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盯著他,心底一片寒涼,他知道,或許阿卜杜熱的揣測和琢磨有些偏激,但從某一個角度來講,他確實正正戳中了他心底最痛的地方,讓他不敢面對不想面對卻又不得不去面對。【文字首發
深吸了口氣,冷笑了一下,「阿卜杜熱,或許你錯了,沒錯,現在我心中確實充滿了仇恨,不過,這種仇恨並不是針對於這個國家,而是因為這個國家的某個或是某幾個人而已。對於生我養我的這片土地,我只有感激,而沒有仇恨。詩人艾青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為什麼我的眼中常含滿熱淚,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哦,對不起,像你這種偏激固執的恐怖分子是永遠也不會懂得什麼是真正的家,什麼是真正的國,什麼是真正的故土的。或許跟你說這些,真的沒有任何意義。」梁辰搖了搖頭,呼了了一口長氣說道。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無論你不恨這個國家,在你的暗中的那些可以主導國家機器的敵人的控制下,這個國家是會恨上你的。而這就夠了。至於你所說的那些道理,除了能掩飾你心中的彷徨與懦弱之外,其他的,什麼都證明不了。」阿卜杜熱大笑說道,語氣裡充滿了說不盡的嘲諷。
梁辰冷冷地盯著他,半晌,才哼了一聲,「現在討論這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況且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我做什麼也跟你無關。現在,我們進入下一個話題吧。那就是,趙滿堂的大女兒在哪裡?如果你不想每一天都過得那樣痛苦煎熬,你可以選擇沉默。」
「趙滿堂的大女兒?哦,你是說趙虹吧?這個倒沒什麼不能說的,那個給我的兒郎們做飯的女人已經死了,就死在剛才你們國家的飛機轟炸之下。如果飛機不來,或許你還能真的能夠看到她。」阿卜杜熱聳了聳肩膀,搖了搖頭故意歎息了一聲說道。
「死了?就這樣死了?」梁辰短暫地失神了一下,才搖了搖頭,心底掠過了一陣說不出的愧疚和愁悵來。或許,如果他這一次要不是私自行動的話,趙滿堂的女兒應該可以繼續活下去吧?可惜,因為他,趙滿堂死前最後的一絲牽掛也煙消雲散了。他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趙滿堂。
不過想一想,這樣的結局或許也是最好的結局了,否則,就算是用屁股想想也能知道,這些年來,一個做為人質的女人,在這個恐怖主義的基地裡,會遭受怎樣的摧殘和蹂躪?!
「看好他,二十四小時要不間斷派人貼身看護,如果出現半點問題,就從船上跳下去吧。」梁辰想問的問話已經問完,不再問話了,向張山揮了揮手道。
「是,辰哥!」張山一個立正,敬了個軍禮,走進了屋子裡。
走到船舷邊,梁辰扶著鐵欄杆,眼裡迷茫陣陣,像是在下著什麼重大的決心。稍後,清醒了過來,一伸手,旁邊有人遞過了一部海事電話,他撥通了一個秘密號碼,
「鐵子,不要表現出任何慌張與情緒上的波動來,現在,馬上把我們的錢全部從股市裡拿出來,轉移到我們在瑞士銀行的秘密帳號。包括我們所有的現金,所有能折現的財產,全部轉移。我們的房產已經全部抵押了,把所有的手續留好。我們的兄弟,尤其是□□高層的兄弟,包括趙總他們,去找白先明,全部秘密辦理歐赴澳門護照,三天後,處理好這一切,集體去澳門等我,不許走漏半點風聲,對那些兄弟只說這一次集體出去玩兒。記住,要秘密地走,不能引起其他人半點懷疑來。同時,不要問為什麼,只需要照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梁辰安排道。剛才阿卜杜熱的話已經引起了他的警覺,他必須要緊急處理做好安排了。否則真容易出大事情。
「辰哥,有這麼嚴重麼?」旁邊沉默了半晌的高羽輕聲問道。
「羽子,恐怕是真的要出大事情了。這不是阿卜杜熱的危言悚聽,而是可以預期的了。」梁辰長歎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向房間的背影顯得有些滄桑寂寥。
華京。
華劍園。
這裡也是整個華夏的軍機重地,在這裡居住工作著現役幾十位軍中高層,可謂是將星閃爍,無論拿出任何一個來,跺一跺在華夏軍中乃至政界都是威風八面的人物,無論是誰只要說一句話,恐怕都會引起華夏軍中一場大地震來。
當然,這裡守衛的森嚴也是可想而知了。
楊忠勇坐在寬大的辦公室中,面色陰沉,手握著一個老式的搪瓷杯子,杯子上面還寫著「一九七九,對越自衛反擊戰」的字樣兒。此刻,他的大手握得杯子吱嘎吱嘎亂響,彷彿再稍稍用力,上面塗著的一層搪瓷都會不堪重負剝落下來。
「混帳,簡直就是混帳!」楊忠勇怒吼道,將杯子往桌子上狠狠地一墩,整個桌子面兒都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來。
他身前站著一個身著藍裝的海軍上將,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樣子,滿臉通紅,低著頭在那裡嚅嚅地不敢說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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