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梁辰也無話可說,只是輕聲歎息著,握著話筒,怔然出神,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文字首發】
半晌,他才輕聲歎道,「好吧,就這樣,你們派人來接管這裡吧,同時把我的人全都安全送出去,我不想他們再出什麼意外。」梁辰點了點頭道。
「沒問題。」那邊的楊忠勇點頭說道,不過一下反應了過來,「你呢?幹什麼去?」楊忠勇在電話裡略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呵呵,去抓最後的那條漏網之魚。」梁辰淡淡地一笑。
「誰?」楊忠勇疑惑地問道,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沒有這樣的人物漏網了。
「他叫阿達通,或許你不清楚,但我很清楚,他是昆沙將軍最忠誠的心腹,同時也是山狼基地創始者之一,如果任憑他逍遙法外,我也不會心安的。」梁辰遙遙地望向遠方的山谷說道。
阿達通,應該就是從那個方向逃走的,因為那是當時的戰場上唯一的通向外圍山谷的缺口。
「好,那就拜託你了。能抓就抓,不能抓,就殺了吧。」楊忠勇語聲寒厲了起來,他對這些分裂國家的恐怖主義分子有著無法形容的刻骨仇恨。
「好,我盡力。對了,那個威爾遜,我略施薄懲,希望你見到他的時候不要太吃驚。」梁辰一笑說道,說得很是雲淡風清,可是楊忠勇卻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濃烈的血腥味道。不過楊忠勇卻並沒有半點不豫,只是笑了笑說道,「只要他活著就好。」
「唔,那我掛了。希望您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將我需要的一切按時劃撥給我們,當時,您剛才也說過,我們這一次立下的是天大的功勞,如果真要論功行賞的話,把重點賞給我們朝陽傭兵公司吧。經此一役,我們的武器裝備折損不少,所以,也不多要,你就……」梁辰突然間話題一轉,毫不客氣地說道。
楊忠勇聽得一陣頭大,「停,停,你小子給我停,不用說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放過每一個敲竹槓的機會。啥也不用說了,我全給你備好,讓你滿意就是。如果真要等著一切要求從你小子嘴裡說出來,估計我這把老骨頭敲碎了都不夠給你折騰的。」楊忠勇緊急喊停地道。
「呵呵,那就拜託您了。」梁辰微微一笑,放下了電話。
低頭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天空,看著周圍的兄弟們已經忙活得差不多少了,向後望了一眼,原本就有些心虛的張達趕緊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嘴裡剛喊了一聲「師傅」,突然間,梁辰反身閃電般地出手,一耳光便打在了他的臉上,讓他唇角流血,踉踉蹌蹌地退出兩步。
「辰,你幹什麼?」那邊剛剛將庫巴割完了兩條腿的姚偉林正走過來擦著手上的血跡準備歇口氣兒,畢竟這是一個技術活兒,想不把人割死又要持久地割下去,難度系度很大,他已經很久沒練這種活兒了,有些生疏。抬眼間便看到了梁辰一個大嘴巴便將張達抽了出去,登時駭了一大跳,趕緊跑過來抓住了梁辰的胳膊,怒聲道。憑心而論,張達這小子實在很對他的胃口,梁辰暴打張達,也讓他心下有些不忍。
「我要打死這個兔崽子,如果不是他,我們完全可以從容退走,又何必有這麼多戰士犧牲在這裡,他是最大的罪人,他要為這些好兄弟的死買單,他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梁辰此刻已經完全暴怒了起來,臉孔說不出的猙獰起來,額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手臂一震,登時便將姚偉林震退了半步,上去又是一個大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張達的臉上,雖然未盡全力,但兩耳光下去,張達的兩邊臉頰已經高高腫起,手指印子清晰可見。
「師傅,對不起!」張達連捂臉都不敢捂,一下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失聲痛哭。
他當然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樣的大錯。
如果不是他少年心性犯了,想去湊熱鬧過把戰場的癮而悄然調頭回來,就不會被庫巴派去的人逮個正著,而正好在返回的途中碰巧讓威爾遜遇上,結果火速趕過來堵在了谷口,讓師傅他們進退兩難,更不會造成這麼重大的人員傷亡,損失了十幾個辛苦培養出來的□□兄弟。
如果可以,他現在只想一死了之,為那些兄弟陪葬贖罪。
「混帳!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將整件事情輕輕揭過?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讓十四條鮮活的生命死而復生?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免去自己所有的過錯?」狂怒中的梁辰一腳便將張達直接踹飛了出去,甚至能聽見胸骨格格作響的聲音。
張達噴出一口血來,撫著胸口臉色慘白地倒在那裡,卻依舊掙扎著爬了起來,跪在那裡,痛哭中一動不動,現在師傅就算打死他他也毫無怨言。
「辰,你別發瘋了,他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貪圖熱鬧,這又有什麼錯?就算有些小錯,但你也不能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他的身上。況且,如果不是他,我們或許還不能臨時制定這個戰略計劃,將庫巴他們一網打盡,同時將威爾遜引入甕中生擒活捉,所以,客觀上他也是有功的,你別把這腔邪火發在他身上行不行?」姚偉林再次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狂吼著。他看得出來,梁辰這一次是動了真怒,剛才那一腳已經使上了四分的力量,如果再重一點兒,張達真要被他生生踹斷胸骨橫死當場了。
看無廣告,全文字無錯首發小說,-文字首發,您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