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遠處尖厲的警笛聲響了起來,隨後,省政法委書記李治國,江城市市委書記房德坤,幾乎是同時間趕到了。【文字首發】
「錢書記,我剛接到消息,聽說連城區這邊出了亂子,便趕過來了,這裡倒底出了什麼事情?」李治國看到眼前的這種情況,神色不禁微微一變,皺眉問道。
尤其是,看到現場還有無數記者的時候,眼中神色更加陰沉起來。雖然表面神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心底下都快氣炸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手底下的人辦事情居然這麼不利落,一個秘密庭審,居然搞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尤其是現場還招來了這麼多記者,有他們在,肯定抓拍到了許多不應該讓外人看到的東西,一旦這些東西,結果不堪設想。況且,就算沒有這些記者,恐怕當時的場面也有許多人看到了,這可全都是人證,如果上面一旦查下來,就算是後面的人保他,恐怕也要費好大一番力氣。
他簡直都要抓狂了,自己堂堂一個省政法委書記,想收拾一個地方上的地痞流氓,怎麼居然就這樣困難?三番兩次的出手都不成,這一次還弄得自己要赤膊上陣了,可事情非但沒有半點起色,反而向著自己極其不利的方面發展。這倒底是為什麼?
房德坤也從人群外面擠了進來,跑得有些急了,再加上這些日子新得了一個美麗漂亮、風情萬種的小情婦,所以沒日沒夜地在她身上耕耘導致身體發虛,等跑到錢仲培身旁時,滿腦門子都是汗。
錢仲培看也不看房德坤一眼,只是冷冷地掃了李治國一眼,心底下怒氣往上湧,這廝還有臉裝糊塗問出了什麼事情?你自己搞出來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麼?還來問我?如果我不在這裡,這兒就出了大亂子了。
只是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他只能強壓怒火,淡淡地應了一句道,「李書記,我也是下基層調研,正好路過這裡,並不清楚這裡出了什麼事情。只不過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這個小法庭正在進行一場庭審,但是,是由兩個法警持槍威脅犯罪嫌疑人,然後兩個醫生模樣的人要給他注射一種不明物質的液體。現場情況就是這樣了,當時有幾十名記者抓拍抓攝了下了當時的情景,還有幾百名群眾看到了這種情況。」錢仲培說到後面的這句話時,有意加重了語氣說道。
他這是擺明了告訴李治國,這裡的事兒已經露了,摀不住也蓋不住了,沒準兒現在網上就已經出現關於這裡情況的貼子、照片還有視頻了,這可不關我的事兒。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要是真等這裡捅出了大婁子,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我也要跟著吃鍋烙。
李治國聽了錢仲培的話,眼角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幾下,眼裡掠過了一抹又驚又怒又懼的神色,他同樣知道這件事情的重大,一個處理不好,自己恐怕真的有難了。
腦子裡急速轉頭著念頭,思考著該如何以最小的損失挽回現在的局面,處理現在的事情,同時裝做震驚的樣子,兩道眉毛一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幸虧錢書記處理得及時,沒出現什麼大亂子,否則的話,一旦激起民變,真要麻煩了。」
他不知道這裡面倒底有沒有錢仲培在推波助瀾,不過他也很清楚,錢仲培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偶然,就算他想獨善其身做騎牆派,但來自冷春棠的壓力想必也是不小。
但現在他已經無暇去想這個事情了,當務之急,是必須要將場面壓下來。錢仲培就算是顧忌到冷春棠的壓力,但也同樣要忌憚自己背後的勢力,所以,他現在是肯定不會與自己直接撕破臉皮的,要不然,他這一輩子的官場可就算是白混了。
剛想到這裡,錢仲培就已經壓低了聲音,「李書記,這邊的事情,我已經暫時幫你壓下來了。至於如何善後,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這一句話出口,就已經將自己撇清了,表明了自己現在並沒有與李治國做對的意思。
隨後,他抬頭向著對面的老百姓大聲地道,「同志們,為了處理這件事情,現在我們省的政法委書記李治國同志也已經趕到了現場,他是主管全省公檢法司的主要領導,也請大家相信李書記,一定能夠將今天的事情處理好,將案子辦一個水落石出的。」
說罷,他便走下了檯子,將李治國讓了出來。而後,悄然帶著人離開了。這也更加證實了李治國的猜測,原來錢仲培確實並不想得罪自己和自己背後的力量,他這麼做,也擺明了是給自己機會處理這件事情了。
當然,或者也可以說是,把這個不好處理的燙手山芋遞給了自己,不管如何處理,處理得好與壞,那都是李治國的事情了,與他這個省委書記無關了。
他這一招以退為進端的是玩兒得漂亮,這個時候,李治國也不得不挺身而出了,親自赤膊上陣了。
只不過,錢仲培走出人群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間掃了房德坤一眼,眼神裡那冰寒徹骨的神色,讓房德坤額上的汗水流得更急了。做賊心虛,他小心翼翼地低下了腦袋,不敢再看錢仲培一眼。
錢仲培出了人群,坐到了車子上,揉了揉眉心,長出了一口氣,心情有些煩燥。
想了半晌,向秦秘書一伸手,秦秘書知機地將手機遞了過去,錢仲培看了他和司機一眼,司機趕緊停下了車子,兩個人下去抽煙了,錢仲培就在車子上打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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