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結義的地方。【文字首發】」趙滿堂怔了一下,不過還是快速地回答出來。
「是啊,結義的地方。我很想牢牢地抓住這份情,不放手,所以把將這處我們當初結義的教堂及周邊地方全都買了下來,就是沒事兒的時候來這裡坐一坐,懷念我們曾經的一切。我們兄弟八人,走過了無數江湖中的腥風血雨,走到了今天,還剩下五人。老八為我擋了一顆子彈,死在了敵人的槍下。老七被人暗殺了,同樣英年早逝。從我當上全國總盟的會長時,我就曾經發誓,我不會再讓我的兄弟們再流一滴血。可是,老六,依舊死了,說那只不過是一場車禍,可是,老二啊,你能告訴我,老六是怎麼死的麼?」汪海全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轉頭望著趙滿堂說道。
「大哥,您,您這是什麼意思?老六的死跟我沒有關係,當年您也是調查得很清楚的。」趙滿堂臉上豁然變色,一層細密的冷汗從額上沁了出來。當汪海全重翻舊賬這一刻開始,他的一顆心便已經開始急劇地下墜,要墜下沉淵之中。那是一種久經江湖對於危險的直覺,他不知道,這一次自己能不能躲得過去了。但心底下還是抱著一絲僥倖,因為他知道大哥是如何寬容重情的一個人,如果自己能說動他,或許,還會有一絲機會也未可知。
「老二,我已經喚了你一聲老二,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想說什麼嗎?如果你真的認為自己跟老六的死沒有關係,你敢在這教堂之中,再次對著這座十字架發誓,說所有的一切都與你沒有關係嗎?」汪海全長長地歎息著,語氣裡不勝唏噓,不勝感慨,還有一絲深深的無奈與失望。
望著那尊雕像,趙滿堂目光凝滯了,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長長地出了口氣。
「老二,你真的以為,紙裡能包得住火嗎?你真的以為薰天氣焰下,滿玉的後代沒人保護會一路順風順水地逃走,而後又秘密潛回國內躲到了j省嗎?而我,又為什麼恰恰在十年前將小元派到了j省去做守望者?」汪海全接邊問出了三句話,三句話問過,趙滿堂額上的汗水唰地一下滾落下來,直滴落在地上。
「子恆,你出來吧。」汪海全盯著無語的趙滿堂,搖頭歎息著,向後面的雕像說道。
此刻,雕像後面便轉出來一個高大的漢子,四十幾歲的年紀,那不是梁子恆又是誰?站在汪海全身後,死死地盯著趙滿堂,眼神如凌厲。如果眼神能化做火焰,這一刻的趙滿堂已經被焚成了灰燼。
趙滿堂被這仇恨的眼神所攝,禁不住退後了半步,避開了樑子恆的眼神,額上的冷汗淌得更急了。
死死地盯了趙滿堂半晌,梁子恆才重新望向了梁辰,眼神裡掠過了一抹說不出的感激來。梁辰向著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一刻,他已經知道了,昨天晚上給他送藥的那個人,就是梁子恆。
「滿堂,你歸老吧!」汪海全歎息了一聲,再次轉頭望向趙滿堂,沉沉地說道。
滿室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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