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給阿婆報仇。【文字首發】再把山下那幫可惡的小子全都宰光,給阿婆陪葬……」山頂上,響起了一片怒吼聲,群情激憤,怒氣洶湧,已經開始有人準備起了武器,在幾個衝動的族人的帶領下,就要往山下衝。
「都給我站住!」此刻,冷風一吹,吉再軒已經徹底地冷靜了下來,狂吼了一聲道,所有的族人都血紅著眼睛望著他,期待著這個少家主給他們一個指示,只要他現在一聲令下,這裡小鎮,立馬就會興起一陣滔天血海來。
「吉再軒,我張凱是辰哥的兄弟,同樣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沒錯,今天我是潛上山來了,我是準備逼吉阿婆就範,但人確實不是我殺的,而是另有其人來栽贓陷害,甚至想挑起吉家和朝陽的火拚。很不幸,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被利用的角色替人背了黑鍋而已。說這些話,並不是因為我怕死,事實上,自從跟了辰哥,我這條命就已經是辰哥的了,我張凱從來都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每一個跟著辰哥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你可以殺我,但希望你把一切弄清楚之後,再殺我也不遲。現在,希望你不要衝動,不要做出讓朝陽和吉家都追悔莫及的錯誤決定。」此刻,張凱抬起頭,拚命地向吉再軒狂吼道。
他現在後悔,憤怒,擔憂,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他清楚自己這一次可算是真的捅了大婁子了,如果稍有差池,就會讓朝陽和吉家同時陷入血風腥雨、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到時候,背後的那個別有用心的始作俑者肯定還會看著他們打得熱火朝天而開心地笑。
一想到這裡,他就目眥欲裂,因為自己的錯誤,他真想一頭撞死在這裡算了。
「你閉嘴,再敢多說一個字,我直接崩了你。」吉再軒兩眼血紅地指著他罵道。隨後,看了正在垂淚的劉莎莎一眼,「莎莎,你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超過了我們所能控制的範圍,我必須要給父親打電話通知這個情況了。至於最後的走向倒底如何,就看這天意了。你放心,我知道這個人是梁辰的兄弟,所以,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不會對他怎樣的。」吉再軒深吸了口氣,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緩緩地向劉莎莎說道。
劉莎莎哭泣著點了點頭,再次抬頭看了張凱一眼,隨後便起身捂著臉直奔了下去,指縫兒中,依稀還有晶瑩的淚水向下灑落,星星點點,不停地落在她哀傷離去的足跡之上。
山谷之中,梁辰正侍候著兩個孩子睡下,坐在屋外的一把椅子上,頗有些心神不寧地擦著自己的那把狙擊槍。
他同樣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預感,隱隱約約中,好像有什麼極其不好的事情即將臨頭,但具體是什麼,他卻預感不到了。
正在心神有些飄乎的時候,突然間吉家的山上便響起了淒厲無比的警報聲,他豁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因為他很清楚,那警報是吉家最高級別的警報,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吉家不會拉響。
「難道,真的是羽子和偉林他們跟吉家擦槍走火了?」梁辰皺眉道,但隨即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並沒有聽到槍聲,也沒有得到吉再軒的通知。
況且,要真是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吉再軒就算再怎樣也會來告訴自己一聲的。
「倒底是怎麼回事?」梁辰在原地轉來轉去,憂心不已。可是現在有兩個孩子在身畔,他實在沒辦法抽開身去。畢竟,他總不至於扔下兩個孩子去打探情況。
正在憂心不已原地轉著圈子靜待了半個小時的之後,突然間,遠處的山谷中,清晰地傳來了一陣槍響,令梁辰頭皮一陣發炸,整顆心都顫了起來。
「難道,真的是他們打起來了?以羽子那樣的沉穩的性格,還有吉兄居中斡旋,更有莎莎在其中苦勸,這原本就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梁辰的一顆心抽得緊緊的,死死地握著拳頭,無比的焦灼,要不是這兩個孩子的牽絆,他真的想現在插上一對翅膀飛過去看看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在他無比心焦的時候,突然間,谷口處,一起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他快步迎了上去,就看見,劉莎莎已經跌跌撞撞地跑了回來。
梁辰心中稍安,快步迎了上去,「莎莎,剛才我聽見警報聲,還有槍響,倒底是怎麼回事?」
「辰,辰,大事不好了,小凱,殺了我的外婆,他現在,已經我哥他們抓住了,押到了山底下,要向羽子他們討個說法,羽毛和偉林他們就想先把人要回來再說,結果,剛才就打起來了……」劉莎莎帶著哭腔地說道,剛說到這裡,已經頭一歪,便倒在了地上,胸口上下起伏,臉色一片煞白,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小凱,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絕對不會不顧大局去殺你外婆的。他現在在哪裡?現在外面的情況怎樣了?倒底有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梁辰狂吃一驚,這簡直就是天大的事情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張凱居然會這樣衝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不知道,現在我哥已經通知了我大舅,據說大舅聽了這個消息後一下就昏了過去……」劉莎莎心亂如麻,混合著無比的悲傷哀痛,這種折磨實在讓她心力交悴。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相愛就這樣難?難道他們只想要一場簡單的愛情,卻注定要為上天所不容?這倒底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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