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就算不崩潰,能夠完好無損剩下來的人也沒有幾個了,再加上萊卡特正坐在那裡,還在嚎叫著拚命地掰那個狼夾子,更是無人指揮。%&*";
一瞬間,慌亂的一團特務連全體陷入了沒頭蒼蠅的狀態之中,更何況對面的戰士瘋狂地衝了過來,一片亂槍掃過,登時,還能站著的人沒剩下幾個了。
整個樹林都是一片喊殺的聲音,同時四面八方傳來了「解放軍優待俘虜,繳械不殺……」的喊聲。
這句話當然是半點也不變就將六十幾年前那場解放戰爭的戰爭口號搬過來了,說起來還是出於張達的傑作。
因為現在的阿巴克族所組建的幾摩法內亞民主共和國臨時政府下轄的軍隊,全稱就是民主共和國解放軍,所以,用這個戰場口號雖然讓華夏人有些噴飯,不過倒也是貨真價實了。
還剩下六七個活著的人,此刻哪裡還敢再戰?都舉著槍跪在那裡,乖乖地投降了。
而那些阿巴族戰士直衝過來,乾脆利落地繳了他們的械,同時迅速地打掃戰場,把俘虜押走,將那些輜重一古腦全部搬走,半點不留,十分鐘後,便已經撤得乾乾淨淨——當然,除了卡特錫族戰士的屍體之外,剩下包括武器、彈藥甚至是大頭皮靴之類,所有的東西也是搬得乾乾淨淨,真可謂是不給鬼子留下一粒糧。
阿巴克族戰士也是窮怕了,這麼好的武器不拿走,還給敵人留著,那可是暴殄天物。%&*";另外,更重要的是,早就有李鐵這個貪財的傢伙秘密下達了死命令,只要是戰場上能見到了東西,全都給我搶回來,就算用不著,以後或許還能賣錢也說不定。
要知道,這些卡特錫族戰士可是當初宋家和周家花費重金打造出來的,現在又得到了淡水河谷等三大巨頭公司的巨額資金資助,裝備絕對一流,用著舒服,賣錢也能賣上好價錢了。
而此刻,卡特錫族一團後面的部隊早就聽到了轟隆隆不停的槍炮聲,登時大吃一驚,指揮官已經知道了情況,命令後面的部隊全速前進,務必要將一連這個精銳連救出來。
可惜的是,萊卡特的一連已經走得很遠了,跟後面的部隊大概相差已經超過了一公里。
一公里是個什麼概念?或許在一馬平川、視野極佳的大平原上,一公里根本就不算是個什麼事兒。
可是如果擱在密密麻麻長滿了巨樹灌木甚至有的地方連人過去都極為困難的黑森林之中,一公里就跟平地裡的十公里差不多少,不但視線遠不出五十米,並且走起來也是極其艱難,森林裡行軍的速度至少要比平原地帶行軍的速度慢上兩倍三倍不止了。
所以,等後面的部隊趕過來包抄的時候,前面的戰鬥幾乎就要接近尾聲了。
而更要命的是,前先趕到的二連和三連心急救援,結果一古腦全都栽進了敵人的口袋狙擊陣形之中,被人狠狠地迎頭痛擊了一番,如果不是抽身得快,兩個連幾乎就要全部陷在其中。
好在三連在後面部隊的接應下終於死裡逃生,沒有被人包成餃子,但二連卻是完了,一頭鑽進了人家的口袋陣,被人圍在裡面一番亂拳狂揍,結果能活著逃出來的沒有幾個。
等到後面的部隊包抄上來組織二次救援的時候,二連只剩下十個人,才堪堪一個班,建制徹底殘了。
而被敵人這樣好整以暇並且略帶瘋狂性質的阻擊之下,再想救一連已經來不及了。
後面的部隊銜尾急追打了一陣之後,前面阿巴克族的部隊早已經消失不見,隱入了叢林之中,他們哪裡還能找得人家的影子?畢竟,這裡可是人家的家,想擺脫自己還不容易?更何況,他們也不敢再追,生怕再孤軍深入敵後,被敵人再次引進口袋陣中去,再來一個痛打落水狗,那就完蛋了。
好不容易部隊休整了下來,來自黑水公司的指揮官盤點了一下損失,登時暴跳如雷,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居然就損失了完整的兩個連,並且三連大部分都受了傷,輕重不一,讓這個指揮官簡直抓狂了。
「塞特,該死的,這群落後的叢林原始人,我發誓,我要把他們抓住,全都絞死,剝光了衣服吊在樹上,讓他們的族人看到他們的屍體去痛哭顫慄。」指揮官羅伯揮舞著拳頭瘋狂地怒吼道。
他現在真是很憤怒,明明自己的裝備優於敵人,戰士的素養也遠遠高於敵人,怎麼就被這樣一群落後的野蠻人打得如此狼狽不堪呢?連敵人的影兒都沒有摸著,結果就被揍得七葷八素,這種有勁兒使不上的感覺實讓他憋悶壞了。
如果可以,他現在真想找到敵人的主力進行決戰,一定要用強大的火力把敵人撕成碎片,然後瘋狂地挺進朝陽巴克城,讓那座城市在自己的軍隊踐踏下恐懼、顫抖。
羅伯也是艾森的嫡系親信,以前在部隊中就是艾森的下屬,他同艾森一樣,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從來都沒看得起這個落後的國家,如果不是來這裡淘金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會與這個又髒又亂的國家產生什麼交集,更不會跟那些身上還散發著臭味的下等黑人們所謂的合作共事。
當然,他更瞧不起他的對手,那些連卡特錫族人都不如的叢林野人們,在他眼裡,那些人只不過就是一群披著獸皮圍著火堆烤著血糊糊的野物的野人罷了,又有什麼資格做他的對手?只要他的部隊一到,必定會將他們橫掃一片,連這裡變成一片血河。
或許,也只有朝陽的部隊才能放在他的眼裡,當成他的對手,在他心底,梁辰大概還有跟他一戰的資格,不過,梁辰最終也會被他踩在腳下的,那個黃皮膚的亞洲人,只不過就是一個投機者罷了,他要直接衝過去,讓他好好地認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