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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2,拆穿詭計 文 / 貧嘴丫頭

    路,還是熟悉的路。

    屋,還是熟悉的屋。

    不過,氣氛卻嚴重不對!

    添香在前引路,毫無聲響,敏銳的友兒卻隱隱在她身上察覺出殺氣。

    殺氣?友兒警覺之心驟起,添香有問題?但是她明明不會武功!

    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友兒腦海中,添香不會武功,不代表別人不會,難道前面有埋伏?

    路友兒站定腳步,不再向前走半步,「添香,我想與你談談。」

    添香也站住腳步,並未回頭,聲音還是輕柔無比,「至寶,少爺會等急的,我們快走。」

    路友兒一皺眉,一把拉住添香,將她轉了過來,看到她的表情,友兒一驚,「添香,你這是……」

    「本以為,我很能隱忍,看來還是不行呢。」添香此時的臉上,哪還有溫柔嫻淑,滿是猙獰可怖。

    看來李嬸的猜疑沒有錯、自己的直覺也沒有錯,添香確實有問題。「添香,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你想害我?當時我與紅袖之事,難道真是你將林夫人引了去?」

    一個人的隱忍是有限的,包括添香,此時她已經幾近瘋狂,「是,當時確實是我引了林夫人去,你說我與你無冤無仇?錯了,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奪取了我與紅袖本該有的地位,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添香將來定是富貴一生!」

    路友兒無奈搖搖頭,「添香,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懂?連我這天生愚鈍的人都明白,凡事,該是你的便是你的,不該是你的搶也搶不來。如果林清然喜歡你和紅袖,那別說出現一個我,就是出現一百個我也無濟於事。你說你富貴一生,難道在這深深宅院有什麼幸福可言?」

    添香不語。

    友兒繼續說道,「我剛來這宅院不到兩個月,就已經看透,想要真正奪得主母之位,並不單單努力便能得到,那要實力、娘家人的實力。不說別的,就說我們林家主母,她出嫁前是那京城首富段家的嫡系大小姐,所以才能成為林老爺的正妻。林老爺只娶了她一個嗎?不,他娶了整整九個小妾!那些小妾現如今都在哪?」

    添香面色蒼白。

    「除了有兩位常伴青燈,三位早逝,還有四位妾侍的後果你添香這個家生子不會不知道吧?她們為林老爺陪葬了,是自縊後陪葬。所以現在在林府,只有林夫人一人而已。」路友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這個結果,她也是不寒而慄。

    添香渾身顫抖,「我會有孩子的……我會母憑子貴的……」

    路友兒長歎一口氣,這些事她本不懂,她一個現代與世無爭的女孩哪會懂這些深宅內院的內鬥之事,都是李嬸一點點教與她的,「那九位妾侍難道不能生孩子嗎?其實她們都能生,不過她們的孩子,除了夭折便是胎死腹中!」

    「……哈哈哈哈……」添香突然狂笑,那笑聲在寂靜的夜幕中恐怖滲人。

    「張小紅,這才是真的你吧?平時那乖巧可人都是你裝的,我添香終於知道為何你能把少爺緊緊抓住了,你就是天生的狐媚子,能言善辯、巧舌如簧!」

    ……能言善辯巧舌如簧……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路友兒真想蹦起來歡呼,這是她平生第一次有人對她有如此高的評價。

    「添香,其實這些你都懂,只不過你刻意欺騙自己,快些清醒吧,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這才是女人的幸福!」友兒耐心勸導。

    「張小紅,收起你的假惺惺,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未來的結局?」添香突然狂叫,那面目更加猙獰,秀美的五官此時完全變形,常人根本不會認出這是平時溫婉的添香。

    張小紅講的這些,她怎會不懂?她也知道,但是她不甘心自己一輩子做丫鬟,最後嫁給小廝,生了孩子還是家生子,她不甘心!

    此時她已經失去理智,她只想讓張小紅服輸,她要看到張小紅恐懼後悔的表情,她要這張小紅後悔得罪了她添香,也許只有這種勝利才能掩飾住她內心的不安!

    路友兒一愣,她的結局?「你是說……你想怎麼害我?」

    「你剛剛喝的那碗,是最烈性的交合散,一會你就原形畢露,成了真正的淫娃了,只要是男人,你便能撲上去。」

    「……」路友兒面色逐漸蒼白,「春藥……添香你瘋了?」

    添香一指逸清院主臥,「一會你就要瘋狂找男人了,去找少爺吧,哈哈哈哈……」

    「瘋了,添香你真是瘋了!」路友兒看著狂笑的添香,怒從心來,一個手刀將她打暈。

    夜風陣陣,微涼。

    友兒看著地上暈倒的添香有些無助,她該怎麼辦?

    難道添香真的給她喝了春藥,那為什麼現在還不發作?還是添香只是說些狠話解解氣?友兒猶豫不決。

    扛起暈迷的添香,她打算去主臥查看一下,看看這添香是否真的要害她,如果只是添香說說氣話,那明日她便好好耐心勸慰,但是如果真是個陷阱……

    路友兒那迷茫的大眼此時異常堅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經歷有一次就夠了,她路友兒決不在一個問題上反覆失誤!前世在自己學業上如此,這一世的人生更是如此!

    打定了主意,便運起輕功扛著添香毫無聲息的進入逸清院主屋,室內漆黑一片,只有隱隱月光隔著窗紙射進來的微微光亮。

    滿屋酒氣刺鼻,隱約可見床上躺有一人。難道添香也給林清然下了藥?

    瞬時友兒十分驚恐,扔下添香便前去查看。

    床上之人趴著,長髮鋪了滿床,根本看不到他的臉,而友兒焦急萬分,急忙推床上之人,「你怎麼了?快醒醒!」

    床上的段修堯隱隱覺得有人在推他。

    段修堯酒量甚好,談生意做買賣時常要與人拼酒,從未輸過,而今日,他是來找醉的!雖然千萬般不想承認,不過他真的想念那個人、思念那個人,那種思念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是與自己有過數面之緣,有過一次**歡好,這樣的女子,他段修堯身邊如過江之鯉,為何卻單單思念她?

    那個女人是他見過最笨的,為了陌生人的命她可以不惜下跪,面多眾多人中之龍的男人,她卻不為心動。女人……不是應該見到所謂的金龜婿便立刻獻身,恨不得生個孩子想盡辦法留在男人身邊?

    還記得當時,他看到那四個人為了她大打出手,他們都不忍心傷害她,卻都搶著承認佔有了她,他一直很奇怪,她的魅力就如此大,引得正南王、武林盟主、第一殺手和那名震列國的軍師神魂顛倒?

    只有經歷了才知道,她的魅力不是外表的魅力,不是床上功夫的高超,是那種由內而外的純淨,那種純潔是他從未見過的,只要在她身邊,便如同被洗滌了一般,將自己的骯髒全部清洗,將塵世間的煩惱一一忘記……有人在推他?

    段修堯緩緩轉身,狹長的眼微微睜開,眼前的人讓他心中狠狠一震,「……路……友兒……?」那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

    段修堯!?友兒一驚,此時段修堯不是應該離開了嗎?怎麼能睡在林清然的床上?那林清然哪去了?

    恍然大悟,路友兒此時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這麼簡單的道理她為何沒想到?添香給她餵了春藥定然不會成全了她與林清然,必然是要她與他人錯發關係,明日好捉姦在床,原來添香早知這床上之人是段修堯!

    添香,我路友兒毫無害你之心,你卻一再有害我之意,你這麼做,就別怪我路友兒心狠手辣!

    路友兒決定,既然添香想壞她名節,那麼她就將計就計,讓添香上了段修堯的床!

    就在路友兒想轉身找添香之時,段修堯已經半醒,一把拉住友兒的胳膊,一個用力便將友兒拖上了床,翻身壓在友兒身上。

    他突然很悲傷,心底無法止住的悲傷,他修長的手指撫上友兒的面,眉頭緊皺,雙眼猶如浩渺的星空般迷離,喃喃著,「友兒,難道我只能大醉後見到你?如果真如此……我便天天大醉可好?友兒天天來陪我可好?」

    友兒一驚,運氣內力想將他推開,沒想到使出的內力皆石沉大海……段修堯的武功竟然如此高,難道他只是個商人嗎?

    就在友兒想繼續推開他之時,突然一股暖流從丹田迅速擴展至四肢,暖流所到之處皆一片酥麻,渾身突然燥熱,四肢無力,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感襲上身來。

    友兒腦海中警鈴大作……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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