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危險地看著雲修,低聲冷冷地警告說道:「你最好配合我們,不然我就讓你永遠呆在那個地方,永遠也不會放你出來。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會找到那個地方,你要不要試試看?」
雲修心一顫,他很清楚暗夜說的那個地方是什麼,之前暗夜只是一招手,他瞬間就落入了那個地方裡,那個地方太黑暗,太陰森,周圍總蔓延著一股邪惡的氣息,雖然他在那裡沒有被傷害,心裡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如果可以,他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
雲修頓時安靜下來。
當侍衛長向馬車裡問話後,暗夜解開了雲修的啞穴,示意他出聲。
「是我,快……快讓開。」雲修本來想對侍衛長說快讓雲家的人接他回去,對上暗夜冰冷的眼神後,就快速地變成了快讓開。
詢問的侍衛能坐上侍衛長的位置,多多少少也有些本事,聽到雲修話裡有異,他不但沒退開,反而上前揭開了車簾。
鍾焰天冷冽地看著他。
侍衛長被鍾焰天看得縮了縮身子,但還是盡責地探示了裡面。
車簾拉開以後,侍衛長得到了雲修虛弱地躺在車上休息,而雲修的身邊有一位絕色的少女含笑地望著他。
侍衛長一驚,連忙放下車簾。
看來他是打憂到了雲修,才讓雲修語氣不佳。
「鍾少主請。」侍衛長恭敬地放入了鍾焰天等人入城。
鍾焰天也不客氣,示意一眾凌夜傭兵團的人前進,鳥也沒鳥一下侍衛長。
凌夜傭兵團的人頓時昂首挺胸地進入城內。
侍衛長疑惑地看著馬車進城,嘴裡不禁嘀咕:「不知少主出去幹了什麼事,出城時帶了不少侍衛,回來時除了凌夜傭兵團的人,雲家的侍衛一個沒回,還帶了一個比雲溪小姐還美的小姑娘回來。」
侍衛長旁邊的一個侍衛聽到了侍衛長的嘀咕,原本木訥的眼神一亮,在侍衛長還沒來得及撲爪的時候又消失無影無蹤。
馬車內,暗夜擺脫了守城的侍衛長後,想也沒想,隨意一個意念,雲修又消失在了馬車之中,一點也沒有給雲修反應過來的機會。
感覺到雲修的氣息消失,鍾焰開揭開了車簾示意問道:「小姐,我們去哪?」
「你們在雲落城裡有駐紮地嗎?」暗夜輕鬆地躺在車子上問道。
「有!」鍾焰天點頭。
「先去哪裡。」暗夜示意。
「好!」鍾焰天放下車簾,帶領凌夜傭兵團的兄弟們回歸。
……
雲家堡:
雲家後院的涼亭裡,雲溪癡迷地望著氣質優雅的雲默,柔聲問道:「公子,我們相識幾日,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暗夜!」雲默簡潔地回答。
原本他想說的是暗默,但是雲家上下都知道他們有一個未謀面的少主叫雲默,為了不讓眾人懷疑,他乾脆用了暗夜的名字,這樣一來,暗夜或許還可以打聽到自己的消息。
「暗公子,不知你要我幫你找的那位姑娘是你什麼人?」雲溪控制不住自己問道,或許,或許那位姑娘只是他的親人。
雲默冷冷地看著雲溪,雲溪一慌,連忙解釋道:「雲溪只是想問清楚情況,這樣更方便找人不是嗎?」
「她是我的意中人。」雲默俊臉上沒有露什麼神情,說完便離開了涼亭。
雲溪臉色慘白,苦笑了一下,果然,是她太奢望了。
雲默離開了涼亭之後,一道身影悄聲無息地落在雲默的身邊。
雲默停下腳步,淡淡地問:「何事?」
「情報,今早雲修公子帶著一位比雲溪小姐還要美的小姑娘進城,情報組懷疑她就是少夫人。」落在雲默身邊的人說道。
雲默平靜的眼眸閃過一道亮光,依舊平淡無奇地問:「他們在何處?」
「一直跟著凌夜傭兵團的人。」
雲默擺擺手說道:「下去吧。」
那人身影一閃,如來時般悄聲無息,彷彿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一般,雲默的身邊什麼東西都沒有,瞬間歸於平靜。
凌夜傭兵團?
雲默的眼光一亮,才來沒多久,那丫頭就巴上了一個傭兵。
深夜,暗夜睡不覺,她獨自一人躺在房頂上空,看著落蔓山脈的繁星出神,身邊沒了粉蝶和靈鳶,她難道地感覺到了孤單。
暗夜冷嘲地笑了笑,什麼時候開始,做為一個殺手的她也害怕孤單了?
「在想什麼?」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暗夜的身邊響起。
暗夜一驚,猛然起身退開。
因為太過震驚,她險些掉下房頂。
雲默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順勢把她拉進懷裡,低下頭灼熱地看著她說:「怎麼?見到我就那麼想退開?」
「你怎麼會在這裡?」暗夜驚喜地問道。
「不在這裡,在哪?如果我再來遲一些,你怕就要被別人拐走了。」雲默的語氣微酸,把頭抵在暗夜的頭頂上說道。
暗夜眨了眨眼,雲默這是什麼語氣?
她怎麼聽出了醋味?
暗夜想抬頭看清雲默的表情,卻被雲默緊緊地抱在懷裡,沙啞地道:「別動,抱抱!」
暗夜全身一顫,感覺到雲默的身上傳來駭人的熱度,果然一動不敢動。
「小夜,我想你了。」雲默把頭埋在暗夜的頸間說道。
「王兄!」暗夜有些委屈地喊。
「怎麼了?」雲默問。
「你勒疼我了。」暗夜在雲默的懷裡說道。
雲默連忙鬆開了暗夜,把暗夜從頭到腳查看了一遍後才收回眼神問道:「這幾天你都遇到了什麼事,說來聽聽。」
寧靜的夜,能與雲默這麼躺在屋頂上,暗夜覺得溫馨,不如就放鬆放鬆心情,與雲默像戀人一樣聊天看星星。
聽到雲默這麼一問,暗夜便嘟起嘴巴難得向雲默撒嬌說道:「王兄,我被人欺負了。」
雲默難得看到暗夜撫媚的樣子,眼神開始變得深沉,灼熱的氣息吐在暗夜的耳邊問道:「怎麼被欺負了?」
「有人要殺我。」暗夜告狀。
「誰,等王兄叫人把他給殺了。」雲默的嘴唇開始描繪暗夜的耳垂。
暗夜一個激靈,微微退開雲默的懷抱氣憤地道:「就是你的堂兄雲修。」
雲默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雲修,就算他沒招惹暗夜,雲默也會殺了他。
暗夜看到雲默的神情,就知道雲默已經把雲家的情況摸了個遍,看來王兄這邊不用她擔心了。
不過,暗夜的心思一轉,眼裡露出了狡意。
暗夜突然撲倒雲默,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雲默的身上,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
「王兄,你不淡定了。」暗夜靠在雲默的胸前,語氣奈人尋味。
雲默胸口泛起陣陣璉琦,底下頭溫熱的氣息呼到暗夜吹彈可破的雪脂肌膚上,舒綬了一下才底吟道:「怎麼不淡定法?」
「王兄全身都在冒火!」暗夜嘟著嘴天真無邪地說道。
雲默的心緊,再也不壓抑自己,張嘴就含住了暗夜的朱唇。
暗夜感覺全身一陣舒麻,軟軟地倒在雲默的懷裡,任由雲默索取。
感覺到暗夜的歡迎,雲默倒抽口氣,更加猛烈的吸允暗夜的朱唇。
月色長空,鍾焰天靜靜地站在屋子底下,雙手緊緊地握住,關節處早已發白,眼裡醞釀著深深的痛楚,看著屋頂上熱血相吻的兩人,鍾焰天感覺到自己全身冰冷。
倒退幾步,鍾焰天轉身落慌而逃,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暗夜有了那種心思。看到暗夜滿懷欣喜地躺在別人的懷裡,他的心,會這麼痛。
捂著心口,鍾焰天臉色發白。
雲默與暗夜一陣熱情相吻後,雲默努力刻制著自己的**把暗夜輕輕推開了懷抱,兩一番激情過後,理智便回了腦海,雲默看著鍾焰天逃開的方向,無奈地對暗夜說道:「你真是一隻磨人的小妖精,看看你有禍害了誰?」
剛才鍾焰天站在屋子底下,都沒有逃得兩人的感知。
暗夜輕輕地歎了口氣,她並不知道鍾焰天對她有了那種心思,但她的心給了雲默,便不會再對他存有一絲異念,鍾焰天也好,於文俊也罷,這一生,她終究不會與他們在一起,與其讓他們存念,還不如早早就讓他們看清她的心思。
「他與於文俊、粉蝶、靈鳶一樣,是我從小就培訓的人。」暗夜靠回雲默的懷裡輕輕地說道。
雲默訝異了一番,沒想到鍾焰天居然與粉蝶靈鳶一樣,是從小就跟著暗夜的人,那他是怎樣進入到落蔓山脈的?
難道是三年前?
「他會想通的。」雲默安慰道。心想著,就算他想不通他也不會把暗夜讓給他,他可知道,除了鍾焰天有那種心思之外,於文俊也好不到那裡去。
「嗯!」暗夜輕輕應道。
「王兄,這幾天你落到哪裡去了?是怎麼來到雲落城原?又是怎麼找到我的?」暗夜突然抬頭來問道。
想起雲家現在的狀態,雲默的神情一冷,猶豫著要不要把雲溪的事情跟暗夜說清楚。
敏感地感覺到雲默的異樣,暗夜瞇著眼裡危險地問道:「王兄,你偷了腥?」
雲默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