之蔡天鶴面色卻越來越陰鬱,原來她被人騙去青樓……原來雲陌曾經差點拐跑……原來她差點讓人輕薄……原來她被迫殺人……

    怪不得那麼單純善良的友兒可以有種種算計,怪不得她有了顧忌,怪不得她眼底也有了不該有的滄桑。

    「對不起……」淡淡話語從蔡天鶴口中說出,友兒臉色一紅低下了頭,她知道他想說什麼,說出話搞不好就要煽情,但是心中那抹觸感讓她一次次想流下淚來。

    「別說了,都已經過去了,我給你繼續講吧。」

    友兒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清茶飲了幾口,而後便把後面發生的事娓娓道來不要桃花,行不行。

    從宇文怒濤找到她到送給她冰玉牌,從宇文怒濤中箭到生命垂尾迫使友兒挑起大梁,從蔡天鶴離去到她被血月劫走,從再次見到血天到被逍遙子劫去,從血天身負重傷救她到回到阿達城,慢慢的講著,語調平穩,但每回憶一件事友兒心中便起一次波瀾。

    蔡天鶴靜靜聽著,沒有打算,他心疼,友兒受的苦,他有嫉妒,宇文怒濤和血天竟然能在友兒最關鍵的時刻與她在一起,而自己卻離她那麼遠。

    講完這些,友兒頓了一下,剛剛那時而痛心時而溫情的表情逐一隱去,換上一副空前認真的神色,她雙眼炯炯盯著蔡天鶴的雙眼,那眼神極為狠戾,櫻桃小口微啟,吐出的字句皆冰冷。「接下來我要給你講的便是段修堯的計劃。」

    蔡天鶴的眉頭慢慢皺起,他感覺到週遭氣氛的變化,看來這計劃……非同小可。

    蔡天鶴曾經猜想了一切,卻從來未想過段修堯的心思竟然如此深沉,深沉的可怕!這段修堯是商場中狠戾的絕色這是眾人皆知,但他可怕的頭腦如若真的用在其他領域,那恐怕……這段修堯立刻便能稱霸那個領域!

    段修堯,此人萬不能小看!

    當友兒講完最後一句話後,語調顫抖,並不是因為她累了,而是她在心驚!當時她聽到這計劃時更是害怕,此時已經緩了許多,不過想到整個計劃的嚴重性,她還是忍不住發抖。

    蔡天鶴重新倒了杯茶給友兒遞過去,友兒結果茶碗,那茶碗中的水幾乎要灑出來。

    蔡天鶴看著友兒,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這是讓友兒脫離險境的唯一方法,沒錯,段修堯他想到了!做到了!但是……他蔡天鶴為人臣子,他應該怎麼辦?難道要看著這可怕的局面在南秦國出現?

    友兒喝了兩口茶,終於將心中震驚壓下,抬眼看向蔡天鶴,這也是她之前為何猶豫告訴蔡天鶴的原因,因為這是一個抉擇,一個人生中的大型抉擇,也許因為這個抉擇便會改變他蔡天鶴的一生。

    段修堯制定和加入這個計劃之時,就已經將自己段家百年基業以及富可敵國的全部家產做了賭注,而她友兒自然也是用她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蔡天鶴能如何決定。

    蔡天鶴面容平靜,不過那薄薄的嘴唇此時有些泛白,他的嘴唇一直在抖。

    最終長歎一口氣,「友兒,這邊是你剛剛猶豫不告訴我這計劃的原因吧?」

    友兒點了點頭。

    蔡天鶴緊緊閉上雙眼,而後又緩緩睜開,「謝謝你,友兒,我蔡天鶴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沒……沒有啦……」友兒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過當大眼垂下之時,那眼底閃過一絲痛,她心疼蔡天鶴,她真希望蔡天鶴不知道這一切,也永遠不會面臨這些抉擇。

    「菜涼了,吃飯吧。」蔡天鶴執起快了夾了菜,友兒知道了蔡天鶴的決定了。

    逃避!

    嘴角無奈地勾起,古人最終是的便是忠孝,而蔡天鶴如若真的支持了她,那便是不忠不孝,她不能自私的考慮自己的利益而陷蔡天鶴與不義。

    執起筷子,友兒也將那菜餚一一送入口中,只不過那精緻菜餚在友兒的口中毫無滋味,食如嚼蠟。

    ……

    友兒盲目地在街上走著,此時是午後,用過午膳友兒便從蔡府出來,出來的方式還是翻牆,她猜到自己在門縫中看到那慈祥的老婦人定然是蔡天鶴的母親。

    友兒心痛,那慈祥的老夫人用包容的驗光看著自己,而自己卻給她的兒子出了個那麼大的難題,卻讓他們蔡家陷入危險,她路友兒真的……不是人!

    長長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這是她前世緩解壓力的方法,沒想到來了古代也適用。

    慢慢走著,散步者,看著這南秦國街道,街上行人很多,來來回回都有自己的目的,有自己的軌道,只有路友兒不知自己的前方到底在哪,不知自己未來所做的事是對是錯,不知出了這麼做她還有什麼路可以選擇。

    道路兩邊有攤位買賣貨物,而這些攤位的身後便是一幢幢高樓房屋猶如現代的百貨商店一般琳琅滿目,這個,叫坐商。

    南秦國的經濟繁華,尤其這京城更是整片大陸最為繁華的都市,這道路兩邊的高樓房屋也異常精緻,每一家都在門口懸掛這旌簾,那簾上寫著商舖名號以及所經營買賣的名稱。

    放眼一望有差不多三分之一旌簾上竟然寫著大大的「段」字,可見段家在京中的影響力甚大,這計劃如若真的失敗,那段家……

    甩甩頭,友兒決定不再考慮這些,之前她已經勸過段修堯了,而段修堯卻打定了主意,她也沒辦法。

    突然抬眼,看到一個小門簾的商舖門外掛著一幅與眾不同的旌簾,旌簾是粉紅色,用紅色絲綢滾邊,顏色搭配的好生雅致,明白白地告訴這家實在做女人生意,但是到底在做什麼呢?胭脂水粉成衣料子都可以寫出來,為何這家店卻什麼都不寫,那樣它如何去招攬生意?

    懷著好奇心,友兒慢慢走向這家店,一入店便問道沁人的花香,友兒確定了心中所想,看來這家店確實是專門為女性而開的店。

    店內無客人,見友兒進來,立刻從旁邊走來一位女子不要桃花,行不行。

    說是女子應該有些過了,雖然風韻猶存,不過她看起來已經有了些年歲,那雙精緻的眼睛中滿是精明,看來這女子不是老闆就是掌櫃。

    「姑娘是第一次來店裡吧,眼生的很,奴家是這家店的老闆,姑娘可以稱呼我為雲娘。」那女子開門見山,語氣沒有特別的熱絡,卻也親切。

    「雲娘您好。」友兒笑笑,環顧了四周,淡淡小眉皺起。「不知貴店是做哪方面生意?」

    太奇怪了,整個店裡雅致的很,牆上有花草美人的字畫,看筆法應該都是女子,因異常娟秀,再來一旁的百寶閣上擺著小飾品,晶晶亮亮做工精美,但卻又不像賣飾品。

    雲娘一笑,「姑娘隨我來。」說完便轉身入了裡室。

    路友兒不淡定了,十分不淡定!

    她滿面羞紅,她想尖叫,她想立刻用輕功飛出去!

    太尷尬了!十分尷尬!這裡竟然是……

    用現代話說,就是專為女性所開的成人用品商店!

    友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周圍春宮圖以及各種道具,嘴巴大張,甚至可以塞下一枚雞蛋。而雲娘在一旁早就見怪不怪地掩口而笑。

    「雲……雲娘,對……對不起,我要走了,再見。」路友兒結結巴巴地說著,轉身就跑,而雲娘也不多做挽留,還是亭亭而立掩口而笑。

    友兒一個轉身不小心碰到一處櫃子,而櫃子上的小架子一傾瀉,上面的各種各樣的小東西立刻叮叮噹噹掉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友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今天這一切真實丟人!

    「沒關係,姑娘若是趕時間就現行離去吧,雲娘自己來收拾便可。」雲娘也不惱怒,還是那番柔和淡定。

    「那怎麼行?」友兒趕忙蹲下身子開始幫她整理,當拿起一個閃閃發亮的銀環時愣了一下,她給人家添了這麼多麻煩也應該表示一下才是,在現代,如若去了那家店麻煩了店主或者售貨員卻沒買東西一般都要招人白眼,有的嚴重者還會被人謾罵,而此時她能做的就是買下這枚漂亮的指環。

    話說這指環閃閃發亮,而正中央還有一個小小鏤空,真是別有心意,不過……為何這指環內側還有一些小小的疙瘩?

    雲娘也蹲下身子開始撿起商品,抬眼一看,正見到友兒拿著那銀環發愣。

    「姑娘很喜歡?」柔和的聲音響起。

    友兒點了點頭,「嗯,請問雲娘,這個多少錢?」

    「五十兩銀子。」

    路友兒睜大了雙眼,尼瑪!這個破指環五十兩銀子?上面兩個寶石美玉都沒有竟然五十兩銀子?在現代的金子銀子都是按克算錢,這古代銀子也多得是,這中間鏤空確實巧妙不過最多用上1兩銀子,為什麼就要賣這麼貴?

    看來這雲娘不動聲色在砸她冤大頭!

    雖然如此,友兒還是一咬牙掏出銀子交給了雲娘,氣憤地拿著破指環轉身就走。

    「哎哎,姑娘,你別走啊。」雲娘叫住她。

    友兒沒好氣地轉頭,「買都賣了,錢也花了,我不走幹什麼?別的我可買不起,這麼小的東西就五十兩!」

    雲娘撲哧一樂,「嫌貴啊?」

    友兒哼了一下。

    雲娘哈哈大笑,毫無形象可言,讓友兒一愣。

    好一會雲娘才緩了過來,掏出方向的絲巾擦了擦那眼角,眼角的魚尾紋因為剛剛的大笑更深了,「姑……姑娘,這環兒可是個好東西,很罕見的。」

    友兒一愣,拿起那銀指環又看了一看,這銀子就是普通銀子拋光,確實很亮,不過銀錠拋光了也這麼亮;這工藝……好吧,除了那個鏤空小孔和裡面的小疙瘩,她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工藝可言。

    雲娘過來,在友兒耳邊竊竊私語,不一會,友兒手一鬆差點將那小環兒扔出去。

    「別仍,很貴的!」雲娘趕忙喊。

    友兒這才拿住,不過頓時覺得那小環兒燙手的很,她剛想和雲娘商量能不能退回去,不過……馬上一雙大眼突然一亮。

    再次看向那銀環之時,雙眼放出詭異的光芒,這環兒……不正是她下一步控制宮羽落的利器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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