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耷拉著眼皮,藉著機會打嗑睡,根本不理會他,全當做他是在放屁。【文字首發】
白先明也不生氣,只吸了口煙,噴出了半室的煙霧,突然間就歎了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道,「其實,我真的很理解你們這些混江湖的人,尤其是理解你,因為老婆孩子被老大秘密地綁了,所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理硬著頭皮地往裡跳,就算是判你個無期,你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是吧,喬遠?」
這句話剛一出口,原本正耷拉著腦袋在那裡打嗑睡的喬遠豁地一下抬起頭來,又驚又懼地望著他,也不說話,可是身體卻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白先明一見他這副神情就知道了,果然如辰哥所說,這小子如此死抗,必定有著這方面的深層次原因。沒想到,現在僅僅只是一個試探,敵人的弱點便已經暴露了。
「真是可惜,你在這裡死抗著,妄圖救家人一命,卻不知道你背後的老大根本不拿你的家人當人看,一日三餐,有時間就讓人送一送,沒時間就餓著他們,他們現在活得甚至連狗都不如,整天在黑暗的地下室裡,匍匐著,被人用鐵鏈子拴著,嘖嘖,日子無比的難熬。天知道,如果你真的被判了刑,沒用的時候,你那個老大還會不會管你的家人,或者乾脆不耐煩直接弄死他們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尤其是你判了十年八年的,就更加沒用了,那時候j省的江湖道上還指不定會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就算十年後你出來了,你的老大們恐怕也早就不在江城混了,早就走了。唉,喬遠,你這樣做,值得嗎?」白先明不停地歎著氣,望著喬遠直搖頭。
喬遠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咬著牙,臉色鐵青一片,難看到了極點。白先明的這番話,無疑直接點中了他的死穴,說到了他內心深處最害怕最擔憂的地方。
他依舊不說話,可是臉上的汗水卻如蚯蚓一般,緩緩地向下爬著,順著下巴頜兒,一滴滴直滴到了衣襟上,轉眼間前胸的衣襟上已經滴濕了好大的一片。
「喬遠,如實交待吧,你背後的老大倒底是誰?如果說得清楚,就算是你判刑了,我們也能幫助你把你的家人解救出來,最起碼讓他們少遭些罪,沒有生命之憂。可是如果你還是這樣死抗著不鬆口,恐怕最後你最後的結果必定是天人永隔,就算以後出來,也是流離失所,幹什麼都沒有了。其實細想一想,咱們這一輩子,倒底活的是什麼呢?前半輩子或許是為自己活,可後半輩子死命地掙扎撲騰,為的不就是讓自己的老婆孩子活的更好一些麼?而現在,他們為了你,卻遭了這麼大的罪,甚至過了今天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天,你希望他們繼續活在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當中嗎?你希望他們有一天真的永遠地離你們而去嗎?」白先明深深地歎息著,開始了自己的攻心之策。
喬遠牙齒咬得格崩崩作響,猛然間就要站起來,可是審訊椅是鐵椅子,並且橫在椅子中間雙膝上是一根鐵橫欄,這根鐵橫欄讓他根本站不起來,卻是一用力之下,登時摔倒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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