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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51,洗三宴席(中) 文 / 貧嘴丫頭

    正南王一身官服在身,那久經沙場的氣魄、懾人的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站在一旁的丫鬟下人們皆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抬眼看他,那感覺就如今日來的不是正南王,而是皇上。

    段修堯收回了面上的痞氣,正襟危坐,嚴肅以待,劍眉微微皺起,一雙邪氣的鳳眼透著淡淡冰寒。

    林清然在身後輕輕拍了一下路友兒,因為他發現友兒被這氣場壓得緊張非常。他知道正南王是故意的,按理說只要不在朝堂便不用身穿官服,但他此時居然將出席正式場合的世襲傳位官服穿上,怕是要以身份壓制人,搶了她去。

    林夫人也有些緊張,她只是普通的商婦,就算是揚州首富家眷,也很少經歷如此場景,雖然林府之前宴席正南王出席過一次,不過那次穿著便服也算隨和,為何此次……

    正南王宇文怒濤身旁的武林盟主南宮夜楓相對低調。

    一身藏藍色衣袍,雖不是華貴錦料,卻也是質地上乘,配合他傲然挺拔的身材,將他正氣凜然的氣質發揮到極致,不過此時他那面色也充滿陰霾和算計。他想到了段修堯能提前到來,卻沒想過宇文怒濤也能得到消息,怕是……其他兩位也會隨後而到吧。

    林夫人見到兩人,尤其是正南王,趕忙起身行跪拜之禮,林清然也隨之行禮,只因正南王一身官服,不得怠慢,他此時代表的是朝廷。

    段修堯知道他們所為何事,所以乾脆沒站起來迎接。林氏母子行跪拜之禮時,他便將企圖逃跑的友兒死死摁在椅子上,並親自挽袖盛湯,拿起那玉瓷湯匙舀起紅棗當歸烏雞湯,體貼地喂到友兒口中。

    路友兒哪敢喝,她掙扎著,想要逃走,不過段修堯伏於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後,友兒便停止掙扎,閉上絕望的眸子,乖乖一口一口喝著段修堯餵她的湯。

    只因他對她說了一句話,「那夜你也是如此掙扎未果……你覺得現在能逃脫嗎?」

    友兒絕望了,兩個月前的事看來他是知道的,為了不讓他說出來,她還是乖乖別得罪他好了。

    這段修堯口中什麼話都敢說,如果他真說出些什麼……路友兒暗暗抖了兩下——後果不堪設想!

    林氏母子禮畢,在林清然的攙扶下,林夫人起身,看了一身官服的正南王,又回頭看了眼尚未動筷的飯桌,不禁微微皺眉。

    這可如何是好?是應該將飯桌撤下換上酒席佳餚,還是乾脆將飯桌撤下,招待王爺?

    宇文怒濤看到正在親自喂友兒補湯的段修堯,怒髮衝冠。

    此時路友兒座位左側為段修堯,而右側的林清然未在席上,宇文怒濤便大步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原本林清然的位置上,二話不說,執起筷子便夾了一隻豬手塞到友兒碗裡,而後面色嚴肅莊重地對她說。

    「女人,你辛苦了!」

    「咳咳咳咳!」聽到宇文怒濤那好似犒勞三軍的語氣,路友兒差點將口中的湯噴出去,好在她反應的快,趕忙將湯嚥了下去,不過卻不幸嗆到了,好頓咳,咳得滿臉通紅。

    段修堯見狀,那狐狸般風情萬種的臉上立刻堆起了一種可以稱之為「善解人意」的表情,輕輕給友兒拍著,吐出的話語柔和如清風拂面,「小心些,喝湯的時候不要理會閒雜人等。」

    說完,還挑釁地看了一眼宇文怒濤。

    南宮夜楓未說話,淡淡笑笑,直接走到段修堯身邊位置,撩衣坐下,並未多言,他有種預感,這宴席還有兩人未到,現在爭鬥毫無意義。

    林夫人緊張地看了一眼林清然,根本忘記了自己兒子剛剛十二歲,她此時覺得兒子才是她的支柱,而林清然則是回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轉身讓廚房繼續填碗筷,自己則是扶著母親入席,坐在宇文怒濤一側。

    桌子夠大,菜餚夠吃,不過圍坐之人卻無一人有興致。

    最苦的是路友兒,她面前的碗已經被塞滿,那各式菜餚摞得和小山似的,而小嘴還不停被迫接受段修堯「慇勤」送來的湯湯水水……苦不堪言。

    宇文怒濤終於怒了,「段修堯,不用你對本王王妃如此慇勤!」

    「噗!」

    友兒最終還是沒忍住,將口中的湯噴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在座眾人,羞愧地低下頭。這不能怪她……今天這正南王總在她不備的時候說這些稀奇古怪的話。

    段修堯將盛湯的碗不輕不重地放在桌上,語氣有些不悅,「王妃?恕段某孤陋寡聞,為何這堂堂正南王娶妻大事,段某未曾耳聞?」

    宇文怒濤瞪了他一眼,「確實未舉行大婚,只因大婚前,王妃便與本王賭氣離家出走了。」

    段修堯眉頭一挑頭,這理由好像他剛剛用過。

    轉身看向南宮夜楓,「南宮盟主不會是與即將成婚的盟主夫人也是吵了嘴,未來夫人離家出走了吧?」

    南宮夜楓一聳肩,「如果段公子都將在下的理由想好了,那南宮便承了情吧。」

    周圍丫鬟下人們此時站於一旁,自然是將諸位貴人的話聽在耳中,那雙腿皆不停發抖,因為他們深深知道,做下人的不能知道主子太多秘密,何況是這麼多得罪不得的主子的秘密。

    整個桌上最為失態的還數林夫人。

    她顫抖地手不自覺摀住嘴。

    觀音菩薩啊,這個至寶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剛剛不是堯兒的侍妾嗎?這怎麼又成了正南王的王妃了?還有什麼武林盟主夫人?

    突然,她一震,忽地站了起來,也不再顧忌正南王的身份,顫抖的手指著路友兒,「至寶,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曾經派人去臨城問過了,無論是客棧還是碼頭,均可證明這至寶確實救了然兒一命,且當晚兩人同宿客棧,那這孩子……

    路友兒把頭死死埋進胸口。

    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她也不知道啊……

    「哼,自然是本王的,只因本王是第一個……」

    「啊!」路友兒驚呼,不行,此刻房內人數諸多,她不能那麼丟人,不能讓別人知道她被他們輪流……

    著急之下,害怕宇文怒濤說出來,操起剛剛那豬手,直接塞到宇文怒濤張著的嘴裡。

    「……!」在座所有人都震驚了,偌大的室內、幾十號人,鴉雀無聲。

    重重吞了口口水,在友兒心中,這正南王宇文怒濤便是個「雷神」,脾氣大、權力大,這次她算是要遭殃了!

    ……如果可以抱膝,路友兒絕對想抱住膝蓋,將身子縮成一團,最好有個地縫轉進去,而此時的條件,她只能將頭再次深深埋入胸口。

    此時別說林夫人與林清然驚訝地大張嘴巴,連那嬉皮笑臉的段修堯也張大了嘴。

    那可是王爺!那是正南王!那是世襲爵位的正南王!那是威懾四方的正南王!那是南秦國擁有兵權數最為龐大的正南王!

    路友兒……怕是在劫難逃了……

    室內死一般沉靜。

    宇文怒濤,一身墨綠色錦衣官服,前有麒麟戲海,後有麒麟吐霧,一條黑蟒腰帶將他身形襯得魁梧修長。烏黑濃密的長髮束冠以墨玉,與那墨綠官服遙相輝映。劍眉虎目,那眉如刀刻,直入發跡,那目如日陽,帶著絲絲炙紅。

    他默默地將口中塞住的豬手拿下,優雅地抽出名貴帕子擦去嘴邊油膩。

    「路友兒,如果你今天乖乖帶著孩子跟本王走,本王既往不咎,不然……」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狂風刮過。

    空曠的院子突現數十人影,那如眨眼間便出現的人影猶如鬼魅,濃重的殺氣四射開來,為首之人一身黑衣,面如刀刻。

    「本閣主可不管什麼朝廷還是江湖勢力,想帶路友兒和孩子走,先得問問本閣主的嗜魂劍。」

    ------題外話------

    感謝初螢、花落花去送丫頭的鑽鑽和花花,順便提一句:初螢你這個敗家子,下回別一次性送那麼多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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