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別這樣,別這樣……」高羽等一群兄弟已經知道了劉莎莎再次親自而來,登時便迎了出來,當看到劉莎莎膝頭上的一片殷然的血跡時,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登時眼眶就濕潤了,一群人慌忙要扶起劉莎莎。【文字首發】
只不過,劉莎莎的一句話便讓他們伸出去的手僵在了那裡。
「兄弟們,我是在替我的姥姥贖罪,在向所有受傷害的兄弟們懺悔,如果,你們接受吉家的歉意,就請讓我一直跪下去。如果,你們執意還是要向吉家討個說法,那也讓我接著跪完,然後,我代替我的姥姥,給吉家一個交待!」劉莎莎長跪在那裡,抬起頭來靜靜地望著一群兄弟們,輕聲說道。
所有人,瞬間啞火,情感與理智,憤怒與悲傷,在不停地交織激盪,這一刻,誰也無法說些什麼。
半晌,高羽咬著牙,跌足而歎,「嫂子,您,這是何苦……」
「羽子,如果你還叫我一聲嫂子,就讓我跪下去吧,讓我代表吉家,代表姥姥,向你們道歉。這一世,嫂子欠你們的,下一生,我做牛做馬的還你們,只懇求你們,放過吉家,放過姥姥。」劉莎莎說罷,一個頭重重地叩在地上,堅硬的路面將她白晰的額頭都叩出了一片殷然的血跡來。
與此同時,吉再軒也心底苦笑著,遙遙地向著靈堂方向鞠了一躬,以他現在吉家少家主的身份,這一躬確實能夠代表吉家的誠意與歉意了。就算是他的份量不夠,還無法平熄朝陽人的怒火,可是,這一刻,再加上劉莎莎,份量應該足夠了。
「嫂子,你,你這是在逼我們大家啊……」旁邊的李吉實在看不下去了,想伸手將劉莎莎扶起來,但他無法扶起來劉莎莎那執意下跪的膝。
「嫂子,您先起來說話,好嗎?我理解您現在的感受,可是,吉阿婆,她真的需要給我們一個交待。這不是朝陽與吉家的矛盾衝突問題,而是阿婆與我們兄弟之間的問題。我們對吉家沒有任何怨意,只是婆婆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待。難道,她通過企圖拆散辰哥和您才導致這樣的後果,她不應該承擔什麼責任嗎?難道她親自來靈堂,親口對辰哥說一聲『對不起』,都是這樣難嗎?」張山實在控制不住心底的情感,他並不是對嫂子不敬,但這些話,他真的不吐不快,如果一直鬱結在心底,他會死,憋得爆炸而死。
「山子,這一切,我都懂,可是,姥姥她老人家當初的想法真的只是為了我好,她真的沒有什麼惡意,只不過是想考驗一下梁辰而已,她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現在,她老人家已經後悔了,但她老人家已經幾十歲的人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又怎麼可能來靈堂下跪拜祭呢?算嫂子求你們,念在她老人家已經知錯,念在你們的侄子將來有一個溫暖而不至於支離破碎的家,求你們,讓嫂子替外婆贖罪吧!」劉莎莎嘶啞著嗓子垂淚而道,淚水滾滾而出,像滔滔河水,一刻不止。
這一刻,一群兄弟也同樣是全都忍不住淚水,忍不住愴痛了。
遙遠的暗夜之中,同樣有一個人,滿身黑衣,如一柄出鞘的利劍,站在暗夜之中,他的身上充滿了悲傷與瘋狂的凜凜寒氣,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擦了擦臉上已經縱橫交錯的淚水,他握緊了拳頭,「不,無論如何,我也會當面向那個老女人問清楚,這一切,倒底是為什麼!她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嫂子,對不起了!」他的身形已經隱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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