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做為一個外來人,被藍雨生強行勒令趴在地上當馬騎。【文字首發】想起了那個令人瘋狂切齒的一晚,自己的未婚妻光著身子,兩眼癡呆地坐在□□。想起了那個萬惡的人渣慢條斯理地穿著衣服,還在向他狂笑,「藍雨眾,你這樣的一條狗又怎麼配擁有這樣漂亮的女人」。想起了在宗堂議事會上,所有人都一致地要求他讓未婚妻子讓給藍雨生時的那種淒惶無助。想起了結婚典禮上,藍雨生喝多了,端著酒杯摟著那曾經是自己未婚妻的女人強走到他面前惡惡而刻意的笑聲……
藍雨眾無比悲憤地仰天一聲長嚎,像一頭絕地蒼狼。
聽了他的話,看著他悲憤交加的表情,梁辰深深地歎了口氣,沉默了下去,雖然沒有經歷過藍雨眾的痛苦,但他做為一個男人,依舊能感同身受到他現在內心深處的所有狂暴與仇恨。
「可即使是這樣,藍家主也是無罪的,無論如何,是他養育了你,你又何至於開槍打死他?」梁辰輕輕地歎息著說道。
「他必須要死。如果他不死,我怎麼能掌控這個家族?如果掌控不了這個家族,我又怎麼可能血洗藍家?如果不能將藍家的人全都殺死,又怎能消我這心頭一口惡氣?又怎麼能與我所愛的人,長相廝守,從此以後,再不分離?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藍雨眾狂笑道。
「原來如此。這麼說,你不僅僅是為了報復,其實說來說去,更是為了藍家的家業了。」梁辰深吸了口氣問道。
「你這樣說也沒錯。天下之物,有才者居之。藍天放已經老了,藍雨恬只不過是個女流之輩,而藍家宗堂議事會的那些老東西更是一個個昏庸無能只知道為了自己的利益暗爭暗鬥的老王八,藍家外表龐大強悍,內部早已經腐爛透頂了。所以,藍天放死了,未嘗也不是一種解脫。有我在,會將將藍家的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將藍家的事業發揚光大,就算那個時候這個家族已經不姓藍了,但藍天放也一定會為我這個養子而驕傲自豪的。他這一生,最希望看到的不就是讓藍家屹立於世界各大家族之顛嗎?而這一切,我能幫他做到,就算在九泉之下,他也不會怨我的。」藍雨眾瘋狂地大笑起來。
「這麼說,從我到來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了?」梁辰勉力地抬頭望著他問道。
「沒準。只不過,我是藉著藍雨生那個蠢貨的手做了這一切罷了。」藍雨眾說到這裡,眼神陡然間興奮起來,像是自己策劃了這樣一場漂亮的陰謀,如果沒有人知道和分享,那將是多麼可惜的一件事情。
不待梁辰追問,他便自主自動地繼續說了下去,大概,也是認為大局已定,所有的一切都將落幕,所以他才會這樣肆無忌憚了。
「藍雨生那個蠢貨,做夢都想坐上藍家家主的寶座,所以在你到來之後,便瘋狂地恨上了你,認為你的到來阻礙了他坐上家主寶座的計劃,恨不得一刀殺了你。不過他那個草包,又能想得到什麼主意?跟我比起來,如果他沒有家族光環的籠罩,連條街邊流浪的狗都不如。可笑的是,他還把從別人手裡奪來的女人對他的曲婉奉承當做了是他的個人魅力。殊不知,那個女人對他只有無窮無盡的恨,當初忍辱負重嫁給他,只不過是想讓他死。」藍雨眾提起藍雨生來便忍不住切齒大罵,罵了半晌後,才緩了口氣,繼續剛才的話題,「他自己認為對他所謂的已經死心塌地的女人,偷偷地在他的枕邊給他吹風,出主意,說直接殺了你不可以,但完全可以對你進行栽贓陷害,讓你身陷家族的大牢,就算不死也要扒層皮。這樣的話,藍雨恬就算不嫁也要嫁了。然後,這個蠢貨居然真的信以為真,於是也才有了他處心積慮在飛來觀中刺殺老太爺而對你栽贓陷害的一幕。當然,至於潑水節上讓人潑你的硫酸,那卻是我的傑作了。故佈疑陣,轉移視線,同時也可以把這口黑鍋扣在藍雨生那個死人身上,再好不過了。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同時暫時我也不想你有事,如果你真的有事,那我接下來的計劃又將怎麼進行呢?藍雨聲又怎麼會死呢?就算你們沒有察覺到這一切,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藍雨聲暴露出來,死在你們的面前。」藍雨眾大笑道,笑容中狂暴、瘋狂,渲瀉仇恨的同時,似乎也在因為自己的智慧而得意。
「呵呵,接下來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比武招親上,那顆突如其來的子彈,也應該是你的傑作吧?」梁辰聽到現在,已經聽出了一個大概,只不過有些細節他還要想清楚。
「當然。其實當時我是想打死你的,然後再借你的手殺了龍天行。最後再讓藍家跟龍門產生溝溝裂縫兒,積累仇怨,相互間擦槍走火,大打出手。這樣,在成功轉移視線後,我才有可能真正上位,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只不過,沒想到藍雨恬那個死丫頭居然給你送了一套避彈衣,而且還能規避狙擊步槍的子彈,不得不承認,這個死丫頭對你確實很好。」藍雨眾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已經平靜下來,微笑望著梁辰說道,可他月色下英俊的笑容,這一刻卻獰厲得像獨狼的盯見獵物前呲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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