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說的可是真的,現在華夏這些家族,確實很了不起,有的家族甚至已經歷經了一個多世紀的傳承,可以說,底蘊是十分豐厚的。i^就比如剛才說到的藍氏家族,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這可是一個足可以排進華夏前五位的大家族了,非洲,也是他們暗自裡的所謂傳統勢力區,表面上以一直以來華夏跟非洲各國的關係好像很好,其實,有時候對於某些國家來說,華夏卻是說一百句話都頂不上藍家說一句話了。所以,任你在非洲發展,國家也是順勢而為了。畢竟,憑你和藍家的關係,如果能夠以幾摩法內亞為點,以點成線,以線帶面,就能控制整個非洲走向趨於華夏利好的方向了。」楊忠勇笑道。
「我和藍雨恬之間,其實沒什麼,不如外人想像的那麼複雜。並且,我們之間,也永遠不會發生什麼。估計,國家在這方面,應該是下錯賭注了。」梁辰搖了搖頭,歎息說道。
「有沒有什麼,恐怕現在已經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了。」楊忠勇意味深長地說道,似乎並不單單指所謂的國家命令了。
「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無論如何,我都已經要結婚的人了。」梁辰搖頭說道。
「結婚?小兔崽子,你跟我閨女葉梓婚還沒離呢,就又想著結婚?再者說了,我外孫女呢小琪琪呢?她又怎麼辦?」楊忠勇瞪起了眼睛,梁辰這一句話又戳中了他的心事,讓他又吹鬍子瞪眼起來了。
「老爺子,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總不至於這樣強人所難吧?」梁辰歎息著說道。
「強人所難個屁,這有什麼難的,擱在過去……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去弄吧,唉,我一個老頭子,也說不上什麼話了。i^」楊忠勇剛想說什麼,最後卻又頹然地揮了揮手,搖頭歎息道。
一時間,車內的氣氛重新又沉悶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機場終於到了,梁辰下了車子,向楊忠勇揮了揮手,「老爺子,過幾天,我將在江城大婚,如果您有時間,不妨來捧個場吧。」
「我閨女和外孫女還不知道怎麼安排呢,我又捧個屁的場!滾蛋吧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楊忠勇自己開著車子走了,只留下梁辰一個人站在那裡,摸了摸鼻子,一陣苦笑。
身後,張凱嚼著口香糖已經跟了過來,梁辰凝視著楊忠勇遠去的車子好久,才轉過身來。
「辰哥,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已經通知了王家,我們可以即刻出發。」張凱嚼著口香糖撓著下巴道,王琳琳挎著他的胳膊,站在那裡含笑望著梁辰,倒是好一對幸福的小情侶。
「你的傷剛好沒多長時間,就靜臥待著得了,非要出來跟我跑這一趟。」梁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兒地道。
「沒事兒,再這麼待下去,我都要渾身長毛了。」張凱嘿嘿一笑,拍了拍王琳琳的小手,王琳琳懂事地點了點頭,走到了旁邊去看起了風景。
「辰哥,周家父子居然真的信了你的話,心甘情願奉你為新主子,把所有的家財都已經交得差不多少了。雖然虧了幾千億,不過,他們現在居然還有近千億家產之多,好傢伙,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張凱低聲在梁辰耳畔不停地咂著嘴巴說道。
「唔,近千億?可也差不多了。那就好,無論搾出來多少東西,都留起來吧,那是屬於李想的一切,也權當做是他贖罪的部分內容。」提到了周家城和周宇揚兩個人,梁辰就瞇了瞇眼,輕哼了一聲說道。
之前他假意威逼利誘周家服軟向他低頭,可是事實上,李厚民和王麗薇夫妻兩個的血海深仇,他又怎麼會忘記?
一想起李厚民,他的心頭就是刀剜一樣的痛。那個仁義厚道又頗有些英風俠骨的儒商,居然就這樣慘死在了周家父子手中,也讓李想頓時成了苦命的孤兒,血債必須血來還,這個仇,他是必須要替李想報的,只不過,周家父子沒有把這些年來所得到的罪惡的一切全都吐出來,他當然不會殺了他們。
但現在,應該是時候了。
「唉,辰哥,我頭一次,發現你這種頂天立地的男人居然也會騙人啊?硬是把老奸巨滑的周家城騙得一愣一愣的,心甘情願地交待出所有的家底來。嘖嘖,老實人騙人真是太可怕了。」張凱嘿嘿一笑道。
「不是我想騙他們,而是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心甘情願讓我們騙。他們是在賭,賭我真的會心軟,放他們一馬。」梁辰微微一哂,很是不屑地道。
兩個人邊說著,已經走進了機樓裡。二十分鐘後,一架銀鷹仰天飛起,轉眼間便已經鑽入了雲端,消失不見了。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江城,十幾分鐘後,梁辰和張凱已經出了機場。而他們身後,則是由張巖帶著幾個人看管的周家父子。
「辰哥,您好,我們又見面了。」對面,走過來一個個頭高挑的女孩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雖然已經不再年輕,卻是靚麗依舊,尤其是歲月在她身上悄然間增添了一絲不可磨滅的女人味兒——她屬於那種精品之中的精品的女人類型,雖然韶華漸逝,卻是逐漸成熟,美艷不可方物。
「古小姐,如你所言,我們確實又見面了。」梁辰微笑著,伸出了手去與她白晰的手掌輕輕一握,那隻手掌依舊纖巧卻有力量。
古芸芸嫵媚地一笑,掠了掠頭髮,「這應該是我的榮幸。」不過,她望向梁辰的眼神卻不經意間閃掠過了一絲說不出的複雜。
「幾年不見,他又成熟了許多,身上再多了一層龍潛虎踞的王者之風,而我,與他的差距漸行漸遠了……或許,這樣的男人,永遠是我一生中就算相遇也無法渴求的吧?!」她臉上在笑,心下卻在歎息,在黯然——一直以來,她都是李想的貼身保鏢,同時也算是朝陽人了,叫梁辰一聲辰哥也沒什麼不對的,出現在這裡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應該說,這是我的榮幸。」梁辰並沒有覺察出她微笑間的變化,依舊微笑說道。
「您過獎了。」古芸芸強行掩藏起內心中的失落與酸楚,依舊保持著應有的風度,微微一笑,退後了半步,稍後,以梁辰的眼力也只覺得眼前一花,鼻端一陣香風襲來,緊接著,一個香噴噴軟綿綿的身體便已經撞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