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了這一聲,吉寧一揮手,後面的兩個軍人已經將張凱架了過來,吉寧望著他,眼中噴射出的怒火就如同地獄中的黑暗炎火,甚至要把他燒成灰燼。【文字首發】
「今天,我就要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面,親手殺了這個行刺阿婆的混帳,然後,再一個個把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消滅掉,以慰阿婆在天之靈!」吉寧怒笑了一聲,已經緩緩地從旁邊的軍人遞過來的刀鞘中抽出了一柄厚背砍刀,架在了張凱的脖子上。
大刀高高地舉起,即將落下。一旦落下時,就是血崩之勢,誰也無法阻止。對面的一群兄弟看得心頭火焚,血液倒流,但身在敵人的圍困之中,周圍的戰術安排還沒有完全佈置好,尤其是,對面四挺森冷的機槍正對著他們,還有幾百條槍,此刻,如果敢對他們發動進攻,無疑就是要將這所有人全都葬送在這裡。
倒底,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望著張凱被一刀梟首?
「舅舅,請住手!」這個時候,一把柔弱且嘶吵的語聲響了起來,讓吉寧的長刀沒有再砍落下去,而是險險地虛懸在張凱的後脖頸上,只有不足半寸的距離,刀上的寒芒激得張凱後脖頸上的寒毛都有些發炸起來。
吉寧緩緩地回過頭去,望向了遠處,遠處,密集的人群再次分開,劉莎莎已經在兩個家族警衛的攙扶下再次走了過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這一夜間是幾次奔波往返了,身體上的勞累還在其次,可是心靈上的累與創,卻是無以復加。
「莎莎,你還坐完月子,怎麼就跑來跑的?山裡風寒露重,如果你再有個閃失,我怎麼向逝去的阿婆交待?」吉寧握著刀,轉頭望著莎莎,眼裡掠過了一絲柔情,如同一個父親望著自己最心愛的小女兒。他的語氣也逐漸地緩和了下來,如四月乍裂的冰帛,雖然還帶著一絲寒涼,但已經有了春天的跡像了看到了莎莎,他就想到了阿婆。讓他心下淒然的同時卻又無法遏制地將對阿婆的敬愛轉化成了對莎莎的憐惜。
「舅舅,請您不要這樣衝動,我相信,梁辰的兄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或許,兇手真的是另有其人。所以,我求您,舅舅,先不要這樣,好嗎?」劉莎莎掙開了兩個家族警衛的攙扶,蹣跚著走到了吉寧的面前,低泣著說道。
「你這樣說,是在袒護護他們?」吉寧瞇起了眼睛,眼裡掠過了一絲暴虐的神色,就算是再憐愛莎莎,但在這樣的原則性問題面前,他無法讓步。
「不,舅舅,這不是袒護,而是事實。如果兇手真的另有其人,那您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讓親者痛,仇者快。所以,請您千萬三思,等現場勘查結果出來再說,好嗎?」劉莎莎跪倒在他的面前,垂淚說道。
「莎莎,快起來,你這又是何苦?」吉寧狠狠地一跺腳,將長刀扔向了一旁去,長歎了一聲,扶起了劉莎莎。
不過,就在他扶起莎莎的那一刻,只聽得劉莎莎輕輕地在他耳畔說了一句,「舅舅,梁辰想和您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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