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用右拳的拳節輕托著腮,其實是藉著這個動作將變音器杵在聲帶附近,這個動作看起來很優雅,很有范兒,當然,也很有隱蔽性。|三八文學
敲了敲桌子,他哼了一聲,神態威嚴地道,「今天讓你們來,想必你們應該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吧?」
「是!」一群山口組的高級幹部齊齊肅容低頭回答。
「那就好了。今天上午,琦玉廣場上千島大人的演講,務必要保證萬無一失,至少要保證東京選民現場集會投票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控制在我們手中,如果這件事情你們要是做不到,小心千島大人怪罪下來,你們每個人都要腦袋搬家。」梁辰狠聲說道。
一群人齊齊地縮了縮脖子,連聲稱是。
「出於必須要絕對保障安全問題的角度考慮,我現在有一個計劃,你們必須要實施好。」梁辰哼了一聲道。
「組長請講。」一群人道。
「調動我們所有東京山口組組員,七點鐘之前,必須要到廣場集合,充當選民支持千島大人。投票的時候,我們不惜用任何手段,也要讓大島的支持者投我們的票。記住,無論任何手段,你們懂的。」梁辰哼了一聲道。
「啊?這,這會不會有些太激進了?」一群高級幹部都有些發傻,你看看我看看你,其中的一個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是在懷疑我的領導能力麼?」梁辰逼視著他,惡狠狠地問道。|三八文學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其實早就清楚,野田丸治就是這樣一個剛愎自用的人物,向來對待下屬如同對待牲畜工具一般,極重個人權威,所以,他才肆無忌憚地表現出自己的蠻橫霸道來。
當然,野田丸治之所以這樣大權獨攬一言堂,究其根本也是因為現在的山口組高層盡歿,只有他一個人挑大樑了。並且,任何一個獨裁者不希望出現與自己抗衡的人和權力組織出現,所以,野田丸治對手下的打壓向來凶穩無比,以確保坐穩自己現在的位置,不至於再像以前高山清忍、石田章六還有麻生次郎幾個人一樣,各攬一塊的分權,對自己構成威脅了。
「不敢,不敢……」那個下屬一縮脖子,畏懼地道。
「那就是了,還不去按照我的指令去做?如果耽誤了千島大人的事情,我將你們一個個剝皮剮殺。」梁辰拍著桌子怒吼了一聲道。
「是,是……」一群下屬趕緊站了起來,齊聲應道。
「給我記住了,我要你們不惜用一切手段。哪怕是有選民走到了大島由裡的票箱前,也要用刀逼著他給我轉到千島大人那邊的票箱去,明白了嗎?」梁辰怒吼道。
「明白。」一群下屬同樣狂吼應道,激情已經被成功地點燃了起來。
「去吧,如果此事成功,你們都有功之臣,到時候,無論是千島大人還是我,都不會虧待你們的。」梁辰肚子裡笑得要死,不過臉上卻是依舊保持著剛才的粗暴,當然,還有提到千島時的那種崇拜與激情。
看著一群下屬的遠去,梁辰瞇了瞇眼睛,重新坐在椅子裡抽起了煙,半晌後,將煙掐死在煙灰缸中,信步走出了辦公室,不要手下跟隨,而是自己駕車單獨離開了這裡。
此刻,一輪紅日艷艷當空而照,競選時刻將至,早已經佈置好的綺玉廣場上此刻已經人山人海,黑壓壓的頭顱攢動著,至少不下三四萬人,同時,外圍還有無數市民正在趕過來,也讓現場的安保壓力山大。
當然,這幾萬人當中,近六千人臨時調來的山口組員就混在其中,把握在每一個大島由裡投票的票箱前方。
當然,沒人敢揣槍,不過,兜裡揣著小刀子之類的是必不可少的了。
每個人都接到了嚴令,今天無論如何,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都必須要保證千島大人競選勝利。這倒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山口組的第一任組長就是千島家族的家臣,背地裡山口組就是千島家族的下屬隱蔽組織,或者叫狗腿子。為千島家族服務是天經地義的。
更何況,雖然選票總數暫時領先,不過所有人都知道政治這玩意瞬息千變萬化,可說不太準,野田組長之所以要求大家這麼做,當然也是出於保險起見了。
所以,每個人都是精神抖擻,瞪大了眼珠子,就等著最後投選的那一刻的到來。
八點正,最後一輪廣場競爭職演講正式開始。
身著黑色西裝、精神抖擻的千島右木登上了十米高的演講台,開始表情生動地進行演講。不得不說,他的演講確實很有煽動性,不僅包括了由他背後的政治經濟學家們苦心醞釀出的施政綱領,同時也帶有強烈的右翼特怔,那就是,對待某島問題堅決寸土不讓,要力爭到底。
等等。
總之,他的演講無數次被熱烈的掌聲打斷,下面無數支持者高呼著千島的名字,打出了一排又一排支持的橫幅,也讓千島右木走下台的時候得意洋洋,瞥了正往台上走的大島由裡一眼,他眼裡的不屑一顧是顯而易見的,認為自己自然是贏定了。
大島由裡也不理會他,上得台來,整理了一下領帶,壓了壓手掌,渾然不顧台下那些山口組員們充當的反對者抱以的強烈噓聲,只是環視了一下四周,淡淡地一笑道,「各位親愛的選民,如果我上任,只做三件事情。」他言簡意賅地說道。
「第一,我會盡我全部的力量,打破礦業貿易的壁壘,讓我們的鐵礦進口不再受國際巨頭所限。第二,我會增加就業,提供至少一千萬個以上的就業崗位。第三,我會讓你們親眼看到,我如何帶領扶桑真正走出戰爭的陰影、走出低迷的經濟低谷,成為一個真正的強盛大和。如果我做不到,當剖腹謝罪!」大島由裡擲地有聲地說道。
台下寂寂無聲,所有人都驚呆了,在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這樣堪稱「恐怖」的兌職演說,還從來沒有一位敢於立下如此軍令狀的牛人。
稍後,「轟」的一聲,整個廣場都炸了營,人人都狂喊著,聽不清別人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們都被大島由裡這種抱著棺材當首相的宣言給嚇到了。
(以上一切情切均為杜撰,包括競選的流程,諸君切莫當真,切莫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