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李治國正微笑望著錢仲培,等待著他的回答。【文字首發】
他並不著急,很有耐心。因為他很清楚,只要自己一旦亮出了這個底牌,相信錢仲培這個現在已經失去了根基的一方大員,輕易是不敢冒這個政治風險,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去幫助一個看起來並沒有多大幫助價值的人的。
果然,錢仲培臉上陰晴不定,神色變幻了幾次後,終於沉靜下來,點了點頭,「我其實剛才請李書過來的意思是想問問這一次萬民堵警車的事情發生了根源和背景,主要就是為了避免以後再出現類似的情況。畢竟,政府是為人民服務的,而不是與人民對立的。至於其他的事情,該交由哪個部門處理就交由哪個部門處理吧,只要公正公平、不會產生什麼嚴重的社會後果就好。」錢仲培輕咳了一聲,不動聲色地給自己找台階下了。
這也喻示著,這件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起碼錢仲培是不會再伸手了。
所以,李治國笑了,笑得很愉快。錢仲培這個人還是很識時務的,並沒有一意孤行。
當然,這個結果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了。在他看來,錢仲培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並不相干的人去冒這種政治風險的。至於旗幟鮮明地亮出自己的底牌,那也無所謂了,紙裡永遠包不住火,況且錢仲培能坐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上,自然有他自己的信息渠道。對他的情況或許早就清楚也未可知了。
「呵呵,錢書記教訓得是,回去我就抓緊安排部署全省公檢法五項教育,以後堅決杜絕此類事件的發生。」李治國微笑說道。
「好,那就這樣吧。」錢仲培站了起來,兩個人很官方的握了下手,隨後,錢仲培便送李治國出門而去。
此刻,門外正焦急等候的高羽和吳澤兩個人不敢立即走過來,倒是秦秘書三步並做兩步跑了過來,微躬著身子走在錢仲培的身後,替他送李治國。
看著李治國臉上若有若無的微笑,還有錢仲培深鎖的眉頭和緊抿的嘴唇,高羽和吳澤心底下就是一沉,他們跟了辰哥這麼久,況且又跟官面上的人打滾混了這麼長時間,自然能清楚,大領導向來都是岳停淵峙,穩如泰山的,臉上輕易不可能露出什麼喜怒哀樂的表情來。
一旦他們神色有著顯著的變化,那就喻示著某一件事情的走向已經發生了變生。
現在他們分明看得清楚兩個人臉上的神色,心底下瓦涼瓦涼一片,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恐怕錢仲培不知道聽李治國說了什麼,這件事情,指望著他伸手,是沒什麼希望了。
而錢仲培此刻也轉頭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更讓他們清楚,沒戲了。
而他們打的那個電話,到現在還沒有半點動靜傳來,更讓他們心急如焚,不知辰哥現在情況倒底怎樣了……
不得不說,徐重德臨場應變能力倒是很不錯,居然把梁辰直接塞在了一輛不起眼的警用麵包車裡,而不是那輛囚車,沿著小路殺出了老百姓重重包夾的重圍,駛離了大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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