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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2章:血靈玉(二更) 文 / 唐小寂

    「我給她吃了神丹,這顆丹藥可以維持她的生命,但不可以恢得她的修為和原本的壽命,她每天都會這麼沉睡的活著,但她可以聽到和感覺到外界的一切,但就是動不了也講不出。」暗夜風輕雲淡地說道。

    暗默挑高了眉頭,已經想像得到暗夜打算怎麼對付林媚兒了。

    柳隨風和君長風迷惑地看著她,她這麼做是因為?

    見到眾人迷惑,粉蝶替暗夜回答說道:「小姐的意思是,不能讓林媚兒死了,也不會讓她快樂的活著,是要她生不如死。」

    柳長風和君梓傲倒吸口氣,他們一直知道暗夜做事向來都是我行我素,但也從來沒見有過她狠起來的樣子,這次看到她親自血刃守護長老和對付林媚兒,心裡都為她疼痛起來,到底是怎麼樣的生活經歷讓她變得如此?

    「要怎麼個生不如死活?」柳隨風很在意這件事情,可不能便宜了林媚兒。

    「沒怎麼,就是給粉蝶和靈鳶試藥而已。」暗夜事不關已地說道。

    一旁的林媚兒被餵下了藥丹後就一直醒著,感覺到體內的疼痛減少,受傷的部位也慢慢恢復,正當高興之餘卻聽到暗夜說出讓她生不如死的話來。

    她恐慌地看向君長風,用眼神祈求君長風不要這麼對她,就算她做錯了事情,怎麼說她也是和君長風一起長大,雖然她和君長風沒有夫妻之實也有夫妻之名,就算不看夫妻之情也看青梅竹馬之情。

    暗夜和柳隨兒靜靜地看著君長風,想要知道君長風要如何決定。

    君長風撇開眼不看林媚兒,無奈地說:「一切就由小夜處治吧。」

    林媚兒一聽,恐駭地看著君長風,眼裡不禁溢出淚水,君長風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他們可是從小長大的人啊。

    原本在地上痛苦打滾的音絕彷彿聽感受到了林媚兒的恐慌,忍著痛楚爬到暗倣的腳下,伸出被烈火燃燒的手抓住暗夜的小腿道:「柳……柳小姐,請你……別……別為難媚兒,她……的罪,讓……我來……承受。」

    音絕身上的火焰是小火形成,對暗夜沒有任何威脅,就算音絕把被火燃燒的手抓住暗夜,音絕身上的火苗也不會燒上暗夜。

    暗夜冷冷地看向音絕,如果問暗夜,世界上她最恨的人是誰,非音絕無疑,這音絕的心腸何其殘忍,活活地焚燒了她的母親十年,這樣的罪孽,他居然還有臉來祈求她放過林媚兒?她沒把林媚兒千刀萬刮就算不錯了。

    暗夜毫無感情地把音絕踢開,陰冷地說道:「讓你來承受?你焚燒我母親的靈魂整整十年,這份罪孽就有你承受的了,你還有什麼能耐承受要林媚兒的罪孽?如果當初你試想一下今天的結果,就算封印了我母親的靈魂,不用火去焚燒她,給自己留一條活路,我或許能放過你,但是,你這十年來都做了什麼?」

    林媚兒原本驚恐的眼神聽到音絕的話後,流出了感動的淚水,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音絕還是顧著她,她當年真是有眼無珠,看錯了君長風。

    君長風只知道柳纖纖的靈魂被林媚兒的人封印了,卻不知道柳纖纖會被人焚燒,想到柳纖纖被火燒的樣子,君長風突然覺得呼吸困難起來。

    「父親!」君梓傲擔憂地來到君長風的身邊問道,他也沒想到音絕這麼對主母。十年的烈火焚燒,想想都覺得恐怖,音絕怎麼下得了手?

    君長風大力地呼吸了幾個來回,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便從林媚兒的腰間抽出她平時配置的軟鞭,對著音絕就是狠狠地鞭打:「我叫你焚燒纖兒,我叫你婪燒纖兒。」

    君長風使出全身的力氣打,沒把音絕的根基打著了,也沒讓音絕好過。

    音絕本來就承受著烈火燃燒的痛苦,君長風這麼來勁,簡直就是火上澆油。讓他痛不欲生。

    這一次,音絕沒能痛喊出聲,狠狠地忍著君長風和暗夜帶來的痛苦。

    柳隨風和柳白河、君梓傲冷冷地看著,暗默和粉蝶靈鳶一臉平靜,風雪痕事不關己,暗蝶皺著眉頭,她母親是慕容落花的本命魔獸,從小就聽母親說過柳纖纖的故事,看到君長風如此,她心裡很複雜。小貂剛化人形不久,對人類的事情還不是很瞭解,只是好奇怪地看著事態發生。

    暗夜的神識一動,小火便從音絕的體內抽出,再這麼焚燒和鞭打下去,音絕肯定受不了而疼得死去。

    小火得到暗夜的指示,便咻的一閃,印回了暗夜的額間。

    音絕少了烈火的焚燒,單純地接受君長風的怒火讓他好過些。

    少了痛苦,音絕對君長風冷笑道:「就算你把我鞭得變成肉泥,你也不會和柳纖纖在一起,不說你們現在一個生一個死,就算都死了,依然不能相見,世世代代都不能相見,別忘了你們被下咒的事情,除非落蔓爾山上的魔獸全部臣服,西琦泊海成陸方可解除誓言,你覺得那樣可能嗎?別說落蔓爾山上的魔獸無數,就它存在的神秘感,想活著進山出山都是問題,你有何能耐讓魔獸臣服?還有……咳……咳咳!」音絕說到一半,忍不住咳嗽起來。

    君長風陰冷地看著他,一時忘了鞭打音絕。痛苦地聽著音絕訴說。

    音絕咳順胸口的悶氣後繼續說道:「還有……西琦泊海遼遼無闊,往西邊伸展無邊無盡,你如何讓它成陸?哈哈哈……你這輩子想都別想再見到柳纖纖。」

    「啊——!」君長風突然扔下了軟鞭對天長嘯,發出魔獸般的吼叫。

    暗夜的柳眉一擰,向喘氣極其狼狽的音絕餵下了一顆與林媚兒一模一樣的藥後,伸手就把他招回了蒼寒殿,讓他生不如死有的是時間,現在最重要的是明天的排名賽和君長風與柳纖纖被下咒的事情。

    落蔓爾山與西琦泊海?想起慕容落花的解藥需要落蔓爾山峰之上的人狐心血和西埼泊海的人魚之淚,她之前就想著去一趟這兩個地方,沒想到自己的父母被下咒,也需要去這兩個地方。

    聽到音絕的話和君長風的吼叫,林媚兒心裡一片複雜,悔不當初啊,她害了疼她如妹的君長風,也毀了深愛她的音絕,如今醒悟,太晚了吧?

    一行血淚就這麼從林媚兒的眼角劃下。

    周圍一片寂靜,人生之長久,事事無常,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暗夜來到林媚兒面前,冰冷地看著她。

    林媚兒醒悟過後,心境一片清明,對暗夜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恨意,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看到如此轉變的林媚兒,暗夜再餵了她一顆藥丹。

    「准你說話。」暗夜說完剛想招她回蒼寒殿,林媚兒便急急地喊道:「等等……」

    暗夜的眼神變得冷,准她說話是一回事,沒準她嘮叨又是另外一回事。

    林媚兒不介意暗夜冰冷的眼神,對她說道:「想解除你母親的靈魂,需要找到施咒家族的直系血脈即可。」

    暗夜一怔,眼神裡的冷意一收,錯鄂地看著林媚兒,她改性了?

    林媚兒撇過頭道:「以這個信息交換音絕少受些痛苦吧。」

    暗夜的柳眉一挑,本來打算每天都讓音絕承受火焚之苦,即然這樣,就讓他三天一焚好了。

    「我接受,但是,如果你膽敢蒙騙我,我會加倍他的痛苦。」暗夜說道。

    「嗯!」林媚兒輕輕地回應。

    之後,暗夜一個招手,林媚兒就消失在了原地裡,君長風因為處在憤怒、悔恨、心痛的情緒中,整個人傻愣傻愣的,一會兒痛哭,一會兒笑,早神志不清了,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音絕和林媚兒已不在現場了。

    君梓傲在一旁看著他,以防他做出什麼傻事來,暗夜對此只有歎息,父親!他還是不夠男人,如果是男人,現在的局面就不會是如此。

    暗夜把音絕和林媚兒招進蒼寒殿後,暗默走向暗夜的身邊說道:「之前在陵境參加聖選比賽時,你不是認識了一個施咒家族的公子嗎?好像叫做令狐某某來著?」

    想起那個總喜歡賴在暗夜身邊的小毛頭,暗默就是一陣鬱悶。

    粉蝶一聽,閃到暗夜的身邊興奮地說道:「是令狐某離和令狐某合!」

    「長得很漂亮的那個小男孩,和那個很討厭的少年。」靈鳶拖著下巴回憶說道。

    說起令狐某離,暗夜突然想到她離開陵境之時,令狐某離給過她一塊玉牌,那玉牌是血紅色的,當時他說要她報完仇後就去找他,他家在雲祥大陸的最西方,那裡有個絕情谷,因為當時暗夜沒在意,不知道她把那令牌扔在蒼寒殿裡的那裡了。

    暗夜一邊用神識在蒼寒殿找那塊玉牌,一邊想道:西方?

    李家就是立於去雲祥大陸的西方,想起李皇后逼迫慕容落花時的樣子,看來,老天也讓她暗夜去一趟李家啊。

    有了?暗夜的眼眸瞬間明亮起來。

    「小姐?」粉蝶迷惑地看著暗夜的表情。

    暗夜一個翻手,掌心上就躺著一塊血紅的靈玉。

    「這是什麼?」粉蝶好奇地問。

    靈鳶也湊過來看。

    一旁的暗默看到了血靈玉眉頭皺了皺,暗夜哪來的這塊靈玉?

    「血靈玉?」柳白河驚訝地問。

    一旁的墨殤看到靈玉後睜大眼睛,身體猛顫,露出不可思議和痛楚的神情之後便恢復平靜。

    敏銳的暗夜感覺到了墨殤的異樣,沒有挑明,把靈玉拖到柳白河面前問道:「你認識?」

    柳白河把靈玉拿起來放在手掌心上觀看,當靈玉觸到皮膚時,柳白河清楚地感覺到靈玉傳來了一股溫暖的氣息。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施咒家族的靈玉,靈玉上的字樣,就代表家族的身份象徵。」柳白河觀賞了片刻說道。

    暗默突然從柳白河手裡搶過靈玉,陰陽怪氣地問道:「那臭小子給你的?」

    聽到暗默的話,墨殤的眉毛挑了挑,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嗯!」暗夜剛想從暗默的手上拿回玉牌,暗默便把玉牌送入自己攜帶的空間戒指中。

    「我幫你保管!」暗默簡潔的說道。

    空間戒指在雲祥大陸上雖然少有,以暗默雲家少主的身份擁有一個也不例外,只不過比起暗夜的古戒空間,那簡直就是一個世界跟一間屋子相比。

    暗夜好笑地看著暗默的動作,也不反對說道:「好!」

    柳纖纖此時已經沒有肉身,就算解除封印她也沒地方去,不如在解除她的咒術之前呆在藥爐更為裡好些。所以,沒解除咒術之前,她暫時不會去絕情谷找令狐某離。

    把一切事情整理完之後,暗夜來到君長風的身邊。

    君長風因為受到強烈的刺激,有著發瘋的前兆。

    暗夜歎息,從蒼寒殿裡喚出藥爐,把藥爐捧在手裡輕聲喚道:「母親!」

    聽到暗夜的聲音,柳纖纖緊張地問:「女兒,外面怎麼樣了?」她沒忘記,當外面的聲音與她隔絕之時,她聽到了君長風和君梓傲悲痛的嘯吼。

    「我沒事,只是……父親好像有事!」暗夜猶豫地開口,不知道柳纖結此時願不願意面對君長風。如果她不願意,暗夜絕對不會勉強。

    「他……他怎麼了?」沉默了一下,柳纖纖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想法,只是,她自己卻沒發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急切。

    「他快瘋了。」暗夜說道。她相信柳纖纖知道君長風是為了什麼而瘋。

    柳纖纖又是一陣沉默。

    「風哥!」柳纖纖對著外面喊道。

    君長風把頭埋在膝蓋內,聽不到任何聲音。

    君梓傲推了推他,哄著說道:「父親,你聽!是誰在叫你?」

    藥爐裡的柳纖纖聽到君梓傲喊君長風一聲父親,一震!

    「他是父親收養的兒子,父親因為你一直沒有孩子。」暗夜飛快地解釋道,可不能再讓柳纖纖誤會什麼了。

    柳纖纖聽了暗夜的解釋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十年的火焚讓她絕望,在絕望之時又看到了希望,現在她對君長風……不知道怎樣的感情,說忘了他,她知道她做不到,原諒他?心裡又過不了那個坎。

    柳纖纖知道,她煎熬時,君長風同樣也在煎熬!

    ------題外話------

    今天二更之後,明天又是晚上才能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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