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教授,免試倒是不必,不過我可以談談自己對施堅雅的看法。【文字首發】個人覺得,施堅雅理論弱點之根源,不在於他對華夏社會的考察不夠全面,而在於他在華夏研究中簡單化地套用西方經濟地理學理論,所以,我認為,施堅雅忽視了一個值得我們加以認真思考的大問題,那就是,西方理性經濟人的概念是否適用於傳統華夏這個非西方、非資本主義社會國家!」梁辰琅琅而道。
周圍的學生則聽得全完傻掉了,之所以傻掉,是因為他們根本聽不懂。就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在看一個絕世劍客在舞劍,儘管他們知道這劍客舉世無雙,劍法超塵拔世,但具體的每一招每一式,卻根本看不明白、想不清楚。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巨大差距,這種相比較的落差感讓學生們一時間都呆住了,面對著梁辰,哪怕是面對著他的背影,無形中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自卑,就像是一株小草膽怯地在一株參天大樹面前捲起了自己的葉片,更像一顆星球面對宇宙的浩瀚時無奈地掩起了自己的光芒。
「好!」王仁禮教授卻沒管其他學生的感受,拍案擊節而歎,「好,好,真是個好苗子,沒想到,一個大一新生,居然能有這樣深遂的眼光和深刻的見解,你叫梁辰,對不對?我記住你了,如果你想繼續深造攻讀碩士甚至博士,可以來找我,能教到你這樣的學生,也是我的幸運。」
轉頭望了陳美琪一眼,教授眼裡有著無法掩飾的失望,「陳美琪同學,看來你這位班長還要好好地跟這位梁辰同學學習啊,上了大學,可不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時候,更要抓緊學習,為以後步入社會打好基礎。」
陳美琪羞得簡直都想從五樓上跳下去,只是低著頭,眼淚在眼圈兒裡直轉,強忍著才沒有掉落下來。太糗了,簡直丟死人了,尤其還是因為死對頭的存在而丟人,陳美琪真的產生了一種不想活了的衝動。
此刻,那救命的下課鈴聲終於響了起來,王仁義教授夾起了講義,再次深深地望了梁辰一眼,眼裡滿是欣賞,隨後走下講台離去了。
教室裡依舊寂寂無聲,每個人都被剛才的梁辰震撼了,人之所以對神秘的事物感到畏懼,是因為神秘的事物身上有著太多未知的東西,讓他們無法探究其中的秘密,而梁辰以及他剛才與王仁禮教授的對話,無疑就玄奇、神秘且未知有些時候,能夠打動人的不僅僅是美貌、金錢和權勢,還有知識與底蘊。
連續兩次在課堂上「大顯神威」,一時間,梁辰在社會學系所有大一學生心中,已經成為了高山仰止般的存在。
以至於,所有的學生都不再笑了,甚至下課都已經半天,別的班級的學生都開始去打飯,鬧哄哄地往外走,而社會學系的大一學生們卻還定定地坐在那裡,半聲也沒有,教室裡一片死寂,而陳美琪早繼續站在那裡,死死地咬著唇,珠淚漣漣地狠瞪著梁辰,教室裡有些說不出的壓抑,但更有些莫名的情緒在滋生,多味陳雜,令身臨其境的人心裡毛毛亂亂,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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