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不愧是我政治上最大的對手,你在這一點上,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三八文學」大島由裡撫掌而笑。
「少廢話,要說就說,不說就滾出我的辦公室去。」千島右木一拍桌子,指著他的鼻子道。
「不要這麼激動嘛,其實我想跟你說的是,早在很久以前,你就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敵人。這一次,你的敵人回來復仇了,而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了一下,僅此而已。」大島由裡哈哈一笑道。
「我的敵人?是誰?」千島右木心底下一沉,死死地盯著大島由裡,半晌,才出聲問道。
「你早就知道他的名字,但你不配成為他的對手。因為他玩兒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臭蟲一般輕鬆。至於是誰,我不想再多說了。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你親愛的下屬,新任的山口組組長,野田丸治已經畏罪自殺了,這是經過檢方多次檢查並且進行屍體解剖之後得出的結論,完全排除了他殺的可能。他自殺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他因為愧對你的重視和培養,想真正地在競選中幫到你結果卻幫了倒忙,因此,在琦玉廣場暴亂之後,他便自殺了。當然,這些原因和理由也是經過檢方調查取證而得知的。事實證明,確實就是山口組逼迫民眾必須當場公投你的選票,如果不從便會大打出手,而這個命令就是山口組最高組長野田丸治下達的,當時山口組六大最高首領都是現場接到的命令,這一點通過隔離審訊,已經確認無疑。|三八文學所以,你不是倒在別人的手下,而是倒在了自己那些愚蠢的下屬手下的。同時,經過查證,也發現其實從競選之初,你的山口組就開始在全國各地進行強行威迫拉票。
令人歎息的是,在國際上唯一擁有國家承認合法地位的山口組,即將被取締,湮滅在歷史的塵煙之中了。因為,他們已經影響到了國家安全,觸動了政治層面的核心利益。這樣的黑幫組織,確實要不得了。」大島由裡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說道,不過,唇畔卻滿是諷刺之意了。
「什麼?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是誣告,這是陷害,這是謀殺,這是政治陰謀……」千島右木猛地站了起來,無法置信地望著大島由裡,顫著手指著他狂吼道,已經徹底抓狂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並且,根據警方的資料顯示,你的山口組還涉嫌多起政治謀殺,有多名議員的離奇死亡跟你的山口組有著莫大的關係,而這背後的矛頭,自然也會指向你,千島先生。這一次,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如果罪名一旦成立,恐怕,你就要在牢裡度過你的下半生了。」大島由裡最後給了千島右木一記重棍。
千島右木一下跌坐在椅子裡,指著大島由裡,半晌說不出話來,猛然間就噴出了一口鮮血,歪倒在椅子上,被生生地氣昏了過去。
「請原諒我的做法有些小人,有些殘忍,不過,如果這個國家和民族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過一段安生的好日子,能夠不再這樣仇恨激烈地去面對華夏,面對周邊的國家,我想,這應該是一件天大的幸事,於我而言,就算是多少年後被人唾罵、被人打上日奸的烙印,也所謂了。只要我的良苦用心有人能懂,只要我真的能為這個國家和民族做些事情,就足夠了。而今天,我來的主要目的,也就是向你們這些軍國主義右翼分子做一個真正的宣示,宣示我的立場和政治觀點永遠都不會變。」大島由裡歎息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襟,緩緩站起來,再次看了昏倒在椅子上的千島右木,轉身走了出去。
幾位檢察官隨即衝了進來,一陣人仰馬翻地搶救,不過千島右木倒是沒有什麼大事,就是臨時被氣昏了而已,隨後便被救醒了。但這一刻,他寧願永遠也不醒過來,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自己的日子將比噩夢還要可怕。
坐上了車子,一路而去,一個小時以後,已經到達了東京港。不過,就在這一路上,他已經接到了三十幾個電話,全都是相關的國家機密的報告,其中最多的就是對美國因為幾摩法內亞的事情一再向扶桑質問並且施壓的警告。不過大島由裡處理得很圓滑,他就是三個字,「不知道」,反正現在老美急切想重返亞太就離不開扶桑這個大跳板,也並不敢對自己這個曾經最忠誠的小弟太過怎樣,否則,真要惹毛了扶桑甩開他單干,又是弄什麼華扶韓自由貿易區,又是弄什麼東盟峰會之類的,他還真無可奈何,同時在全世界範圍內也會因為這個小弟對自己的背叛而喪失威信,所以,老美並不敢怎樣或者是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不過,這一輪質問和施壓造成的壓力還是蠻大的,至於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拖」,拖到幾摩法內亞塵埃落定,拖到真正的世界礦業格局再度形成,拖到華扶之間關係得到真正改善,那個時候,老美也就無可奈何了。
反正,他現在是鐵定了心,打定了主意,不會再走以前唯老美惟命是從被人不停地當槍使的老路了。
「不過,無論怎樣,以後都還有很長的一段道路要走啊。」大島由裡深深地歎息著,揉了揉發皺的眉頭,心中還是一片沉重的。
「梁辰,但願你能真正贏得勝利。因為這是一場世紀豪賭,我已經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你的身上,如果你要是敗了,恐怕我的生命也會走到頭了。」大島由裡透過打開的天窗望向上方的天空,心思起伏,無法自遏。
「大島先生,請問,我真的能再見次到廣本先生嗎?」前面的座位上,傳來了一個黃鶯出谷般好聽的聲音,一個青春俏麗的女孩子正轉過身來,扭著潔白的雙手,怯怯地問道,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渴望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