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認識你。【『文字首發因為,我從來沒有在黑水公司戰鬥部隊待過,只是在那裡做過一段後勤保障官。後來,我轉投到另外一家非洲的傭兵公司。至於你說的塞黑戰場,我倒是去過,不過很可惜的是,那時候還是一個菜鳥,就在我剛踏上塞黑戰場的第一天,就被人一槍正中右胸,看到了嗎?就是從這裡穿過去的,當時開槍的是一個孩子。後來我被人救下來,僥倖沒死,活了下來。至於所謂的救過你,那好像是不太可能的了。至於你所說的這道傷疤……」梁辰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笑了,這道傷疤其實是在金三角的時候跟庫巴的軍隊捨命相博的時候留下來的,是軍用戰刀造成的傷口不假,但絕對不是所謂的故人能知道的,因為這才是半年前的事情而已,「很抱歉,這不是用戰刀劃出來的,而是在坦桑尼亞執行特殊任務時被炮彈皮劃出來的,所以,你所說的一切,都是錯的。而我現在很好奇的,你突然間跳出來要假冒成為我的故人,倒底用意何在呢?」梁辰獰笑著,一腳踏上了他的已經變形的膝蓋,用力地踩捻著,寒聲問道。
「噢,塞特,該死,該死,不要這麼做,不要這麼做,哪,買糕的,高山清司,你還告訴這傢伙這一切倒底是為什麼。如果再這樣踩下去,我的腿就廢了。天哪,該死的,你輕一些,輕一些。」那個白人狂吼道,拚命地扭動著身體,終於在這一刻崩潰了。
毫無疑問,這一刻這個白人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一切,他就是司忍找來試探自己的人,這個人只是按照自己現在的資料來假冒自己的熟人罷了,演技倒是不錯,可惜自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梁辰一眼就認出來,他絕對不應該是光本的故人。因為,光本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職業傭兵,還曾經做過殺手,他身上有一種鐵血兼陰狠無比的氣質,身為他的同行,同樣也應該是這種人,最起碼也應該具備這種氣質。
但從他一出場,梁辰就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他只是虛有其表罷了,骨子裡根本沒有過那種經歷過刀頭舔血的生涯才擁有的氣質。所以,梁辰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他絕對不是光本的老朋友或是戰友一類的人。司忍他們只是黑道人物罷了,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到在這種氣質問題上會露出破綻來,讓梁辰看穿。如果能想到這一點的話,或許他們就不會用這種人來試探梁辰了,而改用一個真正經歷過鐵血生涯的傭兵來做試探。不過,事實上,這種人好像真的並不好找。因為那些人都如雄鷹一般,高高飛翔在天空中。
同時很可惜的是,歷史永遠不能假定,既然已經選擇了這個白人來假冒光本的故人,那麼從這個人一出場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接下來的結局了。
或許他是一個好演員,並且台詞背得也很熟練,還很會臨場發揮,不過他的臨場發揮卻是更要了親命了,尤其是關於那道傷疤的臨場發揮,無形中早已經破綻百出,所以,梁辰才放心地大打出手。
「光本,住手吧。」這個時候,高山清司在司忍眼神的授意下,走了過來,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
「別碰我。」梁辰一甩肩,避開了他的手,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突然間又狠狠地在那個白人的腿上踩了一腳,才轉身走了回去。
「你這是什麼態度?」高山清司的眼神冷了下來,狠盯著梁辰。
「你需要我什麼態度?懷疑我的身份可以直接說,有必這樣用這種方式進行試探嗎?這簡直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梁辰怒哼一聲,死盯著高山清司,針鋒相對回敬過去。
「你這……」高山清司憤怒地盯著他,剛要罵出口,遠處的司忍卻是擺了擺手一笑,「好了,不要再吵了,光本,清司若頭只不過是在做自己份內的事情,這也是在為我們的組織負責。畢竟,出了松井這樣的事情,我們任何時候都要小心,因為現在有敵人盯著我們,我們不得不防。更何況,像你這樣優秀的人才,我們更要慎重對待,詳實考察,如果你通過了考察,自然就會重用的。當然,如果你是我們的敵人,要是重用你的話,這對於我們的組織來說,也是一場慘重的災難了。你可以把這當成是一種重視和榮耀,而不是一種侮辱。畢竟,現在值得我們這樣考察的人已經不多了。如果不是你太過優秀,恐怕早在我們已經起了疑心的時候,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你相信嗎?」司忍盯著梁辰的眼睛,微笑說道,可是語氣裡卻有一種**裸的凜厲殺意和血腥味道。不過,語氣裡卻是對梁辰充滿了讚賞之意,分明已經將梁辰抬到了極高的位置,這也算是變相地同時給自己和梁辰一個台階下,如果梁辰真的不識時務非要死揪著這個問題深究下去,恐怕最後的下場就連自己也解釋不了了。
「我相信,當然相信,因為您是組長。」梁辰當然懂得,知機地表面上忿忿地轉過頭去,口服心不服的樣子,也充分地將光本這個人桀傲不訓的性格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可是心底下卻是長吁了一口大氣,終於又闖過了一關,這倒真是不容易啊。不過,司忍能這樣開城布公地跟自己說這些,這也足以證明,他現在已經相信了自己了吧?他心底下還有些拿捏不定地想到。
遠處,那個白人已經被抬了下去,而陸文濤也被抬了出去,被蒙上了白布,抬到了另一輛車上,車子呼嘯而去,應該是去把他葬了吧?會葬在哪裡?梁辰心下猜測著,記住了那兩個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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