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覺得廳異的時候,陰陽兩極圈猛烈地把靈鳶和寒夜的靈力吸去,靈鳶和寒夜兩人頓時冷汗淋淋。
看到靈鳶和寒夜艱難地運作著陰陽兩極圈,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心眼上,每個人都全神慣注地看著她們,害怕她有任何時閃失。
意穆、於文俊、鍾焰天、風雪痕擔心她們期間,也分出心思來注意岑寂的一舉一動。
幾人只有知道防範著岑寂,一直都沒有留意到五位大臣的動靜,水桑看到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靈鳶和寒夜身上,從靈鳶和寒夜的表情上看,她們兩人現在並不好過,身上的靈鳶也急速以往陰陽兩極圈湧去,根本不會顧忌到周圍的一切,看到這種情景,水桑的一雙凌厲的雙眼滿是算計。
寒夜和靈鳶都沒想到這個陰陽兩極圈會吸取她們那麼多的靈力,兩人都極力忍受著。
看到寒夜和靈鳶的神情越來凝重,靈力已經消耗得寥寥無幾,眾人窒息地看著她們的時候,陰陽兩極圈有了變化,院子的一角開始晃動起來。
「看,有個通道。」西夏激動地喊道。
沒想到這裡真的有通向神壇之頂的通道。歷代的人魚們要是知道這個通道的存在,不知他們還會不會把那些無辜的人魚送進去。
岑寂和岑毅瀟的感觸最深,特別是岑寂,冷酷的神情裡不禁變得激動,神壇是西琦泊海的秘密,也是人魚一生守護的地方,一直以來進入神壇的人魚都不曾出來過,他對神壇的好奇已久,沒想到今天終於可以揭開神壇的面紗。
就在眾人的視線轉移到通道,四周的景物又開始停滯的時候,水桑有了動作,他悄聲無息地接近寒夜。毫無徵兆地就對寒夜揮去一道攻擊。
感覺到有靈力的波動,眾人反應過來,當看到水桑對寒夜動作的剎那,眾人大驚,意穆等人紛紛大喊:「小姐。」
岑毅瀟更是目光劇裂。
岑寂的表情陰冷,看不他在想些什麼。
看到技能就要揮到寒夜的身上,水桑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人類,去死吧。
風輕塵早就對水桑早有防範,就在水桑得意的那一剎那,風輕塵伸手一揮,一道神帝之鏡的技能就向水桑的技能揮去,呯的一聲,水桑的技能就被風輕塵的攻擊化解了去。
這事沒完,風輕塵在水桑對寒夜動手的瞬間就對水桑有了殺心,凡是對寒夜不利的因素他都想除盡,水桑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寒夜動手,他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揮出去的技能被化解,水桑一怔,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見風輕塵拿起一面鏡子對著他照來。
鏡子?
水桑迷惑地看著風輕塵,在他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期間,那鏡子就從他的正面照來。
當鏡子的靈光照到他的身上,他才意識到危險,這那裡是一面普通的鏡子,是神器。
呯——
水桑的身子被擊飛了出去,隨即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周圍突然變得寂靜,眾人都沒想到水桑會對寒夜出手,也沒想到風輕塵擋下了水桑的攻擊之後,還會對水桑出手。
不過,意穆一群人見寒夜沒事,都集體鬆了一口氣,看著幾位大臣的眼光開始不善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通道打開,靈鳶和寒夜的作法已經結束,粉蝶迅速地來到寒夜身邊問道。
寒夜和靈鳶因為體內的靈力消耗過度,一時之間感覺到很疲憊,兩人的醫術都很精湛,結束作法之後都服下了恢復靈力的藥丹。
吞下藥丹,寒夜蒼白的神情恢復了一些光澤,她對粉蝶說道:「沒事。」
靈鳶也退到了一旁。
這時,眾人才把目光轉到倒在一旁的水桑身上,朝陽離走到水桑身邊探查他的狀況,當看到水桑的臉色後一怔,連忙伸出手去查探水桑的傷心。
這一查,朝陽離不禁一驚。
「宮主!」朝陽離驚呼道。
「怎麼了?」岑寂陰霾地問,心思不怎麼放在水桑的傷勢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打開的那個通道上,他很想第一時間衝進去,但又怕裡邊還藏著機關,一時之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而這水桑真是太不識抬舉了,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生事,要是惹怒了這些人群,西琦泊海後果不堪設想。
看到岑寂陰沉著臉,朝陽離暗歎自己倒霉,剛才為什麼自動上前查探水桑的傷勢呢?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他小心翼翼地對岑寂說道:「水家主傷得很重,要是不及時治療,會有性命之憂。」
朝陽離的話一出,幾位大臣一驚,紛紛上前查探水桑的傷勢。
真的很嚴重!
沒想到這個人類居然下了殺心。
成安、參柘、納金的神色變得凝重,這些人類真的不好得罪。
見到水桑毫無生機地倒在地上,岑寂有些不奈,為了能盡快地進入通道,他盡量和睦地對靈鳶說道:「聽說你是雲祥大陸的醫神,你就給他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吧。」
靈鳶的表情冷淡,絲毫沒有因為岑寂討好的語氣而變化一分,這人竟敢偷襲小姐,死了也是罪有應得,要她相救?簡直癡人說夢話,她冷冰地對岑寂道:「岑宮主,我是人類,我的醫術只對人類有效。」
岑寂皺眉,臉上閃過一絲不善,他知道靈鳶這是故意推脫。
「靈鳶,你住在少主府三年,這三年來瀟兒對你如何你不是不知道,本宮讓你救個人,也要看你的臉色嗎?」岑寂的語氣變得陰霾。
靈鳶才不受他那一套,對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之前把她關在密室之苦她還沒找他算帳呢,就算他是西琦泊海的宮主那又如何。不管任何人,既然想傷害小姐,那就得死,水桑她死也不會救。
看到岑寂和靈鳶疆持不下,岑毅瀟的神情也有些為難,水桑可是五大家族的族長,要是他在這裡出事了,那水家……
寒夜冷冷地看著岑寂和其餘四位大臣,對著眾人說道:「想上神壇的現在就跟我上去。」
說完,寒夜回頭看了風輕塵一眼,眼裡的冷意褪去,一抹感激在她的瞳眸裡一閃而過。
風輕塵苦笑,他要的不是她的感激。
「苦了吧。」風輕雨在風輕塵耳邊說道。
風輕塵的悄然地深吸口氣,笑道:「不苦。」
岑寂沒想到寒夜一群人根本不買他的帳,出手打傷水桑的人又剛好是風輕雨的兒子。岑寂知道風輕雨的煉器術有多麼高,這次西琦泊海還指望他呢,一時之間,岑寂也不敢貿然得罪風輕雨和風輕塵。
見寒夜帶著眾人就要進入通道,朝陽離痛心地喊:「宮主!」
岑寂陰霾地看著四位大臣,隱忍地道:「水桑這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對寒夜動了歪念,又怎麼會被風輕塵攻擊?
幾位大臣不出聲,這件事確實是水桑不對在先。
「那就把水桑留在這裡?」成安問道。
岑寂冷笑地看著他們:「既然你們這麼擔心他,你留下來照顧他得了。」
幾位大臣禁聲,進入神壇的機會難得,他們並不想錯過。
此時,寒夜已經進入通道,岑寂不再理會五位大臣,隨著寒夜的身後一起進入了通道裡。
岑毅瀟猶豫了一下,對著西夏說道:「你們把水家主抬去給宮裡的醫師看看,幾位大臣隨我一同進去吧。」
岑毅瀟的和善,讓幾位大臣僵硬的神情鬆動了些。
已經進入通道的岑寂見岑毅瀟還在外面假好人,心中便被一股氣堵著,他忍著怒氣對外喝道:「瀟兒,還不趕快跟進來。」
岑毅瀟收斂了複雜地神情,領著四位大臣一同進入了通道裡。
通道非常幽暗,裡面有著強烈的靈力湧動著,絲絲冷風刮在通道裡,寒夜敏銳地感覺到通道裡有了異樣。
突然,暗蝶和小貂停下了身子,兩人難受地摀住胸口。
很快,粉蝶、靈鳶、君長風也都出現了這種狀況。
「小姐!」意穆擔心地喊道。
寒夜冷靜地看著他們,伸手一招,就把他們招進了蒼寒殿裡,他對眾人說道:「看來這條通道設有約束,沒有進入神帝之境的人進入這裡會逆血而亡。」
寒夜的聲音清晰地傳進身後的一群人耳中。
岑寂倒沒什麼,他已經駐留在神帝巔峰很久了,這條通道奈何不了他。
岑毅瀟剛好突破神帝不久,進入這條通道也沒什麼問題,而岑毅瀟身後的幾位大臣開始慶幸了,他們的修為沒有岑寂的高,也都剛才達到了神帝初階。
而五位大臣身後跟著一些侍衛,原本他們以為自己有幸目睹神壇的光彩,沒想到……
「你們都退出去。」岑毅瀟對身後的一群侍衛說道。
那些侍衛知道神壇並不是那麼好進的,眾人紛紛退出了通道之外。
岑寂跟在寒夜一群人的身後,看到寒夜輕意地就把暗蝶、小貂、粉蝶、靈鳶、君長風他們憑空召走,一雙深邃的雙眼瞇了瞇,他對寒夜的這種技能好奇很久了,不知道寒夜是如何做到的,不知道岑毅瀟知不知道她的奧秘。
暗蝶、小貂、粉蝶、靈鳶、君長風的身影消失後,通道裡只剩下了神帝以上的人,一群人小心翼翼地跟隨著寒夜的身後向通道的另一頭走去。
許久,幽暗的通道裡終於有了光亮。
感受到周圍的靈力突然變得濃郁,除了寒夜、雲影、岑毅瀟之外,眾人對通道的那頭起了好奇之心。
通道的盡頭裡,那發出光線的地方有一道門,寒夜在門上觀察了一會兒,隨著門上的紋路撫摸了一遍,那道印著繁紋的石門轟隆隆地就打開了來。
見到門口打開,身後的人興奮了起來,以岑寂為最。
門口打開,一直守在神壇之頂的雲蹤便閃身來到門邊,看到寒夜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驚喜地道:「少夫人。」
身後的風輕塵再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寒夜,一雙柳眉不可察覺地動了一下。
寒夜領著眾人出來的門口,剛好是之前她掉進入的那道小門,她一出來,身後的一群人也陸續而進。
雲蹤沒想到這次見到寒夜,居然還見到了這麼多人,他迷惑地看向雲影:「怎麼回事?」
雲影把雲蹤拉到一邊,對他說了出去以後的來龍去脈,讓雲蹤最震驚的是寒夜找到了風輕塵,他們的二公子。
在眾人打量神壇之頂的時候,雲蹤走到風輕塵的身邊,對著風輕塵恭敬地單膝跪地:「屬下參見二公子。」
風輕塵既然承認了雲影,當然也不會拒絕雲蹤,溫和地對他說道:「起來吧。」
「是!」雲蹤的語氣裡充滿興奮。
岑寂第一次來到神壇,周圍濃郁的靈力讓他變得貪婪,無數道計劃在他心中閃過,當他們看到神壇的兩道大門,便被門上的繁紋吸引住了。
「這是什麼門,怎麼這麼高大?」朝陽離望著兩個大門說道。
岑寂也不解,他望向岑毅瀟,希望他能解惑。
岑毅瀟思索了一下說道:「不知。」
父親的野心勃勃,不能讓他知道這道門的作用,不然不知道他在西琦泊海會惹出什麼禍端出來。
岑寂十分不滿,他知道岑毅瀟沒有對他說實話。
經過一串連的事情,岑寂對岑毅瀟已經有了間縫,對岑毅瀟已經有了除去之心。
意穆、於文俊、鍾焰天、風輕雨、風輕塵靜靜地觀察著神壇的一切,有心尋找寒夜需要的人魚之淚。
只是一眼,他們便在神壇的中央看到了溫泉之上的人魚之淚,意穆、於文俊、鍾焰天激動地跑到溫泉旁邊,意穆欲想伸手去拿。
當意穆的手觸到溫泉之上的結界後,被結界輕柔地彈了回來。
結界?
幾人同時想到,怪不得小姐非要粉蝶上來。
意穆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人魚之淚上,而四位大臣卻望著兩道大門出奇,見岑毅瀟說不知道這道大門的用處,成安便又迷惑地問:「這兩道大門不同,旁邊這道有一個法杖的痕跡。」
這回,岑毅瀟好心為他們解惑:「這道大門是拯救西琦泊海的關鍵,只有找到煉器師器出上面的那個法杖,西琦泊海才能得救。」
聽到岑毅瀟的話,幾位大臣凝重地看著那道大門。
岑寂的注意力並沒有全部放在兩道大門上,當他看到人類對那個溫泉之上的東西有興趣時,他好奇地來到溫泉旁邊。
「人魚之淚?」岑寂本身就是人魚,就算沒流過淚水,就算是一眼他也認得出。
這麼多人魚之淚,岑寂震驚了,到底是發生怎樣的事情,讓不輕易流淚的人魚流下這麼多眼淚?
把人魚之淚存放在這裡,又是何意?
這些人類又是什麼意思?
是窺視人魚之淚?
岑寂冷笑,這些人類簡直癡心妄想,人魚之淚是何其難得,就算有,也是珍貴之物,他怎麼會把人魚之淚供手讓人?
可是……
岑寂看著神壇裡的人,除了四位大臣和他父子倆外,剩下的全是人類,如果兩方發生衝突,四位大臣未必站在他這邊,而岑毅瀟更不用說了。
岑寂的眼神變得陰冷起來。
在岑寂的心思千思百轉期間,寒夜來到人魚之淚旁邊,打算召出粉蝶。
「意穆、於文俊、鍾焰天、風雪痕我要把粉蝶召出來,她沒有神帝之境的修為,在神壇裡呆不了,你們幾人與我一起用靈力護住粉蝶,讓她進來看看這上面的結界,雲影、雲蹤給我們護法。」寒夜說完看向一旁的岑寂。
她們要拿人魚之淚,岑寂不會善罷干休的,雲影和雲蹤都是玄武之境,防備岑寂和四位大臣應該綽綽有餘了。
雲影和雲蹤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兩人嚴峻地守在寒夜一群人的身旁。
看到寒夜一群人就要動手,風輕塵來到寒夜身邊,對寒夜輕柔地說道:「放心去做吧,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的。」
寒夜對風輕塵露出一個真以的笑容。
「只是,之前你打開通道時耗費了不少靈力,讓那丫頭出來沒問題麼?」風輕塵憂心地道,在神壇裡結出一道結界護住粉蝶不是件易事。
寒夜輕笑地說道:「我已經服下丹藥,那些損耗的靈力已經補回來了,再說,不是還有他們麼?沒事的。」
意穆、於文俊、鍾焰天都已經進入了神帝之境,幾人一起合力護著粉蝶是沒問題的。
風輕塵沉默地守在寒夜身邊。
看到風輕塵和寒夜相處融洽,雲蹤很高興,雲影反而覺得很怪異。
風輕雨見到風輕塵為寒夜們護法,輕輕地歎息了一口氣,也走到風雪痕的身邊說道:「小子,有你叔叔在,不會有人傷得了你的。」
風雪痕感激地點點頭,對風輕雨又崇拜了幾分。
看到寒夜幾人的陣勢,岑寂的臉色發黑,他冷冷地說道:「人類,本宮在此,你們居然想胡作非為?」
太不把他這個西琦泊海的宮主放在眼了。
寒夜看都沒看岑寂一眼,直接忽略岑寂的存在,今天就算天黃老子出來也阻止不了她對人魚之淚動手。
見寒夜就要對人魚之淚動手,岑毅瀟也領著一眾人來到溫泉旁邊。
朝陽離、成安、參柘、納金好奇地看著浮在溫泉之上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人魚之淚是傳說的存在,就算他們是西琦泊海五大家族的家主,也不曾見過人魚之淚的模樣,他們好奇並不奇怪。
岑毅瀟吟吟地道:「人魚之淚。」
四位大臣一驚,世上真的有人魚之淚?
看到寒夜想對人魚之淚動手,幾人的目光深幽。
這些人類……
當著宮主的面,就想搶奪不成?
岑寂看到岑毅當竟然不打算阻止寒夜,便失望地對他說道:「瀟兒,這些人類居然想盜取人魚之淚,你居然不阻攔?」
寒夜怪異地看著他說道:「盜?岑宮主,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們在盜?我們是搶。」
岑寂差點沒被寒夜的話氣死。
岑毅瀟為難地看著岑寂說道:「父親,我們只有六人,而丫頭那邊就有八人,其中三人還是玄武之境,就算我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岑毅瀟也沒想著阻止寒夜,他知道這些人魚之淚對寒夜來說有多麼重要。
在岑毅瀟和岑寂說話期間,寒夜已經動手召出蒼寒殿裡的粉蝶。
寒夜、意穆、於文俊、鍾焰天四人合力結出一個保護網,當保護網形成後,寒夜運用神識召出了粉蝶。
粉蝶一出現,看到自己的身上被一層靈力保護著,她就知道外面是怎麼一回事,她沒有急著向人魚之淚走去,反而在結界之內運起靈力,雙手翻飛出一道道繁結的手印,一道淡淡的結界層就在裡面代替了寒夜們的保護層。
粉蝶自己運出了結界防止了神壇的約束。
結界張開後,粉蝶對寒夜說道:「小姐,你們可以放開保護層了。」
寒夜幾個驚喜,粉蝶能自己壓制這個約束更好。
寒夜和意穆、於文俊、鍾焰天、風雪痕鬆開了保護層,紛紛把粉蝶圍在中間。
看到粉蝶的實力,風輕雨驚歎了一下。
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比一個厲害,看來啊,是他們老了。
風輕雨自己可沒意識到,在岑寂和四位大臣眼裡,他依舊是一個小孩,一個四十歲都沒到的男子,在他們千百歲面前,不是小孩是什麼?
岑寂早就見識過粉蝶的能力,看到居然能在神壇裡自由行走,一雙利眼總放不過粉蝶,這樣的人才,他西琦泊海怎麼就是沒有呢?
幾位大臣對寒夜這一群人類越來越刮目相看了。
他們的招數出得可是百出不窮啊。
粉蝶來到人魚之淚前面,眾人沉靜地看著她,不管她拿人魚之淚的行為對不對,大家都很好奇她能不能破除溫泉上面的結界。
如果,溫泉之上的結界她都能破除,那她的實力……
岑寂、岑毅瀟、朝陽離、成安、參柘、納金沉思了。
意穆、於文俊、鍾焰天、雲影、雲蹤屏住呼吸看著粉蝶,成敗就在此一舉,他們來西琦泊海的目的,能不成順利的實現,就看這一瞬間了。
粉蝶聚精會神,把全身的靈力都集中在手掌上,向溫泉之上的結界探去。
她並不急於攻破結界,只是慢慢地感覺結界的形成之因。
當粉蝶試探的手掌靠近結界,粉蝶感覺到有一股龐大的力量從結界之上浮現出來,粉蝶一驚,慢慢地向結界觸碰而去。
呯——
粉蝶碰到結界瞬間,整個人被彈飛了出去。
「粉蝶!」寒夜、意穆、於文俊、鍾焰天一驚,連忙向粉蝶閃去,寒夜在粉蝶飛出去的半空把她接住。
粉蝶觸碰到了結界之後被激烈地彈回,粉蝶感覺到全身經脈已經破裂,更重要的是,她被彈出來後,護在她身上的結界破開,神壇的約束力向她籠來。
噗!
粉蝶噴出了一口血絲,這回她是傷上加傷了。
「粉蝶!」寒夜的醫術何其高深,只是接住粉蝶,就探查到了粉蝶的狀況,那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見粉蝶被神壇的約束力擠壓得暈了過去,寒夜幾人已經來不及為粉蝶再撐起護保層,寒夜只好把粉蝶召進了蒼寒殿內,擔心粉蝶的安危,寒夜也當著眾人的前閃進了蒼寒殿內。
粉蝶和寒夜的身影消失,寒夜所站之處就掉落了一枚戒指,風雪痕機靈,飛快地把戒指撿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岑寂終於知道寒夜為什麼可以憑空召喚人類了,原本她有一枚空間戒指,這枚戒指居然可以承載生物。
岑寂貪婪地看了風雪痕手裡的戒指一眼。
風輕雨和風輕塵也沒想到寒夜會有這東西,看到她消失在神壇裡,風輕塵非常擔憂,通過剛才的事情,風輕塵知道她非常在意粉蝶。
風輕塵的眼神看向意穆、於文俊、鍾焰天。
她應該也是在意他們的。
在意麼?
風輕塵深邃的眼眸閃了閃。
看到寒夜消失,岑毅瀟知道寒夜是回了蒼寒殿,看著依然浮在溫泉上空的人魚之淚,他的心糾了起來,寒夜這一次拿不到人魚之淚,想必她又要煩憂了。
雲影和意穆奇怪地看著溫泉之上的結界,他們之前碰過這個結界,之前他們只是被輕輕地彈了回來,什麼傷都沒有受,粉蝶怎麼會被彈得這麼重呢?
「不可能啊?我剛剛也碰了結界,什麼事都沒有。」意穆迷惑地說道。
「我之前也摸過,只是被輕輕地彈回來而已。」雲影說道。
於文俊沉思,伸手向結界試探而去。
「文俊小心。」意穆和鍾焰天驚道,粉蝶傷得那麼重,要是於文俊也被傷到了,那不急壞小姐。
於文俊伸出去的手觸到結界後,也只是被輕柔地彈了回來。
怎麼回事?
眾人迷惑地看著人魚之淚。
為了轉移岑寂對人魚之淚的視線,岑毅瀟對他說道:「父親,那邊有一條通道,那通道上的畫現,把神壇的一切都講訴得很清楚,你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或許岑寂看到後,會收斂他的野心。
岑寂冷冷地看了岑毅瀟一眼,哼了一聲向那通道走去。
在他心裡,岑毅瀟已經是一個吃裡爬外的東西。
四位大臣對神壇非常好奇,看到岑寂走過去,他們也隨著岑寂的身後而去。
發現西位大臣跟來,岑寂整張臉陰森了起來,這些神壇可是人魚的秘密,這些大臣居然也想探究,要不是他們對西琦泊海還有用處,他一定會像風輕塵對水桑那樣對待他們。
意穆、於文俊、鍾焰天、風雪痕、風輕塵對神壇沒有興趣,知道寒夜回了蒼寒殿,一群人守在戒指旁邊。
風輕雨巴不得岑寂不好過,聽岑毅瀟說通道裡有神壇的秘密,他也隨著岑寂的腳步向通道走去。
……
寒夜把粉蝶召進蒼寒殿後,第一時間便拿出自己的一套金針對著粉蝶身上的穴道施起針來,她沒想到粉蝶傷得這般重,如果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她是不會讓粉蝶去觸碰那結界的。
之前,粉蝶被召出蒼寒殿的時候,靈鳶和暗蝶、小貂就知道粉蝶出去的使命,幾人便等候在蒼寒殿的大門,等著粉蝶的歸來。
當她們看到寒夜抱著重傷的粉蝶進了蒼寒殿,寒夜解釋都沒來得及解釋就給粉蝶施起針來,她們便知道粉蝶傷得有多深。
「怎麼回這樣?」小貂喃喃地說道。
外面這麼多人,粉蝶是怎麼被傷到的?
暗蝶也凝重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粉蝶。
靈鳶早就走過去做起寒夜的幫手。
經脈斷裂、心肺受損、丹田破碎……
天啊,粉蝶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靈鳶被嚇住了。
這傷,比西寒之前的傷好不到那裡去。
靈鳶不敢出來,專心地為寒夜做助手。
當給粉蝶施完針,服完丹藥,靈鳶震驚地問道:「小姐,粉蝶怎麼會傷得這般重?」
寒夜滿臉愧疚,她落敗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之前雲影和意穆去觸摸那結界時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但是粉蝶一觸到結界,就被那結界彈了回來,粉蝶本身就沒有神帝之境,被彈回來後自身的保護層破來,這樣就使粉蝶傷上加傷了。」
靈鳶的臉色變得凝重,她心疼地看著粉蝶說道:「這麼說,粉蝶重傷了,人魚之淚沒拿到了?」
寒夜點點頭。
一旁的暗蝶和小貂都凝重地看著寒夜。
人魚之淚對寒夜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們都是知道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人魚之淚,卻拿不著……
「咳……」
這時,粉蝶的咳嗽聲傳來。
「粉蝶!」寒夜和靈鳶紛紛來到粉蝶身旁。
「你怎麼樣?你傷得太重了,快休息吧!」靈鳶著急的說道,她知道粉蝶這是強制自己醒來。
粉蝶沒有理會靈鳶,她緊緊地看著寒夜說道:「小姐,那結界設得太厲害了,要是尋常人去碰它根本沒事,要是瞭解結界的人用結界的技巧去試探,就會被它攻擊,小姐,對不起,粉蝶破不了那道結界。」
寒夜動容地搖搖頭說道:「粉蝶,你已經盡力了,乖,快休息!」
「可是……那人魚之淚怎麼辦?」粉蝶還是強行讓自己清醒著。
寒夜安撫粉蝶說道:「不用擔心,小姐另有辦法。」
看來,只能讓風輕塵快些突破帝王煉器師了。
「小姐!」粉蝶還是很擔心,那結界之強悍,連她都破不了,小姐還能有什麼辦法破解呢?都怪她,要是她好好鑽研,說不定就可以破開那道結界了。
「快休息!」感覺到粉蝶的丹田又開始渙散,寒夜連忙說道。
「小姐!」粉蝶還想說什麼。
為了不讓粉蝶擔心,寒夜阻止粉蝶再說下去,她安撫地說道:「不用擔心,要讓那結界打開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煉器出大門之上的法杖,把法杖放到門上去就可以,」
粉蝶迷惑地看著寒夜,要是這麼簡單,寒夜還會千方百計地讓她上神壇破解結界嗎?
見粉蝶不相信,還在為她擔憂,寒夜歎息說道:「只不過,那法杖需要是神帝器才行,小姐我如今才是煉器師,暫時還煉不出帝王器。」
粉蝶和靈鳶失望地看著寒夜。
「可是輕塵可以啊!他可是聖王煉器師呢。」寒夜安慰道。
粉蝶聽了才安心地具睡了過去。
看到粉蝶睡去,寒夜對靈鳶說道:「粉蝶就交給你了,我到外面去看看。」
靈鳶點點頭說道:「小姐小心,有我在,粉蝶不會有事的。」
「嗯!」寒夜應了一聲,一道靈光罩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影便消失在蒼寒殿之中。
「小夜為了人魚之淚足足準備了十八年,如今找到卻拿不到,還真是讓人著急。」暗蝶喃喃地道。
小貂不解,剛才寒夜已經說了,可以煉製神王器拿到人魚之淚啊。
暗蝶最常與小貂在一起,小貂的一個表情,她就知道小貂在想什麼,她歎了口中氣對小貂說道:「如果真有那麼簡單,小夜也不會愁容滿面了,據我所知,神器和丹藥一樣分為好幾個等級,那輕塵公子是聖王煉器師,也不知道能煉出什麼樣的神器來,可是等級不夠,那不是白高興了?」
小貂憂鬱地看著暗蝶。
看到天真無邪的小貂,暗蝶又歎了一口氣!
這丫被小夜保護得太好了。
靈鳶剛想把粉蝶抱回她的住處,聽到了暗蝶的一席話後,她的心也開始憂慮起來。
小姐,確實為人魚之淚籌備了十八年呢。
……
神壇之頂:
岑寂把通道裡的畫面看了一遍,越看他越心驚,做為西琦泊海的宮主,他居然不知道西琦泊海有這樣的歷史,到底西琦泊海經歷了什麼,才會讓神壇沉於海底?
把通道上的畫面看完,岑寂總算如何解救西琦泊海了,想要神壇恢復原位,必須煉器出大門上的法杖……
四位大臣看了也是心驚不已,原來西琦泊海的皇城是一個島嶼。
風輕雨隨著岑寂把通道裡的畫面看完,看完之後他覺得神清氣爽,在他看來,西琦泊海遇到這樣的災難是岑寂活該。
想救西琦泊海必須煉器大門上的法杖,而那法杖必須是神帝器才行,當今世上只有他可以煉製出那樣的神器,只是,讓他幫助岑寂度過難關?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他風輕雨巴不得岑寂早點死了呢。
風輕雨興災樂禍的同時又想到寒夜與風輕塵。
如果是那丫頭要求……他風輕雨也不會煉,只怕輕塵那小子……
罷了罷了,只要輕塵能煉製出神帝器,隨他怎麼做吧,反正他是不會煉的。
岑寂看完畫面,見風輕雨迎面而來,他盡可以溫和地對風輕雨說道:「風公子,你也看完這通道上的畫面了,想必也知道我們西琦泊海需要門上的法杖,不知公子是否高抬貴手,不為其它,就為拯救西琦泊海千千萬萬的生靈,為我西琦泊海煉出一把法杖來?」
風輕雨諷刺地看著他道:「真虛偽,當初你喊我來西琦泊海時,可不是用這種口氣。」
要是八年前岑寂也這麼好說話,看在他是西琦泊海的宮主上,他也不會推托,可惜他用錯了方法,逼死了雙雙。
岑寂一陣尷尬,他挽救地說道:「本宮向你陪罪了還不行嗎?」
風輕雨噗笑地看著他說道:「陪罪?我要你的陪罪做什麼?你的陪罪都不能抵消關我八年的罪行,更何況是雙雙的性命?」
岑寂的臉色掛不住了,他壓下怒火問道:「那你想怎樣?」
風輕雨凌厲地看著他道:「只要你讓雙雙活過來,我就幫你煉法杖。」
岑寂氣得,雙雙當年絕烈,死了都沒屍體,怎麼還可能活過來?
風輕雨嘲諷地看著他道:「不能嗎?如果真的不能,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看在你是西琦泊海的宮主上,我才沒有運手殺你,可不代表我會原諒你。」
岑寂為難地看著風輕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風輕雨更會煉器的人。
「我可以再為你找一頭比她更好的魔獸。」岑寂試圖勸說。雙雙是風輕雨的契約獸,岑寂是知道的,西琦泊海的魔獸雖然,人類卻很少有馴獸師,能契約到一頭高階的魔獸不易,岑寂以為風輕雨這麼氣憤,是因為他害死了一頭契約獸。
風輕雨冷笑道:「就算把你兒子給我,我都不要,我只要我的雙雙。」
說到這裡,風輕雨雙眼通紅,要不是之前早就有了本命魔獸,他怎會讓雙雙簽下平等契約?雙雙的死,更他沉重的打擊。
岑寂氣貧,難道他西琦泊海的少主都比不過那小丫頭嗎?
岑寂與風輕雨的對話引來了岑毅瀟與雲蹤、雲影,他們知道,煉出法杖不但可以解救西琦泊海,還能拿到人魚之淚,聽到風輕雨能煉出法杖,三個上前欲言又止。
看到他們三人,風輕雨冷冷地說道:「誰也別想讓我煉器,別說是你們,就連雪痕和輕塵求我,我都不會為西琦泊海煉那什麼法杖!」
岑毅瀟失望地看著風輕雨。
雲蹤和雲影的思緒比較混亂,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煉器神帝器的人,卻和岑寂有仇。
意穆、於文俊、鍾焰天、風雪痕雖然沒有向通道走去,但是岑寂和風輕雨的聲音一字不漏地傳到他們這邊來,他們在溫泉的旁邊看到了那行字,想要拿到人魚之淚,便要打開那道大門,打開那道大門,就需要神帝器的法杖,看到風輕雨一臉堅決,他們的神情都非常憂慮。
要是風輕雨真的不願意煉器,那人魚之淚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